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節

  檢察院在公安局沒有找到當事人宋立波,加之刑偵隊長許斌也矢口否認下令拘留扣押宋立波一事。檢察院就勒令宋陽撤銷對陳俊等人的指控。
  宋陽恨毒了陳俊,在檢察院的干涉下,只好撤銷指控。人還沒有走出檢察院,鄭德彪的家人一紙訴狀把他又告上法庭。
  告他縱容其弟當街殺人,其目的就是阻止鄭德彪競標踏水村。
  這下宋陽慌神了,弟弟宋立波不知蹤影。冤家死對頭又找上門,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去求助於那位隱藏在暗處的高手。
  五星級賓館,香氣宜人,中央空調吹出徐徐的熱風。烘烤著在房間裡的一對男女,男的一大把年紀,謝頂的頭就像五十瓦數的電燈泡,閃爍著珵亮的光澤。
  女的小巧玲瓏,年方二八,吹拉彈唱樣樣具備。搞得這位可以做她爺爺的糟老頭子,宛如重新經歷了一次青春之旅。十二分的滿意這位的侍候手段,該女子,據說還是某地一小有名氣的演藝圈人士。她就是蔣蓉之後,宋陽花了一大筆身價費買來送給這位神秘人士的禮物。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這對奇葩組合的好事。男人瞇縫著一對魚泡眼,不悅的翻身爬起。抓起一條寬大的浴巾,包裹住臃腫肥胖的身軀。怏怏不樂的走進衛生間,使眼色暗示嚇得花容失色的女子去開門敲門的是,宋陽的跟班。
  戴著一副蛤蟆鏡的宋陽,警惕的四下看看,叮囑跟班在門口站崗。就在女子拉開房門時,很小心的溜了進去。
  女子身穿半透明的吊帶蕾絲睡裙,也是無意識的沒有注意到,敲門的人會是宋陽。在開門時,毫無防備的被他看了一個正面。
  匆忙穿衣中,那位神秘男人走了出來。
  宋陽和這位走進裡間,前者鬼鬼祟祟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態。女子暗自猜測,一定是出什麼大事了。要不然宋陽這個白眼狼,也不會親自登門來這裡找他……
  兩人在裡面密謀了好一會,再次出來時,宋陽面色平靜了許多。
  A市,一份加急電報,悄悄的傳至首府辦公桌上。
  一道帶著無上權威的命令隨著調查小組來到A市,接著宋陽失蹤,家裡人和下屬四處尋找。都無下落,鄭德彪的家屬,天天在檢察院鬧,喊冤!
  陳俊也是好幾天沒有回來。鍾奎一直在等,他要等到陳俊回家,才敢把橋洞下的秘密說出來。
  後來有傳聞,宋陽被雙規。之後經過法庭的莊嚴審判,罪行纍纍的他,最終在威嚴的法律面前低下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執行槍決!
  A市,在得知這一驚天大新聞時,人民就像在慶祝節日,拍手稱快,歡天喜地的大放鞭炮。人民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懲治惡勢力之後,讓他們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受到牽連的基層幹部如干,以及那位位高權重的神秘人士也受到法律的制裁,被革除官職……
  還有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沒有處理,那就是宋陽的弟弟好像真的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死不見屍,活不見人,當陳俊滿心疲憊的回家時,鍾奎告訴他一個秘密。
  崇音橋,橋洞下,打撈起來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骸。看那面目全非的屍骸,一時間無法辨認屍體是誰。不過憑屍骸身上還沒有腐爛完的衣服來判斷,他就是失蹤快兩個禮拜的宋立波無疑。
  宋立波怎麼會死亡在崇音橋,橋洞下的河流裡?難道是他自己不慎跌入河流裡的嗎?不可能!陳俊推測道:「以宋立波的勢力,他不可能一個人無端跑去那裡玩水跌入河裡。應該是遭人殺害,丟進河裡的。而這個殺害他的人,一定跟他有深仇大恨,或者是經濟上的過結,更或者是風情場上爭風吃醋導致惹來殺身之禍。」
  法醫的鑒定。肯定了陳俊的推測。
  宋立波是遭到人從背後襲擊,用一根細細的鋼絲,勒住脖頸造成大動脈血管破裂致死。也就是說,崇音橋,橋洞下不是殺人現場,而是拋屍現場。
  那麼究竟是誰下的這個毒手?雖然宋立波是死有餘辜,但是總要把死亡原因和殺害他的兇手找到吧!就在陳俊的思維卡在瓶頸時,鍾奎提到一個關鍵性的人物;刁蠻子!
  刁蠻子,憎恨宋立波,憎恨他把他帶入火坑。毒癮發作,去找宋立波施捨一點來解饞。宋不但不給,還喊弟兄們給他一頓拳腳相加的賞賜。
  窮途末路的刁蠻子,豈能嚥下這口氣?他假意哄騙宋立波說知道悔改了。並且要給他找下下套的下家,貪婪的宋立波信以為真,果斷的去見刁蠻子。
  結果就遭到刁蠻子的;獵殺!
  刁蠻子在清水鎮躲避一陣子,見沒有什麼動靜,加上毒癮再次發作,迫不得已只好再去A市。巧遇鍾奎和蔣蓉,繼而發生了綁架勒索事件,因為有命案在身,哪怕是風吹草動他也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懼怕,才會怕鍾奎,怕陳俊……
  以上是陳俊以多年的辦案經驗推測出來的結果,當然刁蠻子的死因,在宋立波捲曲緊握住的手指甲裡發現疑點。
第080章 窺見
  據當地人介紹,崇音橋河流兩岸,原來是住有人家的。後來有不少采砂船發瘋的採集砂石,造成大量水土流失。人們的飲用水成問題,無論你打多深的水井,都無法提取乾淨清亮的飲用水來。加上,連年來的山洪爆發,沖毀田里的農作物,住家的房舍。儘管政府也出資補助,卻是杯水車薪,不能長期依靠政府吧!也就是這樣,人們迫於無奈,最後,舉家外遷往條件好的城市靠攏去打工,倒好比留在這裡擔驚受怕的強。
  當地政府部門也出面整頓這些非法采砂船,前前後後,切割銷毀好幾艘非法采砂船。情況才稍微好轉,但是出去的村民卻不願意再回來,所以這裡就一直荒廢下來。
  整個河流,也就是橋樑下沒有被采砂船破壞,河底不是很深。刁蠻子把宋立波的屍體拋下河裡,想的是,借助湍急的河流,把他沖走,從此以後這個人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
  熟料到,宋立波的屍體並沒有沖走,而是被卡在石頭縫隙裡。在湍急的水流和魚類的啃食下,造成他的屍體殘缺不全。
  宋立波蔥白色腐爛的手指始終捏緊,單靠鑷子無法撬開。還得靠人戴上手套,忍住噁心的屍臭,一點點的扳開,才能從殘指甲縫裡查找到一些線索。
  不是說;有些事情是以科學角度有無法解釋得清楚的嗎?宋立波手指甲裡有一種不屬於他自己的肉沫。而刁蠻子的咽喉處,被什麼東西活生生的撕裂了一大塊肉皮。以至於露出頜下腺的軟組織來,這應該不屬於是人類所為,那麼是野狗?還是別的什麼?鑒於該死者死得詭異,新聞媒體沒有把死亡的真相披露出來,目的就是怕給當地人造成恐慌。
  不解釋,越是解釋越是說不清楚了。反正,刁蠻子死得詭異,宋立波是罪有應得!
  值得可喜可賀的是,陳俊重新正式成為A市刑偵隊的隊長。許斌官復原職,依舊做他的大局長。小江也陞官成為刑警隊的小隊長,真實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咂舌——玩笑啦!
  君君,賀鵬飛,小包在得知蔣蓉已經回來的消息後,紛紛跑來對她是問長問短。
  徐敏對蔣蓉的朋友很緊張,怕的就是把她給帶壞了。在誌慶和鍾奎的催促下,才慢吞吞的走出屋子。誌慶是一個很開通的人,他說:「孩子長大了,要給予她適當空間。」
  大人們都出去,家裡就留下蔣蓉和她這幾個好朋友。
  一陣熱火朝天的鬧嚷之後,就是異常的安靜。安靜可不好,讓人的會聯想起一些不願意面對的東西。他們不約而同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韓斌!
  因為想到韓斌,熱樂的場面一下子就冷清下來。賀鵬飛三人,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就想要離開。三人告辭離開後,無所事事的蔣蓉,先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不好看,起身去書房,想找到一點刺激下的讀物。比如恐怖小說,懸疑小說之類的。她特別熱衷於,福爾摩斯偵破案件的書。
  不大的書房,雖然不豪華,卻顯得既樸素又完美。置身在其中,四周洋溢著一種和諧的氣息。書架上,排列著齊整各類型書籍。蔣蓉一排排的看,一本一本的選。
  一部厚實,封面有偉人頭像的書吸引了她的眼球。隨意的拿起,沉甸甸的感覺。書面上有少許灰塵,輕放在書桌上,好奇的翻閱開來有四個剛勁有力的大字映入眼簾「人民至上」。書頁中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有些凹手。她把頁面翻開來看,是一封信!
  牛皮信封,在蔣蓉看來也就是一極其平常的物件。沒有什麼好看的,想到這兒,她隨手就塞進書裡。就在她塞進書裡時,視線瞥看到信封落款處有「冉琴」字樣!
  媽媽?蔣蓉心莫名一顫,有些激動的拿起信封細細的看。果然是媽媽的筆跡,她從小就記得媽媽的筆跡,她的字體娟秀小巧……
  媽媽寫來的信?蔣蓉遲疑著要不要拆開來看!不知道媽媽寫給養父的信,內容是什麼?她無法淡定的驅趕走那該死的好奇心。
  手指拿著信封,就像拿著一塊千斤巨石一般沉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如果再不拆開來看,養父母和鍾奎大叔回來,就沒有時間看了。
《陳年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