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莫名其妙的水乳交融

她是在笑的,我清楚的看見了她你微微勾起的嘴角,但是,在那陶瓷臉上,我根本找不到絲毫的笑意。

當天沒有月光,所以屋子裡的格調是黑的,雖不能是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差不多,但是這張臉上就像是有聚光燈打過來一樣,讓我看的那麼清楚。

我忍住心裡的狂跳,壓著自己要狂叫的念頭,輕輕的喊了一句:“程妞,你,你在這幹嘛?”

面前那嚇死人不償命的臉蛋,除了程妞,還能是誰。

程妞沒有理我,還是翻著白眼站在我床邊上,我剛才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程妞不回話,我繼續道:“程妞,你是睡不著嗎?”

程妞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翻了下來,露出了本來的眼核,還是空洞的沒有任何感情,我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這時候我的眼睛已經能看到程妞的整個身子了,可是我剛看見那紅色嫁衣,那衣服從中間拉開,程妞的肩頭慢慢的滑落了下去。

程妞就穿了一個紅色嫁衣,裡面什麼都沒有,所以,嫁衣從肩頭滑落之後,途徑那傲人的玉峰,露出了羊脂般凝細的肌膚,當然還有那兩抹粉紅的嫣然。

我的心,連同我的身子,隨著那慢慢滑落的衣服,燒了起來。

最難遏制的是慾望,慾望中最氾濫的是淫慾。

衣服滑落,露出了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那細緻緊繃的大腿,還有那大腿之間神秘的幽幽秘境,我這是第二次見到程妞的身子,第一次,我是癱在茅山的床上,但是現在這一次,我是個正常人,是一個慾火中燒人。

衣服褪到了地上,她抬起左腿,輕輕的在那堆衣服裡邁了出來,用那無神的大眼睛看著我,喃喃的問我我一句:“寅當哥哥,我美嗎?”說完這話,她輕輕一轉,髮絲飛舞,披散在了她的肩頭上,那胸前有一些,恰好是擋住了那粉紅的嫣然,似漏非漏,撩人心弦。

我下腹那團火像是火山一般,直接噴了上來,我嗓子裡好幹,身體的某處,已經高高立起,像是要炸開一般,但是我不敢動,那僅存的唯一一點理智,都在告誡我,不能動,不能動……

程妞緩緩衝我走來,折纖腰以微步,那一步之間的風情萬種,看的我幾乎醉倒在床上。

難得的,在程妞的眼神中能有一點神采,走到我床邊,她掀開我的被角,然後將整個白玉般的身子埋在了我的被窩裡,我當時就穿著一個底褲,被她帶進來的冷風凍的我渾身一個激靈,程妞的身子很涼,但是進來之後,朝我貼了過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明明涼的像是一塊冰,但是柔軟的卻像是沒有絲毫骨頭一般,她貼過來的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還在撐著的胳膊被程妞纖細的手微微一帶,我就倒在了床上。

我當時是臉朝天,程妞是側躺著,像是一塊軟冰,一邊給我無窮無盡的慾火,但是另一邊,凍的我身上血液都要結冰了。

程妞用纖細的手指頭摸了摸我的臉,好涼,像是蛇一般,從我臉上婆娑了一會,滑到了我的胸膛之上,我感覺的自己就要忍不住了,但是旁邊的程妞猛的往我這一貼,那細膩柔軟整個貼了過來,胸口的肉都在我胳膊上擠的變了形,她在我耳邊輕輕的咬了一下,我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發麻了,癱在了床上,她用欲哭如泣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呢喃道:“寅當哥哥,要了我。”

轟的一聲,我終於是忍不住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一個女人在他耳邊說要我,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他心儀的女孩,我猛的翻了過來,狠狠的抱住程妞,那片冰涼,那片柔軟,今天,注定屬於我。

我壓在了程妞的身上,尋找著,渴求著,但是又迷茫著,身下的程妞一改這些天的常態,熱烈的像是一團燃燒起來的冰,我清楚的道記得當我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緊緊皺著的眉頭,還有她在我肩膀上撓出來的血痕。

雲雨之後,程妞趴在我胸口,她烏黑的頭髮散在我的胸口,我的手摸著她緊致的後背,還有那柔順的頭髮,心裡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程妞趴在我身上,也不說話,事實上除了剛才水乳交融之時,程妞一直都是這麼安靜。

“你還記得淺淺嗎?”突兀的,趴在我胸口的程妞突然這麼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但是老實的點了點頭,道:“記得,在內蒙見的一個小姑娘,現在成了鬼丫頭了,還跟趕屍匠他爹李進的屍體結合在了一起,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

程妞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道:“你,喜歡她嗎?”

我微微一怔,想起那在胸口帶了好久的木牌,想起了那個明明自己是鬼,還要害怕鬼的小鬼丫頭,那宛若像是鄰家女孩般的小護士,心裡暖暖的,我思酌了一下,道:“喜歡啊,那丫頭挺可愛的,而且,還是因為我的原因變成了那樣,哎,不過,我一直都把她當成妹妹的。”

趴在我身上的程妞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哦了一聲,然後兩人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沒有綿綿情話,也沒有繼續顛鸞倒鳳,要不是程妞現在還趴在我身上,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旖旎的春夢。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長時間,我睜著眼睛看著房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身上趴著的程妞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爬了起來,坐了起來,頭髮披散著,將大半白皙的後背給遮蓋住,她從床上走了下去,背對著我穿好衣服。

我沒有轉頭看她,我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程妞穿好衣服之後,淡淡的跟我道:“明天,晚上跟我去我出來的地方吧,我,有事跟你說。”

我從鼻子裡恩了一聲,表示聽見了。

程妞推門出去,一點聲音都麼有發出,我怔怔的看著房梁,看著看著,感覺自己眼角涼涼的,用手一摸,才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哭了。

這是怎麼了,心裡為什麼會這麼悲傷,為什麼心裡好像是塞了棉花一般難受,你明明不能跟她在一起的道啊,你為什麼,你為什麼沒有把持住!

我狠狠衝著自己臉扇了兩巴掌,啪啪作響,可是臉上的疼一點都沒有緩解我內心的迷茫還有懊悔,我趴了過來,將頭埋在枕頭裡,長著大嘴,無聲的哭泣著。我心疼,我好心疼,為程妞不值。

為什麼,為什麼……

你明明不能給她將來的,你們明明是不能在一起的……

…………………………

第二天天一早,我就聽見外面的程以二乒乒乓乓做飯的聲音,我將頭從枕頭裡抽了出來,從床上爬起來,掀開被子的時候,看見床單上的紅彤彤的一片血漬,眼前一片恍惚。

我失魂落魄的穿好衣服,打開門,強行讓自己有點精神,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是發生了,既然程妞將自己交給了我,那我就找到那個解除我身上詛咒的方法,我就不相信了,這世界之大,還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

我洗了一把臉,涼水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多少有了奔頭。

程以二跟我打了個招呼,我有些心虛,問道程以二:“昨天晚上,你沒有聽見什麼異樣的動靜吧?”

程以二納悶的看我道:“你聽見了?怪不得呢。”

我臉微微一紅,道:“這……”我還想著怎麼解釋呢,就聽見程以二繼續道:“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找娘,說村子發生了一件怪事。”

我道:“啥怪事?”

程妞繼續道:“村頭的劉大爺家的養的牛昨天晚上死了,死的很慘,開膛破肚,裡面的那些內臟什麼的,全都沒了。”

《入殮師靈異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