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不得不說,一個等價交換定律,真的是把李蘭英給嚇怕了。
  易欣星見他問,便笑著對他說道:「放心吧,這個倒是沒關係,即使付出代價也不是你付出,說簡單些,我們現在完全就像是為人打工,也就是為那野仙的頭子們,消滅妖卵是我們的工作,而工作完成,它們自然會給我們發『工資』,明白了麼?」
  聽完他這話,李蘭英心裡便踏實了,這可真是等價交換,沒了後顧之憂,胖子便也跟著沒話了,起碼現在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還不賴。
  之後,他們便沒了言語,各懷心事的坐著,火車轟隆隆的行駛向哈爾濱的方向,身邊的旅客走走停停,他們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都有自己所迷茫的事情,人生就是這樣,不斷的邂逅不斷的告別。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張是非的腦子裡此時有些亂,他覺得這次旅行對他的影響簡直太大了,以至於一時之間無法消化,只能仔細的去琢磨著這其中的矛盾關係,以及自己回到哈爾濱以後的路該如何去走。
  自己如今種下了情根,胖子那兒又被植入了魔種,思前想後,這似乎並不是偶然的,也許這就是命運對他倆開的玩笑,張是非現在知道了,命運就像是一個導演,而命運的戲劇演到了這裡,似乎已經正式的走完了鋪墊,生活就像一場電影,只是張是非無法快進,只能一點點的看下去,等到電影的高潮部分,等到電影的結束,觀眾散場時,會不會心中留有遺憾。
  就這樣,等張是非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李胖子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張是非苦笑了一下,這個沒心沒肺的貨,易欣星還在拿著手機看越獄,車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去,朦朧之中看得見燈光點點,火車輕微搖晃,儼然到了哈爾濱的地界,此刻正行駛在江橋之上,橋下的水面倒影著都市的燈火,泛起了一幕幕繁華的波瀾,對面太陽島上的霓虹燈閃爍,黑夜彷彿被掛上了一條條的彩鏈,夜空中漂浮著情侶們放飛的孔明燈,隨風搖曳是它的命運,孔明燈代表著美好願望,張是非此刻的願望又是什麼?
  可能只是一次無拘無束的飛翔,他心裡想道,哈爾濱,我又回來了。
  (新篇即將開始。)
第一百四十八章 藏寶之地
  蛇洞山的夜晚還是那副鳥樣子,雖說山下有度假村,但是山頂卻還是漆黑一片,今天的天氣出奇的好,偌大個夜空連朵雲彩都沒有,站在山頂峰,抬頭望著那些星星,似乎伸手就能觸及一般。
  「你說什麼,小八死了?」鼠哥瞪著小眼睛,十分吃驚的說道。
  那光頭老十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然後對那鼠哥說道:「是的,很驚人對麼,我也不敢相信,可是現在真的已經無法感知到它的妖氣了。」
  那鼠哥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良久,方才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難怪,難怪。」
  「難怪什麼?」光頭老十問道。
  那鼠哥甩了下袖子,然後喃喃自語道:「怪不得這幾天母親的心情一直不好……原來是這回事,對了,這事,你沒跟其他兄弟說吧?」
  鼠哥說出此話後,用餘光望了望那光頭老十,老十微微一笑,然後用一副十分真誠的表情望著鼠哥,正色說道:「大哥你明白的,在兄弟之中,也就只有你值得我去交心。」
  顯然這番話聽在那鼠哥的耳朵裡很是受用,只見它點了點頭,然後對那老十說道:「嗯,你是對的,我們兄弟竟然會被人類所殺,這不得不說是恥辱,而且弄不好還會造成恐慌。」
  「也就十一會恐慌吧,那狗東西……」老十有些不快的說道。
  鼠哥笑了一下,然後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對它說:「你倆啊,從出生開始就鬥,鬥到現在還沒夠麼?」
  老十哼了一聲,然後回道:「這不能怪我,誰叫我倆屬性不和注定不搭界呢?」
  鼠哥聽它這麼說,便只是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見他說道:「好了,不談這件事了,現在小八死了,十二行蹤不明,我看母親的情緒現在也差不多該穩定下來了,接下來,估計也要有所動作了。」
  老十看了看這鼠哥,然後問道:「你說,母親這回能不能發怒,然後親自上陣?」
  「怎麼可能。」那鼠哥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母親生完我們以後元氣大傷,現在只能呆在這裡。」
  那老十眼珠子轱轆轆轉了一圈兒,然後便問那鼠哥:「哎大哥,其實有件事我早就想問了,這裡到底有什麼好?窮鄉僻壤的,我們還要死守著不動?」
  那鼠哥一聽這話,頓時正色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難道你不明白麼?」
  「明白明白,嗨……瞧你,又不是跟他們,咱們兄弟之間,哪有那麼多事情啊,我只不過是好奇罷了,好了,我不問了。」那老十慌忙說道。
  鼠哥聽它這話,表情便鬆懈了下來,只聽他說慢慢的說道:「算了,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好吧,我告訴你,我們之所以留在這裡,那是因為此處曾經是『藏寶之地』。」
  「藏寶之地?」那老十愣了。
  鼠哥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這是母親告訴我的,那山洞曾經是藏有天材地寶的所在,也不知為何,寶物被取走,便荒廢了下來,但是此處山體的靈氣卻沒有散去,而且這裡正是個難得的天然屏障,不會有敵人找到,正適合母親恢復體力,所以……」
  「所以它老人家一天沒復原,我們就永遠無法離開了?」
  那鼠哥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明白就行了。」
  就在這時,忽然那他們身後忽然『搜』的一聲,鼠哥和老十回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的岩石之上站立了一個人,此人身穿了黃衣黑褲,看上去二十多歲,一頭其耳的碎發,月光之下看得清那略長的臉龐,一道花紋似的紋身從左耳到右耳,正好將上臉與下臉分隔開來,本來就挺長的臉顯得更長了,這青年的雙目圓圓的,沒有眼白,棕色皮膚,渾身結實的肌肉似乎充滿了活力。
  還沒等鼠哥和老十開口,那青年人便先說話了,它的聲音似乎與它那朝氣蓬勃的模樣有些不搭,顯得十分沉穩厚重,它對著那鼠哥說道:「大哥,母親有事叫你回去。」
  老十沒說話,只是對那鼠哥伸出了大拇指,果真被它才對了,那鼠哥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青年人說:「小七,母親沒說小十麼?」
  那小七面無表情的說道:「是的,母親沒提,估計是因為十弟有任務在身吧。」
  老十聳了聳肩,然後對著那鼠哥說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習慣了,任務,呵呵,是看門兒才對……」
  鼠哥給了它一個眼神示意它不要再說,然後便走下了懸崖上那塊兒大石頭,他邊走邊說道:「好好完成你的任務。」
  老十站在大石頭上笑著說:「知道了大哥,有時間別忘了再來陪兄弟說說話。」
  鼠哥沒回頭,他擺了擺手,然後便跟那老十一起向山下走去,走了一陣,他冷哼了一句:「這個口蜜腹劍的貨。」
  一旁的小七笑了一下,然後對那鼠哥說道:「老十就這個缺點,自認為很聰明,可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耍的團團轉。」
  鼠哥一下,沒說話。
  繞到了山的那一邊,兩人徑直入了蛇洞,穿過了那石壁,便來到了裡層的洞穴,洞穴之中,七位卵妖分兩排而立,算上鼠哥與小七,正好九個,洞中那團綠色火焰映出它們的臉,表情各異,似乎各自懷揣著心事,那燃西還是坐在黑暗之中,鼠哥和小七各自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燃西便開口說話了,它的聲音還是那般的年輕,就像是十八九歲的少女一般,只聽它說道:「孩子們,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鼠哥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它心想著,這事兒早晚都得敗露,看來你也無法遮掩了,果不其然,洞中的諸位兄弟都是面露驚訝,但是卻都沒說什麼。
  那燃西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它繼續說道:「它是被人類殺死的。」
  這一下,除了鼠哥之外,那些妖卵可真的無法淡定了,要知道,從它們出生開始,人這種東西在它們眼中,只是最低等的飼料以及養分罷了,這就跟就跟人類看黃瓜粽子是一樣的,要知道黃瓜怎麼會殺人呢?
  同樣,在卵妖眼中,人類也是不可能殺死卵妖的,更何況還是十二位最強卵妖中的一員,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見一個卵妖走了出來,正是那英俊不凡相貌堂堂的老五,它對那燃西單膝跪地,然後問道:「請問母親,是什麼人殺死了八妹,難不成是您之前說的那孔雀與熊麼?」
  燃西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是,因為那兩個人應該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所以,殺它的,應該是別人。」
  這時,那竹竿男也走了出來,它跪在了老五的旁邊,然後說道:「母親不必傷心,想必是那八姐粗心大意才會遭人暗算,我願意下山去幫八姐報仇!!」
《我當鳥人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