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11月12日

我告訴護士每天來為我耳朵的傷處敷裹,雖然我並不指望傷口能好。但是護士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我想我不應該指望他會對我的身體狀況表示關心,護士們從來都不關心。如果不是這些處理死亡的人太醜陋,我是不會介意死掉的。去年我去牙醫那裡拔牙時,看到鉗子和笑氣泵我都鎮定自如,真正讓我害怕的反倒是牙醫—我一看到他,就立刻叫著要打麻醉。

《一個唯美主義者的遺言:奧斯卡·王爾德別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