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王爺俏影衛

信王話已至此,白羅羅若是再猜不到他想做什麼,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白羅羅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信王看了眼白羅羅,並未答話,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鑰匙。這鑰匙的模樣白羅羅很熟悉,他上次和卯九來這裡時,在卯九手中曾經見過。

信王用手摩挲著鑰匙,淡淡道了句:「我倒也沒想過,會再用上這鑰匙。」他說著,便將鑰匙輕輕插入了入口處的鑰匙孔裡。接著轉動手腕,打開了隧道的門。

一條漆黑的隧道出現在了二人面前,信王道:「這隧道,當初便是我親手修建。」

白羅羅一愣。

信王道:「只是卻沒想到以後竟是作這般用處,請吧,肅王殿下。」

白羅羅看了信王一眼,猶豫片刻後,還是進了隧道。

信王也走了進來,隨手將隧道封了起來,在昏暗油燈的照射下,他的臉色顯得極差,只是某眸中卻閃著白羅羅看不懂的光,就好像在期待著什麼,又在恐懼著什麼。

隧道極長,信王又受了傷,所以走的速度並不算快。

走到一半的時候,信王突然問了白羅羅一句:「你不怕死麼?」

白羅羅淡淡道:「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不是可怕的事。」

信王道:「哦?那你的信仰是什麼?」

白羅羅沒吭聲。

信王見他不答,也沒有再追問,臉上的笑意卻淡了許多。

兩人再也沒有交談,直到走到了冰棺之前。這次沒有卯九握著白羅羅的手,白羅羅渾身都有些發冷,現在炎炎夏日,放置冰棺處都如此寒冷,看來這冰棺確實是不同凡響。

在冰棺所在之處,站了一個面目平凡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的腳邊放著藥箱,想來就是信王口中的神醫。

「來了。」信王道,「開始吧。」

那神醫看了白羅羅一眼,摸了摸鬍子,開口道:「你可是自願的?」

白羅羅道:「什麼?」

信王冷冷道,「他問你是不是自願救下你哥哥。」

白羅羅道:「當然是自願……」

那神醫道:「那你可知你要付出的代價?」

白羅羅搖搖頭。

神醫看了信王一眼,眼神裡有些不滿,他道:「你沒有告訴他?」

信王道:「你告訴他不也一樣?」

神醫無奈,只能同白羅羅道:「你皇兄患有心疾,這心疾想要根治,只有一個法子。」

白羅羅早已猜到了大半,神醫這話,不過是確定了他的猜想,他道:「換心?」

神醫點頭:「換心。」

白羅羅心道這古代醫療水平相當高啊,放在現在換心手術都是大手術,且不說換心過程,就看換好之後的併發症都是醫學上的難題,根據原世界線的發展看來,原世界線的皇帝恐怕是真的換過一次,至於這心臟的來源……

白羅羅看了信王一眼。

信王冷笑道:「難不成你怕了?」

白羅羅道:「若我皇兄馬上要死了,需要你換一顆心給他,你願意麼?」

信王冷冷道:「他騙了我那麼多次,還想要我的心?白日做夢!」

白日做夢?白羅羅心中微歎,想到了原世界線裡,信王好像沒過多久就被賜死一事,現在想來,恐怕也和換心一事有關。

那神醫聽見二人對話,很是不耐道:「到底做還是不做?」

信王道:「做,當然要做,請吧,肅王殿下。」

神醫沒理信王,而是看向了白羅羅,他溫聲道:「這件事若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換心一事事關重大,沒有絲毫後悔餘地,你可要想好。」

白羅羅低低歎氣,並沒有猶豫多久就答應了下來,他道:「可以。」

神醫見白羅羅同意了,略微有些驚訝,他又將換心的過程仔細和白羅羅說了,並且反覆重申一旦換心,白羅羅可能活不過一年。

白羅羅說:「好。」

神醫見慣了生老病死,卻很少見面對死亡如此淡然之人,他道:「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那便開始吧。」

白羅羅說好。

接著神醫彎下腰,從腳邊的醫藥箱裡取出了一堆工具,白羅羅看了眼,問系統說:「這醫生靠譜麼?」

系統說:「人家可是神醫。」

白羅羅說:「他這技術到底有什麼科學依據啊,說換就換……」

系統幽幽的道了句:「你看武俠小說還要研究人家怎麼練武的麼?」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白羅羅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好像獼猴桃一樣的腦袋,覺得手感好像真的不錯,也怪不得卯九那麼喜歡摸……

在醫生做準備的時候,信王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他見白羅羅即便是知道了自己最後的下場,但從頭到尾神色淡然,好像並不恐懼死亡,於是也對這個所謂的弟弟改善了些看法,他道:「我還以為你會想逃跑呢。」

白羅羅瞅了信王一眼,沒說話。

信王又自言自語道:「他那麼疼你,你為了他去死,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白羅羅笑了笑。

信王說:「你真的不怕死?袁飛煙?」

白羅羅雙手合十,開始裝逼道:「生、老、 病、 死、 冤憎會、 愛別離、 求不得、 五陰熾盛,人生八苦,不知信王囿於何苦?」

信王冷著臉,並不說話。

白羅羅還想再裝幾句,就聽到神醫沒好氣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在這裡躺下。」

白羅羅:「……」看來無論哪個世界的醫護人員都相當的不給面子啊。

神醫都開口了,白羅羅只好乖乖的脫了上衣,在冰棺旁邊的石床上躺下。

那神醫點了白羅羅的幾個穴道,又伸手在他心臟處按了按。

白羅羅眼巴巴的看著神醫。

那神醫摸完之後,最後確認:「你真的要換?」

白羅羅說:「為了我哥……我什麼都願意做。」他這條命早晚要換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給他皇兄做個人情。

神醫道:「你們倒是兄弟情深。」

白羅羅笑了笑。

神醫歎了口氣,他道:「你最後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大概就是遺言了,白羅羅想了想,覺得這次任務他做的這麼差,估計提成是沒什麼看頭了,於是便道:「哥,你能替我告訴卯九,讓他好好活著麼。」

信王站在一旁,臉色一直黑著,聽到白羅羅這話,臉色更不好看了,他道:「你到現在還想著那個奴才?」

白羅羅皺眉道:「生而為人,誰也不比誰低人一等,你又何必瞧不起奴才?」

信王聞言,居然贊同的點點頭,他道:「也是,那個奴才當起皇上來,似乎要比你合格多了。」

神醫在二人說話之際,卻已經開始將藥劑注入白羅羅體內。

白羅羅身體開始發麻,眼前也開始發黑。

神醫問著他:「還能說話麼?」

白羅羅艱難的搖頭。

神醫伸手拍了下他的額頭,道:「睡吧。」

白羅羅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在睡過去的時候,他還在和系統念叨,說這次提成能有五位數嗎。

系統說,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有三位數都是領導憐惜你嬌嫩的身體。

白羅羅:「嗝……」他直接被氣的翻白眼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白羅羅一直以為在他醒來之後手術就能完成了,萬一手術失敗了,說不定一睜眼就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然而白羅羅顯然是想太多了,因為他是被卯九操醒的。

□□醒這種經歷,對於白羅羅來說是第一次,即便是上次洞房花燭夜,卯九也憐惜他的身體,沒有做的太過分。

但這次,卯九看起來十分生氣。

白羅羅初醒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手背束在床頭,雙腳大開,眼裡全是淚水,身體深處那個熟悉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傳來讓他崩潰的快感。

「卯九……卯九……」奄奄一息的叫著,白羅羅的淚水順著眼眶滑落。

卯九不言不語,死死的按著白羅羅,眉頭皺著,眼神如冰,看向白羅羅的模樣,就像在看個仇人。

白羅羅頭暈腦脹,問系統系統也不回答,於是只能伸長了脖子,一個勁的掉眼淚。也不知到底是爽的,還是疼的。

窗外陽光大亮,蟬鳴不絕,白羅羅渾身上下都是汗水,他抽泣著,甚至有種自己是在做噩夢的錯覺。

卯九一口咬在白羅羅唇上,冷冷道:「王爺既然如此不在乎自己,那我又何必在乎你。」

「我錯了,我錯了。」白羅羅哀哀的求饒。

卯九冷冷道:「你哪裡錯了。」

白羅羅哽咽著:「我不該同他走……我……」

卯九重重的喘息,聲音沙啞至極,他嘶聲道:「你告訴我,袁飛煙,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你哥?」

白羅羅:「(⊙v⊙)咦?」

卯九聲音裡竟是帶上了哭腔,他繼續道:「是不是早就不想活了?」

白羅羅:「……」沒有啊我的九啊,我為了補貼一直掙扎著呢!你可……輕點啊。

《為了和諧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