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

  「金雷符!」
  羅剎厲鬼冷不防的被劈中,身上的黑霧盡散,連形體都開始無法維持了。
  我看到這個老道士施展而出的法術,心裡狠狠一震,目瞪口呆的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精通太乙秘法之中的五雷轟頂分支!」
  剛才這個老道士用的正是五雷轟頂之中的金雷術,雖然是用符紙招出來的,但是裡面蘊含的能量與我招出來的五雷轟頂一模一樣。
  「小子,你居然能夠知道太清宗的最高秘法,我倒是對你敢興趣了,現在你也不必問什麼,這個羅剎厲鬼雖然受到我的金雷符重擊,但是並沒有灰飛煙滅,你要取鬼牙,就是此刻的機會了。」
  老道士見到羅剎厲鬼被自己的符雷打中,明顯的鬆了口氣。
  我聽了老道士的話,他的話不無道理,我縱身一躍的來到此鬼身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伸手虛空一點,開始一筆一劃的繪製起符菉來。
  以為現在繪製符菉手段,只是幾十秒的時間而已,空中金色的筆畫凝聚不散,最後一筆畫完,我面前的符文一閃,化為一個牢字,我低聲一吼:「困!」
  這個牢字一閃即逝,化為一道金光困住了羅剎厲鬼。
  「虛空凝練符菉,畫地為牢秘術!」
  老道士吃了一驚,羅剎厲鬼被困住,一下就動彈不得。
  以我現在的道行,除非他是鬼王,否則是不可能掙脫我的束縛。
  我看到此鬼張開嘴巴,裡面露出紅色的光芒來,立刻伸手衝著羅剎厲鬼的嘴巴一劃,趕緊掏出玉盒接住那顆掉落的鬼牙,這顆被七星鎮魂劍割下的鬼牙足有三寸之長,很像一顆犬牙,週身血紅無比,但是卻冒出淡淡的白色煙霧,我看著這個羅剎厲鬼一臉驚懼的盯著我,冷聲說到:「嘴巴繼續張開,還有另外一顆鬼牙。」
  「饒……饒了我吧,如果你還要了我這顆鬼牙,就是要了我幾十年的道行,求你了。」
  羅剎厲鬼一動不動的,嘴巴張開求饒起來。
  「你是要魂飛魄散?還是要你的鬼牙?若你不肯張嘴,我就叫你魂飛魄散!」
  我凶巴巴的舞動著手中的七星鎮魂劍,惡狠狠的說到。
  「我不要鬼牙了,你別打散我魂魄就好。」
  羅剎厲鬼絕望的雙眼一閉,張開了嘴,他口中另外一根血色的鬼牙也露了出來,我如法炮製的割掉了他的鬼牙。
  然後淡淡的看了一眼形體變得忽明忽暗的厲鬼,收起了玉盒,然後從腰間掏出了收魂葫蘆,舉著葫蘆沒有理會老道士詫異的目光,另外一隻手拿出陰差令牌,對著羅剎厲鬼開口說到:「我先在以陽間陰差的身份拘拿你,如果你對自己的罪行有解釋,請跟閻王講,你現在可以講話,但是你所講的,我都會一一記在腦海。」
  羅剎厲鬼目瞪口呆的盯著我手中的陰差令牌,一連失去兩顆鬼牙,讓他已經無法抵擋陰差令牌之威,我用令牌一敲葫蘆,一股清風捲出,直接捲走羅剎厲鬼。
  「你……你居然還有陰差的身份,珠崖島的陰差不是羅印麼。」
  老道士盯著我收起陰差令牌,目中露出一絲思索之意來。
  「哦?我倒是好奇你的來歷,你是太清宗的門人吧,還認識羅印,果然是蛇鼠一窩!」
  我站在原地,拿起七星鎮魂劍,冷冷的指著他。
  從他使用的法器,還有法術來看,我已經隱隱猜出他是太清宗的門人。
  聽了我的話,老道士先是一陣錯愕,甚至是那山羊鬍子都被我的話氣得一抖一抖起來。
  他收起桃木劍,站在法台之上,一手放在案桌之上,語氣嚴肅的開口說:「你一個後輩,怎麼如此沒個規矩,我雖然是太清宗出來的,雖說幾乎斷絕了關係,但畢竟與太清宗還是有緣分,你怎麼可以如此詆毀太清宗,太清宗可是法術界的名門正派,道統之久,比起其餘的門派還要遠長,還有羅印是地府指定的陽間陰差,他的陰差令牌怎麼會落到你手中,你又是何人,怎麼會有七星鎮魂劍,還精通道門玄術。」
  第241章 青元子
  「你的意思是在質疑我所說話的真假?先不說羅印,就單憑你是太清宗的門人這一點,我就不會放過你,你們不僅聯合清心觀破壞封魔地的封印,太清宗掌門還直接打死我外公,這一點仇,我就與你們太清宗不共戴天。」
  我咬牙切齒的盯著這個道人,我才不管輩分不輩分。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太清宗乃法術界的名門正派,清心觀同樣如此。」
  老道士面容有些蒼白的退了幾步,聲音陡然間大了幾分。
  「胡說八道?感情您老人家不會一直在某處閉關吧,四年前封魔地就發生了變故,這件事,我也是從羅印口中得知,他聯合陰羅鬼王想要霸佔地府,被我和青冥識破,青冥打散了他的道行,他的陰差令牌也是陰羅鬼王掠奪地府陰差的令牌而發給他的,我原本就是地府的陰差,地府陰差白無常還是我的乾爹,不,是干爺爺,我再收了羅印的陰差令牌,有何不可?好,你只管不信,要不你隨意找個陰差上來問問,不久知道了?若是你不召,我召就是。」
  我冷冷的盯著老道士,開口說到。
  他聽了我的話,良久都沒緩過神來,不過很顯然他是不相信我的話的,他手裡拿起一張符菉,嘴裡唸唸有詞,忽然符菉往地面一擲,片刻功夫,周圍陰風大作。
  兩個模糊的身影從遠處飄了過來,這兩個身影漸漸清晰,我一看,居然是新上任的黑白無常,這個老道到底是太清宗什麼人物,居然能夠招出黑白無常的級別來。
  「參見師傅,師傅您老人家招我前來,有何事?」
  高瘦的白無常衝著老道行了一禮,開口問到。
  「咦?生兒,你陞官了?」
  老道見到白無常手掌的哭喪棒,還有他身上的氣勢,有些吃驚的開口了。
  「原來白大人也在此處,黑無常見過白大人。」
  滿臉漆黑的黑無常見我站在他的身後,立刻轉過頭來,衝我行了一禮,陰差白無常聞言同樣一驚的反過頭來衝我行了一禮。
  「師傅,我們陞官還是仗著白大人的光呢。」
  陰差白無常說完,便指了指我,笑瞇瞇的說到。
  「難道,難道你說的是真的?」
  老道有些發怔的盯著我,忽然他身子有些顫抖起來,然後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這潔白的法台。
  「你沒事吧。」
  我立刻跑了過去,我伸手搭著他的脈上,發現他是氣急攻心,才導致吐血。
  「沒事,生兒你詳細的把這幾年的事情,一一講給為師聽。」
《我的左眼是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