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真相

全世界都知道白月狐掉了馬甲——除了他自己。

對於馬甲異常執著的白月狐讓站在旁邊的陸清酒陷入了沉默, 和他一起沉默的,還有被白月狐捏在手裡的那個小男孩。

被白月狐的反應嚇了一跳後,小男孩怪笑一聲,接著身體便化作了無數只飛舞的蜜蜂,從白月狐的手裡掙脫了出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精怪化形跑了, 白月狐的反應卻很冷靜, 他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反而扭頭看向這一屋子的小孩。

小孩們被這些密密麻麻的昆蟲嚇的全都在大哭,唯一一個大人也暈倒在了地上, 白月狐走到了那個被蜜蜂包裹住的大人旁邊, 伸手揮了揮,這人身上的蜜蜂才散去了,露出一張被蜜蜂蟄的面目全非的臉, 看的陸清酒倒吸一口涼氣。這人身上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膚,幾乎是每一寸都佈滿了紅色的大包, 上面還能看見蜜蜂留下的尾刺, 看得出他傷的很重。

雖然在平時被幾隻蜜蜂蟄並不算是什麼大傷,但是如果遇到一大群蜜蜂, 是真的會出人命的,眼前的人便已經陷入昏迷,看樣子是凶多吉少。

看著周圍的蜜蜂漸漸散去, 陸清酒掏出手機趕緊打了110和120。打完電話後, 陸清酒又在教室裡面轉了一圈, 想要檢查看看有沒有因為蜜蜂受傷的小孩, 但讓他非常驚訝的是,居然沒有一個小孩被蜜蜂蟄。雖然有受傷的,但卻是因為太過慌亂,不小心被桌角絆倒,在腦袋上摔出了一個圓鼓鼓的包,這會兒正傷心的抱著自己的玩具哇哇大哭。

陸清酒趕緊把小朋友抱起來安慰起來,等到救護車過來的時候,小朋友也不哭了,這是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小男孩,虎頭虎腦,大大的眼睛裡含著一泡淚水,伸手抓著陸清酒的衣袖不肯放開,似乎是被嚇到了。

「乖,沒事了,沒事了。」陸清酒摸著他的小腦袋。

救護車停在了樓下,醫生和護士到了四樓,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男教師,在簡單的檢查之後,發現男教師此時已經休克,如果再來晚一點,可能人就沒了。一起來的還有聽到了消息的滿面焦急的大人們,陸清酒看到人多了,便放下小朋友打算和白月狐開溜,畢竟兩人是偷偷進來的,要是被警察發現,恐怕會受到懷疑。

好在這會兒整個幼兒園都特別的混亂,他們兩個出去了也沒被人發現。不過離開的時候,陸清酒注意到被蜜蜂蟄的不止這個男教師,還有其他的大人,但沒有一個小孩受傷。

顯然,那些蜜蜂都是有目的性的選擇蟄傷對象的。

離開了幼兒園,陸清酒看著救護車呼嘯而出,把傷者帶去了醫院,也不知道這幾人被蟄的那麼厲害,能不能活下來。

「好奇怪啊,他到底要幹嘛?」陸清酒道,「看這樣子,也不是無差別攻擊吧。」

「嗯。」白月狐嗯了聲。

陸清酒道:「不過去了醫院應該就安全了?」

白月狐淡淡道:「那可不一定,他管的不止是蜜蜂。」

陸清酒:「……不止是蜜蜂?」他想到了什麼,感覺自己似乎猜出了剛才那個小男孩的身份,他道,「他難道管的是所有的螫蟲?」

白月狐道:「對,就是他。」

螫蟲便是指的是所有尾巴上有毒刺可以蜇人的蟲子,而掌管螫蟲的首領,便是一種名為驕蟲的生物,在神話中他形如幼兒,長相似人,唯一和人類的與眾不同之處,便是他有兩個腦袋。

驕蟲管著所有的蜂類,不光是蜜蜂,還有毒性更大的黃蜂以及各種毒蜂。惹了他,就等於惹了天下的蜜蜂。

陸清酒知道後,在心中暗暗慶幸自家的欽原和蜜蜂沒什麼血緣關係。

驕蟲雖然聽起來像是精怪,但其實是一種比較少見的山神,戰鬥力還是很強的。不過這樣的山神,為什麼會對一個幼兒園下手,雖然沒有傷到小孩,但是也把孩子們嚇的夠嗆,莫非是幼兒園裡的人做了什麼事,將驕蟲惹怒了?陸清酒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

他們兩人正在討論這事兒,胡恕卻給陸清酒來了個電話,陸清酒接起來,聽見胡恕焦急的問他們今天有沒有去幼兒園。

「去了啊。」陸清酒說,「我們剛從裡面出來呢。」

「真去啦?」胡恕道,「那,陸哥你也看見蜜蜂了?」

陸清酒說:「看見了。」

胡恕道:「你沒受傷吧?」

陸清酒道:「沒有,怎麼了?」

胡恕道:「園子裡有兩個人被蟄了,兩個都是老師,現在在醫院裡搶救呢,說是傷的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

陸清酒道:「沒有孩子受傷吧?」

胡恕苦笑:「這大概是唯一的安慰了,目前沒有小孩受傷……」

陸清酒想了想,道:「胡警官,你是不是隱瞞了我們什麼事啊?」

胡恕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陸清酒說:「這蜜蜂來了這麼多趟了,之前就應該有傷者吧,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或者說,這些傷者的身份都很特殊?不能說出來?」

胡恕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長歎一聲:「你說得沒錯,的確一開始就有傷者,不過受傷的是一個很有名的貴婦,這事情被壓了下來,沒幾個人知道。」

陸清酒蹙眉:「受傷的是貴婦?她做了什麼?」

「她做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啊。」胡恕道,「現在還在昏迷中呢,而且她是被蟄的最嚴重的那個,能不能活下來還另說。」

陸清酒道:「都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故了,你們居然還沒有關閉幼兒園?」甚至這才隔幾天就開園了。

胡恕道:「這是幼兒園高層決定的,他說想要找到兇手,我們也勸了,但是他們不聽也沒法子。」按照胡恕的說法,就是那個園長一心認定了搗鬼的是人類,所以想要揪出內鬼幫貴婦報仇。陸清酒聽的眉頭緊皺,這園長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一點,為了抓兇手居然將那麼多的小孩置於險境,如果小孩們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不過胡恕接下來的話,倒是解開了陸清酒一部分的疑惑。

原來這個園長根本不是幼兒園的投資方,只是被請來做園長的,而真正的投資方身份也很特殊,據說是一個很有名的金融大佬,其旗下資產過億。據胡恕的小道消息,那個貴婦似乎和投資方有什麼私下的聯繫,兩人似乎是情侶。看到愛人受傷,那人非常生氣,而且堅定的認為是有人要害自己。

陸清酒道:「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又傷了兩個人,雖然孩子沒事兒,但事情卻鬧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兇手還沒找到。

「不知道啊。」胡恕苦笑,「上面給的壓力本來就很大了,這次估計會更麻煩……唉,陸哥,你有點什麼頭緒沒有?」

「暫時沒有。」陸清酒沒有給胡恕漏口風,他總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胡恕見問不出什麼內容,這才不甘心的掛斷了電話。

陸清酒放下電話後,看向白月狐道:「月狐,接下來怎麼辦?我們要去找驕蟲嗎?」

白月狐點點頭,從兜裡掏了個什麼東西出來,陸清酒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居然是一隻還活著的小蜜蜂,那蜜蜂身上縈繞著幾縷黑色的霧氣,似乎是白月狐刻意留在它身上的。

白月狐手一張,小蜜蜂便揮舞著翅膀往天邊去了,陸清酒也看明白了白月狐想要做什麼,他道:「我們跟著?」

白月狐道:「嗯。」他說完這話,動作自然的伸出手摟住了陸清酒的腰,然後黑色的霧氣瞬間將兩人籠罩起來,陸清酒先是眼前一黑,接著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就這樣被白月狐帶到了半空中。

蜜蜂似乎沒有飛多遠,便停了下來。白月狐將陸清酒放到地面上,黑霧散去,陸清酒也看到了周圍的景象。他們離開了幼兒園,來到了一個幼兒園附近的小公園裡。這個公園似乎是供孩子們玩耍的,沙地上還有很多玩耍的器材,器材旁邊還有很多媽媽們帶著學齡前的小孩在玩耍。

白月狐和陸清酒則站在樹叢之中,倒也沒人看見他們兩個。

「怎麼到這裡了?」陸清酒有點驚訝。

白月狐道:「他沒有走遠。」他嗅了嗅,似乎是在尋找驕蟲的氣息,「他就在附近。」

陸清酒道:「還在附近?難道他還想做什麼?能找到嗎?」

白月狐搖搖頭:「只能找到大概範圍,他化形之後身體太小,氣息比較淡。」

陸清酒道:「那我們在這裡等等吧。」他總覺得驕蟲之所以選擇這個公園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他還不知道。

兩人便在林中尋了個石凳坐下,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等待。

只是等了快一上午了,他們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公園裡熱熱鬧鬧,人群來往不斷,和平時裡別無二致。

陸清酒等的都有點餓了,便去公園門口買了一袋子的零食還有幾根烤熱狗,和白月狐分而食之。

這熱狗還挺好吃的,鹹甜的口味,裡面還夾著碎碎的脆骨,口感很不錯,看得出白月狐挺喜歡,連著吃了三四根還一臉意猶未盡。陸清酒便乾脆又去買了一大袋,反正家裡有錢,這點東西不算什麼。

今天天氣倒是不錯,陽光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陸清酒在石凳子上都快睡著了,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不過白月狐說了,驕蟲的氣息大致還是在這兒,沒有什麼變化。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等吧,反正回家也沒什麼事,陸清酒拿了瓶飲料,又開了一包瓜子,慢悠悠的開始嗑,假裝自己是在公園裡春遊了。

兩人等了很長時間,直到下午五點多,陸清酒吃飽之後甚至還趴在石桌子上睡了一覺,驕蟲也沒什麼反應。就在陸清酒覺得今天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時候,公園裡,卻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今天白天在幼兒園裡因為摔倒碰了個包在腦袋上,在陸清酒懷裡哭了好一會兒鼻子的小男孩。

五點多,公園裡的人差不多都散去了,夕陽的餘暉落在空蕩蕩的玩具器械上,平白的給這裡添了幾分孤寂的氣息。

小男孩背著個小書包,慢吞吞的走到了一個鞦韆上坐下了。他腦袋上的包已經經過了處理,抹了藥還包上了紗布,只是後背上還背著個小小的書包,書包裡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小孩在鞦韆上蕩了一會兒,眼睛卻落在周圍,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看他年齡不過五六歲的樣子,身邊也沒跟著家長,陸清酒心裡浮起擔憂,本想上前問問,卻被白月狐攔住了。

「怎麼?」陸清酒問道。

白月狐搖搖頭:「再看看。」

陸清酒見白月狐神情凝重,這才停下了動作,繼續和白月狐看著。

小孩在鞦韆上蕩了一會兒,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後,便背著小書包進了樹叢中,陸清酒和白月狐跟在他的身後。白月狐放出的黑霧包裹住了兩人的身體,讓兩人氣息不至於外洩,腳踩在地上也沒有聲音,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陸清酒開始以為小孩是來公園玩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小孩並不是來玩,而是來尋找什麼東西。他行走的路線具有很強的目的性,並且一路上東張西望,朝著樹上草叢裡四處觀察。

陸清酒和白月狐跟在小孩身後,靜靜的看著。

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小孩的腳步突然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松樹下面,他抬起頭,像是在樹梢上發現了什麼東西,凝視了片刻後,竟是突然開口叫道:「小驕,小驕!」

小驕?站在後面暗中觀察的陸清酒立馬想起了驕蟲。

「小驕,我來啦。」小男孩用自己的小手蹭了蹭樹幹,道,「你在嗎?」

他又叫了幾聲,樹梢上居然真的跳下了一個人,那人分明就是白天在白月狐手裡逃脫的驕蟲,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和人類別無二致,並沒有兩個腦袋,他看見小孩,卻是故作不高興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叫你別來了嗎?」雖然聽起來語氣是很不開心了,但是他眼睛裡閃爍的喜悅卻那麼明顯。

「我來給你送吃的。」小男孩開心的笑著,「他們全部進醫院啦。」

「哼,那是他們活該。」驕蟲道,「都叫你別給我帶了,你還是非要帶,我才不稀罕你給我帶吃的。」

小男孩聞言只是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並不介意自己夥伴的口是心非,他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了給朋友帶的東西,那居然是一罐用玻璃瓶裝起來的零食。小男孩掏出零食之後,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把罐子蓋給打開了,然後彎起眼睛遞給了坐在旁邊眼巴巴等著的驕蟲。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吃嗎?」驕蟲接過零食後,有些不自在的問了句。

「不啦。」小男孩道,「我在家裡吃了飯了。」他吸了吸鼻子,聲音卻莫名的低落下來,「雖然媽媽又不在家……」

驕蟲看著他的表情,又哼了一聲:「沒事,那些壞人都要死了,等他們死了,就沒人能害你了。」

小男孩聽到這話才又高興了起來。

驕蟲拿起零食罐子,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小男孩則在旁邊乖巧的看著,兩個小朋友之間的氣氛好的不得了,搞得陸清酒都有點不忍心破壞了。

但白月狐顯然沒有陸清酒那麼溫和,他直接一步跨出了草叢,身邊的黑霧騰起,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罩子,將他們幾人都罩在了罩子裡。

驕蟲本來還在美滋滋的吃零食,見到此景臉色大變,正欲像之前那樣化成蜜蜂逃去,卻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一臉茫然的小男孩。

「小驕,這是什麼呀?」小男孩有些害怕。

驕蟲咬了咬牙,直接攔在了小男孩和白月狐之間,他怒道:「你跟著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可是山神,吃了我是會受到責罰的!」

白月狐道:「吃了殺了人的山神可不會。」

驕蟲臉色一白。

小男孩懵懂的聽著二人對話,雖然並不明白話語的具體含義,但他還是聽懂了白月狐說的內容,他一把抱住了驕蟲,哭叫道:「你們不要吃小驕,他是好蟲子!」

被他們這一搞,陸清酒登時覺得自己和白月狐的形象變成了無情的反派,他有點無奈,道:「你們別急,我們只是來瞭解一下情況。」他看向驕蟲,「你為什麼要放出那麼多蜜蜂傷人?他們都差點沒命了。」

驕蟲冷冷道:「當然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到底怎麼了?」陸清酒感覺這事兒肯定和小男孩脫不了關係。

「嗚嗚嗚,嗚嗚嗚……」小男孩卻委屈的哭了起來,大大的眼睛裡落下淚水,臉頰也鼓的像個軟乎乎的包子,看起來十分可愛,他道,「他們,他們蟄我……」

「蟄你?」陸清酒茫然,「誰蟄你?」

小男孩道:「那些壞人。」他似乎是害怕陸清酒不相信他的話,委屈的掀起了自己的衣服,轉過身露出後背,「樂樂好疼。」聽他的自稱,樂樂便應該是小男孩的小名了。

陸清酒凝眸一看,卻是被小孩後背上的痕跡嚇了一大跳,只見小孩後背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有大概十幾個黑色的小洞,這些小洞大部分已經結痂,因為太過細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陸清酒也是成年人了,看見這個洞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麼——小孩被人用針紮了。

「誰做的??」火氣一下子騰起,即便是陸清酒這般好脾氣還是忍不住罵了髒話,他怒道,「這麼對一個孩子,這些人是畜生嗎!」

樂樂被陸清酒的表情嚇了一跳,又朝著驕蟲身後縮了縮。

驕蟲怒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嚇著樂樂了!」

陸清酒:「抱歉——」他馬上想到了被蜜蜂蟄的不省人事的幾個人,道:「是你蟄的那幾個人做的?」

驕蟲道:「不然呢?我可是山神,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他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只是嘴巴上沾著的零食讓他的話語可信度不太高,反倒是讓人看著覺得有些可愛過頭了,他說完這話,又看了白月狐一眼,很不服氣的小聲嘟囔,「和某些亂吃東西的……可不一樣。」

白月狐衝著他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又整齊的牙齒:「是嗎。」

驕蟲不敢吭聲了。

陸清酒走到了樂樂旁邊,在驕蟲警惕的眼神中半蹲下,幫樂樂整理了一下掛在腰上的衣服,然後溫聲道:「樂樂,這事情有多久了?你怎麼不告訴你的爸爸媽媽呢?」

「媽媽忙呢。」樂樂垂下了頭,「樂樂好久都沒有看見爸爸了。」

見著小男孩這悲傷的模樣,陸清酒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你又是什麼時候認識小驕的?」

小男孩還沒說話,驕蟲便道:「我認識他好久了,他放了學天天來公園,對著一窩蜜蜂絮絮叨叨。」

小男孩道:「哇,原來小驕就藏在蜂窩裡!你不是和我說你是躲在樹上嗎?」

驕蟲嘀咕:「這不是怕你怕蜜蜂麼。」

小男孩笑了起來:「我才不怕蜜蜂呢,我最喜歡小驕了。」他說著還湊過來,在驕蟲臉頰上親了一口。

驕蟲耳朵瞬間紅了,但還得裝作生氣的樣子,呵斥小男孩:「都叫你不要亂親人了!你再這麼我不就理你了。」

樂樂也就聽著,顯然篤定了驕蟲不會真的生氣,還在傻乎乎的笑。

陸清酒道:「這就是你把蜜蜂放進幼兒園的原因?不過你這事兒做的不夠漂亮啊,那麼多蜜蜂容易引起恐慌啊,你看樂樂頭上就是今天被嚇到了摔的。」

驕蟲一聽就生起氣來:「你不是說你不怕蜜蜂嗎!」

小男孩的表情格外的無辜,小聲解釋:「是不怕啊,但是我以為小驕被蜜蜂吞了,一著急就……」

驕蟲:「你這個大笨蛋!」

兩人的對話怎麼聽怎麼像兩個小孩子,這驕蟲顯然也沒什麼社會閱歷,看起來比樂樂還要幼稚一點,難怪做出了這麼大的動作,陸清酒弄明白了整件事,看向白月狐用眼神詢問該怎麼辦。

白月狐顯然還在記仇,挑了挑眉:「都吃了算了。」

陸清酒還沒說話,樂樂便被嚇的大哭起來,驕蟲氣的差點對白月狐動手。陸清酒這才意識到,這裡根本不是兩個小孩,而是三個——他家狐狸精也沒成熟到哪裡去。

※※※※※※※※※※※※※※※※※※※※

陸清酒:白月狐你到底多大了。

白月狐:還沒斷奶你要餵我嗎?

陸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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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