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節

  「我想在姚家鎮住幾天。」
  「這個容易,姚家鎮上有一個小旅店,平時沒有多少人住的,晚上我帶你去就是了。」孫月芳說。
  白彩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他從身上拿出四百塊錢出來,塞到孫月芳的裙子小口袋裡。
  「干怎麼呀?」孫月芳問。
  「剛才買香水的錢,不能讓你出。」
  「你這個人,倒是很講信用。」孫月芳不客氣的收下了,笑了笑之後說道。
  兩人在姚家鎮上轉了一個下午,白彩姑也沒再發現有別的可疑之處。
  在鎮上的小飯館裡吃過了晚飯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樓房前面,進入了小樓房之後,白彩姑才看到小樓房大廳的牆上,用紅筆寫著旅社兩個大字。
  白彩姑覺得奇怪,這旅社的招牌,怎麼寫在家裡不寫在外面?
  「這招牌寫在外面,是要辦證交稅的,這地方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個人來住,連交稅的錢都不夠,只好把招牌寫在房子裡了,招牌寫在房子裡,就不會有人管,也不用交稅,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的。不單姚家鎮這樣,宗家鎮的小旅社也是這麼幹的。」孫月芳看出了白彩姑的疑惑,悄聲的對他說道。
  真是蛇有蛇路,拐有拐路,猴子一跳三大步,這樣的招數,顯然是在現實中實踐出來的真招,白彩姑笑而不語了。
  看到孫月芳和白彩姑在一個櫃檯前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立即就走了過來:「兩位是要住店嗎?」
  白彩姑還沒開口,孫月芳就先說上了:「是要住店,大哥,你給我們開間大床房吧。」
  大床房就是房間裡只有一張大床,是專門為夫妻或者情侶開設的。
  聽到孫月芳說只開一間大床房,白彩姑心裡暗自一驚,也不知道這娘們要搗怎麼鬼。
  「要有空調的嗎?有空調的大床房一晚上五十元,沒空調四十元。」男子說。
  「要五十的。」孫月芳說。
  「好吧,給你們住三零二房,押金二十元,明天你們走了還給你們。」男子說。
  白彩姑拿出了一百塊錢交給男子,男子找回三十,這入住的手續就算是辦完了,孫月芳拉著白彩姑的手上樓。
  進入房間之後,白彩姑看到孫月芳關上門了,忍不住問她:「幹嘛不多開一間房?兩個人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啊。」
  「你以為我不想開兩間房嗎?那個開店的老闆,一聽我說話就知道我是從宗家鎮來的,宗家鎮和姚家鎮向來不和,我要是自己住一間房,晚上鐵定會被姚家鎮上的男人欺辱。」孫月芳說。
  「這麼可怕?」黑店兩字,立即在白彩姑的腦海裡出現了:「這些人這麼膽大,就不怕被抓吃牢飯嗎?」
  「抓個屁!」孫月芳有些粗魯的說了一句:「他們會幾個男人一起出現,把你從房間裡抬到他們的房間裡去,輪流著折磨你,你要是知趣,就乖乖的自認倒霉別出聲,你要是報了案,他們就說你是賣的,最大的罪也就吃十五天牢飯外加罰點錢,你自己就一輩子背著破鞋的罪名了。」
  「我老公沒死之前,就幹過好幾次這樣的事,結果那些吃了虧的姚家鎮女人,沒有一個敢出聲的,全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孫月芳說這樣的事情時心氣平和,像在說著古時候的故事。看得出來,這樣的事在孫月芳這樣的人的心裡,已經是平常事了。
  白彩姑不說話了,姚家鎮和宗家鎮積怨太深,兩個鎮上的人,在當今的法制管轄之下,不會明斗了,但兩鎮之間的暗鬥,還是不會停止的,兩個鎮的當權者,表面上公平執法,但暗地裡都在打壓對方,出現這樣的事,也是太平常了。這種事,也只有宗信華這樣家庭裡的人,才會知道根底。
  「晚上我睡沙發,你睡床,你要是敢亂來,你就乖乖的和我一起養我的兒子。」孫月芳笑了一下說道,大有一點也不怕白彩姑的意思。
  「那什麼行?你是女人,我怎麼好讓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吧。」
  「行了,就你這樣當官的,在沙發上還能睡得著?」孫月芳說著,到衛生間洗澡去了。
第588章 半邊床
  孫月芳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說到:「我沒有晚睡的習慣,你快點去洗澡,我不希望我睡著之後,有人在一邊看著我的睡相。」
  白彩姑只得應了一聲,到衛生間洗澡去了。
  衛生間裡,還有孫月芳洗澡後留下的氣味,白彩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腦子裡想著紛雜的事情,人在不知不覺中發呆出神起來。
  「你洗澡怎麼沒有水響聲?你在干怎麼?」衛生間的門上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接著孫月芳的聲音傳進了白彩姑的耳朵。
  白彩姑吃了一驚,這才拿起毛巾開始洗澡。
  從衛生間裡出來,白彩姑看到孫月芳已經仰躺在沙發上了,白彩姑猶豫了一陣之後,蹲到了沙發前,輕聲的說:「嫂子,本來我不該問的,但這事不問又不行,你老實和我說,在今天之前,你一共到姚家鎮來買了幾次香水,還有就是,為什麼要買那些香水?我可從來沒看到你用過香水。」
  「白彩姑,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在今天之前,我從沒有到姚家鎮來買過香水。」孫月芳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慌亂之後,大聲的對白彩姑說道。
  「嫂子,我知道你到姚家鎮來買過香水,而且不止來過一次,請你老實告訴我,你買過幾次香水,為什麼要買那些香水?」白彩姑又重新問孫月芳,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之勢。
  看到白彩姑沒有鬆口的意思,孫月芳的兩隻眼睛裡立即就含滿了淚水:「白彩姑,你就不能不問這些東西嗎?我求求你,不問了行不行?」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這是為什麼。」白彩姑很認真也很固執的說。
  孫月芳看了白彩姑一眼,過了近十分鐘之後,才說到:「好吧,你這個人既然這麼聰明,我想瞞也是瞞不過你的,今天我就和你說吧,不過你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吧,我保證不會和任何人說的。」白彩姑下重口保證。
  那是前年的冬天的一個夜晚,孫月芳和丈夫一起去玩,大概是玩得有點累了,兩人一回到家裡倒頭便睡下了。
  到了半夜,孫月芳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水味,接著還有個輕飄飄的人壓到了自己的身上,孫月芳感到自己精神有些恍惚,她好像聽到一個人對著自己說了一些什麼,她聽不清也記不住,直到天亮後醒來,才感覺到夜裡壓住自己沒完沒了折騰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孫月芳說到這裡時,臉立即就紅了,這事她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敢說,現在卻對白彩姑說了。
  「會不會你做了惡夢?」白彩姑插嘴說了一句。
  「不是做夢,做夢哪會把身上的衣服脫得光光的,身體裡還會有男人的東西……」孫月芳說。
  白彩姑不出聲了。
  「那天早上,我差點就從樓上跳了下去。」孫月芳說:「我發了一個鐘頭的呆之後,就去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把床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做完這些之後,我才把丈夫推醒。」
  「我丈夫醒來之後,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第二天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我,丈夫病了,病得很重,沒有幾個月的活了,有好東西就盡快吃,不然就來不及吃了。」
  雙重的打擊,孫月芳差點就倒了下去,最後她還是咬牙硬挺住了。
《官娶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