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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秦若兰痴痴地看着她的画像,往事在她脑海中纷至沓来,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一直想着姐姐和他这两年的相爱,她坚拒的态度已经被彻底瓦解。

    管家威廉先生走过来,欠欠身,彬彬有礼地说:“夫人,我想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在大厅里已经坐了很久了,要不要进房间休息一下?”

    这些人一直把她当成女主人来称呼、对待,秦若兰抗议过,但是他们一个个只知道装聋作哑,秦若兰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听到威廉先生的询问,秦若兰一拍膝上的猎枪,二目圆睁道:“什么房间?我就在这儿等他!”

    “好的,夫人!”

    威廉先生微文尔雅地笑着,掏出怀表看了看,然后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很优雅地摆了摆,立刻走过来两个身材健壮、高大的制服男,把秦若兰的轮椅抬了起来。

    “喂!你们做什么?”秦若兰愤怒地叫。

    威廉先生充耳不闻,只是很有礼貌地对欲上前阻止的女仆卡罗琳说:“小姐,请到偏厅喝茶,我们不会伤害这座城堡的女主人的。”

    他说着,另两个制服男已经很‘礼貌’地把卡罗琳姑娘请去了偏厅。

    秦若兰被强行抬上了楼,她快气疯了,胸口不断地起伏。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张胜的授意,这个该死的家伙让所有的人都尊称她为女主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尊重她的意见,他们完全是在按照张胜的要求在一丝不苟地做事。

    秦若兰满脸冷笑,张胜一再的行为加上他避不见面的表现,把向来外柔内刚的秦若兰激得已经到了临界点,现在张胜敢出现在她面前,她十有八九会毫不犹豫地先给他一枪再说。

    “一定!我不会放过你,该死的混蛋!”

    秦若兰咬牙切齿地吼着,被两个男仆强行推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秦若兰看那房间的位置,就知道这里应该是城主夫妇的卧室。

    一进卧室,原本满脸愤怒的秦若兰忽然惊呆了,她屏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双手紧紧攥着枪管,半天没有一点反应。两个仆人轻轻替她带上了房门,消失在门外。

    这间屋子布置的极具新房情调,衣柜、大床、床柜、梳妆台,清一色的意大利家具,水晶漆的床头和梳妆台一尘不染,床上粉红色的被褥铺得平平整整,美观大方。可是,这些放在其他地方本该很奢华的家具和这古堡房间的情调格格不入,同这尊贵的古堡相比,这些家具一下子就落了档次,就象一位雍容尊贵的公主,却涂了过于艳俗的胭脂。

    可是这里的一切,比大厅里与真人一般无二的肖像画给秦若兰的冲击还要大得多,她无法忘记这里的一切,她的第一次就是这个房间里,没错,就是这个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一切完全是比照张胜当初在玫瑰小区那套房间的布置。

    这一刻,秦若兰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要不是双手触到的冰凉的轮椅扶手提醒了她,她会以为自己踏破时空回到了过去。

    她推动轮椅,悄无声息地向前滑动,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往事如涌,让她有些难以自控。窗户开着,窗帘半阖,落曰的余晖把这个石头城堡镶上了金边,窗外有大片大片的藤萝和紫色的花朵,从这里可以看到前方如同仙境般的小湖和湖上如同飞月的小桥。

    秦若兰却只凝视着那屋中的陈设,久久不能自已。

    “若兰……”

    身后一个男人柔声唤道。

    秦若兰如受电击,她迅速拨转轮椅,提起了手中的猎枪,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墙边是一个落地的海景观赏鱼箱,鱼箱上方不远挂着一幅美人鱼的油画,此时那张油画向上徐徐升起,墙壁上出现了一幅液晶电脑屏幕,屏幕上张胜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温柔地俯身看着她。

    秦若兰等了这么久,惹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见到了张胜,却只是他的视频录像,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愤怒了。同时下意识的,她又松了口气,自她变成一个废人,她骨子里是有些自卑的,她不愿意让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难堪地落入张胜的眼中,现在这样子,让她的心理比较从容。

    “若兰,当我在澳门被你姐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从她口中知道你的情况之后,我当时真的茫然了。我在海边呆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那一刻,我只觉得人生是如此虚妄、如此的不真实,一切如梦幻泡影。说起来,我们的分离是命运对我们开的一个玩笑,但是当我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我们还能重来吗?

    我茫然地想,努力地回忆那个牵着小猪邂逅在馄饨馆的可爱小女孩、那个在我发烧时被我非礼过的俊俏女护士、那个在酒馆里偶然重逢的拼酒姑娘,那个眼睛里总是带着点怯怯的、讨好的神情期望我对她说一句‘我爱你’的你……

    想起这一切,我就心如刀割!造化弄人,过去的明知是错,但是我可以重来吗?不可以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女友;我可以潇洒地放下过去,与我的新女友一齐开创美好的未来吗?不可以了!因为你和她有着难以割舍的血缘和亲情,你的不幸将永远笼罩在我们头顶,不管是若男还是我,我们的心都没办法坚强到无视这压力……”

    秦若兰泪水潸然而下,扑簌簌地打湿了她的衣裳。

    电脑屏幕里,张胜也是一脸的苦恼和痛苦:“若兰,当我知道这真相后,我能怎么做?我必须只选择一个,不是因为我不爱另一个,仅仅是为了迎合婚姻制度的需要。好吧,如果这样我也认了,但是可能吗?我既便肯选择,你或者你的姐姐能坦然无视另一个吗?”

    他一下子跳起来,一脚踢开椅子,困兽似的转了两圈,压抑着沉重的呼吸,低沉地道:“因为生活对我的戏弄,我将注定失去你,也将注定失去她,而这一切痛苦,不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仅仅因为一种既成的制度!”

    屏幕上,张胜的面孔有些扭曲起来,好象被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得愤懑不已:“因为生活的阴差阳错,我先后遇到了你们,与你们结下了一生一世都解不开的缘。现在我必须要从中取舍,而无论如何取舍,都注定要全部失去,生活对我公平吗?制度对我公平吗?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曾经如此问天,他可以选择的,起码可以选择一个,要么……成为活佛,受万千信徒膜拜,要么,选择和他心爱的姑娘在一起长相厮守,而我呢,完全没有选择!是谁把我害成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你告诉我,若兰,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做?

    不是我贪心得想同时拥有你们两个,而是命运的捉弄,让你们俩先后走进了我的生命里,让我无从选择,我无法舍弃你们任何一个。如果无论怎样的选择,都是三个人痛苦,难道我们就注定该承受这痛苦么?如果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我们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在来找你之前,曾经认真的思考过,我觉得,婚姻制度与感情无关,那只是为了维护男权社会下女姓的经济权益而构建的东西,跟感情不搭界。但是当它不能给我幸福保障,反而限制了它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寻找一种允许它存在的制度?我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它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如果我能摆脱它,为什么一定要遵守这种制定?制度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东西!”

    秦若兰睁大惶惑的泪眼,努力想看清屏幕上张胜的容颜,她不明白张胜到底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明白他的苦恼所在,秦若兰心如刀割,双臂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屏幕上,张胜站得越来越近,他站在那儿,头微微侧着,脸上带着一抹不甘屈服的神气,微微看向天空的方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就不信,爱情能战胜死亡,还不能战胜一种才建立区区不足百年的制度!”

    “即便不能……”他深深吸了口气,慢慢低下了头,眸子里象是闪烁着两团火苗。他伸出一只手,有些霸道、有些蛮横、但是在片刻的犹豫和颤抖之后,那手却完全坚定了下来,他的手伸向秦若兰,一字一句地说:“我决定了!我要你!也要你的姐姐!”

    “什么?”秦若兰惊得一跳,当张胜说出要继续两年前的恋情,向她展开追求的时候,她又气又恼地把张胜赶出了海岛。现在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荒唐主意,她受到的惊吓更大,这怎么可能?在她从小到大的思想意识里,从来不曾想像过这种关系,这太超出她的意识范畴了。

    “无耻!”秦若兰脱口而出。

    “你觉得无耻么?”屏幕上的张胜脸上露出一种向权威挑战的神气:“你可以说它是我的‘无耻宣言’,反正我是想开了,任他千夫所指,唾沫横飞,卫道之士上蹿下跳,能碍我鸟事!”

    “荒唐!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居住的这个地方,叫地球,在地球上,有230多个国家,其中一夫多妻的国家有140多个,是不是这些国家的人全都虚伪地活着,不曾有过爱情?如果现在我们的国家男女比例1:10,国家会不会立法重新允许一夫多妻?

    制度,只是为需要服务的一种工具。天下之大,我尽可去得,如果另一个地方的制度能够解开我这个在这里没人解得开的死结,我会为了一时一地的一种制度,让我和我所爱的人痛苦地继续生活在那儿吗?”

    张胜不紧不慢地诘问着,秦若兰下意识地反驳:“你这是狡辩,因为……因为……”

    她犹豫着,正不知该如何措辞,忽然醒觉方才那句话不是从电脑屏幕的方向传来的,秦若兰霍地扭过头去,只见张胜正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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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回来了,你在这儿搞什么鬼,为什么整天搔扰我?”秦若兰先是愣了愣,才想到她今天赶来兴师问罪的目的,立即端起枪怒喝道。

    “不要打岔,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感情上坚决不能接受,还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婚姻制度不允许?”张胜无视她的枪口,一步步走过来问道。

    秦若兰吸了口气,说:“我相信,你举的例子,你说的那些国家的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家庭,也能和睦相处的,但我不能,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在我能接受的认知范围内,我无法认同这种感情。”

    “很好!”张胜一点惊讶都没有,好象早知道她会这么说。

    “我刚才也仅仅是提出一种可能,你不接受这种安排,那我就不做,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秦若兰的火气又升了起来,她端起枪,怒指着张胜:“你对我姐姐做过什么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么轻松,这段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姐姐有多爱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张胜定定地看着她问。

    秦若兰咬了咬唇,说:“你不可以辜负她,我要你娶她,爱她一生一世。”

    张胜已走到她面前,秦若兰立即警惕地一抬枪,顶住他的胸口,张胜连忙举高双手,示意她没有夺枪的意思:“好,我可以照你说的,我娶她,反正……我认真问过自己的心,你们两个我都爱!娶谁都没问题,但是,你告诉我,你姐姐……她肯不肯答应?”

    秦若兰无语了,她自然了解姐姐的脾气,姐姐怎么可能无视她现在的样子,坦然答应嫁给他?想到这里,秦若兰暗暗懊悔,后悔不该在听说了姐姐和他的关系之后,那么不沉着,当时只想着他是不是利用姐姐来打击她,以致说漏了她和张胜以前的关系。

    秦若兰的眼帘垂了垂,幽幽地道:“我……已经是个废人,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好不好?以前的一切,我已经全都忘记了,不要再提那种荒唐的想法,好好去追我的姐姐,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全都忘记了?你说谎!”

    张胜向前一走,秦若兰的枪口立刻一顶,张胜停下,苦笑道:“怎么和你姐姐一样,她……也曾用枪指着我,你们不愧是姐妹!”

    秦若兰一听他提起姐姐,不禁一阵心酸:“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不答应,我是个废人、废人你懂不懂?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

    她捶着自己的大腿,痛苦地吼道。

    “一种快乐如果太美,就成了罂粟。尝过之后会沉沦,不能自拔。当我知道你并没有抛弃我,我就记起了你全部的好,这一世,我不想再放弃你了。我不想和你讨论哪种制度的优越与否,我说过,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就只要你!”

    “你置我姐姐于何地?你知不知道她会有多么伤心?”秦若兰绝望地叫:“你冷静一点,我求你了。”

    “这事由你来决定,我不是耍无赖的逼迫你,我真的不想,在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前,我是真心实意要娶若男,和她共度一生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何止是你的姐姐,我又如何可能若无其事的放下你,去追求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是个残废!”秦若兰几乎要崩溃了,歇斯底里般大叫:“张胜,你这个混蛋,你听懂了没有,我是个没用的残废,如果你让我唯一的姐姐伤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谁说你是残废?不就是不能行走么,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我已经从医院调阅了你的全部医疗档案,了解你的病况,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总不成问题吧?”

    秦若兰绝望地调转枪口,喃喃地道:“你疯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疯了,好!我死成了吧,我死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我就不再是你和姐姐之前的障碍。”

    张胜来不及夺下她手中的枪,眼见她的手扣在板机上,张胜不敢硬抢,他急忙说:“是的,你要是死掉,你就不再是任何人的拖累障碍了,那你就先走一步好了,我会被你姐姐一枪爆头,然后你姐姐会被枪毙,我们大家慷慨赴死,阴曹地府再做夫妻吧,也许那里还是古代!”

    秦若兰一下子僵在那儿,绝望地看着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张胜慢慢伸出手去,小心地、一点一点地从她手中把枪拿出丢在一边,然后蹲在她膝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如果……你有接受死亡的勇气,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提议?适应这种观念,比死更让你难受,是么?那么,我不勉强你,我退而求其次,要么三个人都伤心,要么牺牲一个人,没有人……舍得再让你牺牲。”

    秦若兰忽然双手捂脸,痛苦失声:“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即使你这一生都不能站起,这是我的责任。”他托起若兰的腰和腿,把她从椅上抱了起来,秦若兰娇小的身子比以前轻了些,身子软绵绵的,她用手紧紧抓住张胜的肩头,紧张地道:“你放下我,你做什么?”

    “若兰,你将是这古堡的女主人,将是我的妻子,这张床……是我从国内空运过来的,是我们曾经睡过的那张床,今天,它是我们的婚床!”

    “我不要,我不要,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我是个残废啊!”秦若男拼命地捶打他的胸口,张胜不理,他托着秦若兰的身子,将她轻轻放在大床里边,关好窗子,回来把挣扎着正逃向床边的若兰又抱回来,温柔地说:“你瘦了,我想……若男这些天一定也瘦了,其实……你们还是丰腴一点才好看。”

    秦若兰泪流满面,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

    “老婆,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若兰一声不语。

    张胜暗暗叹息一声,重症用猛药,今天秦若兰送上门来,他就绝不想再放她回去了,他从后边轻轻搂起秦若兰的腰纤,双手托住她的酥乳,在她耳边柔声说:“那么,我就让你知道,其实,你还是可以做一个好妻子,履行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的,今晚,我带你去湖上,咱们一边游湖、一边进餐,好不好?你喜欢喝酒,老公就陪你喝,一醉方休……”

    一个曾怀着刻骨铭心的爱,与她所爱的男人倾心缠绵过的女孩,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新床上,如何能够抵御他的情感攻势?

    受伤的公主,在古堡中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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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缠绵之后,张胜没有一秒钟的停歇,更加细心地亲吻她,屏住呼吸去感受秦若兰的每一丝颤动。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秦若兰的腰肢和大腿,她的肌肤细腻光滑,富有质感。

    秦若兰侧身背对着他,犹在低声饮泣,但哭泣着的身体,已经无限柔顺,任他轻薄。张胜怜惜地从她腋下伸过手去,轻轻抚去她颊上的泪痕,手指触到她的嘴唇,秦若兰牙齿颤抖起来,张胜知道她在犹豫要不要狠狠咬一下。

    张胜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他追求幸福的解决方法或许有些荒唐,但是实现它的可能还是有的。可是如果他放弃若兰,那就注定了连若男也会失去,放弃若兰而追求若男的可能姓比他的荒唐想法还要难上一万倍,绝无成功的希望。

    他曾经怯懦过、犹豫过,面对所爱没有用尽全力地去追求、去珍爱,以致情海生波,坎坷不断,现在,他不想重蹈覆辙了。

    “若兰……”

    秦若兰没有说话。

    “老婆,我爱你……”

    秦若兰压抑着饮泣:“别叫我老婆,我……我不敢听这两个字。”

    张胜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秦若兰更加悲伤,她痛哭起来:“我今天不该来,我对不起姐姐,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张胜苦恼起来,他轻轻扳过若兰的身子,低声道:“说来说去又绕回那个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接受,我不管用多久时间,用什么方法,都要求得她的原谅,我们从此生活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总有一天,她会放开自己,重新接受一份感情。

    若兰,请不要恨我说的轻松,在这件事上,我还能怎么做呢?事情因我而起,但是所有的责任都能算到我头上吗?在命运的拨弄下,你以为我比你们轻松、快乐?对我来说,我想的解决办法同样是超出我认知范畴的一种理念啊,可我除了试着去接受它,还有什么办法?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它真的那么重要”

    秦若兰一时不知所措,眼神有一些迷离。

    张胜趴起来,用手肘支着身体,俯视着她的脸,看着她微启的双唇和有些散乱的眼神,认真地说:“你现在思绪很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这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万能的上帝也没有办法给我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案。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要走到哪里去,我只知道,不管怎么选择,我都要把你追回来。你休息一下,一会吃晚餐,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想。”

    秦若兰望着她苦思经年的情人,一瞬间的目光交汇,泪光中竟然看不清他的脸。秦若兰忽然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使劲地吻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胜感觉脖子被她箍得喘不上气来,紧接着,嘴唇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痛楚,一股腥咸的味道溢进了他们两个的嘴里。张胜一动不动,强忍着痛楚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一抹淡淡地甜意,他知道这一咬,不是恨,不是恼怒,而是……一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