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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节

他立刻将磁刀弹片对准乞丐,按下激发键。
一道磁刀虚影快速飞出,却打偏了方向,紧挨着乞丐的脑袋飞过。
万守光按下之后没有细看,再次手脚并用,惊慌失措的在楼梯上快速往上爬。
爬了几步后扭头再次一瞧,发现乞丐已经开始爬楼,他立刻再次转身,又激发了一道磁刀。
这道磁刀弹射而出后,虽然依旧方向偏离,但击中了乞丐的左侧肩膀。
磁刀弹片没有物理伤害,只能对怪异造成击伤,如果对方是怪异的话,被弹片切中,肯定会受伤甚至消亡。
这磁刀的弹片虚影划过乞丐的左肩时,整整齐齐将他的肩头削下,一团黑气从伤口处冒出。
追来的老乞丐身体一顿,爬楼梯的过程中开始方向偏离,明显受了伤。
既然受伤,那就说明万守光猜中了,对方是一只怪异,并非人类。
万守光此时已经爬上了楼梯,来到通往地下室的门口处,他立刻再次转身,这一次虽然气喘,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双手不要发抖,左手按住右手,对着爬楼梯而来的老乞丐第三次激发了磁刀弹片。
噗!
磁刀虚影飞出,直接贯穿老乞丐的胸口,使其胸前和后背瞬间通透。
老乞丐全身猛地一震,定在当场,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仿佛血往上涌的咕噜声,往后仰倒下去。
万守光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用手电筒照着这一幕。
见到老乞丐仰面倒下去后,他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走出地下室的门,转身立刻把门关上。
不过在门快要关闭的瞬间,一阵窸窣声从地下室的楼梯上传来,万守光立刻把电筒光移到发出声音的位置,那刚才仰倒下去的老乞丐,仍是倒在楼梯上的,且双脚对着自己,脑袋向着地下室。
不过此刻那双脚却仿佛自己有了生命一般,拽着乞丐的上半身,开始往楼梯上爬行。
这一幕极其诡异。
乞丐的身体如同被倒转,两只脚成了头部,脑袋却成了腿部,爬行楼梯的方式非常古怪,双脚一前一后的攀爬着台阶,拖着身体往楼梯上方蠕动。
万守光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立刻关门,但这地下室的门随即就又自行弹开了一道门缝。
他低头一看,发现门锁已经坏掉,根本关不上,难怪刚才看见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
没有办法,他将门口旁边一个存放空啤酒瓶的木箱拖了过来,抵着地下室的门,赶紧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一路小跑而去。
本来准备上楼的万守光,刚刚来到楼梯的后方还没有转到正面时,二楼响起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沉重,似乎还伴随着拖行的声音。
万守光一惊,当即弯腰蹲下,把磁刀弹片的发射器紧紧握在手中,抬着头,从楼梯的后方看着二楼楼梯口的方向。
数秒钟后,万聪的身影出现,手里抓着一个人的脚踝,那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
万聪没有停留,直接下楼,脚步不急不缓,一步一步,手里拖着的人跟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落下,脑袋磕在台阶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在这寂静而阴森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渗人。
万守光在楼梯后方一直盯着,不敢出声,直到万聪拖着人来到了楼梯中间的位置,他这才看清楚被拖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刘佳兰。
一股热血涌了上来,万守光差点就暴起,随即看向那不急不慢下楼梯的“儿子”,心里又涌起一股不甘与不舍。
咚!
脑袋磕在台阶上的声音,仿佛在刺激着万守光的心脏,如同钢针,一针一阵地扎下。
他紧紧咬着下嘴唇,心里谋筹着计划,硬生生的忍住。
蹲着身子,轻手轻脚的来到楼梯下的侧面,目眦欲裂,嘴唇都快要咬出血,等着“儿子”把妻子从楼梯上拖下来。
在此过程中,后方拐角不远处的地下室门口,那抵着地下室门的装空啤酒瓶的木箱、此刻发出咯咯咯的摩擦声,很明显,有东西正在里面使劲推动地下室门。
这个木箱并不轻,里面装满了平时万守光喝剩下的空瓶子,即便是他自己也抬不起来,只能拖动。
木箱子与地面发出了摩擦声,说明箱子虽沉,但正在往外移动,这同样在刺激着万守光,提醒着他身后的那乞丐怪异,正要推开地下室门爬出来。
万守光蹲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眼前和身后的遭遇,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连身体都绷得好似连血液都不再流动,如同满月的弓弦,差一点就要崩断。
咚!
最后一个台阶过后,刘佳兰的后脑勺撞在了一楼地面。
就在此时,万守光突然站起来,冲到躺在地上的妻子旁边,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怪异干扰器啪的一下打开了开关,丢在刘佳兰仰面而躺的肚子上。
怪异干扰器发挥作用的刹那间,万聪但觉自己手里忽然一空,虽然还是抓着脚踝,但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他的眼中,刘佳兰瞬间消失。
不过刘佳兰虽然消失了,但眼前却多出来了另一个人——万守光。
万守光双眼通红,整个人在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直挺挺的站在万聪的面前,没有躲避。
实际上,他在将怪异干扰器丢给妻子时,也根本无法再躲避,手里紧紧攥着磁刀弹片的发射器,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滚落。
“聪……聪!”嘴唇蠕动,发出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楚的声音,“这是为什么?她是你……妈妈呀……”
“啊!”
万聪放开了手里抓着的脚踝,歪着脑袋盯着万守光,嘴巴大大的张开,露出一口尖锐无比的犬齿,发出诡异叫声。
万守光不自觉后退一步,整个人因为极度的震惊、恐惧和悲伤,身体忍不住再次开始颤抖。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妻子,内心纠结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