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還是好氣!

顏溪瞪原弈:「原先生,男女單獨在一起,有可能是夫妻,有可能是姐弟、母子、父女、兄妹,成年人思想比較複雜沒什麼錯,但眼神還是要好一點才行。」

被人這麼擠兌,原弈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忍了半天才幹巴巴哼了一聲。

他哪見過父親對女兒那麼有耐心的,平時多扔幾張銀1行卡,多分點股份,就是寵愛了,哪會像這個女人家裡這樣,把二十多歲的女人,當成兩三歲來寵。

「兩位同志,」交警敲了敲桌面,彰顯出自己的存在感,「事情經過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們如果沒意見的話,在上面簽個字。」

顏溪接過文件,掃了一眼內容,確定沒問題以後,在上面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

顏溪?

把偷瞄的眼睛收回來,原弈簽下自己的名字,人看起來柔弱,字寫得倒是挺風流大氣。

「麻煩兩位了,」上級領導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親切的微笑,「你們的車暫時無法開走,局裡安排了車輛送二位回家,請往這邊走。」

「不用麻煩,我家裡已經派了車來接,謝謝。」原弈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子,商界精英范兒十足,除了那張臉氣場略足了些,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做出一言不合就把肇事司機揍一頓的行為。

幸好挨打的人不追究他的責任,不然這兩人還要去派出所跑一趟。

顏溪也不好意思麻煩交警做這種事,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準備約一輛車打車回去。

「喂,」原弈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看顏溪,「你現在回家?」

顏溪看著他眨了眨眼,沒說話。

「走吧,我送你回去。」原弈抬了抬下巴,「這個時候不好打車。」

「不用了,」顏溪搖頭,「我怕被人誤會我跟你是一對,說我抱豪門大腿。」

這女人怎麼這麼小心眼,還記得剛才那檔子事呢?他嗤了一聲,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後,又忍不住回頭看。這個女人看起來嬌嬌小小,萬一遇到心眼比較壞的司機,又或者半天等不到車,遇到壞蛋出了事,他良心上也過不去。

他臉色變來變去,最後還是不甘心的走了回去:「放心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烈焰紅唇大胸大長腿,不會誤以為我們是一對,你快上車。」

顏溪低頭看自己的胸與腿,她的胸很小,她的腿很短?

這個原家老二眼睛鐵定是瞎了!

「你怎麼娘們唧唧的,」原弈長吐一口氣,半晌才扭開臉道,「剛才我說錯了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本來就是娘們,做不來爺們轟轟的動作,」顏溪跳下台階,對原弈瞇眼一笑,「那就多謝原二少送我回家了。」

原弈氣結,這個女人就等著他來道歉吧?啊?!

兩人坐上車,原弈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顏溪:「你住哪兒?」

顏溪報了地址,原弈對前面的司機道:「先送她回去。」

車內再度安靜起來,顏溪見原弈低頭玩手機,明顯不想多說一句話的樣子,也掏出手機開始刷微博。一刷就看到,他們出車禍的新聞已經上了熱門。

蘭博基尼與卡宴法拉利相撞,這撞的不是車,而是一堆錢。好在車牌號與路人都打了馬賽克,不然就更有意思了。

微博下面,還有圍觀全場的網友出來爆料,比如蘭博基尼車主有多囂張,卡宴車主有多帥,她這個法拉利車主,反而沒有多少人提。

刷完下面的熱門評論,顏溪偷偷看原弈,這人真有網友嘴裡那麼帥?她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優雅貴氣風度翩翩那一掛,這種不是她的菜啊。

「看什麼?」原弈猛地抬頭看她。

「看你長得帥。」顏溪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原弈冷漠低頭,「我知道了。」這種撩他的手段已經過時,他完全不為所動。

「沒事,我也就是禮貌性的誇一誇。」顏溪繼續低頭刷微博,車廂裡再度陷入尷尬的安靜氣氛。

半個小時以後,車在顏溪居住的小區停下,顏溪看了眼小區大門,轉頭對原弈鄭重道:「原二少,今天真的很感謝你。」

雖然這個人把她跟她爸的關係想得齷蹉了點,但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更何況他還把她從車裡抱出來,又送她回家,她如果連這點感激之心都沒有,那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不必了,算是我弄錯你跟令尊關係的道歉,」原弈看了眼手錶,面色有些焦躁,「你下車吧。」

顏溪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往前走出沒兩步,車就已經開走了。

她回家洗了個澡,跟宋海解釋說車子出了點小問題,送去店裡檢修,明天早上要換輛車開。宋海沒有多想,給她做了碗麵,等她吃了以後,就催著她去睡覺。

「爸,」顏溪把碗收拾好,見宋海還在看電視,「你也早點睡。」

「沒事,我晚上睡太早,半夜會醒,」宋海看了眼手錶,「這都十一點了,你快去睡,別管我。」

「嗯。」顏溪點了點頭,回到了房間。

牆上掛著的鐘錶指針即將指向11,原博問家裡請來的阿姨:「原弈回來沒有?」

「還沒有,」阿姨也有些擔心,「二少已經很久沒這麼晚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正說著,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阿姨忙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果然是二少。

「二少,廚房裡還煨著湯,你要不要喝點?」阿姨見他臉色不太好,語氣跟著降低了幾分。

「不用了,」原弈扯下脖子上繫著的領帶,隨手扔到一邊,「我去洗個澡就睡覺。」他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對坐在沙發上的原博道,「爸媽出去旅遊了?」

原博點頭,「你快去睡覺。」

原弈無所謂的笑了笑,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原弈沒有去公司,他在家補了半天的覺,才勉強精神過來。晚上吃過飯,他癱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隨便亂按。

跳過某個台的時候,因為看到一個熟人,又把台調了回來。

節目裡說某個老太太養的狗丟了,她懷疑是對門不良青年干的,但是不良青年看起來凶神惡煞,她不敢去問,所以才會拜託電視台的記者。

原弈看了眼台標,帝都八頻道,難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種他連聽都沒有聽過的電視台,也只能播這些了。

沒想到這個叫顏溪的女人,竟然還是個記者。

顏溪敲響對門的房門,開門的是一個渾身刺青,頭髮金黃,脖子上還戴著非主流項鏈的年輕人。

「你們找誰?」年輕人語氣凶神惡煞。

原弈以為顏溪會認慫,沒想到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三言兩語就帶著老太太跟攝影師進了門。

不良青年家出乎意料的整潔,床上還躺著一位患病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妻子發現有記者進來,以為是自己老公犯了什麼事,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不良青年忙去扶她,臉上的關切之意盡顯。

「不好意思,打擾了,」那個叫顏溪的女人臉上露出笑,「我們是電視台的記者,因為聽說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人事跡,所以來採訪你們的。」她沒有提狗的事,表情上也沒有半點的不尊重,甚至還上前幫女人拉了拉掉在床腳的被子。

這個女人,真是撒謊不眨眼。原弈心裡有些嫌棄,捏著遙控器的手卻沒有動。

最後這期節目的結果是,老人的狗找到了,不良青年並沒有偷狗,狗狗被一對餐館的好心夫婦收養著,因為這隻狗不知道為什麼摔斷了腿,暫時不能跑動。

老人找回了狗,向不良青年道了歉,不良青年也沒在意,反而在上樓的時候,幫老人提起了菜兜。

「二少,您也在看這檔節目嗎?」阿姨端果盤出來的時候,見原弈在看自己喜歡的節目,忙道,「這位女主持人不錯,長得標誌,聲音又好聽,主持節目可有意思了,咱們小區好幾個老太太都喜歡看。」

原弈放下遙控器,漫不經心道:「我就隨便翻翻,不知道裡面在說什麼。」

老太太喜歡的東西,他原二少怎麼可能看得進去?!

嘖!

第10章 表揚

身為節目主持人沒上過任何平台的新聞,出個車禍反而到微博熱門轉悠了一圈,顏溪對自己的專業水平表示懷疑。

第二天去台裡上班的時候,同事見她換了車,「又換新車了?」

「這是我爸的車,我的車出了點問題,送去店裡檢修,就借了他的車來開,」顏溪沒提出車禍的事情,到更衣室換上不知道哪個服裝店贊助的幹練套裝,坐到椅子上讓化妝師給她化妝,「過幾天還要還他的。」

跟她聊天的是九頻道新聞節目主持人李彤,她有意與顏溪交好,平時對顏溪很熱情,「對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你的節目收視越來越高,今天還有觀眾特意打電話到台裡誇獎你。」

「真的嗎?」顏溪笑得很高興,「真的誇我?」

「可不是,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李彤見顏溪喜形於色,忍不住想,雖然顏溪主持有幾分功底,到底還是個年輕人。有了這種想法,她心生幾分前輩的矜持感,「你可要加油,爭取讓帝都一大半老太太都喜歡上你。」

「然後台裡送我一個名號,師奶殺手?」顏溪笑出聲,「這樣也挺不錯啊。」

李彤被她逗笑,原本還有幾分嫉妒的情緒,這會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人大概天生有觀眾緣,加上主持能力又不錯,能有人注意上也不奇怪。她這種在台裡干了好幾年也沒個水花的人,連嫉妒的心思都不好意思起。

「小顏,準備好沒有?」趙鵬敲了敲化妝間的門,「準備拍了。」

《身邊那些事》整個節目主持人就只有她一個,所以室內外景都是她一個人主持,這會兒她要補室內主持。當然,攝像也只有趙鵬一個。

「馬上就好,趙哥等我一會兒。」

趙鵬沒有再催,回去縮在角落跟他老婆發微信,台裡其他人也是一副懶洋洋,人在心不在的模樣。

節目錄製的時候,陳佩看著監控儀裡的顏溪,對身邊的一位同事道:「顏溪留在我們台裡,有些可惜了。」

儀態端莊,咬字清楚,語速節奏分明,這樣好的苗子如果有厲害的前輩帶一帶,登上個不錯的平台,沒準能在主持界混出些成績來。

「嗨,陳姐你這是跟小顏在一起待久了,有了惜才之心,」旁邊的同事倒是看得開,「現在競爭這麼激烈,她能直接進台裡做主持人,已經算是命好。她的那些同行,很多都在混幕後,或者已經改行。咱們這碗飯的,要看開點。」

錄完節目出來,已經快中午了,顏溪正準備跟同事出去吃飯,上面來了通知,下午一點要各非衛星頻道的台長,編導以及主持人去開會,遲到或缺勤的扣工資。

「為什麼不要求衛星頻道的主持人必須到場?」顏溪有些不解,按理說這種大會議,衛星頻道才是重中之重。

「衛星頻道那些都是腕兒,」趙鵬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道,「這些大腕有些拍戲,有些參加綜藝節目,還有些參加商演,怎麼可能來開這種會議?台裡真要有什麼決議,早就告訴他們經紀人了,哪用得著他們跑來跑去。除了年度盛典能把他們湊齊,其他時候的會議想要看到他們,全憑運氣。」

「還是趙哥懂得多。」顏溪恍然大悟,轉頭拿手機訂外賣,這種大腕兒級別的待遇,跟她也沒啥關係。

趙鵬見她不為所動,不思進取的模樣,無奈的點頭,這新人被他們台裡的風氣給帶壞了,半點上進心都沒有。

第一次參加台裡的大型會議,顏溪內心還有點小激動,不過當她跟在金台長後面,看到會議室裡密密麻麻的人群,還有分給她們頻道座位區的靠後小角落,內心的激動之情瞬間消失一大半。

負責簽到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們身上的工作牌,讓他們簽了名以後就進去了。

顏溪沒走幾步,就聽到負責簽到的人員在熱情地跟一個人打招呼,她好奇的往後看了一眼。

「那是衛星頻道廣告部的副主任,」陳佩在她耳邊小聲道,「都是上面的人物。」

看到這一幕,顏溪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的「寧可做雞頭不可做鳳尾」都是騙人的,金台長這個雞頭明顯沒有這個副主任受人尊重。

開會以後,上面的領導講了一大堆話,重點誇了衛星頻道幾個節目。

「當然,其他頻道因為條件所限,不能達到衛星頻道的成績,但是近來也有幾個節目深受我們當地老百姓的好評,比如一台的《婚約對對碰》、三台的《感動》、八台的《身邊那些事》這些,都做得很不錯,其他頻道……」

早就習慣當透明小白菜的金台長,聽到總台領導誇他們台的節目,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剛才耳朵產生幻聽了?

他現在的心態就像是被帝王深藏在冷宮十年的棄婦,忽然聽到帝王翻了他的牌子,興奮得懷疑真實性。

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總台領導又誇了兩三個頻道,說他們對上級下發的政策貫徹落實得很好,八頻道就是其中之一。

散會的時候,金台長走路都在發飄,看顏溪的眼神親切得就像是在看自家親閨女。

「金台長,」陳佩笑著對顏溪道,「上面的領導點名誇獎我們的節目,你是不是該請我們吃飯?」

「該該該,今晚我請台裡不用上班的同事吃飯,」金台長高興得暈了頭,「這次我們不去大排檔,去百香春!」

「台長就是台長,豪氣!」以免金台長後悔,陳佩拉著顏溪就往外跑,「我現在就去通知其他同事這個好消息。」

「等等!」金台長看著她倆的背影,他只是隨口說說,內心有些絕望,回家後他要怎麼跟老婆報賬?

同事聚餐,還是吃火鍋比較熱鬧嘛,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艱苦樸素,就想著吃大餐!

自己說的話,含著血淚也要實現,不過想到半年後的升職評比,金台長咬了咬牙,吃就吃,只要能把這些同事的積極性調動起來,吃頓飯也不是大事,大不了回去多承包一個月的家務!

百香春在帝都也算是有名的大酒店,據說這家店裡的廚師祖上做過御廚,真假不知道,但是格調在這裡,還是很受一些人的吹捧。

除開有工作走不開的,帝都八頻道一行十個人剛好擠一桌,顏溪看到同事們在起哄點菜時,金台長心疼得眉毛都在抽抽。

然後顏溪毫不留情的點了一大盆麻辣小龍蝦,一份黃金排骨,還有松鼠魚,獲得同事們熱情的鼓掌聲。

「小顏幹得好,再點幾道,再點幾道。」

「夠了夠了,點那麼多幹什麼,你們又吃不完!」金台長伸手去拿菜譜,卻被趙鵬先拿走了。

「吃不完我們可以打包,我們要響應光盤行動,」趙鵬又點了幾道菜,惹得同事們哈哈大笑,飯菜還沒有上桌,氣氛已經熱鬧起來了。

「原先生,請往這邊走。」服務員引導著原弈往裡面的貴賓間走,路過外面走廊一個包廂時,原弈聽到裡面傳來笑鬧聲,他腳步微頓,皺了皺眉。

他向來不喜歡鬧哄哄的環境。

服務員見狀忙解釋道:「鄙店隔音效果很好,只要關上門,就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響。」

原弈沒有說話,抬腳欲走。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你們今天誰也不要灌我,灌醉我以後,我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遇到壞的代駕怎麼辦?」

這聲音有些耳熟?他聽到裡面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不用看就知道裡面有多混亂。

「原先生,」貴賓間的門打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迫不及待的討好,「原先生您來了,快請快請。」

原弈不疾不徐的走進門,在服務員準備關上門時,他挑眉道:「給門留道縫,空氣好。」

服務員想說,房間裡的換氣系統很好,但是面對原弈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樣,她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乖乖照他的意思去辦。

有錢有勢的人癖好多,她理解。

顏溪憑藉著「死不來氣」加「喝酒過敏」大法,愣是沒喝一滴酒。同事們都知道她有些背景,不敢真的灌她酒,所以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她心裡清楚,她如果是個沒背景的新人,今天絕對是推不了這些酒的,這個時候,她忍不住再度在心裡感謝她爸。

「小顏啊,」金台長喝得微醺,「你剛進台裡不久,主持的節目就被上面領導點名表揚,以後再努把力,爭取往上面調,你人還年輕,發展的空間大著呢。」

這話對別人他不敢說,但是顏溪不一樣,她有個多金人脈廣的老爸,就算不能走捷徑,至少不會被人截胡。

「好好幹,」金台長語重心長,「前途無量。」

其他同事心裡五味陳雜,但也堅定了與顏溪交好的心思。

在人家沒發達的時候不去交好,等人家真的爬上去了,再去提某某與我曾是同事這種話,就是沒意思了。

與這邊的熱鬧相比,貴賓間的氣氛就十分嚴肅了。

「你們提的方案我會好好考慮,」原弈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其他活動我就不參加了。」

請客方一看時間,晚上九點不到,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這就是時間不早?不過見原弈起身要走,他們不敢硬留,只好紛紛起身相送。

顏溪一行人剛走出包廂,就與走廊上這些社會精英碰個正著。

第11章 帝都一高

帝都八台的同事們並不認識這些社會精英,不過下意識裡知道這些人身份不簡單,所以他們連說話的音量都不好意抬太高。顏溪見同事們都不認識這些人,也不打算去拍原二少的馬屁,視線掃過原弈,她混進人堆裡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想跟同事們一起溜出去。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原弈扭頭對身後的眾人道:「你們不用送我,我的車就停在外面。」

「原先生你太客氣了,」眾人陪著笑,他們是恨不能與原弈多說幾句話,哪會真的不送。原弈也不再推辭,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轉頭看向顏溪,「你怎麼也在這?」

周圍的同事沒有想到顏溪認識這群人的領頭人物,他們好奇地看向顏溪,見她笑得一臉客氣,猜測兩人關係應該不會太親密。

「跟同事出來聚餐,」顏溪裝作沒有看到同事們打量得眼神,對原弈點了點頭,「原先生晚上好。」

《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