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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1节


还有那个黑影,它是否只有我看得到?是否,它盯上了我?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在我的脑子里乱窜,没有任何能够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线索。我摸了摸鼻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今天才发生?
如果说昨天之前医院都是正常的,那么医院里,今天比昨天多发生了什么事?对,医院里肯定发生了某件事,造成了我今天所经历的异常。
“果然很在意,还是找小护士问一问吧。”我揉了揉太阳穴,按下了护士铃。既然医院里在发生可怕的事情,按照经验,如果不趁早处理的话,那恐怖力量的蔓延会非常的迅速。
一不小心,我就会阴沟里翻船,死的很惨。
很快,文仪就踏着轻快的脚步推门走了进来:“小夜,什么事?想嘘嘘了?”
她看了一眼我剩下的饭菜,眉头微蹙:“怎么只吃了那么一些,吃太少可是恢复不好喔。你不想早点出院吗?”
“你们医院住着挺舒服的,服务好伙食棒,我还真不想太早走呢。”我笑了一下。
文仪白了我一眼:“你又在皮了。说吧,啥事情?”
这家伙果然三天就跟我混太熟了,护士妹妹对病人人文关怀的语气助词都省了。
“我想上厕所,顺便找你聊聊天。”我打算借着上大号这个借口,好好的旁敲侧击一下。
“好嘞。”护士妹妹笑出酒窝,将我扶到了病房对面的卫生间中,确定我坐稳在了马桶上后,这才走出去关好门。在门外不远处待机。
我没有尿意,也不想大号。坐在马桶上开始有意无意的隔着门跟她寒暄起来。
“文仪,今天你们医院忙不忙?”
“不忙不忙,我们这私立医院,你也知道。大伙都爱去公立医院,专家多值得信赖,而且物美价廉。在国内私立医院都认为是莆田系,怕怕的。我都不知道这家私立医院在春城是怎么活了那么多年的。只能说老板太强大了。”
这娘们倒是直白得很,心直嘴快。
“那,今天这栋楼有没有什么病人,让你特别在意?”我又问。
“没有没有。我负责vip病房,在这一整层楼,住的也不超过5个人。我们4个护士轮流值班,磕磕零食聊聊八卦,小日子柔润湿滑的很。”
我错了,我跟这个缺心眼的小护士唠劳什子的家常啊。这家伙我这三天来也摸清楚了,心无大志,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其实就是个混日子的。估计工作范围外的普通病房,她绝对不会操心浪费时间去关注。
从她身上,恐怕是找不到线索的。要想别的办法了。
我不死心,有意无意的又问了一句:“文仪,今天你们医院有什么新的病人入住吗?”
门外,那个话痨女护士居然久久没有回答。
“喂,文仪”我疑惑的加重了语气:“你还在吗?”
这句话也是废话,护士的职责让她不可能扔腿脚不便的我在厕所里,自己却一个人一声不哼招呼不打的就溜掉了。她什么话也没回应我,这可不是正常现象。
难道,厕所之外发生了什么变故。她,出事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扫过全身,我连忙用完好的那只腿撑起身体。手扶着,跳着想要够着厕所门。生平第一次觉得,你奶奶的,一个厕所而已,修那么大干嘛。我跳了好几步,才勉强来到门前,一扭门把手。
门锁死了,打不开。
大滴大滴的冷汗,顿时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该死,果然出事了。
外面能出什么事?谁把门给锁住了?是文仪干的吗?门外的她,去哪儿了?
一连串的疑惑,冲击着我的脑海。我用力敲了敲门,乒乒梆梆的敲门声响彻整个厕所。门外,仍旧什么回应也没有。
这太不科学了。我稍微冷静了一下,回忆着半分钟前的一切。那时病房里很寂静,厕所虽然和外部空间隔着一道门,但是那扇门很薄。
第2174章 厕所惊魂(1)
而且门的上部分还有一块直径五十厘米的正方形磨砂玻璃。
用来透光和遮挡隐私的磨砂玻璃质量太好了,无论是从里边还是从外边,真的都只能用来透光。顺着玻璃往外看,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声音是绝对能传递出去的。我隔着厕所门和文仪说话的时候,病房里并没有什么杂音。也就意味着,文仪既没有起身离开,也没有任何人走进来过。
但是一个护士妹妹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声息。就连厕所门,也被反锁住了呢?
我见厕所门没办法打开,敲门也引不来任何人的注意。最后只能放弃了。视线往下,看了看门把手。门把确实拧不动,犹如被锁舌被焊住了似的。
咦,不太对!
我低下脑袋,以很扭捏的方式将眼睛凑到锁前。浑身一怔。锁和门的缝隙之间只有一个阴影,这就意味着门并没有反锁。如果真的反锁了的话,锁舌应该有两个才对。
门,被什么东西给卡死了。
自己在身体上摸索了一阵子,想要找出些东西来将锁舌拨开。穿着病人服的我口袋口没有,自然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工具。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马桶附近,准备在这偌大的足有8个平方米厕所里,寻找一番。
就在这时,刚刚还平静的厕所里。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轻言细语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如同有好几个人在远处说着悄悄话。不时,还在偷偷笑着。
“谁?”我大喊了一声,耳朵仔细的开始找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些说话声开始变调了,仍旧很细微,可欢笑声变成了细细的哭声。哭的很轻,可是却带着无穷无尽的哀怨。哪怕是清风般吹入我耳中,也让我背脊发凉。
“到底是谁?”我再次加大音量:“听得到我的话吗?我是404房的夜不语,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叫护士?我被困在卫生间里了。”
那轻言细语的主人,没有回答我。他们仿佛听不到。只是不停地笑着、哭着、歇斯底里。
渐渐地,我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儿。
对,是声音不太对。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从脚底猛地爬上了后脑勺。这远处传来的声音太不合理了,如果真的是远远传来的,我不应该听得那么清楚。或许哭声和尖笑能听到,但是那些低语和微弱的话音,是不可能听得真切的。
那声音,不可能是从远处传来的。那声音,恐怕就在厕所中。在哪?该死,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