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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听金婆婆这么一说阿洛才缓缓把手从衣衫里抽了出来,金婆婆说的没错,如果不搞清楚这阿篱用的什么招数,那出去冷不丁碰上阿篱的诡异手法,准反应不过来。
“金姐她这血雾怎么这么厉害,跟硫酸似的碰到人直接都给融化了。”唐莺小声问。
“这血雾里应该也融合的蛊粉,阿篱也是寨子里出去的对于蛊自然也非常了解,她这血雾是她吸收了各种生灵的血,然后在她体内提炼出来凝结成血雾的,阴毒无比,碰上血肉之躯,阴阳相碰,就跟水火相遇一样,所以才有硫酸似的效果。”金婆婆解释道。
“这种血雾一会要怎么对付?”我问道。
“恐怕只有你的正阳祝由气能抵御她这阴毒的血雾了,我那三尸烟雾阴阳混沌怕是效果不好,而且我现在身体处在调养期,发动不了范围多大的烟雾。”金婆婆说。
我们正说着,那长老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瓷瓶,然后拔掉瓷瓶上的木塞,瓷瓶里飘出了一阵烟气,一只像蚕一样的金黄色小虫爬出了瓷瓶。
“是爷爷的金蚕,爷爷把它当宝贝一样从来不拿出来的,这条金蚕是拿十二种毒虫练的,非常厉害。”阿幼朵说。
阿幼朵刚说完那条金蚕就蠕动着变成了一个蛹,不一会又孵化变出一只飞虫,直接朝着阿篱飞过去了,在靠近阿篱的时候飞虫一下就喷出大量的金色烟雾,跟那团血雾融合在一起了,空气中顿时就弥漫开一股焦糊,那些血雾好像正在被金色烟雾吞噬。
阿篱脸色变了一下道:“老东西,居然舍得把练了几十年的至尊金蚕蛊都用上了,你以为我会怕吗?”
阿篱说着长发就舞动了起来,只见她把剩下的血雾吸进了嘴里,那吊耷在头颅下方的肠胃诡异的蠕动了起来,没一会阿篱又喷出了血雾,不过这次血雾里似乎融合了黑色的气体,使得血雾成了暗黑色,暗黑色的血雾朝那飞虫袭去,那什么至尊金蚕蛊飞虫直接就在空中化为了灰烬,看得我们心惊胆战。
阿篱不依不饶,暗黑血雾直接喷向了长老,长老神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去,暗黑血雾一触碰到长老的胡子,一下就把长老的胡子给烧成了灰烬,长老为了躲开这些暗黑血雾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阿篱这才收了暗黑血雾又发出了癫狂的笑声,道:“啊哈哈哈哈,不可一世的长老也会怕成这样啊,哈哈哈哈。”
“爷……爷爷。”阿幼朵眼里闪动着泪光小声的叫道。
“阿篱,我不是怕,如果用我的命能换来全寨人的命,那你尽管取走!”长老倒在地上看着阿篱说道。
“老东西,你这一辈子都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的一条贱命能换回全寨人的命?我呸,你这刚愎自用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寨子,其实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的权力!将寨子封闭起来说是不让练蛊秘法流传出去,其实你就是为了方便控制他们!你对每一个汉人都充满了敌视,自己一朝被蛇咬就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所有汉人身上,杀我丈夫和女儿,不光如此,你还在延续你的罪恶,我的好姐们芭珠不也是被你逼的大着肚子就住到了后山吗?搞的她年纪轻轻就过世了,丢下年幼的孩子无人看管,如今下落不明,你这辈子做的孽简直数也数不清!”阿篱厉声道。
我们几个听得顿时就愣住了,阿洛也愣住了,原来这个阿篱还是阿洛阿娘的好姐们。
从阿篱的话里我们也听出了她仇恨的根源,长老杀了她的丈夫和女儿!
“冤孽,当年我因为爱上了一个汉人女孩,偷偷与其在一起,却不想她别有用心,不惜以身相诱,从我这里骗取了进入禁地的方法,在禁地里学习了蛊毒禁术,导致寨子里蛊毒横行,全寨人几乎无法抵抗这种禁术蛊毒,差点全军覆没,那汉人女孩之后便消声灭迹,我带着仅存的十几个族人隐没深山重建寨子,发誓从此与汉人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寨中人跟汉人有来往,我必杀之以绝后患,我不想再次看到灭寨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会这么心狠手辣,我宁愿背负起骂名,也要保护整个寨子,我没错!”长老沉声道。
“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因为你自己对汉人有成见,就不许我和芭珠跟汉人来往,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居然连我那刚出生的女儿你也不放过……呜呜呜,今天我就要你尝尝什么是家破人亡的滋味,血债给我血偿!”阿篱咬牙切齿的叫嚣着。
“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你杀了我能泄你的心头之恨,那就只管来取走我的命,希望你念在寨子生你养你的恩情,能够放过寨子里无辜的人。”长老说着就坐了起来闭上了眼睛。
“满口假惺惺的仁义道德,当年杀我丈夫和女儿的除了你之外还有全寨的帮凶,你们造成的错我要你们十倍奉还,啊~~。”阿篱仰起了头发出了疯狂的长啸,霎时天空中就响起了旱雷,闪电划破了夜空,那杀气恐怖的吓人,我们都感觉到阿篱心中的恨有多么的深了。
阿篱的长发在疯狂的舞动,血雾开始大量被吸进嘴里,只要她一喷出那暗黑血雾,长老估计瞬间就会被化为灰烬!
“爷爷!”阿幼朵挣脱开阿洛直接冲了出去。
“阿幼朵!”阿洛吃了一惊赶紧也追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无法再躲了,我们只好也跟着阿洛冲了出去。
第91章 大战飞头
阿篱见这么多人冲了出来,停止了吸血雾,把血雾都吞了进去,那吊耷的肠胃又是一阵诡异的蠕动。都的根特个爱国松“爷爷!”阿幼朵跑到长老身边跟他依偎在一起,我们抬着头看着阿篱。
“阿幼朵你快跑啊,你跑出来干什么吗?很危险啊!”长老痛心疾首道。
“早知道你们躲在那里,我在寨中隐匿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们了,见你们跟这寨子没关系就没对你们下手,还不给我快滚!”阿篱厉声道。
“阿篱姨娘,我是芭珠的儿子阿洛。”阿洛默默说。
阿篱愣了下看着阿洛,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讶表情,不过这丝惊讶表情转瞬即逝,接着阿篱居然流下了一滴泪,沉声道:“阿洛,我跟你阿娘当年是好姐们,我们的命运是如此的相似,我也是因为她才勇敢的走出了这一步,但芭珠比我幸运,她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阿洛你赶紧带着你的朋友走,你既然叫我一声姨娘,我不想伤害你,不然一会我发狂了控制不住会伤到你的。”
“看起来你良心并未泯灭,你既心存善念,又为何要将寨子生灵涂炭?”金婆婆问道。
阿篱白了金婆婆一眼厉声道:“这是我跟寨子之间的恩怨,你一个外人休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阿洛你还不赶紧走!”
阿洛一声不吭的站到了长老面前道:“阿篱姨娘,虽然我还不了解你跟长老和寨子的恩怨,但我不认同你的做法,虽然寨子里的人对我不好,可我还是不愿看着你伤害他们。”
阿洛的这番话连我都有些吃惊了,如果换做以前的阿洛肯定不会这么说,对于爱憎分明的阿洛来说,这一路上跟我们经历了许多事,让他学会了什么是宽容。
“啊哈哈哈哈,芭珠你看你儿子跟你多像,心地这么善良,人家这么对他他却还以德报怨,可惜我阿篱做不到,十五年前的今天,他们杀我丈夫和女儿,为了报仇我踏遍千山万水,终于在滇缅山区寻找到了一位隐士高人,我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习的了一身降头术,以前每年的今天我回寨子只是小惩大诫吓唬吓唬他们,一来是要让他们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折磨他们,二来是因为我的百花降头术还没练成功,怕无法对付老东西的蛊毒,今年我百花降头术大功告成,蛊毒不侵,我等今天等了十五年!杀夫杀女之仇我一定要报,任何人都无法阻拦!阿洛,既然你执意要护着这老东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阿篱说完面目就狰狞了起来。
“这女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加之又练了邪术,不会顾念旧情了,刚才只不过是她一闪而过的记忆罢了,小心阿洛。”金婆婆提醒道。
阿洛拿出娴芽即底啵芸炀驼欣戳艘蝗悍晌璧囊胺湓谧约好媲爸鹆艘桓龀娑埽娑茉嚼丛酱螅詈蠼だ稀⒂锥浜退约貉涎鲜凳档陌诹死锩妫醋啪拖褚桓鐾练厮频模⒗楣徊荒罹汕榱耍ξ敢徽笕涠炖锱绯隽税岛诘难沓懦娑芟ィ偈蹦浅娑芫捅簧粘隽艘桓龃蠖矗罅康囊胺浠嘶医液冒⒙宀煌5脑诖弹虫笛,野蜂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涌来又把大洞给重新补了回去。
“俞飞!”金婆婆喊了一声,我马上反应过来绕到虫盾后头运起了祝由气,然后将制造出来的祝由气注入到了虫盾上,这虫盾上立即就包裹了一层淡淡的黄色气体,那暗黑血雾跟祝由气相撞,发出了如同电流相撞的噼里啪啦声,还飘起了一阵青烟,幸好血雾并没有冲破祝由气盾,这让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阿篱脸色一变停止了喷出暗黑血雾,可刚才喷出的血雾仍凝聚在虫盾周围,我又不敢松懈。
阿篱扭头瞪着金婆婆她们,我心里紧张的一抖。
“你全神贯注的制造气盾保护阿洛他们,这边由我来负责,小猛子你给我滚的越远越好。”金婆婆镇定的站在那说道。
王猛一个惊颤,看了看阿篱血淋淋的肠胃,眼睛一转拔腿就跑,几乎瞬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我咽了口唾沫,这小子成天把义气挂在嘴边,这会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若兰!”金婆婆又叫了一声。
华若兰回过神,身子一闪摆了个架势,随即双手一扬就飞出了大量的麻沸摄魂针,那针如暴雨一般飞向了阿篱的飞头,这针密密麻麻比苗人的弓弩可难躲多了,虽然阿篱的飞头不断的甩着长发,飞头也不断的四下飞动,可飞头无论飞到哪里,华若兰都能准确无误的飞出麻沸慑魂针,华若兰应该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她飞出这么多的麻沸慑魂针。
等针雨停止时,阿篱的头颅也停止了飞动,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部,那吊耷的肠胃蠕动的非常快,鲜血滴落到地上顿时发出哧哧声。
华若兰气喘吁吁的看着阿篱,一手按着腰间的一个小腰包,她的针全在那里面,金婆婆缓缓站到了华若兰和唐莺面前,示意暂时先不要动。
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在蔓延,一阵微风吹过带着股血腥气息,我这边也不敢松懈,生怕一松懈阿篱就朝这边袭来了,再说那凝聚的血雾仍在跟我的祝由气做抵抗,还没有消散。
我看阿篱的飞头仍飘在半空中,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麻沸摄魂针的伤害,而且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庞,吊耷的肠胃蠕动加速,像是更加愤怒了。
阿篱的头发轻轻一飘,露出了一只眼睛,这只眼睛里居然扎着一根麻沸摄魂针,鲜血渗透眼眶染红眼球,已经让眼睛流出了血泪,看着异常恐怖。
果然阿篱的长发再次疯狂起舞,她龇牙咧嘴发出了一声嘶吼,嘶吼声回荡整个苗寨恐怖非常,她的头颅抖动的非常剧烈,连同那吊耷的肠胃一起抖动,更为诡异的是那鲜红的肠胃上黑血正在蔓延,不一会整副肠胃都变成了黑色,在滴着黑血,那黑血滴落到地上不仅仅是冒烟了,直接就把地面都烧出了一个坑洞,叫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