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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节

可是,赵恒称帝了,斩三山部落的靳无敌也要称帝了,自已不称帝,岂不比他们低了一头?
孟大爷是个好面子的人,于是,他也称帝了,国号便是姓氏,是为孟国 。
赵恒虽在葫芦谷口筑了一道关,仍然觉得不安全。
杨瀚也在对面筑了关,显然不是为了防范他北上,而是为了屯兵、屯粮方便,将来一定会讨伐南疆的。所以,他籍着观礼,前往大秦,意图拉拢靳无敌,共御北方强敌。
孟展对于联盟,依旧没有兴趣,三山国离他太远了,即便是在当年三山帝国一统整个三山世界的年代,他们这儿也是蛮荒,他们的祖先也是类似于土司一般的土皇帝,只是名义上臣服于中央帝国。
现在,他丝毫不觉得那个重新崛起的三山国有什么了不起,更没有感觉到一丝战争的威胁。
他喜欢琴棋书画,他喜欢醇酒美人,他是个温柔多情之人,刀剑无情物,他不喜欢。
他是个多情才子,他写的一手好字,吟得一手好诗。
他感情甚笃的发妻荼盈正在重病之中,年轻貌美的小姨子荼狐进宫探望,被他一见,顿时惊为天人。
上次见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几年工夫,居然出落成这样的一个小美人儿了?荼狐尚是少女,不谙情事。
孟展既有才情,又有相貌,同时还是南疆一方诸侯,地位尊崇。他有心于一个女孩儿家,诸般手段一一使来,哪有降伏不了的妖精?
一来二去,便让他得了手,这时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他是不愿意出远门儿的。
但是,宋国和秦国要是一旦联盟……
孟展觉得自已不能被他们排斥在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前往大秦。
没有人知道,在三山洲的大陆深处,还有一个自称秦的国家,而且那个国家显然是继承了祖地大秦的很多东西。
靳无敌只是知道在祖地上曾经有这么一个无比强大的国家,他纵横南疆,手下控弦之士三十万,铁骑驰骋,目空一切,自认为足以媲美那位祖地上的始皇大帝,于是,他便选了“秦”为国号。
作为南方三国中实力最强大的国家,靳无敌的登基大典自然异常隆重。
一路行来,靳无敌麾下各个部落的首领纷纷赶赴王城,铁骑络绎于途,足见兵强马壮。
不过,这在孟展眼中,却是粗鄙之举。
他坐在宽大、舒坦的御车中,先在车上的书房中抚一回琴,写一幅字,但是道路颠簸,实在难以发挥,只好去浴房中泡了个澡儿,然后穿着轻衣,再到茶室,与一位绯色衫子、冰肌玉骨的美人儿下起棋来。
没错,他这御辇极其庞大,需要八头大牯牛拉车,整个车子就是一座小型的可移动的宫殿。
那位绯色衫子、眼含春水、腮带桃花的美丽女孩,就是他的妻妹。两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如何舍得分开。
只是,他一向情深意笃的发妻卧病在床,行将就木,这时自已却与妻妹勾搭到了一起,还在妻子养病的宫殿配殿里偷欢,实在难以被国人誉为雅事,所以二人比较低调,这次妻妹随行,也只有他的心腹知道。
“陛下,人家方才从窗子偷偷瞧出去,这秦人威猛的很呢,一路上常有骑士经过,个个挎弓荷箭,得胜钩儿上挂的兵器一看就是势大力沉,必然英勇。”
孟展四旬上下,三绺微髯,眉眼儒雅,神情淡然。
听了年方十八的妻妹天真之语,孟展哑然失笑,道:“秦人勇猛,是因为他们占据的是南疆最大的草原,以畜牧为生。平日里,为了争草场,部落之间便常争斗,自然养成了凶悍的风气。
但独恃武力,守护草场足矣,欲治一国,不足为恃。要想开疆拓土,更是难为。他们只知破坏,不懂建设,风光何能持久?”
荼狐崇拜地看着她的姐夫,点点头道:“陛下说的是,我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茫茫草原,偶见一些毡帐散布其间。连一座像点样子的城池都没有呢。”
孟展在她俏巧的鼻头上轻轻捏了一下,嗔道:“私下相处,还叫陛下?”
荼狐含羞低头,俏语盈盈地道:“姐夫~”
孟展心中一荡,只是板着脸道:“还是不对。”
荼狐耳根子都有些红了,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道:“展郎。”
孟展听得一阵心猿意马,伸手一拉,便把荼狐拉进怀里。
她十七八的身子,轻盈柔软,小蛮腰不堪一握,坐在他的腿上,浑若无物。
孟展把手探进了她的怀里,嘴巴噙住了她的耳珠,荼狐的呼吸和心跳立即急促起来,咻咻地道:“陛下,姐夫,啊!好郎君,别在这儿……”
孟展想抱她起来,奈何不习武事,身体孱弱,便在她翘臀上一拍,叫她起来,揽着她纤纤一握的小腰儿,低笑道:“好妹了,我们去寝房。”
孟展这句话刚说完,车外一声霹雳般大喝:“大秦左贤王靳尚,奉命迎接孟帝大驾!”
孟展吓了一跳,车子一顿,他的身子顿时向前一倾,幸亏妻妹荼狐年轻反应快,一把拉住了他。
孟展心中甚是扫兴,但人家来的是一位王爷,势必不能在车中耽搁,只好悻悻然整衣。
荼狐忍着笑,为他穿上帝王冠冕,孟展在她腮上轻轻拧了一把,道:“你现在不宜露面,就在这车中歇息吧,我去见见那秦帝。”
荼狐嫣然一笑,柔声道:“人家省得。陛下为我……”
“叫郎君!”
“郎君怕我烦闷,特意打造这样一辆华美豪车,人家开心的很呢,你快去吧。”
孟展这才点头一笑,走到车门前,正了正冠戴,门儿一开,肃然走了出去。
车驾前方,已经到了秦人的王城,临时的。
所谓的王城,只是在偌大的一片范围内,筑了一道一步就能迈步的土坎儿。土坎儿里边,则是一顶顶蘑菇般的毡帐。
他们是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时常迁移的,根本不可能有一个固定的城池。
孟展一见,先自鄙夷,暗暗冷斥一声:“草原野蛮,果然如此!”
收回目光再往前看,就见数十骑骏马,并不整齐地勒伫于前方,却有一种铜墙铁壁一般的感觉。
最前方一人,斜披虎袍,发髻羽毛,颈上挂了一串狼牙的项链,腰间插了一口刀,刀鞘上大大小小、花里唿哨的几十颗宝石,在阳光之下熠熠放光,瞧来甚是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