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一旁的王守利被這忽然一嗓子嚇了一跳,只見這時,也不知道從哪兒飛上來一隻孔雀,那孔雀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後,便飛到了窗戶旁。
  這一幕真的把王守利使震驚了!
  只見那崔先生微微一笑,然後一伸手,那張寫了字的黃紙脫手而出,被那孔雀叼在了嘴裡,只見那崔先生十分莊嚴的說道:「神鳥引路直通幽冥,勿要弄錯送其手中!」
  那孔雀十分有『靈性』的點了點頭。
  「我服了崔先生!你太厲害了!!」見到這一出後,那王守利真的被折服了,此時的崔先生在他眼中,簡直昇華到了神仙耶穌阿門之類的境界,太神了簡直,活神仙啊。
  估計,現在別說是八千八了,就是八萬八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
  那崔先生十分高深的一笑,然後對著王守利說道:「大哥不必多禮,你我相見也是緣分,這些是分內之事,咱們今天就交個朋友,日後大哥如果還有什麼事需要小弟效勞的話,只要言語一聲小弟責無旁貸,只不過,今晚之事,涉及天機,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
  這話說的,讓王守利心裡熱乎乎的,只見他點頭跟搗蒜一般,十分激動的說道:「老弟,啥也不說了,相見恨晚啊!我上兩個媳婦兒真冤枉,你說,我咋沒早碰上你呢?」
  窗戶外面的張是非一陣無語,他心裡想著:是,你要是早遇到他你媳婦兒早死不瞑目了。
  想到這裡,他便歎了口氣,然後揮舞著翅膀轉身飛向了天際。
第八十一章 蔡寒冬
  回到了福澤堂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那晚,在分贓之時,張是非問那崔先生,王守利之妻當真是死不瞑目麼?
  崔先生猥瑣的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說道:「哪兒來的那麼多高科技啊,完全是心理因素作怪,你倆剛才也看見了,那姓王的火氣那麼旺,就是你倆中邪他也不會中。」
  李胖子在一旁邊問道:「看上去他家似乎不怎麼有錢啊,你為啥還坑他?」
  崔先生聽他這麼一說,便望了望兩人,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要被你們眼前的假象所蒙蔽,你們光看表面了,我為啥要看他的臥室?靠,我跟你們說,我這鼻子聞錢是出奇的靈,少說他家的存款也得有個百八十萬,這是現錢,你說他一普通的電視台小幹部,能有這麼多錢?這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而已,年輕人,還是欠思考啊。」
  服了,你個老警犬。張是非有些無語,然後便問他:「他之前娶的倆媳婦兒為啥會死?這是因為什麼呢?」
  崔先生想了想後,便歎了口氣:「生死有命,這不是我們能管之事,明白麼?」
  沒明白。兩人搖了搖頭。
  一個星期之後,正是崔先生為那王守利定的娶親吉日,據崔先生說,這是這個月最好的是日子了,凡是這天結婚的,必將幸福美滿子孫安康,如果王守利沒有結紮的話,再抱個大胖小子也不是不可能。
  王守利自從見到那崔先生能駕馭『神鳥』後,自然將崔先生看做了野生的神仙,如今活神仙發話,他哪兒有不聽之理?於是便按照崔先生的吩咐大辦酒席。
  三人自然被位列上賓,平常在福澤堂三人也沒啥事兒做,於是崔先生便領著他倆去蹭飯了,紅包自然是不用包了,你個二婚還包紅包多不吉利。
  王守利新找的媳婦兒挺好看,也挺年輕,最多也就三十幾歲,真是映了老少配不嫌累這句俗語了,張是非想到。
  不過看他那媳婦兒風姿卓越媚骨含香的神態,張是非怎麼也不覺得她會好好的照顧王守利的女兒。
  本來這事兒跟他半毛關係都沒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確實挺替那小姑娘犯愁的,她是叫王小圓吧,張是非不願意跟那些大叔坐在一起,於是便和胖子隨便找了個偏移的桌子坐下了,反正誰都不認識,坐哪兒都一樣。
  酒店的大堂內張燈結綵的,看上去也倒喜慶,張是非等著上菜的時候,張是非四下的望著,他望見了王守利的女兒正坐在不遠處,看上去她並不開心,不過這也許是廢話吧,誰爹娶後媽能開心?
  看這小姑娘睜著眼睛目視著前方,一桌的親人似乎都沒照顧她,她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儘管看不到任何的東西,耳邊是嘈雜的音樂以及那些喧囂聲。
  也許,她跟我倆一樣,在這裡都會決定格格不入吧。
  確實挺奇怪的,這種感覺,我以前也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啊?張是非心裡有些納悶兒,他望了望旁邊的李胖子,胖子顯然不像他,正跟旁邊的人一頓神侃,從蔬菜上漲的價格一直侃到了金融危機對次時代的影響,把旁邊那爺們兒侃的一愣一愣的,那爺們兒問他是誰,李胖子也懶得解釋,隨口說自己是那王守利的三舅老爺,說是人小輩分大。
  他想的是反正都是來湊份子的,不巧這王守利的三舅還真就在這張桌子上,於是弄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尷尬,胖子差點沒挨揍,幸好張是非眼疾手快邊對眾人賠不是邊把他拉到了另外一張人比較少的桌子上。
  胖子知道自己失態了,便不再說話,跟張是非一起等菜上桌了,遠處那崔先生坐在主席,跟王守利他們的領導坐在一起,張是非確實挺佩服這分頭的,遇事不怯場,敬酒來者不拒,別看只有二十多歲,但是跟那幾個老傢伙談的還真挺攏的,似乎那些個上層人士中也有認識崔先生的吧,反正挺吃得開,張是非隔了好幾桌都能聽見崔先生那不卑不亢吹朗朗吹牛逼的聲音。
  相比之下,張是非在這桌可就有些鬱悶了,這桌上小孩兒居多,算的上大人的,也就坐在胖子旁邊的那個人了,那人長的有把逗,比胖子還胖,一件半截袖緊緊的箍在身上,如果說李蘭英的外形像是套了個游泳圈的話,那麼那個胖子的外形簡直就像是一個軍用水壺,腦袋和身體的比例也太過於調皮了吧,乍眼一看跟漫畫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也不用多拘束,不一會兒,上菜了,胖子都有吃的愛好,於是乎這兩個胖子便風捲殘雲起來,同桌的那些小朋友都看呆了,他倆好像互相較勁一般,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誰都不服誰,冥冥之中好像一定要分出到底誰最能吃、到底誰才是胖子中的霸主。
  張是非歎了口氣,就在這時,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一個人,那人坐下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嘿,來晚了。」
  張是非打量過去,怎麼瞅這人怎麼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只見這男子似乎二十多歲,也許來的挺急,衣服上都是汗,帶著個眼鏡兒,一邊用面紙擦汗一邊從桌子上拿起杯啤酒咕咚咚的喝了下去。
  見張是非看著他,那人便笑著說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看你怎麼像個人呢?」
  「廢話。」那人笑了:「有意思,我不像人像什麼。」
  我靠!聽完他這話,張是非猛然的想了起來,這孫子不就是當初在醫院裡揍的那個人麼?難怪這麼眼熟,沒錯,當時天黑是沒怎麼看清長相,但是聽到這句『有意思』就絕對跑不了。
  更諷刺的是,張是非又想了起來,這孫子貌似還是個記者,之前在那什麼都市傳奇上看過他,當時就看他眼熟,只是一時間沒記起來,他叫做蔡……什麼忘記了。
  「原來是你啊!」張是非頓時有些鄙視,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很明顯,這個蔡什麼已經把張是非給忘了,他放下了酒杯,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怎麼,咱們以前在哪兒見過麼?」
  張是非有些無奈的笑著說:「我看你是腦袋又不疼了吧。」
  「啊……」只見那蔡什麼摸了摸腦袋,然後指著張是非說道:「你是……在醫院裡被我騙的那個人啊,哈哈,真是巧啊。」
  這傢伙見到張是非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只見他伸出左手然後說道:「之前在醫院抱歉了哈,當時我太無聊,所以就跟你開了個玩笑,見怪莫怪。」
  嘿,這小子脾氣還挺好,挨了頓揍還沒抱怨,張是非也伸出了左手,他心想著,這小子一定是左撇子。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張是非說道:「你不恨我揍你?」
  「為啥要恨?」那蔡什麼聳了聳肩然後說道:「有因有果,我自找的嘛,再說了,這正是不打不相識啊。」
  行,看來這人可交,張是非心中想著,起碼夠坦白,他喜歡,於是乎,他倆便拉開了話題,別說,聊的還挺投機的。
  談話間,張是非問那人:「啊對了,我在電視上看過你,你是記者對吧,叫蔡什麼來著?」
  那人微微一笑,然後加了一塊兒冬瓜放在了嘴裡,說道:「蔡寒冬,你呢。」
《我當鳥人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