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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数据记载熊家婆曾经有过狼的形象,它能影响到狼的行为就不住为奇了。”我思索着:“实际上,如今的鲁语中麻胡作为狼的意思,已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一篇叫做梦狼的故事,里边有一句偏要以赤子饲麻胡也,别一个叫做《磨难曲》的故事里也说马虎好似狼,可见明清的时候麻胡即狼已是当地通俗方言。
“而在较早的文献里,有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卷四十一提到:野干,云‘射’干,‘射’音夜。司马彪及郭璞并云:野干能缘木。《广志》云:巢于危岩高木,故知非野狐也。淮南名曰麻狐。
然后在《禅经》里也有讲述:见一野狐,又见野干,故知二别,野狐大于野干也。辽希麟《续一切经音义》卷九也补充道:野干,梵语悉伽罗,此云野干。青黄‘色’形如狗,群行夜鸣,声如狼。可见淮南麻狐形似野狼。考虑到淮河的改道,淮南山东大致相近,可能今天的麻胡、狼同指原来所谓的野干。当然据我了解,麻胡最终讹化为狼应该真正发生在唐代。”
我伸了个懒腰:“再说说其它类似的故事吧。根据西方的研究,认为格林的《小红帽》来自十七世纪法国人佩罗,过了几十年后又发现这故事有可能流传于十四世纪的法国和意大利。我现在倒有些怀疑他们研究的真实‘性’了,我觉得小红帽的故事倒有可能来自于东方。既然麻胡妖怪的形象完全可能在唐代产生,而且讹化为狼外婆的雏形,我猜测这个早期狼外婆的传说正是在唐五代时候开始经北方胡地向西方世界传播播过去的。”
“关于这个凭空妄想,倘若猜测的大体不错的话,那么当时产生的那个麻胡妖怪的传说,情节肯定是非常简陋,或许只有妖怪骗吃小孩子的粗糙架子。后来西传的那个狼外婆在林子里遇到了小红帽,又生吞了真外婆。而留在本土的那一只麻胡,便逐渐成了敲‘门’的熊‘精’虎怪,而且啃啮起陪伴的么弟来了。流变的证据,或许还要从西域类似传说的音声上求考。”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个麻胡最后都变成了祖母、外婆之类的亲人呢?”林芷颜‘迷’‘惑’的问:“小时候我一哭,老妈就给我讲这个故事,说熊家婆一到晚上就会挨着不听话的小孩子睡觉,然后吃小朋友的手指和脚趾。小孩还很天真地问:外婆,你在吃什么?熊家婆说:乖外孙,我在吃胡豆。到长大了一点的时候我就郁闷了,难道这小孩手指脚趾都被吃了,还不觉得痛吗?有点搞笑!”
“不要问我,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毕竟熊家婆这怪物,我是在你来找我时才开始研究的。”我苦笑一声:“不过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熊家婆这怪物,说不定真的存在。而且就在这个城市。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有一个组织想要利用这怪物做某些事情。至于为什么他们要收集四十九个年龄不超过九岁的童男童‘女’,估计是想要达成利用那怪物的某种条件。”
“切,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不过,那为什么孩子的一家人都会遇害呢?如果只是拐走孩子不是更容易点吗?这样到处杀人,只会把警方全部调动起来搜查,甚至不惜一切的破案。让他们‘诱’拐儿童的勾当难上加难。”林芷颜依然不解。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许久才摇头,苦涩的道:“你想想,如果一个孩子亲眼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在眼前消失,在眼前自相残杀,他们会怎样?”
“会很害怕吧。”
“不错,会极度的恐惧,会怕的要死。说不定还会陷入自闭状态。”我缓缓道:“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一个人的意志力会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嗯,老话了,思想决定‘性’格,‘性’格决定人生,人生决定命运。”林芷颜‘插’嘴道。
“不管是不是老话,但它确实很有道理。”我又叹了口气:“恐怕为了达成某个条件,那个组织需要的就是这种又恐惧又害怕又自闭的孩子。”
林芷颜托着下巴,学着我也叹了口气:“这些孩子真可怜。”
“好,就这样子,不说多了。我去联系张三,我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向凌山的那个坐标出发。”我将车发动,向住的地方驶去。
“为什么要叫上那个‘混’蛋。”她恼怒的瞪了我一眼。
“他身手不错。”我答。
“我信不过他!”林芷颜反对。“为什么,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我问。“错,是第七感。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有问题。”她咬牙切齿的说。
第五百一十七章 进入凌山 上
“我看你这纯粹是偏见,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老是看他不顺眼。-”我耸了耸肩膀:“总之他要去,我信的过他。这件事不讨论了!”
林芷颜见我驳回了她的上述,黑着脸‘色’,一声不哼的生着闷气。我没理她,只是在脑子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熊家婆啊,或许,它真的就在凌山中的某一处潜伏着,悄悄的呆在哪里,默默的等待着什么。那个组织,现在完全可以将他们定义为邪教,他们利用似是而非的客家巫术不知道在策划着什么。
根据数据记载,明朝以后就再也没有关于胡麻的目击报告了,就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似的。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那个邪教真正的用意是……
我不禁浑身一颤,那个想法实在太可怕了。如果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到老男人杨俊飞给我们的那个坐标去。或许,真的会有惊人的发现。
内心在膨胀,好奇心炽热的燃烧起来。不知为何,突然,很期待这次的旅程了。
凌山,位于凌山市郊区3公里处,绵绵不绝,将整个城市都包围了起来。它与避暑胜青城山遥遥相望,相隔也不过两百公里左右。凌山旧名为胡麻山,因其“每有云气覆顶必雨,验之信然”,帮改称灵山,后来又觉得灵山这个称呼‘迷’信,在20多年前再次更名为凌山。
凌山山体面积一百一十平方公里,主峰狼崖海拔二千三百三十九米,为西蜀十大高峰之一。这座山体山势奇伟,古刹掩藏,松竹繁茂,‘花’草竟芳,山泉潺潺,鸟鸣婉转,云雾缭绕之外,更添了几分朦胧,几分神秘,几分新奇。
据说凌山的景观很美,层层远山雾罩真容、陡峭巨石上,劲松傲立岩缝生根。怪石形象生动有趣,像‘玉’兔、‘肥’猪、山羊、猛虎、顽猴。当地人们常说:“凌山的石头砬子藏着十二个属相”。我用卫星地图看过地形,属相确实是有,而且也是天然形成的,只是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种怪异。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老男人给我们的坐标就在离凌山市约有直线距离五十多公里的狼崖的中段,位于海拔一千九百五十三米的地方。不过山路的直线距离如果实际要去的话,直线起来都有限,而且进山不久后便没有了公路,只能靠双‘腿’走。不过还好,这条路还算绕过了那段狼群集中的地方,不算太危险。
张三一大早就来了,林芷颜和他大眼瞪小眼,不知为何她老是看他不顺眼,不过只要他们不打起来就不屁事。
昨天我就将器材准备好了。用计算机上的卫星地图稍微勾画了一下路线,我很郁闷,这五十公里的直线距离我们至少要走一天半,还不考虑其它不可测的因素。
总之算的上远征了。
由于大部分地方要用‘腿’一步一步的走进去,所以一切器材都以轻,简便为主。便携帐篷带了两顶,每顶20多公斤。毫无疑问,这东西肯定是张三那壮汉背了。食物以及饮水也是必不可少的。张三背。照明设备、电子设备、电池、还有攀岩用的装备也不轻。张三背。
张三苦着脸看着一大堆大概有百来公斤的东西,‘欲’哭无泪。他结巴着,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这些玩艺儿几乎都比我的体重还重了,我哪里能背的起。要不,你们分一点出去?”
林芷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点东西都背不了,实在是太没用了,你怎么不找一个脸盆,装上水,自己把自己给溺死。”
这个老‘女’人,嘴巴果然比她的身手还毒。
“算了,照明以及电子设备和电池我背。”我划拉出去了大约30多公斤的设备,然后说道:“攀岩用的装备老‘女’人你背。”
林芷颜嘟着嘴巴,做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结果我递过去的装备。由于一路上有可能危险重重,我还让张三在黑市上‘弄’一些枪支弹‘药’回来。没想到他超额的完成了任务。这家伙足足拿回了三支56式冲锋枪,以及六百多发子弹。这可是好东西。中国56式冲锋枪,正式名称为1956年式冲锋枪,近年来也开始改称为突击步枪,是仿制自苏联ak7型7。62mm突击步枪,在1956年生产定型,威力强大。枪长:87毫米。空枪重:3。80千克。枪管长:1毫米。弹匣容弹量:30发。‘射’速:600发一分钟。这种枪直到现在还有许多军队和民兵在使用。
“干得好。”我拿起一把冲锋枪一边端详着,一边赞不绝口。最近几年越来越喜欢枪这种东西了,对枪的研究也越来越深入,一有空都会到专业的训练场地练习‘射’击。毕竟现在从事的工作,常常都会遇到危险,还是防患于未然好。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分配好行李后,张三问道。
“三分钟后就走。”我回答的很简洁。
将所有行李收拾好,拿下楼扔到了车上,我们便向凌山的入山口开去。
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到处绕圈子用处反追踪的伎俩,一边曲折的在城里的大街小巷开着。林芷颜突然‘迷’‘惑’的问:“小夜,你有没有觉得,似乎那个组织除了找过我们一次,将我们放在酒店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拿走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总觉得这件事有古怪。”
“废话,我早就猜想过了。或许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吧。当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家伙根本就在暗中监视我们,直到我们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再突然出现。那一次在酒店搜索我们的房间,拿走我们的东西恐怕也只是一种用来‘迷’‘惑’我们的假像。”我开着车,想起了什么,问道:“说起来,那天你是怎么受伤的?”
林芷颜有些不爽:“我也很莫明其妙。购物回来猛地就有几个人向我扑来,都是些高手。我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有六个,我打不过,好不容易才拼死逃了出去。原本以为他们应该是和洗劫我们房间的人一伙的,当现在总觉得不太像。”
“为什么?”我皱眉问。
“因为打伤我的那些人,从身手看来,更想是军方的人。”
“军方?这又关军方什么事情了?”我大为不解。
“不一定是军方。毕竟现在转业军人很多,许多大的组织企业都会雇用。”张三‘插’嘴道:“我想,现在窥视杨俊飞手里的东西的应该有两拨人。一方已经知道来自一个神秘的宗教组织,而别一方,虽然不太清楚,不过肯定实力也不会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