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

  吃完魚,天上已是月亮初升,想起上次和小紅在桃林裡睡著的時候,差點就讓桃樹的樹根伸到耳朵裡把人弄死,現在白彩姑說怎麼也不願意這桃林裡多呆了。
  小紅又回到那張鬼卡上去了,這桃林裡,就剩下了白彩姑和塞娜魯秋蘇。
  「這小娥山的夜晚,應該很美吧?我們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月光下的小娥山怎麼樣?」白彩姑今天心情還算不錯,而且一整天都坐在塞娜魯秋蘇的肩膀上,一點也不覺得累,所以很想到鬼樓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這小娥山的夜景。
  「好啊!我們這就去玩一玩去!」塞娜魯秋蘇一聽,立即就高興的站了起來,這傢伙,最喜歡的就是玩了,這些天和白彩姑在一起,每天都是安安靜靜的,她早就有點受不了啦!
  白彩姑剛一站起來,塞娜魯秋蘇就來到他的身後,腰一彎頭一伸,白彩姑又被她扛到了肩膀上。
  「不就去玩嗎?你就別再馱著我了,你都馱我好幾天了,也該歇一歇了。」白彩姑笑說。
  「主人,我不累,精神著呢,再說你也不重,只是一百多斤,累不了我。」塞娜魯秋蘇臉上笑呵呵的說。
  塞娜魯秋蘇說的是實話,她真沒感覺到累,以前和父親在海上做海盜,每天撐著那些大帆船,那才叫累呢!
  看到塞娜魯秋蘇的臉上笑瞇瞇的不像是說假話,白彩姑也就不再出聲了,塞娜魯秋蘇喜歡馱著自己,就讓她馱著吧,自己不但可以省去走路的力,也可以和塞娜魯秋蘇親密無間的相處,塞娜魯秋蘇特別喜歡這樣和自己相處,白彩姑也感覺到這樣相處很不錯。
  塞娜魯秋蘇馱著白彩姑向鬼樓的大門走去,人坐在塞娜魯秋蘇的肩膀上,白彩姑遠遠的就看到鬼樓的大門是關著的,但讓白彩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塞娜魯秋蘇馱著自己一下就從鬼樓的大門走出來了。
  「真是奇怪,自己坐在塞娜魯秋蘇的身上,鬼樓的大門為何就關不住自己了呢?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坐在鬼主身上的原因?」想到這裡,白彩姑有些鬱悶,自己在小紅的那一棟鬼樓裡呆了那麼多天,如果知道坐在鬼主的身上就能自如的進出鬼樓的大門,不用去找大門旁邊的生門,那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快走過這小娥山了,哪裡還會在這裡苦熬著?
  後悔也沒有用,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當你有很多次的經歷之後,你才會懂得更多事,體會到更多的感受。
  塞娜魯秋蘇馱著白彩姑,放慢腳步,在鬼樓前面的小路上緩緩前行。
  這小娥山裡,到處都是臭飯草,隨處都能看到臭飯花那紅艷艷的身影,這棟鬼樓也一樣,白彩姑坐在塞娜魯秋蘇的肩膀上,鼻子裡聞到的全是臭飯花的香味。
  這鬼樓,在一個石山的半山腰上,塞娜魯秋蘇馱著白彩姑,腳下走的是一條窄窄的小石路。
  向前走了十來分鐘,一路上白彩姑除了抬頭能看到初虧的月亮,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之中,還聞到了臭飯花的陣陣花香。
  真的是花香,而且是非常的香,當然這只是對白彩姑來說才是這樣,要換成別人,早就在這樣的花香之中喪命了,白彩姑之所以沒有事,那是因為他已經戰勝了這種花香之中的毒性,不再為臭飯花之毒所害。
  塞娜魯秋蘇正馱著白彩姑向前走,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山洞,兩個身著青衣的姑娘,正步子輕盈的從山洞裡走出來。
  「奇怪,這山洞裡竟然有人!」白彩姑嘴裡驚奇的喃喃自語。
第391章 牙縫裡的蛆蟲
  塞娜魯秋蘇呵呵一笑說:「不是人,這小娥山裡除了主人是人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白彩姑笑了笑,塞娜魯秋蘇說得也對,小娥山裡,現在除了我白彩姑,真的沒有第二個人,有的,都是鬼魂。
  雖然相隔有幾十丈,但白彩姑還是看出那兩個鬼魂和自己剛才在鬼樓裡看到的那些鬼魂大不一樣:剛才在鬼樓裡看到的那些鬼魂,身上要麼不穿衣服,要麼穿著透明的衣服,透明得可以看到衣底的肌膚。現在這兩個女鬼魂,雖然相隔有幾十丈,但白彩姑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們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那天園聯浩尤美帶來的那些鬼魂一樣,並不透明。
  「塞娜,你說這裡這麼近就有鬼樓,這兩個女鬼為什麼不到鬼樓裡去住,卻住在山洞裡?」白彩姑心裡有些不明白,就問塞娜魯秋蘇。
  近兩日來,白彩姑都是只叫塞娜魯秋蘇的名字塞娜。
  「主人,你還不知道咧,她們這些鬼魂,身上穿的都是不透明的衣服,說明她們不歸鬼樓管轄,也不歸鬼屋和鬼洞管轄。因為這三個地方的鬼魂,身上都是穿著透明的衣服,只有依依娜坦牙塔和她的幾個徒弟例外。」塞娜魯秋蘇對白彩姑說:「小娥山裡,能隨意穿不透明衣服的鬼魂,衣服會有四種顏色,第一種顏色是大紅的顏色,那天你也看到了,園聯浩尤美就穿紅色的衣服,像園聯浩尤美這樣身穿大紅色衣服的鬼魂,都是一些沒有成親就死去的少年鬼,身穿金黃色衣服的鬼魂,是成了親以後死去的鬼魂,這種鬼魂你到了鬼洞之後,就會看到了,還有另外兩種鬼魂,也有特定顏色的衣服,一種是身穿青色衣服的鬼魂,穿這種衣服的鬼魂,不論男女,死前都是在妓。院裡作妓的,另外還有一種,就像我這樣,身穿黑色衣服的鬼魂,這種鬼魂,死前不是當官的就是作強盜的,黑色中夾著別的顏色,就說明這鬼魂死前就成親了,像我這樣全身純黑色的,那就是生前沒有成親……」
  「依依娜坦牙塔搞這些幹什麼呀?」白彩姑莫名其妙。
  「聽說依依娜坦牙塔非常的風。流好。色,所以才搞了這樣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夜間出來尋花問柳。」塞娜魯秋蘇笑說。
  白彩姑一聽,立即為之汗顏,不再說話了。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一個事:「可是我在小紅所在的那個鬼樓裡,還有剛才齊齊諾的鬼樓裡,看到穿種顏色衣服的鬼魂都有,不像你所說的這樣,只有四種衣服。」
  「那些都是穿透明衣服的鬼魂,他們全都是小鬼魂,依依娜坦牙塔從不把這樣的鬼魂放在心上,所以這些鬼魂穿怎麼顏色的衣服,沒有什麼章法,也沒有誰會去在意這些小鬼穿的是怎樣的衣服。」塞娜魯秋蘇笑說:「那些穿透明衣服的鬼魂,都是最小最普通的鬼魂,你就是滅掉十個百個,也不會有誰在意,這樣的鬼魂,小娥山裡數都數不完。」
  白彩姑和塞娜魯秋蘇兩個正說話間,看到那兩個身穿青色衣服的女鬼已經走到了前面的小石路上,向著白彩姑和塞娜魯秋蘇走了過來,她們很快就走到了白彩姑的面前,白彩姑藉著月光,看清了走過來的是兩個身材挑高的女子,她們站到塞娜魯秋蘇的面前時,身形和塞娜魯秋蘇一樣高,卻沒像塞娜魯秋蘇那樣腰粗肩膀圓,她們都是標準的美女身材,臉盤子十分的漂亮,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閃著亮光,亂人心魂。
  「哎喲!今晚真是吉星高照,一出來就遇到了一個男人,還讓一個鬼魂馱著,真是天下奇觀啊!」一個女鬼歪著身子,用一雙媚眼盯著白彩姑和塞娜魯秋蘇打量,浪聲浪氣的自言自語說,她聲音雖然尖細,卻倒也好聽。
  「管他呢!我們把這兩個傢伙捉回去,幾個姐妹先吸完人血吸鬼血,那才叫過癮,管他什麼奇觀不奇觀!」另一個女鬼卻是笑瞇瞇的說,說著還伸出雪白的小手,想摸白彩姑的臉。
  「幹什麼?」塞娜魯秋蘇一聽這兩個女鬼嘴裡不著調的不幹,不淨,火苗立即就在胸中升起,看到一個女鬼魂還伸出手了,立即就大聲的喝叫了一聲。
  「喲,小妹妹,脾氣不小嘛!等下吸你的血時,我可不會溫柔的。」一個女鬼魂斜看了塞娜魯秋蘇一眼,又妖聲妖氣的說道。
  塞娜魯秋蘇為之氣結,她放下了肩膀上的白彩姑,對著一個女鬼,當胸就是一腳,那女鬼被塞娜魯秋蘇這一腳踢得踉踉蹌蹌的後退了近十步才站穩了身子。
  「小姑娘,你的力氣不小啊!我喜歡吸食你這種鬼魂的血,你會讓我們變得更強壯的。」那女子雖然被塞娜魯秋蘇踢了一腳,卻並不生氣,臉上笑瞇瞇的又向塞娜魯秋蘇走了過來。
  「呸,敢把你姑奶奶叫成小姑娘,你們這是不想活了!」塞娜魯秋蘇臉上一寒,右手在空中一劃,一把銀光閃閃的鬼頭刀立即出現在她的手裡。
  一看到塞娜魯秋蘇手裡的鬼頭刀,兩個女鬼都吃了一驚,能用這樣的鬼頭刀,塞娜魯秋蘇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兩個女鬼看來有點怕了,她們不敢再去招惹塞娜魯秋蘇,卻向白彩姑逼了過來。
  兩個魂靠近白彩姑的面前時,忽然閃了一下,原先嬌美的樣子不見了,白彩姑年看到兩個女鬼的臉上,全是乾枯的皺紋,看樣子應該是兩個六七十歲的婦人,這倒也沒有怎麼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一個婦人的右邊臉已經腐爛去大半,圓圓的眼珠子和黃色的牙齒,已經全露了出來,很多白色的蛆蟲,不停的在她的臉上爬動,好幾個蛆蟲正用力的從她的牙縫裡往外擠。
  白彩姑是何等的人物,哪會讓這個鬼魂的嚇人樣子所嚇倒?他從身上掏出一顆子彈,向著那一臉恐怖的婦人身上打去。
  看上去白彩姑並不是很用力,那女鬼魂卻被打出去的子彈打得在地上翻了三個觔斗。
  「塞娜,把她摁住,正好捉她做個鬼兵!」白彩姑叫道。
  塞娜魯秋蘇高興的應了一聲。立即向女鬼衝了過去。
  那女鬼還沒爬起來就被塞娜魯秋蘇一屁股坐到胸口上。
  女鬼魂只覺得塞娜魯秋蘇的身體有如萬斤重的大山壓在自己的身上,想動一下都是十分的困難,她的「咿咿呀呀」的亂叫著,毫無意義的揮動著手腳。
  白彩姑從錢包裡把鬼魂卡拿了出來,扔到了地上,嘴裡對著塞娜魯秋蘇說到:「塞娜,把她放到鬼魂卡上!」
  昨天聽了塞娜魯秋蘇的話,白彩姑還真的有點動心了,把這些鬼魂捉到鬼魂卡裡,將來還真的有可能可以派上用場。
  反正這些鬼魂卡裡有才女和吉吉浩尤美兩個自己最信任的女鬼管著,就算自己捉的這些鬼魂一時之間用場,那也無關緊要,因為這些鬼魂沒有自己的同意,是不可能出來害人,自己又何樂不為呢?
《官娶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