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徐老闆,你可別言而無信,咱先就說好了的五六分成。」另一個她認識,就是父親口裡的朋友,那位風水先生左小木。
  徐集辯駁,得意洋洋道:「我沒有言而無信,是你太心急了。在之前徐倩就喜歡上一個鄉巴佬,還不是靠我把那鄉巴佬給轟走的。」
  左小木得瑟的冷笑道:「那太感謝你了,我只要得到她,餘下一切都屬於你的了。」
  門外的徐倩乍一聽徐集的話,驚呆了,敢情自己根本就不是徐集的親女兒?難怪妹妹出事他毫無憐惜之情。難怪他老婆的死亡,也歸罪於妹妹。她不能進屋,得悄悄的離開這裡,去尋找鍾奎……這樣一想,她就慢慢慢的縮回握住門把手的手,預退身回轉。
  半開的房門在徐倩的鬆動下,微微顫動。
  微微顫動的房門引起了徐集和左小木的注意。
  「門口有人?」左小木機警的瞥看著門口說道。
  「是風吧?」徐集說著話,就起身來門口看。
  徐集要來門口,怎麼辦?跑回二樓樓梯已是來不及,徐倩看向不遠處的衛生間,只能跑去衛生間而且要快。
  徐集走到門口,一把握住門鎖扣,拉開……一股冷風撲來,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好似瞄看到有一抹身影,從門口左角處一閃而過。
  他閃身出門,看向右邊二樓方向。然後再看向衛生間位置,回身對左小木說道:「我去看看。」
  屋裡的左小木見狀,也急忙跟了出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徑直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跑進衛生間的徐倩,無路可走,這是男女共用衛生間。憑感覺,徐倩知道徐集他們倆一定要來衛生間查看的。要是在裡面把門鎖上,明顯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如是不鎖上,他們倆很有可能進來查看,一眼就會看見她在裡面,那麼剛才在門外偷聽到的話,會對她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不敢設想,也沒有時間去想。
  看著藍幽幽的鏡面,徐倩冷汗都急出來了,由於緊張,胸口劇烈起伏……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因為慌亂的原因,還是鏡面裡的確有問題。
  徐倩看見鏡面裡她自己的影像在冷笑,眼眸充滿恨意直勾勾的盯著她看……這是自己的神態嗎?很詭異的視覺感,令她狐疑的盯著鏡面發呆。
  看見這詭異的一幕,是人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徐倩也不例外,在驚恐之下,她沒有敢大喊出聲,而是想證實鏡面裡的人是自己,還是什麼。就伸手摸著鏡面……就在她伸出手時,鏡面裡的「人」也在伸手,粗略的看,是看不出問題來的。
  完全就像一個人在照鏡子,一舉一動幾乎如出一轍。
  當徐倩的手觸及到鏡面時,一種非常詭異的氣息,從鏡面伸出的手指間傳遞給她。一聲聲充滿蠱惑鬼魅的囈語,響徹在耳畔;「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無比驚恐的瞪大眼珠子,一步一步的後退,驚魂般的看著鏡面。神經質的摀住耳朵,想抗拒那種蠱惑的囈語繼續侵擾耳膜。徐倩突然發出聲嘶力竭的大喊:「啊啊啊啊啊……」兩眼一黑,撲通一聲倒伏在地。
  在聽到這兒時,冉琴的臉色都變了,「那後來怎麼樣了?」她緊張的問道。
  徐倩蒼白的面龐,無助的看著她說道:「是徐集在聽見喊聲後,跑了來,夥同左小木一起把我送進醫院。我在醫院醒來之後,就發現渾身都是傷痕,每一道傷痕都好疼,疼得我半夜不能睡覺。我一言不發,就那麼傻傻的呆著,腦海裡想起很多很多發生過的時,想起我可憐的孿生妹妹。」
  「你懷疑身上的傷痕是徐集他們用鞭抽打你的?」冉琴吃驚道。
  「要不然怎麼解釋?」徐倩撲閃著空洞無神的大眼睛道。
  冉琴真摯的眼神看著徐倩,認真的說道:「等時間,我陪你一起等。鍾奎已經決定幫你了,你要堅強起來,答應我好嗎?」
第041章 記憶噩夢
  「他現在那去了?」問出話時,徐倩突然緊張起來。手指來回磨蹭在膝蓋上,不停的抓撓,眼眸目光也變化不定。
  「他去衛生間了,在那裡發現一個黑洞……」
  「……啊……她回來了,……她回來了……」沒想到冉琴的話音剛落,徐倩情緒忽然失控。大聲尖叫,趁對方不備,一溜煙跑出房間。
  徐倩的這一變故,差點沒有把冉琴嚇懵。
  急忙跟了去,追了好久,才發現她往衛生間跑去了。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到衛生間。
  冉琴跑到衛生間時,徐倩已經鑽進洞裡去了。不由分說,跟著鑽進去時,就發現階梯上橫擱著三個人。
  鍾奎和左小木得救了,徐老闆身體冰涼,已經死亡多時。
  冉琴講到這兒停頓片刻,端起小明送進來的水杯,抿一口。隨意的伸手一抹遞給鍾奎。
  接過水杯,他沒有喝,輕輕放在床頭櫃上,追問道:「她現在那?」
  「在心理輔助治療住院部,她不但身上有傷,還得需要時間來癒合的心理創傷。」冉琴同情的口吻道。
  神經病院暴動事件,死亡很多人。其中有護士在手術室遭到扼殺毀容,而徐倩身上的傷痕,很有可能跟這些不甘死亡的護士有關,也許出現在她房間裡的正是那些不甘亡魂。
  徐倩看見出現在鏡面裡的應該是她的媽媽,那位慘死在病房裡的護士長。她不忍心傷害自己的女兒,卻試圖轉達心裡的怨念,想讓女兒明白理解她的苦衷。
  徐集是神經病院唯一一個還在人世間的生還者,也就是一切恩怨都會在徐集死亡後,結束……是結束了嗎?但願結束了吧!
  長長歎息一聲,沉默代替了相對的疑問。鍾奎獨自這樣推測,遐想著。他沒有把心裡的想法和推測告訴對方,是不想在沒有明確事實前,妄自下結論。
  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徐集的愛人,以及徐倩的孿生姐妹,徐倩的母親,這幾者是否有關聯或者是有什麼瓜葛?
  「我想去看看她。」
  「不行,你現在還是病人,不能隨便出去的。」
  「我身體棒得跟牛似的,又不是娘們來的,你怕什麼?」說著話,他掀起被褥,作勢要起來。腳懸吊吊的空在床邊,沒有看見鞋子。
  小明見狀急忙把床底下的鞋子,挪動出來。
  「你答應我的,在聽完之後,不能起來的。」冉琴面色緋紅,要想阻止他。
  「好了,你們女人真麻煩。我答應你是暫時性的,又不是答應你一直不起來。再說了,這好腳好手的,乾癟癟的這麼躺著像什麼話?」
  「……你……」冉琴語塞,莫奈的看著他穿鞋子,身子在從床上站起來時,微微一晃。嚇得她趕緊伸手,卻沒有直接去樓住,伸出去的手,在思維跳出一些敏感想法時。霎時覺得自己唐突了些,手臂僵住在半空,硬生生的縮回,面上滾燙滾燙,越發的讓她不自在起來,一時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舉動顯得實在是多餘,越想越是萬分尷尬無地自容的感覺。
  「噗!」「嗨!你還沒有抱住我,羞什麼羞?」鍾奎雙手笨拙的扣衣服扣子,玩不來幽默,卻破天荒的說出這麼一句幽默話來。
《陳年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