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節

  堂弟這個老師那是直接歎氣就罵道:「平時叫你背還那麼懶。」他給我起了個頭,我這就能順利地念出來了。七步還沒走完呢,才六步就感覺到了整個頭上涼涼的,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罩住了我的頭。
  我是快速走出第七步,口訣一念完,同時將劍朝著頭頂刺去。
  寒冷消失了!成功了吧。這麼近的距離,還不成功,那我真的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而且我也感覺到了,那就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它的怨氣還很弱,影響不了我多少。如果是足夠強大的煉小鬼,說不定是能控制我的。
  堂弟手中還拿著那紅線呢,估計也不用他幫忙了。我哥跑過來就抱住我:「太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姐不錯啊,夠冷靜的。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坐下來就哭呢。我都做好了為你犧牲的準備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得那麼偉大的樣子啊。大家都是累壞了,堂弟和表弟那身衣服更是泥啊汗啊髒了一身。表弟手裡還提著那個黑布包呢。加上我們打壞了攝像頭,還是趕快溜吧,要不然,城管過來了,那可不好說話啊。不過城管晚上貌似不上班的,上班也是去步行街抓小販,不會到空蕩蕩的廣場裡來的。不過吧,做了壞事肯定是要趕緊溜的。
  我們收拾了東西,上了車子。堂弟的車子在前面,我哥開車跟在後面。這才出了市中心沒多久呢,前面的車子就停車了。前面的車子一停,我哥也跟著停下來了。我這一天高度緊張,上車就開始出現了頭痛,頭昏的症狀,迷迷糊糊地問著:「怎麼了?」
  我哥給我解了安全帶道:「下車吃點東西吧。都兩點多了,晚上是五點吃的,現在先吃點。」
  給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是餓了。跟著下了車子,堂弟和表弟已經在那邊的路邊攤點了四沙煲的肉粥了,還要了燒烤。
  表弟一坐下就沒好氣地說道:「××酒店也有二十四小時的餐廳啊,這裡離得近,過去吃不是更好嗎?」
  堂弟就笑道:「就我們四個現在的樣子,人家連酒店門都不一定給不給進呢。」
  我頭痛,但是也跟著笑了笑。還真對啊。現在看看我們四個,堂弟和表弟,那是一身的泥衣服啊。就跟那工地裡挖土方的工人一樣了。我和我哥也好不到那裡去。從下午就在廣場上坐著,一身的臭汗,現在身上那味道,我聞著都要吐了。
  我的頭真的很痛,吃了點東西,就讓我哥去給我買藥。而堂弟和表弟就在那商量著這個小鬼要怎麼處理。
  養著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它和以往我們遇到的小鬼是不一樣的。以前的小鬼是單純的一個鬼而已,都是怨氣比較小的。而現在這個是陰地養出來的小鬼,那陰氣是很重的。這樣的小鬼,如果是養在人身邊,那是要出事的。不是傷了它,就是傷了人。
  換個偏遠一點的陰地養著吧,又擔心它會有什麼變動了。
  我用礦泉水,吃了布洛芬,一邊說道:「埋了,按死嬰算,找個好地埋了。讓時間慢慢化了他的陰氣怨氣。到時候不就能投胎了嗎?」
  「姐啊,埋是肯定埋的,問題是埋哪裡啊?」
  「你不是經常去看墳山的嗎?就沒看到好地啊?」
  「好地……」他沒說話,沉默了。這行業裡的潛規則了。看墳山的,好地都會留出來的。遇上什麼人,就給什麼地。有時候就算是看到尋龍地,也只能壓著不說出來的。
  一來等著遇到合適的人,賣個好價錢,二來呢,什麼人什麼命。一個乞丐的祖宗,你給他遷到龍穴上,有兩種可能。一種,那乞丐成了希特勒。從乞丐到皇帝的飛躍。另一種可能就是那乞丐沒幾天就死了。受不了那地的氣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復仇女鬼(1)
  確實已經很晚了。沒人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天大的事,也等睡醒再說吧。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三點多了。寶寶是阿姨帶到她房間去睡的。我洗過澡,藥發揮效用了,頭不再痛,但是還是會犯困啊。去阿姨房間看了幸福,她就那麼擺個小小的「大」字睡著。很平穩。
  一時間,剛才的那一線生死好像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阿姨說了我幾句,無非就是以後去酒吧什麼的別那麼晚回來。她也累了,就說幾句就又睡了。還說孩子留這裡睡了,讓我自己回房間去。看著孩子睡那麼香,我也沒有堅持。
  回到房間,我哥也洗好澡了。問了幸福的情況,倒頭就睡。我卻睡不著了。
  還有半年哦。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還有幾次。這種不安穩,讓我很抓狂。我想著想著,就有一種殺了魏華,一了百了的感覺。
  也許我可以用美人計,找出那個在魏華身體裡肯幫我的人。一個身體兩個魂,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就是最好的。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都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了。寶寶看到我很高興,餵著孩子吃午飯,問道:「幸福看到叔叔了嗎?」
  「叔叔出去了。」
  「幾個叔叔出去了?」
  幸福在那比了好一會的手指頭,伸出了三個,說道:「兩個」
  我就笑了。阿姨端著我的午餐出來說道:「零子今天八點都出門了,也不知道是幹嘛去了。」
  吃過午飯我就給堂弟打電話。他說他在自費請了幾個人,跟著一起葬了那小小的胎兒骨架。而表弟是繼續去盯梢魏華去了。晚上給我回復。
  我就鬱悶了,魏華今天不上班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回來了。
  新聞上說了廣場攝像頭被砸的事情,也說了花壇被挖的事情。但是卻不知道原因。懷疑是挖光纜的,還抓了兩個小混混呢。
  堂弟說,那胎兒估計是足月生下來的,媽媽出於什麼原因把它埋了就不知道了。
  我心裡不是滋味了。不知道那孩子是死了埋的,還是活著埋的。它不能去找它媽媽,那是因為有臍帶連著地呢,走不開。
  而現在,它沒有臍帶牽絆了,它會去找它媽媽嗎?會報復嗎?我們把它帶出來會不會是錯誤的呢?
  堂弟說一切都是命。有些女人啊,欠了這筆債,就是要還的。
  表弟那邊的反饋則讓人更加頭痛。魏華今天沒上班,但是他去醫院了。表弟花錢請了人混進去假裝治病,就跟在魏華身邊看看他幹嘛的。結果結論是魏華身上有外傷,被縫了四針。他說是在家洗澡摔跤了劃到腰的。他本來就包紮了,等天亮還是決定來縫針了。
  堂弟問我昨晚桃木劍是紮在那小鬼什麼地方?
  「我怎麼知道扎哪裡啊?那種時候,只能都慌神了,那是閉著眼睛就扎過去啊。扎哪裡我怎麼分得清啊?」
  堂弟額上的黑線啊。
  我哥幫我說話了:「行了,她什麼時候不是這樣了。有命活著,叫什麼了?」
  「祖師爺保佑。」我接著話。
  大暑假的,每年都會發生的事情,今年一樣不例外。那就是高考失利的孩子,跳樓自殺什麼的。
  這才剛過了中午呢,晚報就有了這件事出來。說是昨晚上的一個考不好的孩子跳樓了。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