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水精?」
  「海猴子?」
  「河童?」
  我與寸頭和桃子同時驚呼道,說完後互相面面相覷了起來,臉上都有些不敢相信。而眾人都是一臉霧水的模樣。我不由解釋道:「正如乾旱出是旱魃鬧事一般,水中也有精怪興風作浪,引人下水,吞噬人命,名為水精。這水精最初出現是中國黃河流域的上游,古時候叫做『智君』,又名『大頭』。《幽明錄》上記載這種生物名叫『水蟲』,又名『蟲童』或『水精』,貌似三歲至十歲的小孩模樣,長得像人也像猿猴。身上會發出臭味,並且有粘液。裸形人身,身長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頭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則無勇力。它頭上那凹陷就是受水那盆子。」
  「水猴子是我家鄉中傳說的一種怪物,也有叫『水獅鬼』的,民間傳說中一種潛伏水中的怪物,遍體長毛,紅目黑面,據說是溺死水中的人的冤魂所化類似倀鬼的鬼怪,必須以溺斃一人來代替,入水力大無比,但卻身材矮小,愛吃小孩子的心肝。」寸頭也趕忙那天買的。
  最後桃子說道:「這河童是日本叫法,我曾在日本留學過兩年,他們村中就常見河童的傳說。說它的形體像青黑色的猴子,手腳似鴨掌,頭頂凹陷處像頂著一個碟子,無論是水中或是陸地上,只要碟子裡面的水不乾涸,則力大無窮能與人或馬角力,而說在日本有句俗話形容天大的災難,就叫做河童滅頂。」
  我三人講完後都有些發愣,沒想到這東西的叫法就這般。我清了清嗓子道:「至少在中國,咱們就叫水精好了,傳說中它可是種水陸兩棲的怪物,面似虎,長著鳥類一樣的嘴,身上長滿了鱗片,背上還背著烏龜殼。看上去如同七八歲小孩子一般,它們的頭上長著雜草般的頭髮,頭頂有一塊下凹的橢圓型凹陷,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塊凹陷會越來越硬,而且這塊凹陷中存有一定量的水,水多時候力量就大,少時候就少。但看來古典籍也有錯誤的地方,至少不遠處看到的那些怪物可沒有龜殼背上,身上也不時鱗片而是各種顏色的雜毛,而他們臉看上去有沒有鳥喙,我可是看不清的。這怪物性情兇猛殘忍,好吞噬人內臟,常襲擊靠近河邊的人,拖下去吞噬,卻非常的怕牛。所以古代經常在喝水中放上銅牛鎮著,比如頤和圓的銅牛恐怕就是這個作用。」
  諸葛先生聽我解釋完後,道:「不過這怪物是什麼,現在他與外國人戰鬥的正歡實,咱們先按兵不動,等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在出事不遲。」
  聽完諸葛先生的話語後,我們這些人,都有些激動,沒想到這次可以親眼看到這一幕場景,加上這批外國人也已經找到了,不由得放下了心,蹲在哪裡安心的看著場中的戰鬥。
  那些外國人還剩下十人左右,手中的槍看來已經沒有了子彈,紛紛扔到了地上,用腰間的匕首作戰,看樣子這些人全都是他們國家的特戰部隊中的好手,軍隊中拳法用的厲害,腿功踢得了得,匕首突刺也很是專業,卻完全不時那些怪物的對手。手中的匕首不時被擋住,然後活生生的被水精撕開肚皮,掏出五臟吞吃著,場面極度的噁心血腥瘆人,但之前在饑荒之地,所見到的一切,恐怕這輩子都超不脫掉那種罪惡,所以自己到覺得還能看下去。只是那些外國的士兵一向信奉著子彈和槍桿子,此刻大聲嘶吼的帶著哭腔,不時的手中畫著十字,沖天祈禱起來。
  桃子強忍著噁心而臉色發白的解釋道:「這些平日裡目空一切的大兵被嚇破了膽子,此刻不少人都劃著十字,祈求神的保佑,懺悔著自己的罪孽。」
  聽到這話,我不由笑了出聲,腦海中暗自想著一畫面,估計他們國外這種求神保佑就和農村中老太太念叨菩薩保佑一個性質,起不到什麼作用。這些人最後難逃一死的結局。只是其中有兩人手中用的是戰術斧子,劈砍的倒也不錯,逼退了幾隻水精。因為他倆其餘的人才壓力大減,能堅持到現在。
  唐老六一看此情況,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一般,用手一抖,無數只黑壓壓的蟲子般黑氣衝向其中一位虎背熊腰,用著戰術斧子大開大合的漢子,一瞬間撲在了他身上,慘叫生當即響起,猶如被油鍋中炸了一般。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等聚集在他身上的黑氣退卻,那外國大漢只剩下兩條腿還完好的了,剩下的地方都被苗疆秘術的黑氣給腐蝕了乾淨。
  看到如此可怕景象,不光是僅剩的那五名外國士兵,連水精都停下來撕開肚皮吃肉,回身跳入潭水中,身子在水中半浮著,向我們這邊看著呢。神情有些戒備著。
  諸葛先生不由拍了唐老六一下,示意他多事。
第三十五章 斗水精
  唐老六一張臉黑成了碳色,擺著手解釋道:「我真是一時沒忍住,想試試黑氣能腐蝕那些外國雜毛不。」
  諸葛先生臉色發沉的歎了口氣道:「本來好好的一場大戲,被你給攪合了。你看現在那些水精與外國人都不再戰鬥了,眼珠子往外冒著凶光看著咱們這些人。這不是惹事呢嗎?哎,沒辦法咱們先解決了這些外國人,再想辦法斗那些水精吧。」
  我們這些人聽完這話後,一個個從藏著的地方往前走去。那些水精身子半沉在水中,眼珠裡都是嗜血的光芒看著我們,卻沒有衝過來。而剩下的那五名外國人,滿臉憤怒的指了指地上只剩下雙腿的屍體,衝著我們一陣嘰裡咕嚕的亂吼,聽不到在說什麼,但看他們那副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話。
  桃子清了清嗓子道:「這幾人說咱們為何突然出手傷人?這可是會給咱們中國惹出事端的,乖乖把剛才出手害人的人交出來。」
  聽到這話,我們這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知道這些老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難不成看不清形勢嗎?諸葛先生倆上掛著笑說道:「桃子你給我告訴這些老外,未經允許私自到我國國土上,可視為敵國間諜予以擊斃,何況他們想染指的是咱們中華的瑰寶。告訴他們一聲後,你們就出手吧。」
  桃子畢竟在國外留學多年,這外語的本事可沒落下,說了幾句話後,只看那些外國人拿起手中的匕首、斧子等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一副將要出手的模樣。甚至為首的那位身材壯碩的大漢,用手指了指我們這些人的個頭,又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放聲大笑著,眼珠子裡滿是鄙夷之色。咱們華夏人與那些外國蠻夷之人比起來天生身材矮小,所以也就被看不起。
  幾個外國人攥著武器,肆意大笑著,看上去有些癲狂。這幅模樣當即給我們這些人惹惱了,頭陀獰笑著用力碰了碰自己斗大的拳頭,衝向了幾人。寸頭也從自己腰帶中抽出那把軟劍,腳步用力幾個輕身,撲向了領頭的那位外國壯漢。
  戰鬥過程可以說的勢如破竹,頭陀看寸頭撲向最壯碩的那位漢子,自己帶著拳套就衝向其餘幾人。當時五位外國漢子還在肆意大笑著,猛然間看到只有兩人向自己這邊衝來,一時間想不明白,臉上由笑容變成了驚愕之色。而頭陀用得便是他在少林所學會的正宗的羅漢拳,力量十足,虎虎生風,幾拳就把四位手裡攥著匕首衝向自己的外國人打得飛了出去,又得胸口被打得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嘴裡冒著血沫子,有倆直接脖子被打斷了。
  寸頭則速度奇快,軟劍歷來就是靠速度取勝,剛才對付水精之時,那名身材壯碩手拿戰術斧子的外國漢子,仗著自己氣力大,身軀也靈活,鬥得畢竟好。但遇到專門靠速度的寸頭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只見寸頭腳下步伐踩得急而快,手中軟劍一揮一彈,未等那大漢手中斧子劈砍下來,就從他身旁閃身而過。而那名漢子愣了一下,突然扔出自己手中緊握的斧子,拚命的捂在了自己的喉嚨上,腳步有些釀蹌,只見手縫中迅速的往出留著鮮血,根本就止不住,喉嚨中發出呵呵的聲音,身子栽倒到地上,抽搐著,鮮血在身下流成了一個小水汪般。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倆人走回來的時候,幾名外國人已經成了地上的死屍。看那五人可能是外國特殊行動小隊的,卻如此的不堪一擊。我們這些人也不禁有些面帶得意。「先收起你們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看那些水精已經快忍不住好奇心,想想怎麼對付吧。」諸葛先生一盆冷水給我們心中的得意澆了個乾淨。
  抬頭往水潭中細細望了望,那些水精不在水中沉沉浮浮的望著我們,可能是死去外國人的血腥氣吸引了它們,一個個慢慢往我們這邊走來。看樣子大約有十幾隻。我掏出陽符,手中緊握著周天星宿劍,氣血也在身子裡運行著周天。其餘人也握著法器、武器,全神貫注的盯著那些水精,他們臉色並沒有書上說的鳥喙,只是有些像猴子罷了,但依舊瘆人不已。
  水精們走到那幾具屍體前,蹲下身子,直接劃開肚皮,五臟六腑流了一地,趴在地上張口吞噬著,還發出彷彿吞嚥麵條般的聲音,場面看上去噁心不已,這些水精還不時抬頭看著我們,目露凶光。趁著他們正在吞噬著,沒有什麼戒備的樣子,我們這些人首先發動了攻擊,畢竟如果想往宮殿深處行去,沒有第二條路,勢必得和這些水精衝突,何況這些東西算得上是邪物,喜愛食人,如果溜到外邊的世界,必定會有人慘死於它們之手,斷然留之不得。
  我腳下氣血運行穴道上,身子一用力就撲了過去,身子尚在空中,一摞的陽火符咒就打了出去,但未等到它們近前,就被那些水精張開突出一團團水給打滅掉了。看此情景我不由大驚,符咒中的可算是陽火,不是尋常凡火,普通水根本就打不熄滅。只用傳說中與之相對的陰水才能澆滅。
  陰水就是陰氣濃郁到聚化成水一般的存在,對陽氣重的陽火符有著克制作用。想到此,我連忙驚呼出聲道:「諸位小心它們口中吐出的水,沾身不得,不然畢竟身子被陰氣侵入體內,甚至三魂七魄都被陰氣給擠出了身子,成為飄蕩世間的野鬼。」這麼說完後,其餘人臉色一變,都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我手中周天星宿劍大力的劈了下來,只是水精卻根本不躲閃,用自己的爪子往上迎了上去,這一劍聚集了自己道法氣血的力量,直接給其劈成了兩半。其餘幾人也都各自施展能力,頭陀雙拳大力揮舞著,寸頭手中的軟劍舞動的潑水不進。而和尚則一手結成密宗手印,一手用金剛杵戰鬥著。這些水精知道我們手上的法器厲害,便不再與之硬碰硬。轉而仗著自己身子矮小如同七八歲孩童一般,爪子專在下三路攻著,加上不時吐出口中的陰水,我們打鬥的異常吃力。
  這些水精力大無窮,身子矮小更便於行動,加上那雙尖利的爪子,尋常人基本上沒有逃脫的可能性,只能成為它口中的食物,最後吞入腹中。古籍上說這怪物最重要的就是其腦袋頂上的凹槽中有著水,如果其中的水一旦乾涸,必定被抽走渾身力氣一般,沒有了威脅,任人宰割。但那畢竟只是古籍上的記載,真實性無從考證,此時情況下不由想試試能否可行,周天星宿劍虛晃一下,未觸及它身子時候,便又轉了個晚向他頭上打去,意圖把那水給打飛。
  水精一看如此情況,口中尖嘯了幾聲如同夜梟啼哭般刺耳瘆人,足足往後滾了兩圈,才逃過這一下。我看此情況,就知道它果然對自己頭頂上凹陷中的水非常在意,便吼道:「大伙都攻它頭上那凹陷中的水!」
  眾人帶著不解,照著我的方法而做。打了幾分鐘後,我尋這個機會,連著打出三張陽符,給他頭上的水燒得蒸發而去,化成一縷縷白煙。與我對著的水精一下子身子發軟,彷彿身上沒了力氣一般,最終被我刺死。發現弱點之後,大力突破,一會的功夫,這些水精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屍體,看著那些屍體,我不禁胡思亂想起來。真不知道它頭上的清水般東西到底是何物,為何失去後彷彿被抽筋拔骨一般,氣力盡失?
  想了一通後,沒有想明白,我也就不再思索。辛媛手中握著三菱軍刺,看著眼前的水潭道:「雖然解決了這是十幾隻怪物,但是前方的路被水潭阻擋住了,只能從水面上穿行,恐怕裡面也有不少的妖邪之物,不知道是否會襲擊我們,畢竟水下咱們不熟悉,所以還是找一小船搖過去,探尋裡面到底藏得是何物。」
  她這話說的很是有道理,這仙山宮殿內出現的水潭,不知道內裡藏著多少妖邪之物,單單之前的水精就不是好對付的存在。正這般想著,潭水水面一陣抖動,密密麻麻的腦袋鑽出了水潭,目光中全身嗜血的神色往我這邊游過來。看其模樣,全都七八米孩童大小、加上漆黑、紅色等毛髮,能看出來這是幾十隻水精,心不由慢慢的沉了下去。十多隻就這般的不好對付,如果這幾十隻同時來襲,恐怕我們這些人只有死傷無數而回和轉身回去的兩條路可選擇。
  忽然腦海中一陣靈光閃過,竟然想出了辦法,只是如同之前一般,需要驗證,只是我心中卻滿是火熱,覺得這個辦法一定會成功的。想到此,我不由張口對其餘的人說了出來。
第三十六章 冰塊中上百的屍體
  「古籍上言,水精怕牛,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就連一些江水中都有著銅牛鎮著,唯恐出現水精肆虐的情況。既然如此,咱們裝作牛吼,看看能不能嚇走這些水精。不然咱們這次可就要無功而返了。」我看那些水精已經上了岸,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衝向我們,急忙說道。
  諸葛先生點了點頭,道:「死馬當活馬醫,顧不得其他了。」
  我急忙氣血運行丹田,學著老黃牛的聲音,「哞哞」的叫了起來,其餘人也全都學著我這般吼著。那些向我們急衝而來的水精身子突然一頓,從高速奔跑中停了下來,面帶疑惑的看著我們。一看這情況有效,我們更加賣力氣學起來牛吼。我祖父與父親都是標準的山林獵人,平日裡學習動物吼聲都是必須的打獵知識,因為有時候在山林中學羊或鹿的聲音,便能吸引來熊瞎子一類的猛獸。耳目渲染之下,我學的牛吼頗有幾分意味。
  隨著聲音越來越響,那些水精矮小的身子有些發抖,互相看了看,最後一溜煙的從岸邊跑回了水中,根本不敢上浮,直接扎入水潭之下。看到這一幕,我們這些人不禁長鬆了一口氣,甚至不由自主的樂出聲音來。沒想到我的靈機一動,竟然真的左右了當前的局勢,實在是令我自得。
  諸葛先生也面帶喜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小子這次主意真不錯,不然的話,恐怕就得惡戰一場了,少不得傷亡。只是我觀那水精力大無窮,又兇猛異常,殘暴嗜血,為何聽到牛吼便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一溜湮沒了影子紮在水潭中不敢出來?」
  我攤了攤手,道:「我也不知,只是古籍上這般記載,這次姑且一試,碰巧罷了。」
  其餘人也是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對我再三誇獎。頭陀莽撞不已的就往水潭邊走去,口中嚷道:「這水潭把前路攔住了,看來咱們只能游過去了,我先去給你們試試水涼不涼啊。」說完後,只要把手往水潭中伸去。
  我急忙大聲吼叫給他攔住了,當即訓斥道:「這水潭中水精那般的多,而且它們剛剛竟然能從口中噴吐出陰水來,誰知道這水譚有沒有什麼古怪?如果水中的陰氣過重,接觸你身子陽氣後,雖不能過多傷你,但免不得要大病一場。」說的頭陀趕忙縮回手往我們身邊跑了回來,臉上掛著懼怕之色,只是口中小聲嘀咕道:「那咱們可怎麼過去啊。」
  我們一行人走到了水潭邊,想著辦法,諸葛先生看著封住了我們去路的水潭道:「知白說的有道理,這水咱們不能隨便沾身。那咱們就回去找那些房間內的桌子門板做成船一般,劃過去。」
  我帶著頭陀和尚幾人,快步跑回之前那些房間處,拆下來寫門板、桌子一類的扛到了潭邊,用繩子綁到了一起後扔到了水中。眾人小心翼翼的踩著這臨時搭建的船,用幾快木板當船槳,慢慢往潭水對面劃去。水潭不大,不過數個院子般大小,放在平日裡幾十秒就能過去。但此刻簡陋拼湊的船速度慢的可以,我的心則是懸了起來,生怕那些水精在水下突然襲擊,如同船被打翻,我們這些人會有傷亡出現,心中那顆弦緊緊的繃了起來。
  常言道怕什麼來什麼,正道這麼想的時候,水下果然傳來了異樣的響動,潭水起了漣漪。顧不得其他,我趕忙張口繼續學起了牛吼,水面漸漸平穩起來。直到踏上另一邊的土地,我才閉上了嘴。心中暗想幸好這古籍上所言不虛,不然這次可就麻煩了。
  回身望了望那水潭,我們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去。悠揚的歌聲、樂器聲又響了起來,依舊是遍尋一圈也不知道聲音從哪裡傳出來,透著股瘆人的意味。行了一百米左右,感覺寒氣漸生,彷彿這條通道兩側是冰塊鑄成的一遍,越往遠走越顯得冷,睜開靈眼查看一番,發現並不是陰氣造成的,不由讓人奇怪。
《我當道士的詭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