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

  這枚硬幣會不會是新娘丟的買路錢呢?
  「零子!過來!有發現!」我喊著。
  堂弟收了羅盤,跑了過來。真是浪費啊,就算他看羅盤也看不出什麼來啊。游泳池怎麼看風水,我們不會啊。
  我把那硬幣交給了他,他接過倒吸口氣,道:「好冷的錢啊。」
  「是啊,好像帶著煞氣呢。就像那種陰煞的涼,進骨頭的那種。」
  「嗯,對,在那得到的?」
  我指指那濾網,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一遍。
  堂弟馬上說道:「不會,買路錢不會帶著陰煞的。而且這裡是水溝啊,就算我們是學風水的,那也要尊敬一下科學吧。新娘從車子上丟下買路錢,能跑這麼遠的地方啊?」
  也是。這裡是在巷子的盡頭,根本不會有新娘的車子往這裡經過的。就算有,從車窗丟的買路錢也應該是在路邊,這水溝離那邊的車道,還隔著至少三十五米呢。硬幣也不可能長腳走過來吧。
  堂弟皺皺眉道:「是白事用的硬幣?」
  「土葬才用到硬幣吧。這裡還屬於城區的,火葬啊!」我提醒他。他那是做多了土葬,有些轉不過來了。
  堂哥幹幹一笑:「對哦。那這個……」
  「我覺得兇手就是它了。那陰煞的氣息,加上這水溝裡,有堤,常年不見太陽的。」
  「也許吧。那……把這個硬幣拿走就完事了?」說完他壓低聲音道,「我們可是提前收了老闆的五百塊呢。五百塊就幫人家撿個硬幣的啊。」
  我也壓低了聲音:「要不然怎麼樣?游泳池的風水你會看啊?」
  好吧,也只能就這樣了。不過堂弟決定這回學學李叔,弄點排場。要不然人家那點錢,可是什麼也看不到啊。
  為了渲染氣氛,我們跟那老闆說,那硬幣裡有著陰煞之氣,估計有野鬼附著,要做一場法事好好超度。
  就這樣,堂弟看了日子就在兩天之後。這兩天裡,他就開始做著準備了。我們平時都沒有做什麼法事的裝備,這回還要向李叔借東西呢。那點錢也就剛夠給李叔紅包的。
  給李叔打電話的時候,還被他好好嘲笑了一通呢。說是我們也學著他弄排場了。看來是成熟了,成大了。尼瑪的會騙人就是長大了。這思想啊。
  做法事的時候,李叔把他小徒弟都借給了我們,其實就是來幫著李叔看他的裝備的,還說是借給我們用的。我們就要給小徒弟紅包啊。
  這場法事結束的那個晚上,那小男孩的媽媽給我們打了電話。說孩子在路邊撿到的,然後不小心掉溝裡去的,他去撿硬幣才落水裡的。而孩子下午的時候,做了個跟那硬幣有關個夢。
第一百六十七章 瘋子小鍾(1)
  說是有一個人,在夢裡罵孩子跟他搶錢。
  堂弟安慰人家說沒事了,那人,哦,是鬼,已經被超度了。
  掛了電話,他就在那感歎啊。這回竟然讓我們瞎蒙對了。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不能確定那硬幣是不是就是那次事件的元兇,那個夢應該就應了我們的猜測吧。
  聯繫起來,我想那是在某個新娘子結婚從路上丟下了買路錢,孩子還小不懂事,就跟在後面撿了。而他撿是時候,沒有看到有野鬼也正要撿那買路錢。買路錢本來就是給這些野鬼的,但是現在被孩子撿去了。有些野鬼很小氣的,跟他搶錢,他乾脆就附在錢上找個機會弄死這個孩子的。
  而現在堂弟把那硬幣拿來做了法事,那鬼自然也不敢這麼著了。但是警告一下孩子也是有必要的。
  歪打正著啊。
  週末啊週末,小區裡組織了帶著孩子去果園的活動。我這樣的無業遊民自然是很支持的。
  很多人都有車子,而且那果園也不是很遠,所以大家就都自己開車去了。我帶著幸福上了車子,把幸福放在副駕駛座的兒童安全座椅上。尼瑪的那東西啊,看著小小的一張椅子,足足花了我一千多塊呢。那椅子是針對一個大人單獨帶著孩子出門的時候給孩子用的安全座椅。有著自己的車禍防護措施,不讓副駕駛上的氣囊打開的裝備,還有符合孩子身體的安全帶。
  安全第一,一千多就一千多吧。
  車子剛出車庫,下那花磚帶的時候,我就感覺了車子的不對勁。很微弱的,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就是一種直覺。
  車子開到小區大門前的空地集合的時候,腳剎就感覺抱死了,車子頓了一下。車子停好之後,我趕緊下車看看。以我一個對機械一竅不通的女人來看,那車子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啊。
  不過我哥說過,車子也是有靈性的,特別是開熟了的車子,要相信直覺。所以我直覺地給我哥打了電話。
  雖然是週末,但是他還是要上班調假的。我哥讓我別開車去了,反正都是一個小區的,坐誰的車不一樣啊。也沒有什麼方不方便的說法。
  我同意了,把車子鑰匙交給了大門的保安,說是一會會有人來取我車子去修的。給我哥打電話,確認人就讓他拿鑰匙開車子走。
  這種事情,在我們小區是經常有的。保安可以相信的。
  我和幸福就坐著漢堡媽媽的車子去了果園了。我哥就是4S車店的,這種事情,是他的業務,我根本就用不著擔心什麼。
  可是在下午的時候,我哥就我打電話,說我的車子被他的員工撞了。員工人受傷了,現在在醫院,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得也挺嚴重的。住院半個月吧。我哥就是在醫院給我打的電話。
  我聽到這個是時候,吃驚不小。如果今天我堅持自己開車出來的話,那麼出事的也許就是我和小幸福了。
  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下午回到家,幸福也玩得累壞了。我放她在床上睡,跟我爸媽說一聲,我就去醫院了。
  打的去的醫院,跟我哥確定了病房後,我上去找他們。
  進門就跟著他那員工說著慰問的話。最後我還說道:「怎麼不是拖車拖的啊,那樣就不會出事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我也知道我哥他們那的規矩。用拖車是要另外多收錢的。一般去帶這樣的事故車,是本著能啟動就自己開回去的原則。雖然說我這算是老闆娘的車子,但是他們也沒有特別對待吧。確定能啟動,就沒有叫拖車過去。
  我哥那處理這樣車子的員工,都是開車的高手。就像我哥,他就幹過幫人騙保的事。大半夜的開著車子,側翻下田,人一點事也沒有。
  那員工估計開事故車還是新手吧,就是剎車抱死,也能弄這麼大的事情來。抱死就點剎啊。呃,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啊。
  反正現在出事了,就不要埋怨人家了,讓人家好好養傷吧。只是我哥那要破費了,算工傷啊。醫療費我哥出,護工費我哥出,營養費我哥出,各種工資獎金還照發。
  回家的路上我還在埋怨著,怎麼那員工沒有用拖車呢。
  我哥歎了口氣:「沒關係的。不就是錢嗎?你和孩子沒事就行了。好在今天你沒有開車出去啊。」
  「那車子呢?」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