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魁現

    巴圖反應,他起身向白光撲了過去,還一腳把它狠狠踩住。
  
      他用力道不小,只是白光扭了扭就掙脫開又繼續前行。
  
      簫老三急了,一把抽出木劍想向白光斬去,可他剛有這動作巴圖就爆喝一聲打斷道,「三爺們,咱們抓活。」
  
      簫老三一愣,接著點頭把木劍撇了,又伸手向白光抓去。
  
      其實我也想用手抓,只是打心裡對這白光有些懼怕,尤其是它身上冒出寒氣,我心說自己別一抓之下弄個凍傷出來。
  
      巴圖再次提醒簫老三危險,但卻晚了,簫老三一手結結實實把白光抓住。
  
      當握住白光瞬間,他臉色也變得極差,但這三爺們也真有那毅力,硬是咬牙挺著把白光丟進了瓶裡。
  
      我眼急手把瓶蓋給擰好。
  
      反正我們一通忙活下,總算把這妖給捉到了。
  
      隨後我們三湊到瓶子旁向裡面打量著,只是簫老三一邊看一邊呲牙咧嘴揉著手,很明顯這麼一抓之下他就被凍得不輕。
  
      這白光也就牙籤那麼大,而且我看來,它就是條白色小蛇,但真要較真起來,我還不敢把話說死,畢竟我印象裡還沒有哪種蛇渾身發冷,專門鑽人肚子呢。
  
      我扭頭問他倆,「這是蛇?叫什麼名?」
  
      簫老三先肯定點頭說這是蛇,隨後也跟我一樣看著巴圖等詳細解釋。
  
      就我們說話這功夫,瓶外已經變得霧濛濛一片了。
  
      巴圖用手小心試探著瓶外溫度,又嘿嘿笑了,拿出一副看奇觀架勢欣賞好一會才跟我們說,「這蛇很少見,其實我也沒見過,只是早年聽力叔提過一嘴,當時力叔天山捉了一隻天山鬼蛤,他高興之餘說過這世間動物中有兩種異寶,一個是鬼蛤,另一個就是眼前這東西,它學名叫蛇魅。」
  
      不得不承認,蛇魅這個詞光聽著就叫人頭皮發麻,我也特意扭頭看了簫老三一眼,想看看他這道家人士對蛇魅有什麼反應。
  
      簫老三先是有點愣神,接著嗷喊了一嗓子,指著自己凍手問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手不好使了,老巴,你說說我這手還有救麼?」
  
      巴圖瞧了瞧他那凍手,又狠狠對著手背掐了一下,反問,「疼麼?」
  
      簫老三一咧嘴,說了句疼。
  
      我心裡偷笑,心說簫老三絕對是被蛇魅這詞給嚇住了,他說自己手不好使也是心理作用,而我也決定趁機佔個便宜。
  
      我伸手也要對簫老三手背掐一把,但簫老三反應,及時縮了手還將手揣到兜裡。
  
      巴圖又繼續介紹起蛇魅來,他說蛇魅跟鬼蛤別看同是異寶,但它倆本質不同,鬼蛤叫聲像鬼哭,身上帶著劇毒,乍看外表很凶悍,但蛇魅卻截然相反,除了身上凝聚冷氣以外,長得可愛也沒毒,甚至就跟個玩具似,但外表看到往往是假象,蛇魅才是魅惑人心智高手。
  
      說到這巴圖又問我們,「知道為何小菊會屢屢被蛇魅附體,男人被蛇魅附體卻只是猛吃,而女子被蛇魅附體卻變得水性楊花麼?」
  
      我和簫老三都搖頭。
  
      巴圖接著說,「蛇魅喜歡鑽入人身子裡,具體什麼原因沒人知道,但它首選目標是女子,而且它鑽入女子體內後會興奮分泌出一種稠狀物,這稠狀物跟春藥很像,會刺激女子變得不正經。而再看看咱們這工地裡,平時都只有男子,所以蛇魅找不到女子下手就鑽到男人身子裡,而它分泌稠狀物對男子作用卻大不相同,不僅沒刺激男子發情,反倒讓他變得貪吃,這也就是以前這一系列事件原因。」
  
      我和簫老三聽完好久都沉默不語,我不知道簫老三想什麼,但給我感覺,這蛇真是個禍害,而且往深了說,我以前還聽過美女蛇說法,不知道那所謂美女蛇會不會就是蛇魅搞出來。
  
      之後我又問了一個問題,「既然蛇魅喜歡女子,那為何咱們兩次碰到小菊發情時蛇魅都提前逃了?」
  
      巴圖又解釋,「我那晚掰開小菊嘴細聞,發現她嘴中有股很強中藥味,我得到了一個大膽猜測,她喝中藥裡有雄黃這類成分,蛇怕雄黃,所以蛇魅鑽到小菊胃裡後很不習慣,就提前逃了出去。」
  
      我聽懂了,也點點頭,只是看著這裝到瓶子裡蛇魅又無奈苦笑起來。
  
      我們捉住了一個食鬼,從他肚裡挖出一隻蛇魅,可還有八個食鬼沒有捉住,換句話說,這附近至少還存著八個蛇魅,我突然覺得我們三人力量有些單薄。
  
      巴圖看出我擔心,反倒擺擺手那意思別讓我想這麼多。
  
      隨後他又找根針瓶子上刺了幾個窟窿出來,怕把蛇魅憋死,又查看起被食鬼俯身漢子傷勢來。
  
      我盯著巴圖眼神看,巴圖明白我意思,雖然他皺著眉但還是跟我說了個好消息,「這漢子死不了,不過需要靜養。」
  
      我一琢磨他沒死就行,至於怎麼個靜養法那就是工地裡工友事了。
  
      我們不再耽誤,打開飯堂大門一同走了出去。
  
      巴圖意思我們這幾天就工地裡休息了,什麼也不要動,等他準備些東西後我們再出發去荒墳處捉蛇魅。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弄什麼東西,但當天下午,巴圖就找了三個工友替他辦事。
  
      一個工友握著他信飛奔向枯巖鎮,而另外兩個工友各拿信件往外界走去,尤其看他倆急三火四樣,我心說這倆小子一定被巴圖拿話激勵了好一通。
  
      去枯巖鎮工友第二天就回來了,他還騎個自行車,我和簫老三不明所以,一起奔過去細看。
  
      其實我還沒等看呢就猜出這自行車裡裝是什麼,隔遠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藥味。
  
      巴圖招呼我倆把自行車上藥全卸了下來,又抬到飯堂調製,他倒真不客氣,把所有桌子都佔上了,鋪開各種藥粉,還招呼我倆給他拿這個拿那個,我倒沒什麼,捂著鼻子能幹活,只是望著飯堂裡烏煙瘴氣架勢,心說大家吃飯時可有罪受了。
  
      巴圖調配藥粉很複雜,尤其還有幾服藥是煮出來,等煉成時,這些藥都成了膏狀。
  
      巴圖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將藥粉分發到大家手中囑咐道,「從現開始,所有人都把這藥粉貼身藏好,而且時不時就揪下一塊藥膏嚼著,防止食鬼附體。」
  
      看出來,這些工友眼裡,我們三是地道降妖捉鬼法師,巴圖這話絕對讓他們信服,尤其巴圖說完時就已經有人像嚼泡泡糖似嚼起來。
  
      我偷偷打量著自己手中那膏藥,黑了吧唧還黏糊糊,隔遠聞著又臭又澀,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吃下去。
  
      可話說回來,這膏藥絕對是防止蛇魅良藥,大家要是都吃了就我不吃,那我不是眼瞧著被蛇魅鑽麼,後我一狠心,閉著眼睛也嚼起來。
  
      巴圖發膏藥還真有效果,至少接連兩天,工地裡再沒出現蛇魅害人事件,而我每天也眼巴巴望著路口,心說那兩個派出去工友到底去哪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這一晚,我們三早早擠帳篷裡睡去,可到半夜時分,我被一種怪響給驚醒了。
  
      這怪響撲稜撲稜,就好像有個蟲子木板上跳舞一樣,我睜開眼睛細瞧,發現巴圖和簫老三早就起身,圍著裝著蛇魅瓶子看著。
  
      他倆人腰板一擋,我什麼也看不見,索性搖搖頭讓自己清醒後也朝著他倆湊過去。
  
      那蛇魅不知道怎麼了,特別興奮,瓶子裡胡亂扭著身子亂蹦,尤其它劇烈運動下,一股股寒氣還不時從瓶眼上冒出,乍看之下還有點詭異味道。
  
      我挺奇怪,問他倆這蛇魅到底怎麼了。
  
      簫老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巴圖猶豫一番說個結論,「咱們幾天沒餵它,難不成是它餓了?」
  
      我和簫老三都點頭贊同這個觀點,可反過來說,我們還真不知道蛇魅吃什麼,畢竟這東西是個稀有物種,也沒聽誰養過。
  
      其實我還真有個笨招能喂蛇魅,只要找個人讓蛇魅鑽會肚子,帶蛇魅去野外溜躂一圈去,保準這妖蛇不會喊餓,可這人選就很難找了,至少讓我當犧牲品我肯定不幹。
  
      我們又談論一大通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後只好作罷,一同躺著繼續歇息。
  
      但我歇息沒多久,還沒等睡著時,巴圖和簫老三就又坐了起來,還一同向帳篷外看著。
  
      我挺納悶,再次睜眼看著他倆問怎麼回事。
  
      巴圖沒回答,反倒脫下外衣把蛇魅包裹好後別腰間,簫老三趁空跟我解釋,「建軍,工地外有腳步聲,這半夜能來工地除了那八個食鬼還能有誰?」
  
      我心裡一急,甚至也明白了瓶子蛇魅異常舉動意思,說白了它之所以這麼活躍一定是感受到了什麼,或許是那八個食鬼身體中蛇魅跟它聯繫上了。
  
      我也顧不上考慮到底是什麼結果,隨著巴圖和簫老三一同爬出帳篷,迎戰這八個入侵外敵。
《78年我的捉妖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