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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我正想跟老头解释我看到的一切,没成想,他看到我们村的田寡妇正好胳膊挽着筐子,大p股一扭一扭的从岸上路过。
老头顿时双眼放光,就像饿狼遇到小绵羊似得,甚至连锄头都顾不上拿,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
这老头怎么说也是60多岁的人了,没成想跑得比兔子还快,几步之下就与田寡妇拉近了距离,他一边追着,嘴里还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紧打鼓来慢打锣喽,停锣住鼓听唱歌吆。
伸手摸姐面边丝吆,乌云飞了半天边儿。
伸手摸姐脑前边呀,天庭饱满兮瘾人来。
伸手摸姐冒毛湾吆,分散外面冒中宽呀。
伸手摸姐下各尖嘿,下各尖匕在胸前那。
伸手摸妹屁股边呀,好似扬扬大白绵来…………
说真的,别看老头长得其貌不扬,唱的小曲还挺好听儿,不过就是感觉不太雅致,歌词还有腔调,怎么听,都有点像黄段子。
那田寡妇见老头追了上来,又听到那羞人的小曲,气呼呼的回过头,红着脸对老头啐了一句:“老色鬼!臭不要脸的,别跟着俺!”说完,大p股一扭三晃荡,走的脚步更急促了。
“哎呀,大p股!慢走,哎呀,不是…田妹妹慢走吆,让哥哥我来帮你提筐子吧。”老头对于田寡妇的笑骂也不在意,嘴里嘻嘻哈哈的笑着,一脸猥琐之态的尾随田寡妇逐渐远去。
最后小湾子就剩下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在水塘边玩了,纷纷收起了渔网,各自散伙回家了。
而回去的一路上,我与铁柱二蛋他们打打闹闹,稀里糊涂的也就把看到女婴的事儿给忘到脑后了,回到家里这件事也没对我爸妈提起过。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这就样过去了,没成想,当天晚我又发烧了,而且比之前烧的还要严重,这一次,甚至险些要了我的小命。
我发烧的时间是在晚上10点左右,当时我们一家三口还没睡,坐在炕上有说有笑的唠着闲嗑,冷不丁的,我突然感觉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脑袋天旋地转一般,便一头栽倒在炕上不省人事了。
这下可把我爸吓了一跳,扶起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滚烫不已,他以为我又发烧了,顿时吃了一惊。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二话没说,跳下地,急匆匆的,踏着夜色就跑去王婆子家求灵符去了,剩下我妈一人,抱起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额头干着急。
十多分钟过去,我爸把灵符求了回来,烧成灰放进碗里,倒上水,因为我昏迷醒,硬是撬开我的嘴灌了下去,完事之后他二人便守在我身旁,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等着我退烧醒过来。
过了一会,我爸摸了摸我额头,发现烧是退下去了,不过奇怪的是,我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异常冰冷,并且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极其微弱,毫不夸张地说,那时的我用气若游丝形容最为贴切了。
只见我这时双眼紧闭,面色暗黄,手脚发僵,任凭我爸妈在怎么呼喊也没转醒,用他们的话说,我当时除了能够呼吸意外,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喜儿吆,你可别吓娘喂,你这到底是咋滴了。”我妈死死的抱着我,见我半死不活的模样,可把她给吓坏了,她说话连牙齿都打颤了,她抬起头,语气急促的对我爸说:“国华,你看喜儿这是咋回事啊,王婆子的灵符不顶用了啊,喝完灵符不但没好咋还变严重了,要不你还是把王婆子请来,让她亲自给瞧瞧吧。”
我爸见我那模样,比我妈好不到哪去,眼里全是痛苦之色,不过他到底是个老爷们,还没有失了方寸,声音低沉的说一个字:“中!”披上绿色解放大衣,拿起油灯,推开外屋门又向王婆子家跑去。
当时我们这的农村外面还没有安装路灯,一到晚上,整个村子黑压压一片,道路也不好,每下完一场大雨,雨水都把路面冲洗的坑坑洼洼。
我爸踩着高低不平的土路,拿着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一脚深一脚浅的向王婆子家跑去,因为跑的急,被绊倒摔了好几个跟头,不过为了请到王婆子救我,他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咬着牙继续跑。
功夫不负有人心,半个小时后,王婆子终于被我爸请了过来,不过是强拉硬拽请来的,王婆子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我爸亲叫醒的。
一进屋她就揉了揉睡意惺忪眼睛,语气不满的嘀咕道:“国华呀,不是我说,你们两口子是真能折腾人,大半夜的还把老婆子我叫来,双喜不就是发个烧嘛,也么啥大毛病,再者说,不是喝过灵符了嘛,有啥事,明天在叫我也不迟啊。”
我妈拉住王婆子的胳膊,急忙说道:“王婆婆哟,喝了你的灵符喜儿这烧是退了下去,可是这身子突然冰凉的了,你快给瞅瞅吧,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竟有这种事,我看看。”王婆子听完,眉头一皱,来到我的身旁坐下,探出干巴巴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掐了掐我的人中,当她抓住我的手腕,发现又僵又冷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看来双喜白天又看到什么邪乎的东西了,他的被魂吓丢了,不过,按理说魂丢了身体也不应该这么凉啊,咋回事呢?真是奇怪。”王婆子松开我的手腕,抬头对我爸妈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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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香头
丢魂就是惊吓过度,或者是遇见一些脏东西把魂吓出体外,一般丢魂者的症状多为害怕,或者人迷迷糊糊,全身酥软无力,发烧,无食欲,气色差等等,用王婆子的话说,像我这种不省人事,浑身冰冷的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我妈一听我的魂吓丢了,就赶紧求王婆子想办法,我爸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一张10块钱的大团结,一把塞进王婆子的手里,也说着好话求她。
王婆子倒也没客气,收下钱后说:“这事有点奇怪,咱们先别冒失给双喜叫魂,我请来仙家查查什么原因再作打算也不迟。”
我爸妈一听,连忙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王婆子脱了鞋子,爬上炕,盘腿往那一坐,又吩咐我妈拿了一个香炉放摆她的身前,并且点上三柱香。
“一会仙家问你们两口子话,你们别害怕,该咋说就咋说。”王婆子嘱咐我爸妈一句,对着身前的三炷香拜了拜,随即眼睛一闭,嘴里便自言自语起来。
她说话的语速极快,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都是一些正常人听不懂的话,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又紧跟着猛地一阵颤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随之又是打嗝又是流鼻涕的,看上去古怪至极,显然,王婆子正在被仙家附身呢。
不过那时我爸妈也是第一次遇到顶仙儿这种情况,直愣愣的看着王婆子在那魔魔怔怔的自言自语,是一声都不敢吭,大气不敢出,生怕惊动了仙家惹的对方怪罪。
说到顶仙,作者我也在这多嘴几句,大家好奇的话可以看看。
顶仙在我们东北这也叫跑马仙,俗称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的。
南方称为出壳,落座,放桌等,随着地域的不同,叫法也很多,但最终都是一个目的,有一个弟子(也称弟马)带领一个仙家的堂口,为苦主查事看病解灾等等。
出马一般都是北方比较普遍,南方极少,所以素有南茅北马之称,出马是指一些动物仙,例如狐狸,蛇,黄鼠狼等,在深山野林修炼数百年,然后为自身修炼或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尘积累功德,以求自身达到位列仙班,成为正修仙神的目的。
动物仙中以胡黄蟒常最为多见,道行最高,所以被世人称为四大家族,相传家族内又以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最为著名,负责统领及监管天下出马的仙家。
为了修行或者接受了任务,仙家想积累功德,修成正果,普度世人,但又不方便直接幻化成人,以免惊世骇俗,所以他们选择有仙缘和悟性的人类做为香童,来与其相互配合,以附体的形式来度化世人,像王婆子便是这一类人。
不过到了近代,自称是出马仙的,十家有八家看不了事儿,说白了就是骗子居多,有些苦主花了不少冤枉钱找他们办事,最后他们会说你有仙缘,要收你为弟子,让你花钱回家办堂口,可是最后一点灵感都没有,什么也做不了,这还算是幸运的,更有甚者因此而家破人亡。
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主要是一些心术不正,利益熏心,财迷心窍的黑心弟子或为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为了谋取钱财,硬生将没有仙缘的普通人,坑蒙拐骗耍尽花样,强制立上堂口。
说道这里,我在给大家说说我认识的一位苦主,他之前疾病缠身,郁郁寡欢,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甚至有一段时间,还出现了轻生的念头,家里人就带去找香头看病,果不其然,那位香头说他有仙缘,眼看就要出马了,让他花钱立堂口。
他还真信了,花了很多钱立了堂口,不过他的病情没有好转,他自认为,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疾病,灾难,穷苦,都归之于是仙家对他的磨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