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節

  只是舞雖然好看,但白彩姑畢竟是個粗人,他半靠在床上看著兩女鬼跳舞,沒多久就有些累了,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了。
  第二天白彩姑醒來的時候,一抹晨曦已經印到了窗紗上。
  懷裡有個軟綿綿的女子,女子抱著白彩姑的脖子睡得正香。
  是亞紅。
  白彩姑依稀想起,昨晚亞棉走後,亞紅就像瘋了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身上折騰,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送到天堂的最高處,再扔下來……
  白彩姑把亞紅從懷裡放到床上時,她竟然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
  在亞紅的身上蓋了一床被子,白彩姑這才從床上坐起來,把扔在床頭上的衣服穿到身上。
  步履輕無聲息的從左側房裡走出來,白彩姑看到一股淡淡的晨光照到廳房裡,廳房前面的院子裡,一股淡淡的晨霧無聲無息的罩著那些綠色盆栽。
  白彩姑有些驚訝,他從未聽說過有哪一戶人家的院子裡會有晨霧,今天卻親眼看到了。
  晨霧之中有一股讓人心曠神怡的氣息,白彩姑聞到了這一股氣息,高興的走了過去,駐足在院子裡,站到了晨霧的中間。
  看到身邊的晨霧微微而輕盈的飄動,白彩姑人有些醉了。
  白彩姑想起了昨晚進房子裡來時,在門口看到了一大片的斷腸花。
  當時正是夜晚,加上白彩姑並不知道那就是斷腸花,而且晚上的月光也不夠明亮,所以白彩姑看著那些斷腸花時,看得並不真切,現在他不由有了一種想去看一看那斷腸花的衝動。
  向前邁開步子,白彩姑走到了大門前,把大門打開。
  門外,晨霧比院子裡更大,那些斷腸花,在晨霧中顯得特別的艷紅,像一團火在地上鋪開一樣。
  白彩姑走了過去,站在那些斷腸花的中間,鼻子裡立即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清香。
  這時,白彩姑才看清了斷腸花的樣子:斷腸花的葉子,寬寬大大的,有點像蓖麻的葉子,圓圓的邊上,長著很多小尖角,斷腸花的樹幹也像蓖麻一樣,中心是空的,很脆,用手輕輕一拉就斷列開了。
  都說特別鮮艷的花都是有毒的,這話果然是沒有錯,這個斷腸花,花朵有些像野菊花,紅色的,特別的鮮艷,鮮艷得讓人感覺到那是一種刺眼的紅色。
  昨晚來的時候,看得不清楚,現在白彩姑再來看這些斷腸花時,才知道這些花很多,花叢間不雜帶任何的植物。
  在斷腸花的花叢裡走了一圈之後,白彩姑準備返回屋子裡去,一抬頭時,人立即就愣住了:這些斷腸花的周圍,根本就沒有房屋!
  白彩姑向記憶中的房子方位看去時,看到了一個長滿雜草的古墓。
  房子到哪裡去了呢?白彩姑心裡感到奇怪。
  想了十來秒鐘之後,白彩姑向著記憶中的房屋方位走去。
  走到離古墓只有兩三丈遠時,忽然看到眼前有東西一閃。
  那東西一閃時,有一股很強的光線發出來,使得白彩姑的眼睛有些刺痛得睜不開。
  揉了揉眼睛之後,白彩姑看到眼前又出現了熟悉的一幕:一座漂亮的古宅子,又出現在眼前,正是昨天夜裡白彩姑住過的房子。
  房子的大門還半開著,那是剛才白彩姑從裡面出來時開的。
  白彩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又轉過身去,向後連走了五步之後,再回過頭來。
  房子又不見了,白彩姑只看到斷腸花的盡頭,有一個長滿雜草的古墓。
  白彩姑的身體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向古墓走去。
  走了五步之後,一座漂亮的古屋,又出現在白彩姑的面前了。
  直到這時,白彩姑不得不相信了:昨天夜裡,自己就是在這座古墓裡睡覺的!
  白彩姑的心裡,倒也沒有多大的害怕,他知道亞紅姐妹是鬼魂,自己跟著鬼魂在一起,住到古墓裡倒也不足為奇了。
  沒有猶豫,白彩姑走進敞開的大門之中,返身把門關上。
  穿過院子,白彩姑走到了廳房上。
  廳房的大木桌後面,有一張小木桌,小木桌上,有成套的茶具,還有上好的茶葉,就連泡茶用的水,也是現成的。
  昨晚白彩姑好像沒有看到這些茶具,今天這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了呢?
  白彩姑在小桌子邊坐下來,倒了一壺水,放到了電爐子上,手兒輕輕一按。
  電爐子的電源燈亮了起來,不久之後壺子裡傳出了「滋滋」的聲響,顯然燒水已經開始了。
  沒多久,水開了,白彩姑開始泡茶,泡好茶之後,又自顧喝了起來。
  一壺茶喝去了大半,右側房間裡有聲音傳了出來,沒多久,有些睡眼朦朧的亞棉出現在右側房間的門口。
  「鬼王,你怎麼起得這麼早?這裡又沒有怎麼事做,你可以多睡一些嘛。」看到白彩姑在喝茶,亞棉笑著對他說道。
  「這段時間裡,幾乎是每天只睡兩三個鐘頭,習慣了,多睡也睡不著。」白彩姑笑著回答說。
  「慢慢的改過來吧,人每天不睡個五六個鐘頭,那怎麼受得了?」亞棉笑著說,說完之後又問白彩姑:「鬼王你想吃怎麼早餐,我給你做去。」
  「隨便吧,能吃飽肚子就行。」
  「那我給你做碗牛肉麵怎麼樣?」亞棉說著,走了過來,站在白彩姑的身邊,一隻手搭在白彩姑的肩膀上,身體緊靠著白彩姑。
  「可以,牛肉麵不錯,好吃。」白彩姑抬頭看了身穿一身紅的亞棉回答說。
  亞棉點了點頭,看到白彩姑正盯著自己的小臉看,臉上立即就展出了一個嬌媚的笑容,嘴裡說:「那好,我先去洗個臉就給你做牛肉麵。」
  說完,亞棉邁開輕盈的步子,向廳房後面的一扇小門走去了。
  「洗臉?」白彩姑心裡重複了一下亞棉說過的話,不由的感到有些好笑起來:這麼多天來,一直活在緊張之中,白彩姑都記不得自己有多少天沒有洗臉了,他甚至忘記了世界上曾經有洗臉這個事了。
《官娶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