第410節

  那媽媽皺著眉道:「可是我是天天都鬼壓床啊。你說這一次兩次就算了,我這麼一個星期來,天天都是啊。」
  我皺皺眉,道:「你的八字知道嗎?」
  她給我報了一個新歷的日子,我還是用手機翻了農曆,換成了八字。看八字陰陽這個,做了這麼多次了,我還是挺熟練了的。
  那女人八字也不弱啊,比我女兒還多了一個陽呢。那浩浩媽,看完要了她八字,就非說讓我去她家幫忙看看。
  我就這種水平,我還敢上人家家啊?但是那浩浩媽也太熱情了吧,她怎麼就不擔心我是個騙子,小偷什麼的呢?這防範心理讓片警知道了,還不哭死啊。
  不過她那苦苦哀求的樣子,我只好說:「先說好,我只是幫忙看看,我真的不會什麼。真的,我不會!」
  好了,我說實話了,到時候有事別賴我。
  等著孩子們玩得差不多了,我們就一起去了浩浩家。
  因為是一個區的,離得也不是很遠。他們那小區,比我們小區新,也就兩年多吧。各方面都還很新,管理什麼的,好像沒有我們那邊那麼到位。我的車子進去的時候,都沒有被攔下呢。
  停好車子,牽著我的寶寶說要帶她去哥哥家玩。因為兩個孩子,剛才在遊樂場就玩得很好,現在更是高興了。
  去到浩浩家,我頭上幾條黑線就出來了。我覺得吧,家裡有孩子,亂一點的沒什麼的。例如我們家,自從小寶寶出生只好,那基本上都就衣服玩具到處都是。我以為我們家已經夠亂了。結果,浩浩家比我們家還亂了很多很多啊。簡直就和垃圾堆差不多了。
  浩浩帶著我的幸福就在沙發上玩著。這樣的「垃圾堆」孩子最愛了。看著什麼都能拉過來玩的。
  浩浩爸爸也在,浩浩媽媽也沒跟他多解釋,就讓他看著會孩子,帶我去了房間。
  好吧,我承認,我還沒有出師。我們這裡說風水先生,那就是要達到不用羅盤也能看風水的程度。我不知道不用羅盤怎麼分東南西北的。哦,不,我想我應該說得專業一點,是不用羅盤怎麼分子午酉卯的。
  不過堂弟現在貌似是可以出師的地步了。
  站在那臥室門前,再次暴汗啊。這是三口之家嗎?怎麼和兩人世界差不多啊。看看那毛玻璃的透視浴室,看看那床頭上曖昧得不得了的婚紗照,看看那掛在衣櫃門把手上的一套黑色蕾絲內衣褲。還有,還有,還有,那地上的紙巾……夫妻孩子都那麼大了,怎麼還有這麼好的興致呢?
  浩浩媽也看出了我的尷尬,她呵呵笑道:「都是孩子爸,他……他……呵呵……你知道的,男人啊有時候真的很討厭。」
  我呵呵笑著,拿出手機翻了翻剛才的記錄,然後問道:「你老公的八字你知道啊?」
  她又給了我一個日期,我翻了翻,然後瞭然於心地笑了笑。這個就是前段時間才聽堂弟說過的丁壬之合啊。一夜七次郎的局就是這個啊。
  不過我也只是笑笑罷了。畢竟人家夫妻一夜七次快樂著,我也沒權利說什麼是吧。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人家就愛那調調呢。
  我看了看那房間,沒羅盤,也不知道到底要看什麼。只是走了一圈,然後我問道:「這個落地窗……」
  她們家裝修都那麼……那啥啊。連著主臥的落地窗外就是一個陽台。陽台吧,人家不養花,也不曬衣服,就放在一張巨大的沙發,而且陽台的還是鐵藝圍欄的。要是在這裡做的話,那不是像是在空中做了嗎?那種感覺很刺激吧。
  不過在這裡做的話,是不是會被人看到呢?人家兩夫妻都不怕看到我擔心什麼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玉梳(1)
  看著我一直看著那陽台,浩浩媽的臉就紅了起來,呵呵笑道:「那個,那個沙發放這個好休息的。」
  她們家陽台放沙發好休息,那要床幹嘛啊?而且那沙發旁的小架子上,那什麼什麼潤滑液不是擺明了的嗎?這種還用解釋嗎?
  我頓了一下,好像弄明白了。這個樓,這種高度,在這裡住,人能看到,那鬼也能看到的啊。
  而且吧現在的春天,春天啊,萬物生長,各種發春,那麼小鬼是不是也會誤會了呢?好像以前聽堂弟說過吧。
  小鬼看看到他們愛愛,誤會是投胎的時間到了,所以就往那浩浩媽的身上鑽鑽。這個好像是以前遇到過的吧。
  我朝著浩浩媽一笑說道:「我真不懂,你要我說意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建議,你以後不要在陽台上愛愛了。會房間去。關上落地窗的窗簾。外面有些小鬼看到你們愛愛會誤會的。」
  「啊!」浩浩媽張大嘴說道,「不會是……不會是那鬼壓我身上也想和我做吧。」
  呃,我想到的是壓身上,鑽肚子裡投胎的。她想到的是壓身上,和她愛愛的。這女人真能聯想啊。
  算了我不說話,讓她也誤會了不是更好,這樣保證她以後不敢在陽台上愛愛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之後就帶著寶寶和那浩浩哥哥說再見了。
  只是我寶寶在跟浩浩哥哥說再見之後,朝著那邊的陽台喊道:「哥哥再見,我跟媽媽回家了。」
  那邊陽台沒有人啊。我抱著寶寶趕緊離開,留下被嚇得一臉慘白的浩浩媽。
  問我寶寶為什麼對著那邊沒人的陽台喊哥哥再見啊。這個我也不知道,她八字比較弱,也許是她看到了吧。也許是她在玩遊戲。孩子還小表達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哪個。
  堂弟出院的時候,二叔強烈要求他回老家住一個星期。說的接接地氣養養魂的。畢竟我們這十六樓,沒有多少地氣可言的。
  堂弟離開,我只能諸事小心,心裡祈禱著這種時候,那魏華別來找我啊。要不我真的怕急了,一板磚砸過去了事了。
  現實點,過一天是一天吧。
  小區的小花園還是那麼的熱鬧,早上的時候,鳥叫聲還是那麼好聽啊。
  唯一不和諧的就是那一路吵罵過來的聲音。小區裡的一對夫妻,在小區門口下了的士,就一直吵吵嚷嚷得往裡走。
  「都是你!」
  「你還怪我!關我什麼事啊?」
  「你都不關心我的!」
  「你自己得了怪病,我能怎麼辦啊?」
  「就是你!就是你!是你媽非要我吃的助孕藥的。」
  看著他們走遠了,那一旁繡著十字繡的一個媽媽就八卦地跟我們說了這件事。她說那對夫妻就是他們家對面的。一對小兩口,才結婚幾個月呢。誰知道,那新媳婦嫁過來之後,就天天掉頭髮,還是一天一大把的。有人說是鬼剃頭。一開始兩人也沒注意,後來那媳婦去醫院檢查了,說是身體裡的激素異常。她應該吃了什麼藥的。
  回家問了才知道,那婆婆天天晚上在她喝的湯裡加了助孕藥。這些也都是住在他們家對面經常聽著他們吵架聽到的。
  鬼剃頭啊!我心裡笑了笑,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用科學解釋的,不能什麼事情都推到玄學上吧。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