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詭異血跡

    這次來了三人,從體型來看,裡面有古力。
  
      我強壓下心口恐慌讓自己量不去想那飄來飄去鬼面,打著手勢給古力他們引路。
  
      這三人上岸後先跟我打了聲招呼,接著就被吳隊長慘叫聲吸引過去。
  
      畢竟這些人都是吳隊長手下兵,不管處於真心也好還是溜鬚拍馬也罷,他們連潛水服都來不及脫就都一窩蜂跑到吳隊長身邊,你一言我一語追問起吳隊長傷勢來。
  
      不過吳隊長現狀態好了很多,也沒讓大家傷心難過到哪去。
  
      我對古力擺了擺手,那意思我要和他說幾句話。
  
      古力走到我身邊問什麼事?
  
      我說「古力,你們剛才走是不是左岔口?」
  
      也不怪我這麼問,古力這三人可是游過來,而且個個都一副無驚無恐樣子,他們一定沒碰到那股暗流。
  
      可古力卻聽得直迷糊。反問道,「建軍,什麼左岔口不左岔口?」
  
      我心裡一緊,有了一種嚇得想要打哆嗦衝動,甚至我都有些失態了,「胖子,你他媽別開玩笑啊,你再想想。」
  
      「想什麼?」古力邊問還邊摸了摸我額頭,看他那意思都把我當成精神病了。
  
      我控制不住原地來回踱步,「古力,你們游過來就沒出現什麼岔口麼?」
  
      古力伸出他那胖胖食指再次強調道,「就一條道。」
  
      我沒再問,很明顯我們三和古力他們走路不一樣,如果按正常邏輯推理話,我該懷疑古力撒謊才對,但古力不是這種無理取鬧人,尤其他們現這狀態也是好實證,我明白剛才我們三肯定是遇到機關了。
  
      古力看出我臉色不怎麼好看,他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只是笑了笑並沒再說什麼,我怕真說出去別對他造成負擔。
  
      而且既我意料之中又我意料之外,第三批考古隊員也無驚無險過程中有了過來。
  
      他們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岔口。
  
      憑現掌握情況,我知道這事是解釋不出什麼來,只好把它放一放,強打精神招呼大家啟程跟巴圖匯合。
  
      巴圖算是送給我們一個大禮,當我們走出岸邊看到眼前這路時,所有人都驚訝合不上嘴。
  
      本來這是很普通沙土路,只是現這路看著卻跟黃泉沒任何區別。
  
      路上凹坑不斷,遍地是恐怖巨嘴,尤其這巨牡蠣都被巴圖拿軍刺給挑開了殼,而且它們死後貝殼上保護色也消失了,變成白森森模樣,乍看之下跟白骨沒什麼區別。
  
      好考古隊經常跟這些恐怖東西打交道,這些人倒沒出現嚇暈情況。
  
      我不明白巴圖為何下這麼大力氣把這片「雷區」清洗一遍,尤其我看著地上這些巨嘴心說如果我們小心些,插縫過去也不是不可以嘛。
  
      但既然巴圖這麼做了那我這個兄弟也只有全力支持他,我叫著古力,我倆拿著電叉過去幫忙。
  
      我承認自己沒巴圖割牡蠣手法,只好負責給他探路,而古力這胖子倒是來一出暴力破壞手法,他一身彪勁,找到牡蠣後二話不說,一電叉戳過去,保準讓牡蠣連殼帶肉一通粉碎。
  
      等我們踏上海底城青磚石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事情了,就剛才這一路我初步估計下,我們殺死巨牡蠣絕對夠了三位數。
  
      我抹了一把汗,這才有心思細瞧海底城,其實來之前,我就對海底城有了好幾種構想,不過每種構想都跟它真實面目靠不上邊。
  
      往簡單了說,這海底城就跟拂曉前古代城鎮沒有任何區別,那一磚一瓦,那房舍小樓都還保持著原汁原味,除了街道上靜悄悄沒有人以外,我真都懷疑自己回到了古代,而且這種潛意識帶動下,我都覺得這一些就好像夢中一般。
  
      巴圖吆喝著讓大家原地歇一會,其實別人都不累,巴圖和古力現體力消耗很大,他倆需要休息才是真。
  
      我們各自找個地方或坐或躺起來,我挨著巴圖把鬼面及水路岔口事說給他聽。
  
      巴圖一直沉思著,等我說完他也沒回個話,我知道巴圖也遇到了坎。
  
      蝶蘭這丫頭倒是挺興奮,拿個相片卡噠卡噠拍照,看她這樣我心裡直苦笑,心說現才哪到哪?就知道拍些沒用浪費交卷。
  
      我估計有我這想法人不少數,但蝶蘭是考古隊裡唯一一個女孩,大家也就沒好意思當面說些什麼。
  
      蝶蘭癮頭是越拍越大,甚至她還站起來不時調整方向。
  
      可突然間,這丫頭沒來由大叫一聲,臉也沒個正常色,相機也都嚇得失手掉了地上。
  
      我們都問她怎麼了。
  
      她指著遠處一個房舍鬼鬼鬼喊了一通。
  
      但她這麼說別人能聽懂什麼?尤其她帶相機還不是能立刻成像那種,不然大家直接看相機就能知道原因。
  
      又緩了一會,蝶蘭才把她看到跟大家說出來,剛才她摁門一瞬間,那房舍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鬼臉,而且這鬼臉正獰笑看著她。
  
      大家都當她胡說,甚至古力又拿出他那招牌動作摸了摸蝶蘭額頭。
  
      我對蝶蘭話倒是信了,但我沒說什麼,反而暗暗提醒自己留心四周,只要有異變立刻霰彈槍伺候。
  
      其實鬼臉兩次現身後,我對這詭異現象心裡已經有了評價,我心說這就是一個妖,而且這妖跟巨牡蠣一樣,常年這種環境中生存已經產生變異,有了保護色本領,至於這妖到底跟什麼物種沾邊,這還得慢慢挖掘。
  
      經這麼一鬧後,我們又啟程了,吳隊長別看身上帶傷,但人攙扶下走路也不慢,而且他還堅持領頭,帶著大家向海底城中心位置走去。
  
      從來雙子群礁島,一直到進入海底城,我都不知道我和巴圖到底扮演是什麼身份,尤其是能人這詞該怎麼理解?反正憑個人感覺,我把自己當成了考古隊保鏢。
  
      巴圖緊跟吳隊長走隊前,而我卻故意落隊後,並且我都把霰彈槍拿手中,隨時準備應付突變。
  
      我們走了一會後,巴圖突然喊停,吳隊長臉色有些難看,看樣他對巴圖這種喧賓奪主做法不滿意,可巴圖才不管這些,他指著周圍環境對大家說道,這裡就該是上批考古隊離奇消失地方。
  
      大家都交頭接耳起來,而我也急忙看著周圍環境,經巴圖一強調,我又聯想著看過那段錄像,也別說,我還真把錄像跟這裡對上號了。
  
      尤其錄像裡還有個典型標誌——一個大煙筒,現就我右手邊不遠處聳立著。
  
      吳隊長看著我和巴圖沒有繼續前行架勢,他這次索性搶先發話道,「大家周圍轉悠轉悠,歇一會走。」
  
      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向自己感興趣建築走去,而我和巴圖沒走,反而聚一起蹲地上。
  
      巴圖從包裡拿出一個藥劑瓶,他先是對著地面目測一番,隨後就把藥劑瓶裡溶劑很珍惜調地點灑了上去。
  
      逐漸,沾著藥劑地面或強或弱亮起螢光來。
  
      我頓時明白了,這藥劑是發光氨,說白了就是驗血跡,這東西我刑警隊經常用到。
  
      「建軍,你有什麼看法。」巴圖灑了一大片區域後對我問道。
  
      這時地上已經是螢光一片,看我心裡直震撼,我知道有螢光地方代表都是沾過人血,這麼一大片可想而知當時場景有多麼慘烈。
  
      我整理下思路,拿出一名警察眼光觀察起來。
  
      我先從螢光強弱才判斷血跡多少,螢光越強這裡沾過血就越多,其次我又從螢光分佈及形狀來幻想著當時血跡噴濺瞬間位置、高度及角度。
  
      「這裡。」我指著一處說道,「死人多,而且螢光形狀不整齊,邊緣不規律,受到應該是中等力量打擊,他們應該是被妖咬死。」
  
      巴圖笑著看我,隨後又問建軍,接著說,「你還能看出什麼來?」
  
      我仔細想了想,其實我還真想巴圖面前露把臉,可惜我肚裡能水就這麼多,後空費了一堆腦細胞還是一無所獲。
  
      巴圖我說基礎上補充,剛開始我還能跟上他思路,對他觀點理解,不過隨著他說越來越細,甚至精確到螢光微弱走勢時,我徹底迷茫了。
  
      到後等巴圖分析完時,我還啊啊應著老半天沒反應過來。
  
      「建軍?」巴圖提醒般問我一句。
  
      我麻木看著巴圖,「老巴,我一個退養警察也不想去考法醫,你就別對我講這麼深奧知識了,你就說後結論給我聽就行了。「
  
      巴圖嘿嘿笑著,「我後結論很簡單,這些人全是被妖咬傷脖動脈致死,而且要我猜沒錯話,死不是七個,而是五個,有兩個人倖免遇難了。」
  
      我承認自己懶不想去琢磨巴圖那些分析血跡大道理,不過我自認自己腦袋不笨,聽個結論還是沒任何問題,可巴圖說這個結論卻還讓我迷糊了好一陣子。
《78年我的捉妖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