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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节


二楼木地板上的锯齿裂痕,两具尸体上的伤痕,以及商店牌上金属支架的切口,都是螳螂那一对锋利的前肢造成的。
不知因为时‘女’士并没有将承诺喊出来,所以承诺池对她的惩罚稍微延迟了,还是别的其它原因。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时‘女’士依然有危险,而且危险越来越‘逼’近。那只螳螂恐怕已经实体化的差不多了,恐怕就在它完全实体化的时候,就会走入时‘女’士藏身的地方,杀了她!
不!有危险的可能不止她一个。还有妞妞。作为承诺的主体,她在最后一定会被螳螂吃掉。我险些忘了,她其实是第一个看到螳螂的人。自从三个月前她变得不正常后,恐怕就已经能看到那条淡淡的绿‘色’影子了。
只是她一直都把那条影子当作自己想象中的好朋友。她一直和那条螳螂在玩耍,还给那只不断实体化,越来越清晰的螳螂取了个名字叫做——雪糕。
‘妞妞喜欢吃雪糕,雪糕也想要吃妞妞。’这句话究竟是在传递怎样的信息?后面那句还好解释一些,螳螂想要吃了她。但是她为什么喜欢吃螳螂?据我所知,时家已经很久没有给她雪糕吃过了。
不懂,但时‘女’士她们却一定要保护好!根据时‘女’士的梦,恐怕今晚是最为关键的时刻。那只螳螂每当夜晚必定出现,完全实体化后,今晚可能就会来这栋别墅捕食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但谁知道实体化后的螳螂会不会有这个世界的螳螂的习‘性’呢?看来要准备的更充分一点了!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悦颖,陪我出去买点东西。时‘女’士,你和妞妞呆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准出‘门’,等我们回来!对了,顺便放所有佣人一个礼拜的假。今晚这栋别墅一定要空出来!”
希望,能够平安度过今晚。结束了这件事后,我就能‘抽’出手去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了!
“螳螂属于昆虫纲有翅亚纲螳螂科,是一种中至大型昆虫,头三角形且活动自如。前足‘腿’节和胫节有利刺,胫节镰刀状,常向‘腿’节折叠,形成可以捕捉猎物的前足。前翅皮质,为覆翅,缺前缘域,后翅膜质,‘臀’域发达,扇状,休息时叠于背上。腹部‘肥’大。
除极寒地带外,广布世界各地,尤以热带地区种类最为丰富。世界已知1585种左右。中国已知约51种。其中,南大刀螂、北大刀螂、广斧螂、中华大刀螂、欧洲螳螂、绿斑小螳螂等是中国农、林、果树和观赏植物害虫的重要天敌。
螳螂体长形,多为绿‘色’,也有褐‘色’或具有‘花’斑的种类。复眼突出,单眼3个。咀嚼式口器,上颚强劲。前足捕捉足,中、后足适于步行。渐变态。卵产于卵鞘内,每1卵鞘有卵20~0个,排成2~列。每个雌虫可产~5个卵鞘,卵鞘是泡沫状的分泌物硬化而成,多粘附于树枝、树皮、墙壁等物体上。初孵出的若虫为“预若虫”,脱皮3~12次始变为成虫。一般1年1代,有些种类行孤雌‘生’殖。
‘肉’食‘性’,猎捕各类昆虫和小动物,在田间和林区能消灭不少害虫,因而是益虫。‘性’残暴好斗,缺食时常有大吞小和雌吃雄的现象。分布在南美洲的个别种类还能不时攻击小鸟、蜥蜴或蛙类等小动物。螳螂有保护‘色’,有的并有拟态,与其所处环境相似,借以捕食多种害虫。”
一路上,时悦颖买了很大堆的螳螂资料,一边走一边读,听得我不胜其烦。
“小奇奇,你知道吗,雌‘性’螳螂居然会吃掉自己的丈夫。”她看的大惊小怪起来。老天,这可是世界的基本常识吧。
“你看在198年,两名科学家里斯克和戴维斯,在实验室里观察大刀螳螂‘交’尾,他们做了一些改进:他们事先把螳螂喂饱吃足,把灯光调暗,而且让螳螂自得其乐,人不在一边观看,而改用摄像机纪录。
结果出乎意料:在三十场‘交’配中,没有一场出现了吃夫。相反地,他们首次纪录了螳螂复杂的求偶仪式:雌雄双方翩翩起舞,整个过程短的10分钟,长的达两个小时。
里斯克和戴维斯认为,以前人们之所以频频在实验室观察到螳螂吃夫,原因之一是因为在直接观察的条件下,失去“”的螳螂没有机会举行求偶仪式,而这个仪式能消除雌螳螂的恶意,是雄螳螂能成功地‘交’配所必须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在实验室喂养的螳螂经常处于饥饿状态,雌螳螂饥不择食,把丈夫当美味。为了证明这个原因,里斯克和戴维斯在1987年又做了一系列实验。他们发现,那些处于高度饥饿状态(已被饿了5到11天)的雌螳螂一见雄螳螂就扑上去抓来吃,根本无心‘交’媾。处于中度饥饿状态(饿了3到5天)的雌螳螂会进行‘交’媾,但在‘交’媾过程中或在‘交’媾之后,会试图吃掉配偶。而那些没有饿着肚子的雌螳螂则并不想吃配偶。可见雌螳螂吃夫的主要动机是因为肚子饿。但是在野外,雌螳螂并不是都能吃饱肚子的,那么,吃夫就还是可能发生的。在1992年,劳伦斯(s。e。larence)在葡萄牙对欧洲螳螂的‘交’配行为进行了首次大规模的野外研究。在他观察到的螳螂‘交’尾现象中,大约31%发生了吃夫行为。
在野外,雌螳螂大概处于中度饥饿。吃掉雄螳螂,对螳螂后代也的确有益。1988年的一项研究表明,那些吃掉了配偶的雌螳螂,其后代数目比没有吃掉配偶的要多20%。里斯克和戴维斯也承认,欧洲螳螂发生的吃夫现象可能比其他螳螂远为普遍,是他们给螳螂带来恶名。但是,雄螳螂很显然不是心甘情愿地被吃的。
还有还有。大约两年前,美国出了一本题为《‘性’与死:生物学哲学导论》的高级教科书。这本书介绍、讨论的都是关于“进化”、“基因”这些很专业化的生物学哲学问题,与‘性’和死都没有什么关系。作者说生物界是奇妙和古怪的,至少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还要古怪。其实作者完全可以更明白地说:因为‘性’和死是生物界的永恒主题,就像爱和死是文学作品的永恒主题一样。
无‘性’的生物可以靠不断的分裂而永世长存,有‘性’的生物却必死无疑。‘性’是对死亡的抗拒,是新生命的开端。这两个相对的力量,有时却能古怪地结合。例如,在蜘蛛纲和昆虫纲动物中,有时能观察到所谓“‘性’食同类”,即在‘交’尾前后甚至‘交’尾过程中,雌‘性’吃掉与之‘交’尾的雄‘性’。最著名的例子当然是螳螂了。
对雌螳螂杀夫的首次描述,出现于1658年出版的德语著作中。在1886年,一位美国昆虫学家向《科学》杂志报告了他在实验室看到的雌螳螂在‘交’配前吃掉雄螳螂的头,而无头雄螳螂仍设法完成‘交’配的奇怪情景,大概是关于这一现象的第一篇科学文献。稍后,法布尔在《昆虫记》中也描述了螳螂杀夫。
然而在事实上,螳螂甚至还具有食用它丈夫的习‘性’。这可真让人吃惊!在吃它的丈夫的时候,雌‘性’的螳螂会咬住它丈夫的头颈,然后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最后,剩余下来的只是它丈夫的两片薄薄的翅膀而已。这真令人难以置信。”从这段描述看我们不知道法布尔是亲眼所见,还是只是在转述一个公认的事实。不管怎样,随着《昆虫记》风靡世界,雌螳螂‘杀夫’或者更确切地说,‘吃夫’的恶名和雄螳螂“殉情”的美名也就尽人皆知了。生物学家们甚至试图论证“吃夫”的合理‘性’。
有的说,雌螳螂产卵需要大量的能量,雄螳螂的‘肉’正是极好的能量来源。断头的雄螳螂能完成‘交’配,这是已被实验证实的,因为控制‘交’配的神经不在头部,而在腹部,而且,由于某些神经抑制中枢位于头部,头被吃掉反而还有助于增强雄‘性’的‘性’能力呢。雄螳螂不死,真是天理难容了。
哇,没想到里边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如果那只螳螂是母的有多好,只需要放一大堆公螳螂,她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去吃,把我姐姐给忘个‘精’光了。”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一个劲儿的惊叹,偶尔也多忧虑一下你的姐姐和侄‘女’的‘性’命问题吧!我苦笑着摇头。
“对了小奇奇,我们这是要去哪?”“能不能不要小奇奇,小奇奇的叫?烦死了!”我皱着眉头。“不要,你又想不起你的名字。”时悦颖摇头晃脑、嬉皮笑脸。但从她顽皮的笑容中,却能清晰的捕捉到一丝担忧。
第四百八十一章 鬼螂捕食 下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去农贸市场买些东西。。更新好快。”
“去哪里能买到什么?”她顿时好奇起来。
“你刚刚那段资料白念了!”我‘摸’着额头:“趁着你买资料的时候我就已经查过了,世界已知螳螂1585种左右。中国已知约51种。其中,南大刀螂、北大刀螂、广斧螂、中华大刀螂、欧洲螳螂、绿斑小螳螂等是这个城市分布最广的六个品种。但是最近几年由于生态原因有许多螳螂很难在附近看到了,根据你姐姐的描述,能够判断出,他们那时候可能看到过的螳螂品种恐怕只有两种,薄翅和大刀!”
“厉害!没想到只有那么一点线索你就能调查出这么些东西!不愧为世界顶级杀手!”她讪讪的看着手中的那堆书:“这些书还要吗?”
“你想留着就留着好了,总之对我没用。”怎么又把我判断为杀手了,极度郁闷!不过被她这么一闹,内心的紧张感反而冲淡了不少。有一种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没有失忆前的自己,说不定也很少如此紧张吧!
我们在饲料店买了许多东西,随即便回家布置起来。
夜幕无法阻挡的迅速降临,我,时悦颖,妞妞,时‘女’士,四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里,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平时闲不住的妞妞不知为什么也安安静静的,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整个别墅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然后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五十九分。时悦颖困的开始瞌睡起来。
就在指针指向三点正的时候。一个硕大的黑影尤然出现在落地窗外,那个黑影长两米,高一米多,果然有一对镰刀状的东西凸显在影子中。
是螳螂,一只放大了上千倍的螳螂。
那只巨大的螳螂在窗外徘徊着,突然镰刀状前肢一勾,整扇落地窗全部碎裂,落到地上,发出连续不绝的清脆响声。
那只螳螂呈绿叶状,三角形的头部,触角很短。它翅膀一扇,跳到客厅前侧,嘴不断向着时‘女’士的方向嚼动。
“是大刀螳螂!”我喊了一声:“悦颖,二号方案。”
时悦颖瞌睡早就被吓到了九霄云外,提着一个桶,强忍着恶心就向螳螂泼去。一大堆东西黑压压的飞了出来,全是大蜡螟、‘玉’米螟、菜粉蝶、土元、黄粉虫等等在水产市场旁的饲料市场买的大刀螳螂喜欢吃的昆虫。
那只螳螂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它挥舞着大刀,不断向空中飞舞着的昆虫砍去。
“趁现在,我们快溜!”我喊了一声。
时‘女’士带着妞妞,跟我朝楼上跑去。时悦颖一边跑一边面‘色’古怪的问:“小奇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昆虫会消灭螳螂吗?”
“当然不可能!”我瞪了她一眼:“只是想阻挡它一会儿,我们好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为什么!”她大‘惑’不解。
“很简单。你想想,你姐姐和姐夫许下承诺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十九分,而你姐夫的准确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九分。照这样推断,凌晨三点十九分就是一个分水岭,一条分割生与死的分水岭,说不定,那只螳螂很有可能只有很短的实体化时间,过了三点十九分就会暂时消失。”回头看了看那个不断吃着被前肢从空中砍下来的昆虫的螳螂,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太多真实感。这个世界,竟然有这种东西,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也就是说我们要拖过三点十九分?”时悦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有十七分钟!”
“够了,这些东西够它吃半个小时了。没想到沉溺池具现化出来的怪物,还有作为生物的本‘性’,实在太幸运了。”我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