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節

  血跡已經全凝固了,有不少的地方,還變成了淺紫色。
  在這寒冷的冬天裡,血跡變成了這個樣子,說明這血灑在這樹上至少有十多天了。
  白彩姑拾起樹椏上的破衣物,看了幾眼,又放到鼻子前去聞了一聞,他只聞到了一股腥臭味,別的怎麼也辨別不出來。
  「看這血跡的樣子,就知道是那些軍人留下來的,不會有錯,你看,這樹皮上明顯的有人爬過,這是刀刮過的印子,動物弄不出這樣的印子來。」肖意指著松樹說。
  白彩姑卻搖了搖頭:「這印子,看起來很新,松蠟還在向外冒,像是後來的人留下的。」
  肖意一看,果然如白彩姑所說。
  「爺懷疑怎麼?」
  「我擔心這又是金十一弄出來的把戲,剛才那隻兔子在我們的眼前跳來跳去,就是金十一弄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要把我們的意志力全部打沒了。」白彩姑說:「這血會不會不是人血?而是金十一拿別的怎麼動物的血來騙我們?」
第747章 篝火邊的夢
  肖意一聽白彩姑的話,不出聲了,她用手指甲在樹上刮了一些血塊,放到嘴裡去,輕輕的用牙齒咬了幾下,眉頭一皺:「爺,你的擔心果然沒有錯,這不是人血,而是一種禽血。」
  白彩姑一愣:「你確定不是人血是禽血?」
  「我能確定,我從小在深海裡長大,和所有的海燈幽靈一樣,對氣味很敏感,人的血,有一股鹹味,那是因為人天天都吃鹽。這血跡裡的血,沒有鹹味,卻有一股特別腥臭的味兒,我猜這應該是鷹的血,只有鷹才天天吃老鼠,只有吃老鼠動物,血才會有這種特別的腥臭味。」肖意十分肯定的說道。
  兩人又接著向前走,走了十五六分鐘之後,白彩姑和肖意都聞到了一種腐臭的氣味,這腐臭的氣味雖然很淡,但在這滿是松香味的樹林裡,有些格格不入。
  在一棵大松樹下,有一堆小小的亂石,全都是一些不大的石片,這些石片看上去沒有怎麼特別,但肖意很快就聞出來了,那些腐臭的氣味,就是從這些亂石裡傳出來的。
  白彩姑和肖意把亂石翻開,沒多久,一個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的貓頭鷹屍體,出現在了白彩姑和肖意的面前。
  貓頭鷹的屍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潰爛成污水的肌肉,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那大松樹上果然不是人的血,而應該是這隻貓頭鷹的血,肖意的推測一點也沒有錯。
  把那松樹弄得血跡斑斑,一定又是金十一故意弄出來迷惑人的伎倆。
  而在白彩姑前面來到樹林裡的四人小組,應該也發現了松樹上的那些血,但他們一定沒有發現這只埋在亂石堆下的貓頭鷹屍體,極有可能把樹上的那些貓頭鷹血當成進入樹林的戰士留下的鮮血了,而在鮮血旁邊留下的那些刀印,應該就是四人小組爬樹時留下的。
  想到四人小組中的四個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白彩姑的心裡,又暗暗的增生了一股防備,心裡還對肖意說到:「看來四人小組應該就是在這一帶遇上麻煩的,我們要多加小心了。」
  肖意點了點頭。
  實際上,自從進入這一片樹林之後,兩人都是神經緊繃,沒有任何時候不是小心翼翼的。
  儘管這樣,兩人還是沒能逃脫了被打擊的命運,要不是身邊帶著肖意,順利的從雪地下逃脫,白彩姑說不定現在早就命喪黃泉了。
  又向前走了一陣,天色變得暗淡了下來,被高大的松樹遮蓋著的松樹林裡,更是提前一步進入了夜晚。
  有了前面兩個晚上的危險遭遇,天一黑下來白彩姑就不敢再向前走了,一是擔心晚上黑,有可能會迷路,說不好又會原路返回,二來白彩姑擔心會誤入金十一的圈套而送掉性命。
  先前沒有注意到時間,所以也沒能打到怎麼獵物,白彩姑和肖意現在只能吃身上帶著的乾糧了。
  趁著天還沒有全黑下來,白彩姑親手撿了一些石子,做了一個方向標記,然後撿了一些枯枝,生起篝火,和肖意一起在篝火邊坐下。
  雪還在下,而且是下得不輕,風卻停了,那些雪花,掉落在松樹上,把樹頂遮蓋成一片片白色。
  坐在篝火旁邊,吃了一些乾糧,喝了一些水,白彩姑靠到篝火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歇息。
  肖意靠到了白彩姑的懷裡,她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然後把白彩姑的大衣扣子打開,身子靠到白彩姑的懷裡。
  美女入懷,白彩姑立即就感覺到懷裡熱乎乎的。
  「這裡太冷了,還是穿好衣服吧,免得生病就麻煩了。」白彩姑把肖意扔到一旁的大衣拾起,披到了她的後背上,嘴裡說道。
  「我沒感覺冷。」肖意笑了一下說道。
  肖意的話雖然不假,但她還是拉了一下白彩姑幫她披到身後的大衣,把後背蓋住。
  雖然沒有感覺到冷,但肖意也沒感覺到熱,披個大衣,沒有怎麼關係。
  兩個晚上沒有睡覺了,兩人一閉眼就立即進入了夢鄉。
  白彩姑一睡著,就感覺到怪夢一個接一個的向自己襲來,但都做了一些怎麼夢,白彩姑又沒有清晰的記憶,總之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就是了。
  一個輕輕的聲音在林子裡響了起來,白彩姑一回頭,立即就看到了金十一的影子。
  金十一的身後,和昨天一樣跟著一大群的鬼魂。
  一看到金十一的影子,白彩姑心裡的火氣立即就冒出來了,他雙手緊握著衝鋒鎗,對準金十一勾動扳機。
  扳機勾不動,槍更是沒有響。
  白彩姑這才想起,自己在入睡前,上了槍支的保險。
  摸了許久,白彩姑終於摸到了槍的保險,手兒有些笨拙的把保險打開。
  再次把槍口對準金十一,白彩姑右手的食指一動。
  這次扳機是勾動了,但槍沒有響。
  白彩姑想了一下,又想起手裡的槍沒拉槍栓頂子彈上膛。
  再次抬手,白彩姑拉了一下槍栓,卻發現槍栓拉不動,再拉了一次,這次槍栓是拉動了,但總覺得方向不對。
  白彩姑有些遲疑了起來,他看了看前面的金十一,看到金十一正雙眼冷冷的看著自己,和自己之間地距離,大約有近十丈。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衝鋒鎗,白彩姑沒發現槍有怎麼異常之處。
  可是自己剛才拉槍栓時,怎麼會有怪怪的感覺?還有就是自己怎麼忽然對槍這麼陌生了?沒開保險就勾扳機,開了保險又忘記拉槍栓,我白彩姑可從來不是這樣用槍的。
《官娶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