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詭異臉皮

    現有兩撥人都昏迷著,一撥是巡夜那四個倒霉「葫蘆娃」,還有就是闖到村裡來狗販子。
  
      我和巴圖沒把精力放葫蘆娃身上,反倒狗販子附近找個地方坐了下去。
  
      我算計時間,心說傻小子找幫手過來至少要半個小時,趁空我就跟巴圖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可就當我倆胡聊起勁時,巴圖突然皺起眉頭來,還拿出一副警惕架勢向那些狗販子看去。
  
      我挺不解,順著他目光也看了看,但給我感覺,這群狗販子沒什麼變化,都沉浸痛苦睡眠中。
  
      我正要開口問話,巴圖卻搶先說道,「建軍,情況不對,這些狗販子呼吸變得異常急促起來。」
  
      我被嚇住了,以為這幫狗販子是被打得,也沒接話,反倒湊到狗販子身邊用手探起鼻息。
  
      給我感覺,面前這位狗販子鼻息很粗,甚至他一呼一吸之間喘出來氣,打得我手指頭都生疼。
  
      我心說我倆沒這麼點背吧,只是打個架而已還碰到一堆不禁打,這群狗販子雖說人品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人,村裡真要出現意外嚥了氣,我和巴圖就要背個殺人罪名。
  
      我急了,使勁掐著他人中,嘴上還喊話到,「爺們醒醒,你真想死我不攔著,但你先睜開眼溜躂會,證明不是我倆打得就行。」
  
      可我這喊話純屬白費,這爺們除了呼吸越來越粗,一點醒神跡象都沒有。
  
      這期間巴圖也探了好幾個人鼻息,跟我說,「建軍,這些人不像是短命徵兆,要我看他們倒像是變異。」
  
      我愣了下神,又特意觀察這些狗販子,反問巴圖,「老巴,他們就是狗販子而已,要變異能變異成什麼?狗人麼?」
  
      其實我倒不是有閒心開這些狗販子玩笑,但他們就是收狗皮,而且夜裡潛入村中明顯是投毒來著,他們一沒被下蠱,二沒受藥物刺激,剛才打鬥時還都正常人一樣,我可不信他們能跟異變掛上鉤。
  
      還沒等巴圖回答,這些狗販子就拿實際行動告訴了我答案。
  
      就說我眼前這位,他嘴裡突然呱呱了幾聲,跟個蛤蟆似,隨後腦門上就鼓出一個小包。
  
      現光線太暗我看不清這包是怎麼回事,索性從兜裡翻出打火機,點個小火遞到他臉前。
  
      這鼓包先是凸出邪乎,尤其狗販子臉被這塊包拽得都緊巴巴,之後又慢慢緩解下來,凸出部分也漸漸消退。
  
      我想起了小通天塔一目和尚,都說他有通天眼,但實際上他那通天眼是假,尤其他本人臉上也只是長了一個刀疤而已,但望著這些狗販子,我真懷疑起來,覺得他們剛才這異動倒像有真通天眼。
  
      而且往深了說,如果倒賣狗皮就能長通天眼話,那我絕對不養貂了,寧可給這些人打下手當小弟,只求混個眼珠子玩玩。
  
      我和巴圖誰都沒說什麼,各自找人繼續觀察著。
  
      鼓包消失後老半天,異變再次出現,狗販子腦門上浮現了一個s型印記。
  
      我用手指對著這印記搓了搓,被我一刺激,這印記跟害羞似又消失了。
  
      我心裡全被好奇勁給佔滿了,甚至通天眼這種想法引導下,我越看越覺得這些狗販子玄乎。
  
      看著印記消失,我急了,還使勁揉著狗販子臉皮試圖把印記再給揉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揉,印記再次出現,而且伴隨著印記,周圍還出現了一個肉圈,這肉圈不大不小恰好把s型給包住了。
  
      我嘴中連連喊著不可思議,還扭頭問巴圖,「老巴,你說咱們是不是打錯人了,把『真佛』給惹了?」
  
      巴圖沒我這麼想,反倒凝重搖頭道,「這哪是什麼真佛,他們明顯正妖化,建軍,咱們退後些觀察吧。」
  
      我贊同巴圖想法,這就要起身,可突然間,這些狗販子都睜開了眼睛,而且我面前這位還暴起之下用雙手死死扣住了我脖子。
  
      巴圖也遭遇了跟我一樣困境,但他機靈,率先一拳打狗販子太陽穴上,把這好不容易醒來哥們又送到夢鄉中去。
  
      可我就不行了,反應慢一步,尤其他掐我掐得狠,我就覺得自己大腦一片麻木空白,想動手反抗都提不起勁來。
  
      這些狗販子剛才呱呱叫過,而我卻被掐咯咯吐氣。
  
      巴圖及時施加援手,跑到我身邊用鞋尖狠狠釘了狗販子太陽穴一下。
  
      狗販子暈倒瞬間,我覺得脖子一鬆,腦袋又正常運轉起來。
  
      雖說冷不丁眼前還有些發黑,但我沒敢耽誤,扶著巴圖向遠處逃去,而且趁機把哨棒撿了起來。
  
      除了被巴圖打暈兩個,其他狗販子也都站起身,一臉猙獰看著我倆。
  
      我拿不定主意,索性問巴圖,「咱們逃還是打?」
  
      巴圖回我說,「不能逃,咱倆要逃了剩下那四個『葫蘆娃』怎麼辦?這樣吧,咱們試試能不能再把這幾人給收拾了,要是打不過咱倆也要想辦法把他們引走。」
  
      我點頭說好,又拿著哨棒指著這群狗販子說,「你們,誰來跟我單挑?」
  
      其實我咬不准他們現能不能聽懂人話,就是抱著試一試態度問問。
  
      可戲劇性一幕發生了,那位剛被我教訓過帶頭爺們向前邁了一步,雖說他沒回話,但意思很明顯,他想跟我單挑。
  
      我橫著哨棒護胸前,小心問道,「爺們,這次你還讓我三拳麼?」
  
      我這話明顯刺痛了帶頭爺們痛處,他咧嘴呱呱叫了幾聲,跑過來對我踹了一腳。
  
      別看他這一腳看著挺狠,但我沒退縮,反倒把哨棒推了出去,想用棒身擋他一腳。
  
      倒不能說我笨,這哨棒有小孩手腕那麼粗,摸起來材質也不錯,拿它當「擋箭牌」,我不信自己能吃虧。
  
      但實際卻與我料想截然相反,帶頭爺們這一腳啪一聲把棒子居中踹斷,而且還連帶著踢中我肚子。
  
      我弓著腰痛苦往後退幾步,還拿出不敢相信架勢看著他,心說他這一踹威力怎麼這麼大,虧得棒子幫我擋了不少力道,不然他實打實踹我肚子,我這腸子不得斷成一截截?
  
      帶頭爺們佔了便宜不饒人,大步走來又要踹我。
  
      但我也不是麵團子隨便他欺負,我強壓下疼意,吆喝一聲把兩截斷棍衝他臉上撇了過去。
  
      雖說這兩截斷棍不是飛刀類暗器,但撇出去效果同樣不可小覷,帶頭爺們捂著臉被我撇打又退了幾步。
  
      趁空巴圖棲身過來,對他狠狠揍了一拳。
  
      估計是被異變弄得,這帶頭爺們反應沒正常時候靈敏,巴圖這拳他沒避過去。
  
      一聲悶響傳來,巴圖重重打他脖頸處,我看暗喝一聲彩,而他也腿一軟跪地上。
  
      我本以為帶頭爺們馬上會暈倒地,可他嘴裡呱呱聲再次響起,他腦門上印記突然向外凸凸了幾下。
  
      尤其這兩個怪動作作用下,他眼中也詭異浮現出暗黃色光芒,襯托之下讓他變得加猙獰。而本來被我倆打暈狗販子也呱呱叫了幾聲,睜開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腦門落汗了,跟巴圖喊道,「老巴,咱們搞不定他們,撤吧。」
  
      巴圖應了一聲沒繼續發起進攻,反倒挑釁味十足對著帶頭爺們輕輕扇了個嘴巴,又招呼我向遠處逃去。
  
      我倆本來沒使勁逃,就想藉著逃跑舉動拖時間,可這些狗販子追人速度真,不得已下,我們從假逃變成了真逃。
  
      我們也不是漫無目逃,雖說東一個胡同西一個巷子來回穿梭著,但終落腳點是村長家。
  
      不能說我倆不地道,我看來,我們可是本著量不擾民不傷民原則來對付狗販子,至於這群變異狗販子終怎麼處理,我想要是他們都去村長家鬧騰,老村長肯定會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實際上我和巴圖並沒逃多久,離著村長家老遠,就有一夥人匆忙往我這邊趕,還是傻小子帶頭領路。
  
      我頭次發現這傻小子還是挺有力度,這麼短時間竟然找了不下二十人,尤其這些人手裡還都拿著網兜、繩子這類傢伙事。
  
      我心裡稍安,知道有這麼多幫手,跟狗販子鬥上一鬥還是可行。
  
      我招呼大家來,隨後跟巴圖站定身形冷冷注視著這群狗販子。
  
      給我感覺,這群狗販子不像是被嚇住,突然間他們都抖了起來,而這股抖勁過後,他們還顯得很迷茫。
  
      傻小子他們趕到我們身邊,尤其是傻小子,望著這群狗販子還一臉不解問我,「盧建軍,剛才你倆不是把這群狗販子打暈了麼?」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好,而且現情況也沒時間解釋,我索性一轉話題跟他強調道,「別問這麼多,點帶著大家捉人。」
  
      老話講人多力量大,我們這夥人比狗販子多了三倍,我帶頭吼了一嗓子下,大家惡狠狠向狗販子圍了過去。
  
      其實面上我顯得很豪氣很積極,可心裡卻異常謹慎,心說這群狗販子可不好對付,弄不好這一仗打下來自己這邊人員會傷殘過半。
  
      可出乎我意料是,狗販子看著我們害怕起來,甚至打都不打扭頭就逃。
  
      我心裡出現一股無奈感,心說這又搞什麼,玩警察捉賊遊戲麼?剛才我和巴圖被狗販子追得跑到這裡,現卻又反過來追他們。
  
      不過無奈歸無奈,我對狗販子剛才異變產生了興趣,想藉機抓個人審訊一下,問問他,到底他們「通天眼」是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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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