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陸承餘點了點頭道:「嗯。」

「你給他了?」嚴穆喝了一口茶,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此時的陸承余笑得有些奇怪。

「老闆你是知道的,我這人一向好說話,」陸承余笑瞇瞇道,「宋先生還誇我高賦率這三個字寫得好。」

嚴穆嘴角小弧度的往上移動了一下:「嗯,他誇獎得很對。」

陸承余朝嚴穆笑了笑,就見嚴穆另一隻沒有捧茶杯的手無意識的摸了好幾下鋼筆,當下以為對方還有事要做,便站起身道,「老闆,事情經過就是這樣,那我就先出去了。」

嚴穆看了看手裡的鋼筆以及面前的工作筆記本,緩緩點了點頭:「好。」

等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嚴穆從抽屜裡拿出幾份陸承余簽過名字的文件,半晌後才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還是陸承余三個字比較好看。」

說完這句話,他把文件放回了原處。

第38章

接下來的幾天,陸承余並不常遇到宋君嚴,偶爾遇到對方,對方也只是客客氣氣的打招呼,似乎並沒有特意要與他套近乎的意思。陸承余自然也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鄰居,從來不問對方的私事,這麼來往著,竟然也有種詭異的和諧。

經過幾天的觀察,陸承余發現宋君嚴此人心機頗深,對這種人不能掉以輕心。他個人以為,胸有溝壑乃是人之常情,但是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算計別人上來,就有點邪門歪道了。他並不太欣賞這種人,相比之下,他還是比較喜歡曹京申、嚴穆這樣行事作為的人。

週五下午,公司開了一個總結會議,陸承余身為嚴穆的助理,全程坐在嚴穆的身邊。因為這次梁氏房產出現嚴重質量問題,被點名表揚的華鼎房產最近幾天房市交易量大幅度提升。這在近一年漸漸疲軟的房屋市場中,算是難得的現象了。這讓不少高層高興了一把,陸承余自己也高興,因為華鼎還有他百分之三的股份呢。

會議上,陸承余被嚴穆提溜出來特意表揚了幾句,其他高管們似乎也很贊同嚴穆對陸承余的誇獎,等到會議結束,眾人之間的氣氛都很不錯。

但是陸承余卻發現,整個會議過程中嚴穆雖然神色如常,但是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等這些高管們離開後,他走到嚴穆身邊,低聲問道:「老闆,你怎麼了?」

嚴穆搖了搖頭:「沒事。」

陸承余看他臉頰微微有些發紅,伸手一摸他額頭,當下皺起了眉頭:「你額頭這麼燙,這還沒事?!」他把手裡的工作筆記遞給一邊的曹京申,道,「曹哥,幫我拿一下,我帶老闆去醫院。」

曹京申見嚴穆今天的行為與平時無異,還真沒看出他生病了,見陸承余要把人送醫院,便幫兩人收好東西道:「快點去吧,反正今天下午也沒有多少事,要是有什麼事,我再給你們電話。」

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陸承余扶住,嚴穆看了看手臂,有些緊張道:「我沒什麼事,回家吃了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

「還是去醫院瞧瞧比較讓人放心,以前也有人像你這樣做,結果燒成了肺炎,」實際上這個人,就是他前世的自己。

陸承余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現在已經五點多,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不會影響工作的,我們走吧。」

嚴穆見狀便不說話了,跟著陸承余出了會議室,然後又被他拽進了電梯,看到陸承余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直達停車場的-1,他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暈,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因為別的。

找到自己的車,陸承余把人塞進副駕駛後,才轉身坐到駕駛室裡,一邊發動汽車一邊道:「老闆,你這樣不顧及自己身體可不行。」把車子開出停車場,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人送到張澤雲開的那家醫院裡去,「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華鼎上下這麼多員工想,你可是大家的衣食父母。」

嚴穆安靜的聽著陸承余說教,等紅綠燈時,他猶豫著開口:「你也是嗎?」

陸承余愣了一下,見前面的車已經開動了,他踩下油門跟上後,才道:「什麼我也是?」

嚴穆視線落在掛在車上搖搖晃晃的平安符上,「沒什麼。」

陸承余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拐了一個彎,避開了一輛超過去的跑車,突然笑出聲道:「我當然也很擔心你,我除了是你的員工外,還是你的哥們嘛。」

嚴穆移開視線,低低的嗯了一聲。

陸承余偏頭看了嚴穆一眼,見他正雙眼平視著前方,看起來沒有一點發燒的樣子。要不是他剛才摸到他滾燙的額頭,只怕連他都不知道這人生病了。

這樣的人大多心思堅定,心胸寬廣,注定了是成功人士。

他即便是死了一次,也做不到像嚴穆這樣,因為他對自己比較好,私下裡也看重享受,要讓他拖著40度高溫工作,他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車子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勻速前進,陸承余打開了交通廣播,剛好就聽到DJ在播放《飛揚的小鳥》片頭曲,這是他們劇組幾個男演員一起唱的,算不得多好聽,不過卻被這個DJ誇成了另類的個性。

他聽到了自己唱的那兩句,說是唱,不如說是干吼出來的,不過經過後期處理後,沒有錄音現場那麼嚇人,但是他自己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人生就是一場戲,悲悲喜喜誰又在意。」

「今天你欣喜,明天你又哭泣。」

「男人女人都做戲,情情愛愛誰又上心?」

陸承余乾咳一聲,想換一個頻道,卻被嚴穆攔住了,他看著陸承余道:「唱得挺好的,就是歌詞不太好。」

「哈哈,」陸承余乾笑兩聲,「歌詞都是胡編亂造,誰會當真……」讓朋友當著自己的面聽自己唱的歌,一點都自在不起來好嗎,又不是在KTV一起嚎歌。

「這首歌雖然唱得不夠專業,但是歌詞卻有種對社會一些現狀的自我調侃。浮華的社會,躁動的人心,在愛情中沉浮的男女,最終走在分分合合的路口,誰也猜不到結局,誰也不敢保證路的盡頭就是幸福,」DJ的聲音溫柔又帶著磁性,就像是情人的低喃,在安靜的車內顯得格外清晰,「人世間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沒有誰能幫你代替,唯有自己堅強,等著時間帶走一切不好,迎來新的未來。感謝大家收聽今天的《天天動聽》,我是你們的小天,歡迎下次收聽,我們的頻率是……」

嚴穆看著陸承余有些僵硬的表情,眉梢動了動。

「這麼深沉的解讀,連曲嶺北這個作詞人都沒有想到,」他關了廣播,歎了口氣道,「人家曲編劇夫妻和睦,兒女雙全,他哪來這種感悟,這都是唬那些聽歌的年輕小姑娘小少年。」

嚴穆問:「難道你不相信這個歌詞 ?」

「我信這玩意兒幹嘛?」陸承余漫不經心道,「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什麼無情什麼無愛,那這天底下還哪來的金婚銀婚鑽石婚?別人有真愛,不代表我就能遇到真愛,別人被背叛,不代表我就會被背叛。我有時間為了首歌糾結,不如去做別的事。」

嚴穆怔怔的看著陸承余,似乎是想看清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模樣般。儘管看不透,摸不清,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情緒仍舊容易受此人影響。

車子開到醫院下面停下,陸承余再次伸手去探嚴穆額頭的溫度,發現好像更燙了,他彎腰替嚴穆解下安全帶,「下車,我去給你掛號。」

嚴穆下了車,看著陸承余帥氣的甩上車門,嘴角往上揚了揚,跟在陸承余身後,看著他為自己排隊掛號,然後又帶著他往內科走。

到了內科,正好前面的人看完病,主治醫生抬頭就認出了陸承余,畢竟上周事情鬧得那麼大,人還住在他們醫院,他們這些醫生又怎麼會不認識,「陸先生,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陸承余把嚴穆拉到凳子上坐下,「他好像有些發燒,請你幫他檢查一下。」

醫生看了看嚴穆,認出這是上周照顧陸承余的人,似乎與他們院長公子還是好朋友,他拿出體溫計給嚴穆量上,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與瞳孔,聽完肺音後,他道,「最近一段時間感冒的人不少,你們年輕人雖然身體強壯,也不能大意啊。」

陸承余笑著稱是,又問了醫生一些需要注意後,量體溫的時間到了。醫生拿過體溫計一看,「這溫度有些高,都已經四十度了,恐怕要掛水。」

「那麻煩醫生你開個單子,我去劃價拿藥。」陸承余轉身對嚴穆道,「你不反對吧?」

嚴穆搖了搖頭,等陸承余拿著醫生開的藥單子離開後,醫生對嚴穆道:「陸先生很關心你的身體。」

嚴穆對醫生點了點頭:「嗯。」

醫生正準備再說什麼,就見張澤雲穿著白袍走了進來,他伸手拍了拍嚴穆的肩:「穆哥這是怎麼了?」

「沒事,小感冒,」嚴穆表情平靜道,「醫生已經給我開好藥了。」

張澤雲問明醫生是怎麼回事後,歎了口氣:「都燒到四十度了,你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所以,想穆哥這種面部表情少的人,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勁。

嚴穆嘴角動了動:「沒事。」

張澤雲無奈,把胸牌取下來放到白大褂口袋裡,「開的什麼藥,我去給你領。」

「小陸已經幫我去拿了,」嚴穆嘴角微微一彎,「等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澤雲覺得嚴穆口吻中似乎帶著某種叫做炫耀的情緒,他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嚴穆幾眼,穆哥不會這麼無聊,一定是他聽錯了。他乾咳一聲,「我說你們兩個也真是奇了,上周你陪他來醫院,今天他陪你來醫院,這也太有緣了。」

然後,張澤雲就看到嚴穆對他揚了揚嘴角,儘管弧度很小,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當下忍不住再次歎息,如穆哥者,在暗戀者面前,智商也是直線下降啊。

等陸承余回來的時候,張澤雲已經給嚴穆安排好床位,單獨的病房,新換的床鋪,看起來待遇還不錯。

張澤雲幫嚴穆掛好水後,對坐在一邊要的陸承余道:「這兩瓶藥大概要掛兩三個小時,有我陪著你不用擔心,要不你先回去吧。」

「沒事,」陸承余笑了笑,「我明天不上班,反正回去也沒什麼玩的,等老闆掛完水後再說。」

「那行,」張澤雲點頭道,「那我去別的病房看看,」他掏出胸牌戴上,回頭見嚴穆目光落在陸承余身上,於是道,「穆哥,那我走了。」

「嗯,謝謝你了。」嚴穆對張澤雲道謝。

「自家兄弟,別跟我這麼客氣,」張澤雲對兩人笑了笑,才走出病房,轉身關門時,視線再度掃過陸承余從對方的頭髮一直看到腳底,收回視線時,就看到嚴穆正看著自己,他朝嚴穆揚唇一笑,關上了門。

陸承余此人,確實有讓穆哥喜歡上他的魅力。

房門關上後,陸承余抬頭看了眼房門方向,隨即又沒事人般收回視線,起身給嚴穆倒了一杯白開水:「喝點水,等下掛完水就會輕鬆很多了。」雖然不知道張澤雲剛才看他的用意,不過他能察覺出,對方沒有惡意。

嚴穆接過杯子,喝了口沒什麼味道的白開水,「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聽說你明天好像還要去電視台,遲到不好。」話雖這麼多,但是他的視線卻緊緊的看著對方。

「我跟電視台約好的是上午十一點,有什麼好擔心的,」陸承余替他拉了一下被子,「我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你就當是在陪我打發時間了,你不是嫌我礙眼吧?」

嚴穆嘴角動了動,忙道,「沒有嫌,就是怕影響你休息。」片刻後他問:「是不是有很多人誇你貼心?」

「應該沒有幾個人吧,」陸承余仔細回想了一下,認真道,「我這個人實際上很懶的,舉手之勞我能做,讓我專門給人幫忙,我就不一定願意了。」

那現在不是專門來照顧我了嗎?

嚴穆捧著水杯,不知為何心情變得有些好,他看著眼前微笑著的人,突然道:「既然你一個人住,我也一個人住,不如你搬到我那裡去,搭伙做飯也容易。」

話一說話,他就後悔了,或許是對方的笑容太過溫和,讓他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可是,這樣的想法偏偏是不能讓對方知道的。

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陸承余眼見嚴穆眉頭皺了起來,頓時笑著道:「那可不行,我這麼懶,要是住一塊兒,老闆你這下肯定真得嫌棄死我。」

嚴穆扯了扯嘴角,沒有再提起此事。可能是發燒的關係,他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犯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承余站在病床邊看著沉睡的嚴穆,這張酷帥的臉因為沒有了平時的嚴肅,顯得柔和了不少。他歎了口氣,看了眼滴得有些過快的點滴,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低頭拿出手機繼續看之前一直沒有看完那本修真的小說。

劇情已經到了後面,女主角也沒有出現,倒是男主的師傅為了男主差點沒了半條命,他看著這個師傅對男主角說的那些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什麼叫縱然我死,我也不願意你有事?

師傅是這麼對徒弟說話的嗎?他摸了摸下巴,不過這師傅待徒弟的情誼倒也挺感人的。

看了一會兒小說,見液輸得差不多了,陸承余叫醒了嚴穆。

他摸了摸嚴穆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了,「現在感覺是不是要好一點了?」

嚴穆看著眼前這張帶著關心之意的臉:「已經沒什麼事了。」

「那就好,我叫護士給你取針頭,」陸承余按響了鈴,找來毛巾給嚴穆擦了一下退燒時出的汗,等護士來取針頭的時候,剛好差不多。

出了醫院,陸承余把嚴穆送回了家,這一次嚴穆邀請他到家裡坐一坐,他沒有拒絕。

一進別墅的大門,陸承余終於瞭解到豪宅的真正意義,不說別的,就說客廳裡掛著的那盞燈,至少也是十萬以上。還有那沙發,那茶几,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它們是高大上那一派的。

努力維持著自己臉上優雅淡定的表情,陸承余給嚴穆削了一個蘋果,然後道:「我借你的廚房用一用。」雖然他不喜歡做飯,但是做飯的手藝還能下口,這都是上輩子磨練出來的。嚴穆輸了一晚上的液,現在還沒有吃飯,他總不能讓病人餓著肚子睡覺吧?

嚴穆拿著削好蘋果,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陸承余熟練的洗菜切菜,一邊熬粥一邊炒菜,嘴角漸漸露出一個笑來。

「等下就能吃了,」陸承余注意到門口有個人影,扭頭說了一句,注意到嚴穆臉上的笑,翻菜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側過頭,翻了幾下鍋裡的萵筍,「我只炒了幾樣小菜,你還在感冒,不能吃太葷腥的東西。」

「嗯,」嚴穆幫著把碗筷擺好後,陸承余很快就把飯菜端了出來。

兩人一起吃過飯後,陸承余就起身告辭了,嚴穆沒有留他,因為他知道留也留不住。

看著陸承余上車,他站在大門口,一直目送到車燈再也看不見。

出了明崇小區,陸承余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他想了想,把車停到一邊,拿出手機登陸了魚余於這個微博小號,發了一條微博。

「魚余於:平時面癱老闆站在我身後微笑的樣子,竟然還挺帥的。不過,我怎麼就覺得這個笑容不太對勁呢?」

姐姐我是女王:PO主,那是老闆在暗戀你啊,快接受他在一起吧。

咕嚕嚕:女王大人說得對,老闆看上你了。

陸承余刷了一下,下面多了幾條留言,不過看著這些在一起的留言,他切了一聲,上輩子他死的時候,也沒聽說嚴穆看上誰,別說男人,就連女人都沒有,所以他自認還沒那麼大的魅力。

難道……老闆X冷淡?

給自己下了一個想太多的結論,陸承余把手機扔到一邊,再次發動汽車。他最近還是少刷一點微薄,不然腦子也要跟著這些妹紙們一起歪掉了。

他和老闆多純潔的兄弟情啊,居然還有說要他們在一起。

在一起幹什麼,一起追妹紙嗎?

果然不管有什麼問題在微博上發問,最後總是會拐到「在一起」這三個字上面,他都快不認識這三個字了。

他還是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按時趕到電視台吧。

朝廷綜藝電視台的《一書人生》是台裡收視率很不錯的一檔節目,每週六上午十一點直播,然後週二晚上八點重播。主持人賀國是個有十多年主持經驗的實力主持人,作風正,工作努力,幾乎從未傳過什麼緋聞,所以很有觀眾緣,這麼些年下來,也得了一個賀哥的稱號。

這期直播的對象近來在國內也算出名了,他提前幾天就看了這個叫陸承餘年輕人的資料,也確定好了今日的談話主題。不過,對方不打算入娛樂圈的決心,還是讓他有些意外的。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人削尖了腦袋往這個圈子走,這個陸承余竟然反其道而行。不過他仔細打聽後,就又覺得沒有那麼意外了。

陸承余趕到電視台後,給嚴穆打了一個電話,確定對方沒有什麼事情後,才與接待人員一起進電梯往化妝室趕。

化妝師一見到陸承余,就露出了幾分禮貌的笑意,雙方互相介紹後,化妝師道:「陸先生的服裝很得體,不過妝容與頭髮我可能需要給你弄一下。」

「謝謝,我今天特意選了一套衣服,幸好入了大師的眼,總算沒有丟人,」陸承余笑了笑,「那就麻煩大師幫我化一下妝,這衣服我還能選,化妝就真是一竅不通了。」

化妝師笑出了聲:「可不敢當陸先生一聲大師。陸先生外形條件很好,所以化妝花不了多少時間。」娛樂圈裡很多藝人表面看起來光鮮,實際上因為熬夜拍戲,還有長時間化妝,導致很多人皮膚都不太好。所以每次化妝的時候,化妝師也很為難。粉底薄了,怕掩不住那些暗瘡或者痘印,可是厚了在燈光下又顯得不自然,像陸承余這樣好的底子,是他們化妝師最喜歡遇到的。

頭髮與妝很快就弄好了,陸承余跟化妝師道謝後,才跟著導演助理來到了演播廳。進去後,他就看到主持人已經到了,不過現場觀眾還沒有被放進來。

賀國能混到這個位置,在打聽消息上自然有一手,他就知道陸承余與穆家外孫關係很近,並且與京中好幾個官二代富二代關係不錯。這次陸承余與梁家太子爺的事情鬧這麼大,陸承余一點事沒有,反而是梁家被整得爬不起來,這事後面若說沒有其他人的手筆,他是怎麼都不信的。

所以,當陸承余出現時,他含笑著站起身,與陸承余握了握手,相互介紹後,開始說起整個節目的流程。

因為是談話節目,所以只是確定了一個大概方向。節目開始後,還是要看主持人與嘉賓的自我發揮能力。

陸承余能察覺到賀國對他散發的善意,他自然也很客氣,雙方交談都很愉快,等錄播快正式開始後,陸承余起身回到了後台,等下節目開始後,他還需要在觀眾們的鼓掌聲中走出來。

十點五十分,所有現場觀眾入場,燈光師音響師等各種工作人員全部就位,導演開始倒計時,節目一開始,賀國就開始說起開場白,然後就引出了陸承余這個嘉賓。

在一陣掌聲中,陸承余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出來,先跟觀眾問好後,才向賀國問好,待他坐下後,談話正式開始,整個過程沒有出現一點問題。

「首先,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我面前這位帥氣的年輕人。想必現場以及電視機前不少觀眾朋友都認識他,他就是前段時間微博上很火的Q大校草級學神,還有電影《飛揚的小鳥》中的高賦率,大家再次鼓掌歡迎他的到來。」

陸承余起身對鼓掌的台下鞠了一躬,說了幾聲謝謝後,才再度坐下,一副對觀眾十分感謝的樣子。

賀國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在台上的表現,恍然以為自己看到了在娛樂圈混了多年的老藝人,可是對方明明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難怪能與京城那些二代們關係這麼近,懂得待人接物的人,往往知道怎麼與人相處最合適。

嚴穆的別墅裡,張澤雲與莊裕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大的電視屏幕上放著讓人厭煩的廣告。莊裕忍不住道,「穆哥,都快十一點了,這廣告有什麼好看的?」

「開始了,」嚴穆面色嚴肅的指了指電視,裡面正在放《一書人生》的偏頭,「別鬧。」

莊裕轉頭看向屏幕,正好看到陸承余從後台走了出來,一身雪白的小西裝穿在身上,還真那麼點小女生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味道,笑起來也一副很招人的樣子。

他看了看嚴穆,又看了看電視屏幕,原來他們坐在這裡等半天,就是為了這個還會重播的煽情節目?!

穆哥,你已經墮落了,沒救了,你知道嗎?

第39章

「我們都知道陸先生你是Q大的高材生,網上甚至流傳著有關你畢業時的照片,網上有不少朋友很喜歡你,甚至稱你為男神。對於大家對你這種高評價,你是怎麼看的?」賀國以陸承余的學歷開頭,倒是很容易引起媽媽級觀眾的好感,畢竟誰不喜歡成績好長相好行為好的男孩子?

「我以為會有很多朋友對我恨得咬牙切齒,」陸承余笑了笑,「因為有時候我會在網上催他們做作業或者好好上班,平時可有不少人在評論裡稱呼我為學神級異端。」

賀國跟著一笑:「可是大家還是很喜歡你。據說你從小到大都成績優異,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學習方法跟大家分享,我相信電視機前還是有很多朋友感興趣的。」

「其實大家不是對學習方法感興趣,而是無可奈何的必須學習。至於學習成績怎麼好起來,最重要的還是要上課認真,平時多看多寫,學習沒有那麼多捷徑,」陸承余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啜一口,對著鏡頭笑道,「大家以後被逼著讀書寫字可別怨我,這是賀哥讓我說的。」

賀國配合的笑了幾聲,對著鏡頭告了幾聲罪。

他放下杯子,轉口道:「不過我個人以為,學習成績並不能代表一切,就連我們千百年前的老祖宗都知道一句話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們現在就更不能以成績去定義誰是高才誰是庸才。」

「陸先生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個人能力比成績更重要,」賀國又與陸承余聊了一會兒教育的問題,然後就把話題引到了《飛揚的的小鳥》上面,畢竟這部電影最近大熱大火,也能增加節目的話題度。

「你是華鼎國際的職員,最後怎麼會友情出演這部電影呢?」賀國轉頭看向大屏幕,裡面開始播放陸承余在電影裡下車時的鏡頭,那帥氣的樣子引起了現場年輕觀眾一陣鼓掌。

《福澤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