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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9节


时钟的指针,指着九点十三分。
早晨的空气不错,敞开的窗户将白色的纱帘吹拂的起伏不定。窗外传来一阵古怪的鸟叫声。鸟儿叫的起劲,但却不像是春城本地的品种。
我瞪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听了一阵子,硬是没有听出鸟的品种。撑起身体,我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瞅了瞅。没有电话,只有一条短信。
是黎诺依发给我的:‘阿夜,有没有好好吃饭啊。听说你会春城了,会不会寂寞?要我来陪你吗?’
我撇撇嘴,随意的回了一句:‘不用,谢谢。你这姑奶奶来了还得了。’
随手按了一下窗帘的开关。电动窗帘上的白纱向落地窗两侧收拢,露出了这个世界。
果然,今天的天气好的异常。透过窗户竟然能看到几十公里外的连绵雪山。光秃秃的山脊,被学覆盖的山顶。密密麻麻的拥挤在我的视线中,美的像是海市蜃楼。
第2086章 突临的死亡(2)
我的卧室在二楼,楼下院子里有一棵长满老茧、树枝弯曲的十分清奇的老樱桃树。树的顶端停留着一只鲜红的啄,尾羽极长的鸟。
清早吵醒我的怪叫声,就是从那只鸟的嘴巴里发出的。
树下的老狗,对着怪鸟嘶吼。鸟儿不屑的继续用自己的嘴巴不时梳理着羽毛。没过多久,鸟突然惊恐起来。急叫着从树上飞起,不知道被什么追赶着飞入了天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笑了一下,没在意。倒是将鸟的模样记在了脑袋里,准备抽空了在网上查查到底是什么品种。
出房间门到一楼的餐厅,张姐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
果然,悠闲的早晨就应该从一餐美味的早餐开始。我吃好了饭,准备去逗弄院子里的狗。也许是很久没回来了,狗像是不认识我了般,对着我汪汪大叫。
老爸养的这只狗是中华田园犬,也便是俗称的土狗。快十岁了,逐渐有了老态龙钟的脸。它的嘴巴咧开,叫的很凶,嘶吼个不停。
我吼了它好几声,这只该死的狗才迷惑的呜噎了几声。带着戒备的走到我身旁,用头蹭了蹭我的裤腿。
“好久没听回锅肉叫的这么凶了。”张姐这人好是好,就是挺迷信的,疑神疑鬼。她皱着眉头,满脸不安的看着我:“小少爷,狗一辈子最忠心。突然不记得自己的主人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您今天最好不要出门!”
“张姐,唉,我该怎么说你。”我哑然失笑。如果用狗就能占卜人的运势,还要神棍来干嘛?
“这可说不准。当初我那口子就是因为家里的狗叫个不停,他没理会,还把狗给打了一顿。结果出门就遭车撞倒,一条腿都没了。”张姐脸色阴晴不定:“害我吃大半辈子苦,眼瞅着儿子上大学了,要享福了。最后还要下半辈子伺候他。”
“好了好了。”我觉得自己跟张姐扯不清楚,连忙岔开话题:“张姐,我中午不在家吃饭。别做我的饭哈。”
“喂,喂,小少爷。都说让你今天别出门了。不吉利啊。呀,怎么跑那么快。”张姐有心让我留家里,对这个从小看我长大的佣人,我还真不好弄。只得一溜烟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自己在春城的家本来就离市中心不远,我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难得的什么也没想。走过路过和我擦肩而过的五个人里,就有四个人在谈论世界杯。
其中一对情侣的对话不小心让我听了去,引得我哑然失笑。
女友问男友:“昨天我半夜起来,随手一摸。结果你不在床上。客厅电视声音老响亮了。中超联赛又开始了?怎么大半夜的开踢啊?”
男友额头飞出一根黑线:“昨晚那是世界杯。谢谢。”
“我瞅了一眼。中国队在哪儿?没看到啊。”
男友额头上出现了两根黑线:“跟你一样在看电视。”
“为什么不上场去踢球啊?”
“国际足联不让。”男友有些心虚。
“是因为钓鱼岛吗?”
男友沉默了许久,吐出一句:“因为水平不行。”
女友大惊:“咱们不是有姚明吗?”
终于男友的脸上全都布满了黑线,麻利的掏出钱包:“我信用卡都在里边,拿去刷包吧。求你了。”
这段子一般的对话,令我心情大好。就这样溜达了一个上午,在路边的小吃店随意吃了些小吃当做午饭。
我没心没肺的准备继续溜达,直到天黑才回去。心里乐呵呵的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今早的回锅肉对我那撕心裂肺的汪汪大叫。
“你看,今天不是挺好的吗。哪里有什么不吉利了。”我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想要左拐,绕到右边的小径上,去附近的公园游玩一下。
家虽然就住在公园附近,但这么多年东奔西跑,再加上出国留学。哪怕是是不是的会回来,也很难想到去公园。那座公园,大约也有好几年没有踏足过,就连模样都模糊了。
步行街某栋楼顶端的钟楼,‘轰隆隆’的敲击了两下。下午两点了。
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袭了我的全身。一种即将死亡的阴霾从我心底深处浮现出来,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自己已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做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耳畔,传来不知名的怪鸟的叫声。轻柔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在地板上。空气清新而美好。
我揉了揉有些睡迷糊的脑袋,迷惑的撑起身体。有些不知所措。睁大的眼睛没有焦距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身体,仍旧保留着刚刚那种深入骨髓的死亡的难受。
我死了?不对啊,我明明就在自己的床上。一个刚睡醒的人,怎么会算是死掉了?难道,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自己摆了摆脑袋,很难描述现在的我是什么感觉。我看了看对面的墙壁,时钟指在了九点十三分上。
从床上走下来,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用力将窗帘拉开。
楼下花园里,歪脖子树干扭扭曲曲的老樱桃树上,一只有着长长尾羽的红嘴怪鸟,正在回锅肉的嘶吼声中,安然的站在树顶梳理羽毛。
“它要惊慌的飞走了。”我下意识的如此想着。
念头刚刚涌入脑中,就见怪脸仿佛被什么吓到了似得,‘噗嗤’一声飞上了天空。树下的回锅肉见鸟飞走了,这才懒洋洋的回了狗窝。
我的脑子顿时乱了。一切的一切都似曾相识,鸟飞走、狗狂叫,都在昨晚的梦里出现过。难道,那真的仅仅只是一场梦?
我百思不得其解,走下了楼。
楼下餐厅,张姐已经将早餐准备好,摆放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