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機關?胖子說:「啥機關?」
  張是非說道:「笨,沒看過射鵰麼?一般拿不起來的盆兒啊碗啊啥的,就差不多一定是機關,一定是暗格啥的!」
  胖子一聽,心中也跟著興奮,要知道機關暗格就是古代的保險箱兒,這下可真掏上了!
  於是他便慌忙問張是非:「這玩意要咋打開啊?」
  張是非想了想後說道:「你左右轉轉,一般都是這樣兒。」
  李蘭英聽張是非說完後,便用雙手捧著瓶子,然後試探性的向左轉了轉,發現沒轉動,於是又向右擰了擰。
  只聽卡吧一聲脆響,這個酒架子頓時抖動了一下,落下了不少的灰,兩人心中大喜,果然猜對了!
  於是胖子便使出那吃奶的勁兒來擰那瓶子,酒架子慢慢的轉動,不多時,便真的露出了一個暗格。
第二十二章 酒道
  說是暗格,但是也就是把牆掏了個窟窿,四四方方的,挺小,兩人上眼望去,只見裡面擺著兩個瓶子。
  這兩個瓶子通體紅潤,似乎也是玉質,瓶口用木頭塞子緊緊的塞著,瓶身上沒有貼紙條,但是每個瓶子上都刻有兩個大字,只不過那似乎是纂體,兩人都不認識是什麼,張是非和李蘭英兩個畜生對視一眼,表情出奇的猥瑣。
  哈哈,想不到這老孫子還真藏了一手啊!張是非想到,這兩瓶酒明顯跟酒架子上的又拉開一個檔次,就它了!
  於是李蘭英表情猥瑣的捧起了兩瓶酒,拿了酒以後便和張是非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李蘭英想了想,然後又回頭順起了那瓶『天上人間』。
  上去就開溜,兩人心中同時想到,偷了那老酒鬼的壓箱底兒,畢竟這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可是當兩人笑嘻嘻的走出酒窖時,一抬頭,卻又再一次見到了劉伶那沒有打馬賽克的身體。
  只見劉伶滿臉怒容,邊揉著屁股邊瞪著他倆,見兩人愣住了,便大吼道:「你倆畜生!摔死我了,還想偷我的酒?」
  兩人見到劉伶有些做賊心虛,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狀態,因為他倆知道,劉伶這老酒鬼,雖然啥事兒都嫌麻煩,但是卻不摳門兒,曾經他對兩人說過,酒這東西要和別人一起喝才有韻味。
  於是張是非便說道:「哎呀,抱歉抱歉,沒想到你傷的這麼嚴重。」
  說完後他望了望劉伶的屁股,果然破皮了,於是他又對胖子說:「你看你,多不小心,快跟人家道歉。」
  胖子望著劉伶強忍笑意,然後說:「抱歉抱歉,老天證明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啥,你看我倆也挺忙的,就先走了啊?」
  說罷兩人轉身想溜,沒想到那劉伶在後面喊道:「別走!把那兩瓶酒放下!」
  張是非一聽,覺得有些奇怪,相處了半年,這不像是劉伶以前的作風啊?於是他轉頭問道:「那啥,老劉,你不向你啊,你不是一直說酒大家喝才開心麼?」
  劉伶一聽張是非這麼一說,便有些無語了,他想了想後說道:「不是不給你喝,那兩瓶酒是不能喝的!」
  張是非有些納悶兒,於是他說道:「為啥?」
  胖子接口道:「老張,別信他,一定是他捨不得這酒不讓咱倆喝,唉……」
  劉伶一聽這話,便有些生氣了,只聽他說道:「不管你倆了,願意喝就喝!別怪我沒提醒你倆,要喝就在這兒喝吧!」
  張是非見劉伶這樣,有些猶豫,但是李蘭英卻不管這些,只見他拿起一個紅瓶子,然後對著劉伶說道:「那我喝了啊?」
  劉伶點了點頭,其實兩人拿這酒純屬是小孩子心裡,覺得偷東西挺刺激,兩人對這酒本身並沒太大興趣,所以當劉伶向他倆討要的時候,勾起了胖子愛玩兒的心性,本來他想還的,但是被劉伶這麼一說,就想逗逗這老傢伙。
  他裝模作樣的拔掉了瓶塞兒,然後把那瓶子湊到了嘴邊,又問道:「我可真喝了我告訴你。」
  劉伶不耐煩的直揮手:「請啊請啊。」
  胖子也沒多想,便把瓶子湊到嘴邊咕咚就是一口,這一口下去,胖子哇的就吐了出來,李蘭英見胖子吐了連忙問道:「怎麼了?」
  胖子抬起頭狐疑的望著劉伶說道:「這…這分明就是水嘛!」
  劉伶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不讓你拿你偏拿,能怨著誰?」
  李胖子把剩下的那瓶兒也打開了,聞了聞,也是水,這可真奇怪了,為啥這老酒鬼要在暗格中放兩瓶水呢?
  兩人有些納悶兒的望著劉伶,這個暴露狂打了個酒嗝兒後,便接過了那三個瓶子且對兩人說道:「看我幹啥,去,去酒窖裡拿一罈子白藥,我得喝點治治我可憐的屁股,有啥話進屋再說。」
  說完後,他便大搖大擺的進屋了,很顯然,他並沒有因為兩人偷酒而生氣,兩人覺得這事兒挺奇怪,看了看天色還早,於是便依照劉伶所言又進了酒窖捧出一大罈子『白藥酒』,然後走進了屋子裡。
  暴露狂劉伶此時穿上了他那衣服,然後左屁股著地坐下了,地上早已擺好了三個大碗,說是大碗,其實卻向盆一般的大小。
  其實他和兩個畜生之所以能混的這麼好,多半是因為酒量,本來嘛,男人最容易產生無產階級友誼的地方就是在酒桌之上,這點是真理中的真理,生為東北人,兩人的脾氣自然跟這老傢伙對路子。
  李胖子把那罈子酒打開,挨個碗倒滿了,然後和張是非一起坐在地上,三人啥話沒有,劉伶和李蘭英端起了碗,張是非則是把鳥頭插進了碗,先走一個再說。
  一碗酒下肚,三人便拉開了話匣子。
  張是非對那兩瓶水挺感興趣,於是就問劉伶:「我說老劉,那兩瓶兒到底是啥玩意,你不會閒的沒事兒把兩瓶水藏起來吧?」
  劉伶聽張是非這麼說,竟然歎了口氣,然後拿起了那兩個紅酒瓶,細細的撫摸瓶身,看他那神情,小心而謹慎,似乎是在撫摸裸女的後背一般,這和他平時邋裡邋遢的暴露狂形象完全不符。
  只聽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兩人的問題,反而說道:「你倆進酒窖後仔細看了那酒架子了吧。」
  兩人點了點頭,於是那劉伶就又說道:「你倆其實真挺不要命的,這瓶天上人間我都不敢隨便動,你倆不怕作死麼?」
  這孫子竟然岔開話題,我呸!張是非想到。
  於是他便說道:「為啥啊,那酒有毒麼?」
  劉伶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然沒有毒,不過這就之所以被稱為天上人間,那是因為,只要喝上一口就會產生錯覺,會讓人不停的搖頭,感覺自己好像上了天一般。」
  張是非和李蘭英這個尷尬,嗎的,這老孫子,不就是大煙泡酒麼,什麼天上人間,鬱悶,兩人頓時對那瓶白的失去了興趣,溜冰吃肉這種東西,兩人向來是不碰的。
  於是李蘭英說道:「我說老劉,你這愛好也太詭異了點吧,整這老些危險品有意思嗎?」
  劉伶哈哈大笑,然後又喝了口酒,便說道:「天生劉伶以酒為名,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樂趣,自然是有意思,對了,今天我也不嫌麻煩了,你們想不想知道酒的門道?」
《我當鳥人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