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看到白彩姑慌慌張張的跑回來,進入房間,羅紅蓮有點奇怪,跟著進入白彩姑的房間問:「你不是去上班了麼,什麼又跑回來了?」
  白彩姑把在樓下遇到青去寺的那個小和尚的事,和羅紅蓮說了一遍。
  「那你怎麼不快點去看一下悔時,反而跑上樓了?」羅紅蓮有些不解。
  「我找存折去取點錢,說不定等下要用。」白彩姑說。
  「別找了,我那裡還有五千現金在家,夠麼?」羅紅蓮拉著白彩姑的手說。
  「那是你的錢,上次借你的一千無,現在還沒有還給你,哪好意思再拿你的錢?」白彩姑找到了存折,想放到口袋裡,羅紅蓮卻一把將存折搶了過去:「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人都給你了,還在乎那一點錢麼?」
  白彩姑臉上一紅,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羅紅蓮才好了。
  羅紅蓮跑了回去,不一會就把五千塊錢拿來了,塞到了白彩姑的口袋裡,手裡拿著白彩姑的存折放回白彩姑的衣櫃裡。
  這個羅紅蓮,身上還真一股男人的豪爽的氣概,白彩姑攬住她的腰,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跑下樓去了。
  摸了一下被白彩姑親過的嘴唇,羅紅蓮的心裡有一股甜絲絲的感覺飄過。
  羅紅蓮看了一眼房裡的那一張大床,那曾經是女兒睡過的地方,現在是白彩姑的臥塌,但昨天夜裡,自己什麼就莫名其妙的睡到了這張床上,成了白彩姑的女人了呢?羅紅蓮想不起來了。
  早上做早餐的時候,羅紅蓮的心裡一直很擔心白彩姑起來後會責問自己半夜裡為什麼跑到他的房間去,沒有想到的是白彩姑起來後不但沒有問那些尷尬的話,還讓自己再一次做了一回他的女人。
  昨夜和白彩姑抱到一塊,好像已經很遙遠了,在羅紅蓮的腦海裡有些模模糊糊的,但剛在自己的房間裡做白彩姑的女人的時候,羅紅蓮很清醒,想到自己當時的樣子,羅紅蓮的臉立即就漲紅了……
  臉上熱得厲害,羅紅蓮走進衛生,用冷水洗了一下臉,直到平靜下來後,才下樓買菜去了。
  離家沒幾步,羅紅蓮就遇到了鄰居方文麗,方文麗是陳祥的老婆,三十五六歲了,和羅紅蓮關係還算不錯。
  方文麗一看到羅紅蓮就神經兮兮的問:「姐姐這一大清早的就化妝,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羅紅蓮吃了一驚,她還以為自己和白彩姑的事讓方文麗發現了,但一想不可能啊!五樓就自己和白彩姑兩個人住,還有一個大鐵門鎖得好好的,方文麗又什麼可能知道兩人的事呢?
  羅紅蓮於是瞪了方文麗一眼,沒好氣的嗔道:「方文麗你胡說什麼呢?你以為我像你小年輕呀?還化妝,我又不是吃飽了掙的!」
  方文麗不相信伸手摸了一下羅紅蓮的臉,發現羅紅蓮的臉上還真的沒有化妝品,不禁詫異不已的說:「真是奇怪,你什麼越活越年輕了?這小臉,粉嫩得跟沒經人事的小姑娘一樣……」
  羅紅蓮早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臉,還真是柔柔軟軟的,十分的光滑,但羅紅蓮才不會承認呢,她裝著什麼也沒發現的三八:「方文麗,你是不是昨晚被你老公騎得眼睛花了?我這不是和平時一樣麼?你就會拿我開玩笑!」
  「呸,你才讓男人騎花眼了呢!我那老公,一個月下來也沒有幾天能派上用場的……」兩個女人沒正經的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向菜市走去。
  羅紅蓮匆匆忙忙的買好菜回家,人往鏡子前面一站,鏡子裡映出一個臉兒俏麗的人兒,羅紅蓮看著都不敢相信鏡子就是自己:臉兒白白淨淨的,十分的嬌嫩,像個剛三十出頭的小媳婦,小嫩臉指彈能破……
  白彩姑下樓後,發現青雲寺的那個小和尚還站在那裡,有點奇怪的問到:「你怎麼還不回去?」
  小和尚一本正經的回答:「你還沒叫我回去呢!」
  白彩姑差點暈倒在地:原來這小和尚是個二傻子!
  「好了,現在你和我回青雲寺去吧!」白彩姑不得不和這個小和尚說了一句,不然他在這裡站到明天都有可能。
  兩人沒走多遠,銀扎的車子迎面開來。
  「兄弟,你這是上哪裡呀?什麼還帶著個小和尚?我正想去找你呢。」銀扎停下車,搖下車窗玻璃,頭從車子控出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白彩姑問。
  「一點小事而已,不急的。」銀扎說。
  不急正好,白彩姑也不去問是什麼事了,拉著小和尚上了銀扎的小轎車,讓銀扎帶自己一段。
  聽說悔時大師病危,銀扎不說話了,專注的把車子開得飛快,銀扎雖然不認識悔時,但白彩姑的朋友病危,這就夠他著急的了。
  進入青雲寺,白彩姑一下車就向悔時的禪房跑去。
  悔時的禪房外面有很多的和尚,還有一些人應該是宗教協會的人,男男女女都有,還有兩個慈祥的老尼姑,全都站在門外。
  悔時大師是晴州造詣最為高深的僧人之一,這些人關心悔時的生死,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個認識白彩姑的老和尚一看到白彩姑來了,立即把他帶入了悔時的禪房。
  悔時仰睡在床上,人兒消瘦,只剩下一口氣了,他的大師兄,青雲寺的住持悔日大師,就坐在他的床邊。
  看到白彩姑來了,悔時動了動眼睛,示意白彩姑在他的身邊坐下。
  「大師,這才十多天不見,你什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白彩姑說著,在悔時的床邊坐下,拉著悔時的手,淚水洶湧而下。
  悔時昔日的大手不見了,白彩姑只抓到一隻皮包著骨頭的乾癟小手。
  「施主不必傷心,是人都要走這一步的,只是時間遲早而。」悔時說著,嘴邊露出慘然一笑,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青灰的枯皮包著骨頭,樣子有點嚇人。
  「看來,我的時間多了,住持師兄,彩姑施主,我死以後,你們不可把我屍首送進火葬場,你們都聽到了麼?」悔時雖然已經十分的虛弱,但他話還算能聽得清楚。
  白彩姑點了點頭,悔日卻臉有難色的說:「師弟,你也知道,現在國家正在大力推廣新的殯葬方式,不把你送到火葬聲去,怕是不行啊!」
  「師兄不必多說了,我這是情況特殊,算是例外吧。」悔時繼續艱難的說:「我死之後,裝入木棺之中封好,放在寺中停放兩天,算是和各位朋友作最後一別吧!兩日之後,我的屍棺,就交由彩姑施主處理,師兄,你都聽明白了麼?」
  晦日雖有不願,但對這個從小修行就遠在自己之上的師弟,還是不得不同意了。
  「我死之後,所有人不得穿孝服,不得行孝禮,凡來弔唁的,鞠個躬,也就行了。」悔時繼續說著,聲息微弱,悔日和白彩姑都一一點頭了。
  悔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枕頭,白彩姑把他的枕頭翻開,看到了一個小紙袋,裡面是一份西山墓園的墓地購買單據。
  「我的骨灰盒,要葬入西山墓園,安葬我之事,就全部由彩姑施主來辦,寺裡的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師兄,你都聽到了麼?」悔時再次盯著悔日說。
  「師弟,你這是為何?」悔日很是不理解。
  「師兄,你雖然是青雲寺的住持,又是我的師兄,但你心戀俗世,根基和修為都很淺,估計你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有些事我就不和你多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悔時說到這裡,示意晦日出去,自己有話要和白彩姑說。
《官娶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