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節

  堂弟在一旁也聽著,愣了一下,道:「二哥,你家祖墳這幾年有沒有動過?」
  遺傳?父母的遺傳?如果不是的話,是不是能往更上面的祖輩找答案呢?
  二哥猶豫了一下道:「沒有啊。」
  又聊了一下,我們就先離開了。他們也跟堂弟說了超度孩子的事情。因為他們住的是那種三個人的病房,在那病房裡的,還有一個也是小產的。也是五個多月,檢查出唐氏綜合征很高。抽了臍帶血確認,證實了。這還沒有做引產呢,孩子就已經小產死了。
  呃,在這裡婦科名詞比較多啊。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都用對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了。
  他們聽著我們這邊說要超度死去的孩子,也讓我們一起幫忙了。其實認真算來,超度死去的孩子這個業務不是風水先生的,而是廟裡和尚的。堂弟接下來,也就是找個初一,去廟裡給安排下。他收的那些錢,也都是送廟裡的。
  出門之後,二哥跟著我們一起去找了那小護士,送了她一套護膚品,她就爽快的同意幫忙了。
  在回去的路上,堂弟的眉頭一直沒有展開。快到小區門口了,他說道:「姐,我還是覺得有可能是祖墳出了問題。一會你給起局看一下。我問下我爸。」
  回到家,寶寶已經被阿姨帶去遊樂場了。我就專心起局看事,堂弟就在房間給二叔打電話。
  十分鐘之後,我這邊的反饋是,局面上看出這個事是一場靈異事件,導致了胎兒右手缺失。對方應該是家裡的一個長輩。照這麼看,是祖墳出問題沒錯了。
  堂弟那邊的反饋是二叔說,二哥他們家的祖墳,最近的是五年前,給二哥的爸爸撿金遷葬的。遷入了祖墳。當時他們家沒有請先生去看的。是自己做的撿金遷葬。
  我們這裡,有些人家撿金確實是不請先生的。或者只是請先生幫看時間,看位置,當天卻不會帶先生一起去的。第一個是先生親自到場費用相對來說比較高。第二個是撿金都是集中清明前一個星期這樣。經常的好幾起撿金是在同一天的。也沒有這麼多風水先生,或者地理先生能戶戶都跟著啊。
  估計就是他們家撿金的時候出問題了。
  如果是在棺材裡,還有開棺一說。可是在金壇裡……我們這裡好像沒有開金壇的說法吧。
  但是現在問題都指向了他們家的祖宗,那估計就是那出事了。
  這個哥二家,認真算起來,那是我們家轉了好幾個彎彎才轉到的親戚啊。非要說是同一個祖宗的話,那麼這個祖宗估計是在清朝的時候是同一個人吧。
  太遙遠了。我們也就沒有去仔細深究了。
  可是這才過了幾天呢,老家就來人了。就是那二哥,帶著他家的幾個好兄弟一起來的。
  堂弟知道,我不喜歡老家人在家裡吃飯的。特別的那些男人,吃個飯能弄得滿家煙味,布藝沙發我都要重新洗一遍,要不那煙氣都不散的。
  所以他把人安排在了小區附近的那大排檔。我們一家人都過去吃飯就成。
  飯桌上,我是好好餵著我的寶寶,我哥表現得很熟絡。他算上門女婿,那就是頂著我的位置了。在族譜上,他可是就在堂弟之下的那個人啊。
  酒菜過半之後,那家人終於說出了重點了。他們來就是請我們去給看看家裡祖墳的。
  我問道:「你們怎麼就知道是你們家祖墳出的事啊?」那天在醫院,我們也就是隨口那麼說了兩句罷了。也沒有下結論啊。
  「是零子爸說的,說你們給算了,就是那祖墳的事。金子,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回去幫我家看看啊。呃,孩子也帶回去吧。讓我那大侄子帶她拔花生去。孩子一定喜歡玩的。」
  連給我帶孩子的人都安排好了,這個我們能說不去嗎?
  本來以為那頓飯是我們付錢的,畢竟他們過來,他們就是客啊,結果是哥二給的錢。
  我們是在週六回老家的。我哥週六休息,跟我們一起去。而週日還要去我爸媽那邊的。我們這麼經常的回老家也不希望被我媽媽發現。我媽媽就是接受不了那個老家啊。
  因為是回老家的,總要做給老家人看吧。所以我還是穿著短裙子。只是這樣就不好抱孩子了啊。那麼照顧孩子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了我哥了。
  車子停在老家那地壇上,堂弟先去給家裡的老屋子裡,那一串的牌位上香。
  然後我們才去了堂弟家。二叔就在大門那等著我們呢。按理說,我們是回來看事的,就應該先去哥二家吧。但是二叔卻堅持讓我們先過來。二嬸也在家,她給我帶孩子,讓孩子和族裡的堂姐一起玩,她幫看著,讓我安心做事去。
  二叔是拉著堂弟說了一大通。然後我們才一起去哥二家的。
  出門的時候,堂弟壓低著聲音跟我說:「我爸說開金壇的話肯定有先生會應劫。他想……讓你主持。」
  「什麼?」我厲聲道。
  「你純陽啊。命硬著呢。就算應劫也不會是什麼大事的。姐,你看……要是你不幹的話,這件事我爸讓我別管。人家那是……少了個手的事呢。」
  我猶豫了。「那要是那金壇裡的骨頭,沒有右手的話,我們給他放回去,他不是應該感謝我們嗎?為什麼還要害我們啊。」
  「你覺得能找到五年前的骨頭嗎?原來的墳地應該都長滿草了吧。」
  「呃,那……」
  「上次換金壇的事情,那是已經開了不得已。那罈子也不是我們開的。你還記得開的那個人嗎?」
第一百七十章 畸形兒(2)
  當然記得,那麼噁心的事情啊。我也猶豫了。這是讓我去主持的話,就算是他們家後人開的金壇,也有可能會應我身上啊。純陽命是不主持喪事的,但是金壇比棺材來說,是陰氣比較弱一點的。金壇是已經穩定下來的狀態,它受我的命格的影響會比較小。
  到了哥二家,我們都還沒有商量出什麼來。
  一桌子的飯菜啊,邊吃著邊說著,反正他們那就是肯定主張開壇了。就好像我們已經確定要開壇了一樣啊。
  二叔也很積極地給人算了八字,要了老人的生辰死忌,算好了直接把那從帶著五角星的發黃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條遞給了我。
  我猶豫了一下,這大家都看著我呢。我還是很不願意地接過了那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八字,我還是很熟悉的。我前幾天才起局看事的,那年月都瞭解,日子就也是過幾天,時間是早上七點。撿金都是這麼一大早的。
  看著字條,我長長吐了口氣,這就是趕鴨子上架了啊。
  堂弟探過頭來,壓低著聲音說道:「姐,我是你助手,要什麼裝備儘管說。」
  我鬱悶啊,我想要一個法事的主持人,就堂弟零子,他給嗎?
  定了日子,剩下的就是裝備了。二叔和堂弟研究著給哥二家開了條子,讓他們準備著這些東西。我這個主事的其實也就是個擺設,被晾在了一邊。
  我用手機把二叔給的八字,換成了新歷的時間,也就是下週二啊。
  吃過飯,我們就先回去了。帶著二嬸給的一大堆東西。我的幸福還會說那花生是她拔的,她要吃多多的。可愛的小模樣啊。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