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過,還算不錯,」秦BOSS站起身,慢悠悠的開口,「都回去工作。」

餐飲經理看著總裁高大的背影,在心裡咬著手絹,BOSS大人,說話不帶這麼大喘氣的。

田疏拍拍他的肩,感慨道,「沒事,你不用多想,你只是被牽連了而已。」他一直以為老大只是面癱,對美女沒有興趣,可是他沒有想到老大喜歡男人,而且還喜歡的是這種類型,雖然長得不錯,但是怎麼看,也和美搭不上關係,比他美的男人應該多了去了。

摸摸下巴,老大就是老大,連審美眼光也這麼與眾不同,這麼特色,田疏快步追上老大前進的腳步。

一眾部門經理見狀,立馬跟了上去,留下石化的餐飲部經理,什麼叫做被牽連?

電梯裡站著十個大老爺們,秦煦謹微微皺眉,這些人都跟進來做什麼,飯都吃完了,難道是準備到自己辦公室喝午間茶?

「你們要去我辦公室喝茶?」BOSS不愧是BOSS,說話永遠這麼簡單直接,配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愣是讓人不敢多說一句話。

九個大男人齊齊搖頭,蹭蹭後退一步,往牆上一貼,恨不得立馬消失,當電梯門打開時,幾位部門經理齊刷刷的走了出去,然後眨眼間,已經消失在秦煦謹可視範圍內。

在電梯門再度關上時,一道影子衝了進來,這人有個堪比大肉包一樣的右手,還有張清秀的臉。

秦煦謹瞥著氣喘吁吁的某人,「你朋友走了?」

言孜衍有那麼瞬間的僵硬,他就說今天怎麼會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趕上,原來竟然是老闆在電梯裡守陣,真正的杯具不是現在發生杯具,而是你不知道下一步還會發生什麼杯具。

「總裁,」抽抽嘴角勉強擠出一個名為「笑」的東西,「她回去上班了。」

秦煦謹瞟向他的手,在上班時間還不忘送午餐?

到了總裁辦公區,在路過助理辦公室的時候,言孜衍看到韓洋正扒拉著盒飯,他同情心突然降臨,於是推開門問道,「韓助現在才吃飯,要喝水嗎?」

韓洋看到門口的人,把盒飯往自己面前拖了拖,「不用。」

言孜衍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瞧這都餓成什麼樣了,還以為自己要搶他的東西呢,他搖了搖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王吉老,算了,好歹也是三元錢一罐,留著自己喝。

看到某人沒有靠近自己,韓洋鬆了一口氣,把一次性筷子一扔,擰開旁邊的水喝了一口,下一刻就被水嗆住,被嗆得淚流滿面的他開始考慮買殺手的可行性。

回到總裁辦公室,電腦上的鼠標已經換了一個,言孜衍瞅了眼面無表情的BOSS,默默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極力把自己透明化。

把鼠標從右邊拖到左邊,打開電腦,言孜衍在想什麼遊戲可以用不靈活的左手操作,他腦子裡只排出紙牌遊戲之類或者牧場農場什麼的,掃了眼認真工作的男人,言某人堅定的登錄自己的企鵝,開始去完成偷菜這一光明事業。

韓洋抱著一疊文件進辦公室的時候,言孜衍正歡樂的偷著菜,收到韓洋同學憤恨視線一枚。

「老大,這些我已經處理好了,」韓洋沒有問還要做什麼之類的話,他怕BOSS會把去年的東西都拿給他核對。

結果韓洋遞來的東西看也不看,直接放進下面的抽屜裡,秦煦謹又抽出一沓文件,嚇得一邊的韓洋白了臉。

「小言,這些你拿去核對一下,」秦BOSS似乎沒有看到韓洋已經變了顏色的臉,把視線投向一臉歡樂的言孜衍。

剛剛偷了一堆獼猴桃的言孜衍聽到這話,條件反射的看向那堆厚厚的文件,「BOSS,我的手殘疾了。」

「你腦子殘疾了?」秦BOSS掃了眼他的左手,「還是說,你想扣工資。」

「不是,老闆,我的意思是說,即使受了一點小傷,我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把一沓文件抱到自己辦公桌上,言孜衍給了BOSS一個燦爛的笑,「我馬上核對。」周扒皮!萬惡的剝削階級!黃世仁!

韓洋滿足的走出總裁辦公室,看來不是老子一個人倒霉,老子只是偶爾倒霉,你還要倒霉一輩子。

辦公室裡,秦煦謹看著言孜衍單手在鍵盤上飛舞,露出了傳說中一個叫做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個週末,似乎應該組織上級幹部一起去本市的佛度山旅遊,勞逸結合才是正確的方針,沒什麼重要事情的人不能缺席,就像那種要和某某吃飯的理由堅決不能成立。

第14章 半根黃瓜引發的杯具

言孜衍記得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那還是在他八歲那年,被養在鄉下爺爺奶奶身邊的他好不容易拿到兩毛錢,那天的陽光很烈,即使是下午五點多的放學時間,仍舊炙熱無比。

用兩毛錢在學校小賣部買了一根冰棍,那種冰棍外面用簡單的一層塑料薄膜包裹起來,沒有什麼裝飾,很不起眼也很不衛生,可是對於只有八歲的他來說,卻是美味的東西。

可是他花兩毛錢買來的冰棍還沒有吃到嘴裡,就被莫名其妙衝過來的人撞到地上,還被那人踩了一腳,他看著地上踩得髒兮兮的冰棍頓時哭出了聲。

可是撞他的人沒有回頭,也沒有說對不起,等他哭夠了,就看到冰糕已經化成了一灘水,混著地上的沙土,有些難看。

就在第二天,他背著書包到學校的時候,聽說昨天有好幾個買小賣部冰糕的學生被送進了衛生站,聽說是食物中毒,甚至有個七歲的一年級生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年幼的他在那時才感到後怕,如果那個冰糕他也吃下會是什麼樣子。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以,他對自己現在腫著肉包似的手,單手核對賬務,連晚飯都還沒有吃的悲慘遭遇只能選擇淡定,畢竟之前自己很多時候都沒有做正事,現在加加班,也不是什麼吃虧的事情,可是為毛就他和這個面癱BOSS在這裡,其他的人都走了?!

單手操作不是他的強項,何況是左手。言孜衍怨念的看著那一個個小數點,他就不相信電腦裡面沒有存檔,這個老闆為什麼非要自己照著文件上的阿拉伯數字核對,這不是給他穿小衣小褲小鞋麼?

瞟了眼外面變黑的天色,他歎了口氣,這種時候,總是會遇到「好朋友」,雖然他不害怕,可是缺少零件什麼的,總是件不美觀的事情。

輸入最後一個數據進行核對,然後存檔,言孜衍鬆了一口氣,左手握著筆桿子在文件上畫出歪扭扭的勾,「老闆,這些都搞定了,你要看嗎?」

秦煦謹視線抬高,用一種類似神秘莫測的眼神看著言孜衍,嚇得他微微往後仰了仰,這種眼神傳遞的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

「先放這,明天再看,」拿起外套,秦煦謹道,「這麼晚了,我請你去吃宵夜。」

聽到這話,言孜衍把要加班費的話嚥了下去,忙把電腦一關,能吃到宵夜也是好的,至少比那個不知道能不能落實的加班費比較靠譜。

坐到秦煦謹的名牌汽車上,言孜衍繫好安全帶,「去哪吃?」先問問那個地方是不是足夠安全,畢竟如果倒霉什麼的,至少能安全逃生。

「我知道有個地方的私家砂鍋菜很不錯,你喜歡砂鍋菜麼?」

「砂鍋?」言孜衍點頭,「很好,」這些天來,秦煦謹也帶他出去了好幾次,除了第一次跟著他去吃了西餐,後來每次都是吃中餐,各種風俗名小吃,至於那些外國餐廳,提也沒有提過,這樣也好,反正他也不待見那些什麼漢堡,什麼CFK的,自己國家美食一大堆,犯得著花一大堆錢吃些連本土路邊攤都比不上的東西麼。

好吧,言孜衍自覺他是改不了他那濃重的草根習性,也沒有想去改變自己走什麼時尚路線,所以當他看著幾碗還沸騰著的砂鍋菜上桌的時候,吸了吸哈喇子。

秦煦謹看著吃得歡樂的青年,嘴角微微一彎,挑起幾根金針菇嘗了嘗,看來叫人打聽哪些地方有美食是正確的,想起第一次見面那人動作雖然流暢但是表情不怎麼開心的吃牛排,他就知道,這個人不喜歡時下年輕人喜歡的那些。

吃完砂鍋,言孜衍額頭冒出了不少汗,正準備順手擦去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塊乾乾淨淨折疊整齊的雪色手帕,他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給我的?」

「你旁邊還有人?」秦煦謹反問。

「呃,多謝,」抖抖索索的結果手絹,這麼乾淨的手帕讓他玷污了,真是有些不忍心下手啊。

「記得給我洗乾淨。」BOSS繼續開口。

我勒個去,不就是一塊手絹!言孜衍笑瞇瞇的擦汗順手用雪白的手絹抹抹沾著油漬的嘴角,看到雪白的手絹染上油跡,他笑得更加的燦爛。

出了吃砂鍋的地方,言孜衍才覺得涼爽不少,瞅了眼身邊總是請自己吃飯的BOSS,實在想不出這位面癱兄請自己吃飯的原因,難道說是想把自己養肥了再宰殺?不過橫看豎看這位BOSS也不是什麼妖啊鬼的,應該不好這一口,更何況他又不是唐僧,何必花這麼大的力氣在他身上?

「你站在這發什麼呆?」秦煦謹伸手把發呆的某人往自己身邊一拉,就聽見「匡」的一聲,一塊玻璃砸在言孜衍之前站的地方,摔得四分五裂。

言孜衍嚇得抖了抖,看了看BOSS,又看了看碎成N多塊的玻璃,再望望這棟有幾十層的高樓,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他以前就是遇到花盆砸人的事件,最多也是二樓三樓,可是這次高級了不少吧?

秦煦謹冷冷的瞟了眼大樓某處,把某人拖到了車上,然後彎下腰為某人系安全帶。

看著埋在自己胸前的這顆腦袋,言孜衍突然覺得如果自己是個女人,就被BOSS這一招給感動了,男人為女人系安全帶,可是很多電視經典求愛絕招小貼士。不過他一個大老爺們遇到這種事情,除了囧還是囧。

一路上看著那張一直沒有換過表情的俊臉,言孜衍感到鴨梨很大,尤其看到這輛車壓過路上裝受傷的某物,撞飛某個貼在擋風玻璃上的某物時,言孜衍抽著嘴角,他突然覺得身邊的人身上的殺氣比外面飄著的那些玩意兒可怕多了,不然那些飄飄們怎麼在BOSS大人的面癱下四下逃串,那速度比他念佛經時還要快。

果然王八之氣很重要,摸摸自己粉嫩的臉,言孜衍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要學著怎麼釋放殺氣。

到了言孜衍住的小區,秦煦謹看了眼小區四周,微微皺眉道,「路上小心,成年人都不踢被子。」

言孜衍嘴角抽了抽,道別面癱BOSS轉身上了樓,進了電梯,出了電梯就見轉角處站了一個小孩,手裡拿著一根棒棒糖,粉嘟嘟的臉很可愛。

眼也不轉的打開自己的門,然後進了屋,開燈洗澡,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一根黃瓜往床上一躺,突然想起了BOSS的話,成年人都不踢被子?

路上小心,成年人都不踢被子???

言孜衍有些不解,這兩句話中間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摩挲著下巴,順手把啃了一半的黃瓜往窗外一扔,起身關上窗戶,安然睡覺去。

很早他就學會一個道理,當人想不通一個道理的時候,千萬不要想,反正最後那個道理自己會跑出來的。

某個正準備撬二樓某家窗戶的黑影摸著自己的頭咬牙切齒道,「,老子還沒開始偷,就用東西砸我。」他準備繼續動手,結果身後有人戳他的肩膀。

「幹嘛,沒看到老子忙業務呢。」小偷同志很有職業精神,最討厭別人打斷他的工作。

「小伙子,這是你扔的的東西嗎?」一個和藹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小偷不耐的回頭,看到的是一個手拿半截黃瓜的老頭,心頭一慌,這才想起自己作案竟然被人發現了,他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想幹什麼?」

「唉,你這小伙子也真是的,太沒公德心了,這垃圾怎麼能亂扔呢,好好的環境非得這麼破壞,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太不像話了,」大爺把半截黃瓜遞到小偷面前,「去,把垃圾扔到垃圾桶去。」

小偷想了想,也不敢惹怒大爺,只好小心翼翼的去接黃瓜,對方冰涼涼的手讓他心頭一震,突然他想到這裡是二樓,自己趴在防盜窗欄上,那這位大爺是???

看著面前笑瞇瞇漂浮在空中的大爺,小偷終於發出了這輩子分貝最高的尖叫,然後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不願扔就不願扔,跳什麼樓啊,」大爺撿起再次掉落在地的黃瓜,向垃圾桶悠悠的飄去。

而倒在地上的小偷早就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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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孜衍還沒有睡著,就聽到下面吵吵嚷嚷的,因為住在5樓,下面的吵鬧聲還是能聽見的,作為C國人,言孜衍擁有所有C國人的美好特性,那就是湊熱鬧,穿著拖鞋啪嗒啪嗒跑下樓,才知道是一個小偷被抓住了。

聽說這個小偷是個慣偷,警方已經抓了他一個月都沒有得手。

聽說這個小偷在偷東西的途中羊癲瘋發作,這才被小區保安發現,報了警。

聽說有人聽見一聲慘叫聲,其聲淒厲非常,警方人員懷疑還有案件發生,所以派了警員在小區巡邏。

言孜衍摸著下巴感慨,這個樑上兄真是杯具。

角落裡,某個戴著保潔員的大爺仍舊在唸唸叨叨,「現在的年輕人啊???」

「大爺,你看到什麼可疑人員了嗎?」一個年輕的警員走到大爺身邊,溫和的問。

大爺瞟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喃喃著走開,「不講衛生不好啊,不好啊???」

警員奇怪的看了自己全身,沒有髒啊,哪裡不講衛生了?搖了搖頭,看來這位大爺是年紀大了,眼睛不利索了吧。

「林欽延,你在和誰說話呢?」一個警員走到他身邊,不解的問。

年輕警員看看大爺消失的方向,已經開不到人影了,沒想到那個大爺眼睛不利索,腿腳倒是快,「沒什麼。」

所以,杯具什麼的,也許是由誤會造成的-_-!

第15章 人生悲喜劇

言孜衍是一個堪比小強般的存在,即使手被燙成了包子,三天後也照常恢復了雞爪子狀態,然後繼續強悍的擠公交上班。

所謂杯具到哪仍舊是杯具,當他發現自己可愛的錢包不見了的時候,他無奈的歎氣,幸好他的錢包都是十元一個的地攤價,而且裡面的錢也不多,錢包被偷的次數多了,既然防不了盜,至少要把損失度降到最低。

進了辦公樓,已經開始有人和他打招呼,垂著一顆頭進了電梯,想起錢包裡面的二十塊錢,他就心疼,幸好他的餐卡都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裡,沒有被小偷摸去,至少今天中午不用餓肚子。

「言助理,來上班啊?」一張沒有進化完全的臉出現在言孜衍視線裡。

言孜衍在心裡翻個白眼,不是來上班難道是來散步的?嘴角無奈的往上翻翻,「是啊,上班呢,田經理坐電梯啊?」C國人打招呼總是喜歡說廢話,作為一個愛國的五好青年,他怎麼能不秉持這優良的傳統發問?

「是啊,坐電梯呢,」田疏乾巴巴笑著,再瞅瞅言孜衍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一時半會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悻悻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這個人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生,可是架不住總裁對他青睞有加,他一個小小的人事部經理,自然不會傻到去得罪總裁助理。

旁邊的人聽著兩人沒有水分的對白,多看了眼一旁年輕的男人,頭髮很柔順,一張臉也很清秀好看,皮膚偏白,看著倒是挺清爽的,不過既然被人事部經理叫做助理,那麼必然是職位比田經理更高之人的助理。

這下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言孜衍的人都知道,這位就是傳聞中這周新來的深受BOSS喜愛的助理,這下子所有的人都開始打量這位受老闆喜歡喜愛的助理。

很年輕,應該不是經驗讓老闆欣賞。打扮很普通,應該不是品位讓老闆欣賞,聲音也沒有到迷惑人的地步,再說老闆也不會對一個男人聲音感興趣吧?長相雖然不錯,但是一個男人長相對同性不會有吸引力吧?至於是不是口才出眾???眾人同時想到剛才田經理與他的對話,同時默然???

難道說,是因為老闆身邊能人太多,終於出現一個普通的人,就像偶像劇一般,被這個特別的存在吸引了?

言孜衍自然不知道自己與面癱BOSS在一些員工中已經成了經典的總裁與小白故事,只是聳拉著腦袋到了總裁辦公區,沒走兩步就碰到拿著文件的韓洋。

韓洋本不想理會言孜衍,但是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倒霉了,心情很好的挑眉,「喲,今天又遇到什麼倒霉事了?」

言孜衍看到他燦爛的笑容,哼了哼,「嚴肅點,沒見到我正鬱悶麼。」在他難過的時候,看到別人高興,總是有那麼點心裡不平衡的。

「你又不是在搶劫,嚴肅什麼?」韓洋想起對方說鬱悶,好心情的問,「你今天是被人把衣服潑濕了,忘帶錢包了,還是被東西砸了?」

言孜衍有氣無力的瞥了韓洋一眼,對方滿臉寫著幸災樂禍,他懶得理會,扭頭便走。

「喂,明天我們公司管理層要一起去旅遊,你知道嗎?」韓洋見他不理自己,可是只要看到言孜衍倒霉他就心情好,所以想辦法把他留下來看熱鬧。

「旅遊?」聽到這兩字,言孜衍有了些精神,「自費?」如果是自費,還是留在家裡玩電腦比較實惠一點。

「不,老闆請客,」韓洋抽了抽嘴角,這個人現在好歹是助理,能不能不那麼摳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窮得揭不開鍋,不過聽說這小子在本市有一套房子,剛剛大學畢業就有自己的房子,他家裡的經濟條件應該很不錯。

一聽到老闆請客,言孜衍兩眼笑成了一條縫,「真的?」

沒見過市面,去本市白城山玩有什麼了不起,高興成那個樣子,韓洋挑眉,「老闆沒有告訴你?」

「可能也許大概說過,」言孜衍乾笑兩聲,難道說這次旅遊計劃裡面沒有自己的名額?精神物質受到創傷的言某人不再理韓洋,聳拉著腦袋回辦公室。

上班的時候,BOSS沒有告訴他旅遊的事情,午休的時候,BOSS沒有說旅遊的事情,下午上班言孜衍已經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這次旅遊已經沒有他的份兒。

秦煦謹看著手中的文件,這些全是交給言孜衍處理的東西,雖然大多都是不重要的文件,但是他卻發現這些數據處理得很好,而且前幾天這人一直都是單手操作,他看了眼坐在一邊不知道在玩些什麼的人,眼神微變。

歎了一口氣,「聽韓洋說,你今天早上心情不好,發生什麼事情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早已經瞭解這人的倒霉程度,秦煦謹問得很隨意。

習慣面癱BOSS時不時的關心行為,言孜衍敲了回車鍵,笑瞇瞇的回答道,「沒事。」手下的鼠標發出咯吱咯吱的慘叫聲,原來韓洋作為助理,還有八卦這種毛病。

秦煦謹見他笑得一臉扭曲的樣子,也不想刺激他,頓了頓開口,「明天公司安排旅遊,你也一起來吧。」

言孜衍一聽,扭曲立馬變成燦爛,他積極的問道,「需要帶什麼東西嗎?」

秦煦謹認真的想了想,「記得帶腦子。」

言孜衍:╭(╯^╰)╮他的腦子隨時都在的。

「上次我聽說你的朋友這週末要請你吃飯?」秦煦謹翻著手中的文件,也不看言孜衍,「你要不要告訴你朋友一聲?」

「沒關係,」言孜衍擺擺手,「夏琳她這周有事,所以這周改到下周去了。」

「啪!」文件夾重重的扔在桌子上,BOSS大人站起身道,「這份文件你拿去重做一份,亂七八糟的像什麼樣子。」說完,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言孜衍一頭霧水的看著秦煦謹面色陰沉的走出辦公室,拿起被秦煦謹扔到一邊的文件一看,看到標題頓時愣住,《如何做一位好員工》,這不是之前晨會上各部門經理對下面員工的發言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改了有用嗎?

秦煦謹出門後就垮下一張本來就面癱的臉,下了樓掀起一片風雨。

從後勤部到前台,倒霉撞上槍口的被BOSS大人批評了一頓,在眾人嚇得瑟瑟發抖的時候,總裁室的某人還很認真研究這份發言稿,除了找出一個錯誤標點外,他實在沒有看出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被稱為亂七八糟。

「上班時間不能上網,扣工資。」

「辦公桌上亂七八糟,有損公司形象,扣工資。」

「扣工資!」

「扣工資!」

眾員工同時默然,本來以為這周老闆不會來突襲,這都是本周最後一下午了,為什麼老闆就這麼殺氣騰騰的衝進來了?

待老闆掃蕩完後,一個員工小心翼翼的開口,「老闆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眾人同時翻個白眼,BOSS大人只有不戀,哪來的失戀?

收到眾人鄙視眼神,此人哼了哼,「你們別不相信,你們難道不覺得老闆那樣子就像是在愛人那受了刺激嗎?」雖然老闆面癱了點,但是至少不冒殺氣,這次可是殺氣四溢。

眾人繼續沉默。

某警察局,一個小偷被抓住,而且還從他隨身帶的一個包中搜出近十個錢包。

「小林啊,你說這小偷是不是有毛病,偷錢包還把錢包給留著,這是什麼毛病啊。」某警察嘲諷道。

年輕的警察看著面前的一堆錢包,拿出一個印著一隻貓的錢包,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二十多元錢,還有一張寫著電話的字條。

「如撿到錢包,請聯繫我,電話號碼136xxxxxxxx,年輕警察有些疑惑的問被抓住的小偷,「連老人的錢包你也偷?」

《退散吧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