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白彩姑向來不喜歡圍觀,但他要穿過三岔路口才能回家,沒辦法,只好從人群裡擠了過去。
  三岔路口剛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一部出租車從旁邊的路口衝出來,由於車速過快,司機雖然踩了剎車,但車子還是滑到一部高大的貨車下,正在行馳的大貨車把出租車碾壓成了一堆廢鐵。
  三岔路口的路面拉起了封鎖標誌,一群交通警察正在忙碌。
  一個書包掉落在路中間,書包裡的書散了一地,看著那書包,白彩姑覺得很眼熟,因為玉蓮就背著那樣的書包。
  聯想到這兩天來做的怪夢,白彩姑的心裡很是不安,他走過去,對一個交通警察說:「警官,那個書包我看著很眼熟,我的一個朋友就用這樣的書包,你幫我看看,那些書上有沒有寫著玉蓮的名字。」
  出事的車子離得太遠,白彩姑根本看不清那出租車裡坐著的是誰,只好求助這位警官說。
  那警官沒有多說什麼,對著白彩姑點了點頭,向著那書包走去。
  不一會,那警官帶著一個領頭模樣的警察走了過來。
  「你的朋友中有叫玉蓮的?」那領頭的警官問。
  白彩姑的心開始下沉,看來真的是玉蓮,他點了點,對警察說自己真的有一個朋友叫玉蓮。
  「你所認識的玉蓮是男的還是女的?」警官再次求證。
  「女的,年齡二十歲左右。」白彩姑不再等警察問,主動的說了。
  「那些書的封面上確實寫著玉蓮兩個名字,出事的出租車裡也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不過場面有點嚇人,你敢進來幫助警方辨認嗎?」看到白彩姑說的全部都與當事人吻合,那領頭模樣的警官變得客氣了起來。這樣的場面,敢看的人需要有一顆強大的心。
  白彩姑點了點頭。
  警官把那警戒繩拉高。讓白彩姑走了進去。
  出租車的頂棚已經被大貨車刮去了,掉在一邊的路上,出租車的駕駛座上,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司機,他的一隻手臂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斷臂上還在流著血,汽車的方向盤把的胸口擠壓得嚴重變形,慘不忍睹,出租車的後座上,坐著兩個女人,正是張蘭母女!
  張蘭和玉蓮母女倆人被夾在一座位上死了,死得很慘很難看,玉蓮的一隻眼睛被擠了出來,掛到了鼻子上,一根三指寬的鐵板,從她的右耳上插進去,從左臉頰上穿了出來,讓白彩姑不忍心去看,張蘭的後腦殼破了,腦漿和血不停的流下來……
第19章 不一樣的來客
  那警官把白彩姑拉到了一邊,輕聲的問道:「出租車上的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白彩姑點了點頭。
  看到終於核實了死者的身份,警官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平時遇到這樣的事,核對死者身份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有時查來查去,一兩年下來全是白忙碌也是常有。
  一個女警過來對白彩姑提供的死者身份做了記錄。
  白彩姑並不是張蘭和玉蓮的親屬,所以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那警官對白彩姑提供的情況十分的感謝,想派一輛車送白彩姑回家,白彩姑拒絕了。
  沒想到這張蘭、玉蓮母女,說死就死了,白彩姑心裡很是後悔,早知道真的象邵小寧說的那樣,自己就是拼上老命也要把兩人救下,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這事也不全怪白彩姑,玉蓮要是對白彩姑好一點,誠心一點,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說來說去,發生這樣的事,多半是天意。
  白彩姑無精打采的一邊走一邊懊惱。
  走過了十字街頭,穿過兩條街,前面的一個百貨超市引起了白彩姑的注意。
  前天晚上在自己夢裡出現的那個超市,不正是這一家嗎?
  白彩姑仔仔細細的做了辨認,最後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前天晚上自己夢裡看到的那一家超市,絕對就是眼前的這一家!
  白彩姑又仔細的回憶了夢中的情景,覺得夢裡的發生的事應該是在晚上,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在夢中看到路燈發著光。
  張蘭和玉蓮母女是自己是沒有辦法救了,但那個無辜的女子,白彩姑說什麼也要救下。
  回到出租屋前,看到一輛氣派而且漂亮的小汽車停在出租屋大門前,前天那兩個被大蘿蔔用洗腳水潑過的人,就站在車子的旁邊。
  不知道這兩個人總找自己幹什麼,白彩姑心裡對這兩個人非常的討厭。
  走近出租屋的大門時,那車子的門開了,兩個男子從車子裡出來,向白彩姑走了過來,而那兩個被大蘿蔔用洗腳水潑過的男人,卻站在車子旁邊不敢動。
  「你就是白彩姑吧?」說話的男人大約三十七八歲,一臉的和氣,身上衣著光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我是白彩姑,你誰呀?」白彩姑明知道這兩人一定是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但他就是要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我是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我叫銀扎。」來者說著,很有禮貌的取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紛給白彩姑。
  「你叫人渣?」白彩姑明明聽清那人說自己叫銀紮了,但他故意裝著聽不清,也沒有伸手去接銀扎遞上來的名片。
  銀扎臉上的肌肉跳了一下,顯然對白彩姑故意這樣污辱自己生氣了,白彩姑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只當著什麼也沒有看到。
  「小朋友,我知道你對我們公司有些誤解,但不管怎樣,我們的銀董事長並沒有得罪你,你不應該這樣對他。」銀扎的旁邊是一位年長的老者,下巴上的鬍子有三四寸長,看上去應該有六十多歲了,人生得慈眉善目,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喜歡聽就走,我和你們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已經兩清了,沒有人請你們來。」白彩姑一聽立即就火了,轉頭要走,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他和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已經兩清了,他不想再見這個公司的人。
  「小朋友,不要生那麼大的氣嘛,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好不好?再大的恩怨,只要願意談,都是可以化解的。」長鬍子長者拉住白彩姑,然後轉過臉,對還在雙手遞著名片沒有收回去的銀扎說:「董事長,你先回車上去吧,我和這位小兄弟談談。」
  銀扎很尷尬的回到車上去了。
  「走,我們到你家裡去好好的談一談。」鬍鬚長者拍了拍白彩姑的後背,笑呵呵的說。
  看著這人的年紀都快趕上自己的爺爺了,白彩姑也不好給他太多的難堪,只好點了點頭。
  進了自己的房間,白彩姑把唯一的一張小椅子讓老人坐。自己則坐到了床上。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國永平,今年六十二歲了。小兄弟,謝謝你能看得起我,讓我進你的房間門。」國永平樂呵呵的自我介紹。
  白彩姑心裡想說:我並不想讓你國永平進門來,但看你一大把年紀,自己也不好意思往外推你罷了。
  「我並不是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我只是和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銀扎有些交情,偶爾會和他在一起。」國永平接著自我介紹說:「銀董倒是邀請我加入他的公司好幾次,不過我現在都一大把年紀了,對什麼東西都看淡了。」
  看著國永平說話時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白彩姑倒也相信他說的話。
《官娶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