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這個不是什麼秘密,據說由十二個人組成的神秘組織,有著通天徹地的本事,沒有人人知道這些人真正的身份,相互之間用紫微十二將神稱呼。」
「紫微十二將神中便有咸池。」我抬手指著花惜雙的手鏈。「而咸池亦是桃花。」
「顧掌櫃的意思,惜雙是入地眼?」花惜雙看了看手鏈,笑意斐然。
「知道花姐八面玲瓏,我從花姐嘴裡什麼也問不出來,原本我沒打算問你的。」我跟著花惜雙一起笑。「不過今天你不該來。」
「為什麼?」花惜雙笑著問。
「花姐消息靈通,想必耳目也不會少,宮爵請你幫忙找解天輝的下落,茫茫人海之中,花姐能找到季雲生,為什麼卻沒有解天輝的消息?」我一本正經問。
「因……」
花惜雙剛想回答,就被我打斷,對付這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讓她說話,除非是事實,否則我絕對相信花惜雙有顛倒黑白的本事。
「唯一的解釋,花姐知道解天輝的下落,可卻沒有告訴宮爵,為什麼呢?」我目不轉睛看著花惜雙繼續說。「驪山的後山全是石榴,這個季節正是花開的時候,可能花姐都沒有留意,你身上的這樣東西。」
我伸手從花惜雙的衣服後面拿出一片石榴花瓣,我去見卓明風和解天輝的時候,必須要穿過石榴林,這一片花瓣足以證明,花惜雙和我去過同一個地方。
「你沒告訴宮爵,是因為你自始至終就認識解天輝,你和他一樣,都是入地眼,解天輝是亡神,而你就是咸池。」我再往前走一步,把手摀住臉上,只露出眼睛。「這之前這個動作,我終於想到原因,入地眼中有一個戴金絲面具的人,和我長相一模一樣,你摀住我嘴,看見我的樣子就亦如看見那人,你手上的桃花手鏈想必也是那人所贈,到現在,我相信你已經沒有可以辯駁的理由了吧。」
花惜雙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一言不發和我對視,淡淡說:「卓明風說你到關中後,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懷疑我身份,看起來他還真瞭解你。」
「你認識卓明風,你果然是咸池!」我抽笑一聲。
「不,我不是咸池。」花惜雙很肯定的搖頭。
「不是咸池?你認識卓明風和解天輝,他們都是入地眼,你怎麼會不是?」我一臉驚詫。
「我的確是紫微十二將神之一,只不過你看見我的手鏈,就先入為主,認為我是咸池,其實我是歲驛。」花惜雙不慌不忙淡淡一笑回答。「不過,咸池你也已經見到過了。」
「誰是咸池?」我吃驚的問。
「相信解天輝和卓明風都給你說過同樣的話,過程遠比結果重要,你想要知道真相,就得自己去追查,引你來關中,我知道你早晚會有所察覺,我並沒有想隱瞞,只不過比我預計的早了很多。」花惜雙嫣然一笑看著我。「不過,我倒是可以提醒你,紫微十二將神有六個是你認識的人。」

第363章 愧疚
我現在大致能明白入地眼這個組織的構建,紫微十二將神各司其職,在我已經知曉的將神中,花惜雙的作用是收集消息,卓明風精通玄學,用來追查龍氣之地,而解天輝是亡神,他存在的目的是清除一切會妨礙到入地眼的人。
這才僅僅是三個人,其餘的九個將神的身份不得而知,但我可以相信,單單卓明風和解天輝以及花惜雙這三人,就足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若是聚齊紫微十二將神,我很難想像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花惜雙說我認識的人中,已經出現過六個將神,排開花惜雙和卓明風還有解天輝,還剩下三個,我冥思苦想半天,忽然眼睛一亮。
「入地眼不是神,你們或許擁有凡人無法企及的壽命,但你們一樣有生老病死,所以入地眼會需要一個救治傷病的人。」我嘴角緩緩上翹。「葬花溪的秦展顏,她也是十二將神之一。」
「她是紫微十二將神中的息神。」花惜雙笑著點點頭。
「還有兩個會是誰?」我絞盡腦汁想了半天。
「你不用猜了,入地眼之所以神秘,就是因為紫微十二將神的身份不為人知,你猜是猜不到的,就如同你不遇到卓明風和解天輝,永遠也不可能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花惜雙不慌不忙對我說。「時間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等一起塵埃落定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十二將神的身份。」
「那這事就簡單了,殺屠雙的是溫儒,帶走烏木琴和長簫的也是他,以入地眼的本事,殺溫儒應該輕輕鬆鬆吧,反正這個人也死有餘辜。」我攤著手對花惜雙說。「然後把東西拿回來,我就能知曉神廟的位置。」
「溫儒的確該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他活著還有另外的原因,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溫儒對你們下手,他已經返回江西了。」花惜雙一本正經說。
「溫儒以及返回江西,那,那我們還等什麼,線索不全找不到青丘玉墟,剩下的還能做什麼?」
「過程比結果重要,很多事你必須親自經歷一次,至於後面你打算怎麼做,沒人能左右你。」
花惜雙點到即止,說完後轉身離去,我茫然的回到房間,宮爵他們表情也是一籌莫展。
「現在該怎麼辦?」宮爵看著我問。「季雲生的下落已經有了,可我們還得守株待兔等溫儒,到底該先做那一件啊?」
「我剛才無意中問過花惜雙關於溫儒的行蹤,溫儒已經返回江西,看來他暫時並不急於聚齊所有的線索。」我搓揉疲憊的臉頰說。
「姓溫的已經走了,那咱們還乾等著幹嘛。」田雞站起身說。
「爺爺一直都在研究和月宮九龍舫有關的一切,這本筆記中殘缺的圖案應該和月宮九龍舫有關,既然等不到溫儒自投羅網,還不如先從筆記著手調查。」薛心柔平靜說。
「心柔說的對,月宮九龍舫和十二祖神之前是有某種聯繫的,找到月宮九龍舫或許能發現祖神的線索。」我點點頭說。「薛教授把季雲生名字留在筆記中,想必此人應該知道些什麼,就先從季雲生這條線著手追查。」
其他人各自回房休息,我突然叫住宮爵,讓他陪我坐一會。
「我怎麼瞧著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宮爵關上門坐到旁邊問。
「算起來,我們認識也快兩年了吧。」我避開宮爵的目光,在心裡總感覺背叛了他。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矯情,還學會記日子,你記這個幹嘛?」宮爵笑著問。
「從後山古墓開始到現在,我們也算生死與共了,我今天有句話想問你。」我給宮爵倒了一杯茶。
「你想問什麼?」宮爵估計是不習慣我這樣嚴肅。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我一臉認真。
「你這個人……」宮爵翹著嘴角笑了笑。「還行吧。」
茶杯懸停在嘴邊,我苦笑一聲:「兩年多時間,我在你這兒就得到這三個字的評價?」
「有些事是放在心裡的,沒有必要說出來,你非要問的話。」宮爵乖張的淡淡一笑。「你去什麼地方,我都會跟著你。」
我微微一怔,我又何嘗不是,宮爵和田雞,都是那種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會放心把後背交給他們的人,這一路千辛萬苦走過來,我也分不清,彼此救過對方多少次,雖然不是血脈兄弟,但同樣肝膽相照情同手足。
「你有沒有事瞞著我?」我鄭重其事問。
咳、咳……
《入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