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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等到人走的干干净净,确定没有留下眼线,这才把障眼法撤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现在铺子的椅子上。
  林洛急忙帮他上药止血,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祁云竹身上的伤口包扎完毕,顺带注入了一丝生气。
  仅这一缕生气,都不知用去了多少功德,林洛看了祁云竹一眼,仰天长叹。
  “你丫要是好不了,还真愧对我用掉的功德了。”林洛嘟囔道。
  林洛话音刚落,祁云竹便嘤咛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终于进来他的精神就处于紧绷状态,就在刚才那群人离开之后,精神一松懈,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受到自己身体中穿过一股暖流,恢复神志,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眼神凶狠的像丛林中的饿狼,但在接触到林洛身影的一刹那,瞬间变得温顺起来。
  “你那眼神,要吃人呐,也不怕咯着你的牙。”林洛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一下,疼的祁云竹痛呼出声。
  “轻点儿,轻点儿,疼!”祁云竹浑身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稍微有一点触碰,便会疼痛难忍。
  “你还知道疼呀,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又是什么人?”林洛环抱手臂,等着祁云竹的回答。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我无可奉告。”祁云竹表情严肃,一个字都不肯对林洛说。
  两人对峙了很久,林洛终于忍不住了。
  “爱说不说,不说算了,真的是,连救命恩人都不能说,管的真严。”林洛自己嘟囔两句,还是认命的将这位大家伙,搬到二楼。
  也不知道祁云竹吃什么长大的,重的要死,林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他搬到二楼,顺手在门口布了个障眼法,省的麻烦。
  听到动静,从隔壁房间飘出来的武陵云,绕着林洛转了两圈。
  “有事说事,转的头晕。”林洛没好气的说。
  “里头那个,跟你什么关系啊,告诉我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上次,你可还让他帮你看店了。”武陵云挑眉。
  “那你还想听到什么,不是朋友难道是家人吗,老头,见天儿的别那么多八卦行不。”林洛语重心长拍拍武陵云的肩膀。
  “我哪八卦了,不对,叫谁老头呢?”武陵云后知后觉,想要找林洛理论,结果人家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小妮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要好好收拾她了。”武陵云决定将每天要背的一本书增加到两本,这样,只是背书,都够她磨时间的了。
  阴煞之体解除封印,剩下平静的日子不多了。
第一百三十章:幕后之人。
  有了林洛功德兑换的生气,祁云竹几天时间伤势就大好起来。
  任谁都想不到,几天前还奄奄一息的人,如今都可以下地走路了。
  “你给我用的什么药,这么管用,能不能告诉我。”祁云竹惊叹于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这样的药若是能在部队大量使用,那将会挽回多少战士的生命。
  “你就别想了,这种药的造价极高,想要大面积使用,是不可能的。”林洛立刻将祁云竹这个想法否决,那么多功德,是想要榨干自己吗。还是源源不断的那种。
  “行吧,这么好的药,可惜了。”祁云竹眼中的可惜都快溢出来了。
  这些天,祁云竹在林洛这里,每日昼伏夜出,外面搜查的那群人竟是没找到一丝踪迹。
  “老大。这都好几天了,还是没有消息。若是让他活着离开了,那件事怕是暴露了。”若是林洛在一旁,一定就会认出说话这男人,正是之前到纸扎铺搜查祁云竹下落的那个人。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抓不到,我养你们做什么用。”为首的男子,一把将手中轻轻摇晃的高脚杯捏个粉碎。
  红酒混合着血液,慢慢从手上滴落在地面上。
  “老大!”墨镜男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语气中满是惊恐,浑身瑟瑟发抖。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为首的男子走到墨镜男身边,慢慢蹲下,轻轻抬起墨镜男的下巴。
  “你乖乖的,我只要你一只手而已,来人!”男子利落的起身,缓缓走回座位,从暗处走来两个人,拿着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眼镜男的左手,从手腕处砍断,鲜血喷涌而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房间内。
  “太吵了,拖出去。”男子重新拿了个高脚杯,立刻便有人倒入红酒。
  “老大,饶了我,啊!”墨镜男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拖着离开了房间。
  血迹在几分钟内就被打扫完毕,一丝血腥味都没有留下。
  “去,将那个人叫来。”男子轻抿一口杯中的红酒,不多时,一个浑身邋遢的流浪汉,被扔到他的面前。
  “先生真是贵客,怎么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可是半截身子都埋入土的人了,找我来有什么用?”那流浪汉见到男子,眼中没有半分惊讶,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
  “少废话,这个人,我要让他消失。”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上面英姿飒爽的人,正是祁云竹。
  “军中的人你也敢动,先生胃口不小呀。”流浪汉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隐藏起眼底的流光。
  “华老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单凭一张照片就知道对方是何身份,像您这样的人,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若你到我手下做事,好吃好喝招待着,钱财权利,任君挑选。”男子开出的条件很是丰厚。
  “我老啦,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头子我只当今日没来过这里。”流浪汉站起身,也不在乎身上脏不脏,转身就要离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蟑螂捕蝉。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华老,华敏睿,不要以为你背后有华家撑腰,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男人一把将手中的高脚杯摔在地上。
  玻璃茬子碎得满地都是,甚至有一些都溅到了华敏睿身上。
  “张云杉,不要以为你张家位高权重,威逼利诱,就能让我替你做事,若真论起资格来,我们华家可比你们张家有影响力,今日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你们爱斗就去斗吧,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祁家笑到最后,还是你们张家笑到最后。”华敏睿撂下这些话,负手离开了。
  “欺人太甚!”张云杉生气的想摔杯子,却发现,还没有添置。
  单是这两天,他不知道摔了多少杯子了,资料绝对不能外传,这关乎着张家政界的地位。
  “跟底下人都说说,若是见到此人,格杀勿论。”张云杉靠着椅背,眼神微眯。
  “老大,刚才那个人怎么处置,要不要解决了?”手下人做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先不动他,那老头儿说的对,那还不是动华家的时候,让他这秋后的蚂蚱,再蹦跶两天吧,把我之前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切记,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张云杉说完,便让那人退下了。
  当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张云杉嘴角微微勾起。
  只要解决掉祁云竹,以后他张家便是首屈一指,想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非旦如此,说不准还会抢着争着去做,到那时,自己还会窝在这小小的破地方吗?
  手下人领命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执行,反而先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将今天的情况如实短信中写下来,等着回信。
  随着手机提示音响起,收到一条新信息。
  不要打草惊蛇,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那人将手机信息删个精光,这才去通知归属于张云杉手底下的人。
  与此同时,A市的总统套房内,一个身穿浴袍,长相帅气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将手机向后一甩,扔到床上。
  “我亲爱的弟弟,真是多谢你了。”呵呵冷笑两声,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边祁云竹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悄悄降临,而林落也没想到,在这条街上,还有一个名叫监控的东西。
  晚上开完门之后,林洛就到厨房给祁云竹准备吃的,刚做好,准备喊他下来吃饭,突然闯进来一伙人。
  出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林洛很容易就联想到之前来的那批人。
  “你们想做什么,都说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不要打扰我做生意好吗,再这样的话,我要报警了。”林洛很生气,胸口强烈起伏,仿佛气的不轻。
  “小姑娘,撒谎可不是好习惯,是你自己把人交出来,还是等我们搜出来。”一个贼眉鼠眼,个子不高,留着两撇胡子,长相十分猥琐的男人,凑到林洛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干什么,想耍流氓是不是,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林洛本就十分戒备,这下更是抬起拳头要揍这个男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着魔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砸!”那人一声令下,身后跟着的人,一撸袖子便要动手。
  “我这铺子虽然没人,但鬼还是有几只的,玉儿,老头,有人砸店!”林洛闭上眼睛,大叫一声。
  话音刚落,铺子内刮起一阵阴风,灯也变得忽明忽暗。
  “头儿,不会真有鬼吧?”一个有些胆小的男人瑟缩在同伴身后。
  “王二,你脑袋里面进浆糊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呀鬼啊!”同伴刚说完,一个只剩半拉脑袋,一摊不明液体散落在地上,像极了平日里吃的脑花,但这是人脑。
  这个认知,让同伴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接着晕厥过去。
  “李光,你不是说世界上没鬼吗,现在有了吧。”王二呆呆站在原地,神情涣散。
  原本气势汹汹一群人,现下被吓得四散躲藏。
  时不时就能看见自己以前害死过的人来找自己索命。
  有几个人跑到门口,想逃出去,用力推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本来仅存一丝希望,在瞬间被打破,甚至有人窝在原地等死。
  现如今全场清楚明白的只有带头的那个男人。
  “姑奶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今天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们保证再也不来找您的麻烦了。”男人跪倒在林洛面前。
  “早就让你别惹我,现在求饶,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林洛坐在前台,看着他们惊慌失措四散躲藏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丝快感。
  脑海中有个念头,把这些人全部杀光,然后将他们的灵魂,完全吸收,这个世界上,她就是唯一主宰。
  林洛眼中染上血红,头发无风自起,像极了一个嗜血魔头。
  “停下!”一声怒喝在林洛脑海中炸开,林洛吃痛,眼中血色褪去,身体瞬间脱力,半跪在地上。
  周围一群七尺男儿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惊恐。
  “还不快走!”虚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话音落下,铺子的大门也随之敞开。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祁云竹显出身形,扶住摇摇欲坠的林洛,点了她谭中,天灵几个周身大穴,让她慢慢沉睡。
  他猜的果然没错,阴煞之体一旦解封将会变得嗜血,杀戮,被心魔一点点蚕食,最后变成一个整日以杀人为乐的怪物。
  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等待这个世界的将会是一场灾难。
  就像祖先记载的那样,千年前,一个阴煞之体几乎毁灭天地。
  连这一部分记载都是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当时的景象可以用寸草难生来形容。
  那年,在海边的一个小渔村诞生了一个女娃,刚出生,娘亲就因难产死亡,同日,爹爹因为出海打鱼,音讯全无,只剩下这么一个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