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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当下惹恼了黛玉,将阴郁男恨恨地诅咒了一番,然后号召大家,一到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将宝钗裹夹着出门,也就是所有闺蜜将宝钗围在中间一起出门,不给那阴郁男任何接近宝钗的机会。我们一想,这也是个法子,于是开展了宝姐姐护卫队的活动,这一上午的下课和间操,都是我们一群人夹带着宝钗进行的。而到了中午回家,我陪着宝钗一直走到那个转盘,眼看着她消失不见,而也没见阴郁男踪迹,我才走——不过后来想来,午饭对于阴郁男大概更有吸引力,他好象是不太可能浪费掉找饭盒的时间去追踪宝钗的。

  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下午,我本以为,只要晚上我也一样陪着宝钗回家就行了,谁知,阴郁男完全不给我们排兵布阵的机会,在下午自习就出手了……

  看到嫩棉楼副对月蚀的大段描述,俺心生感触,BUT,关于月蚀,我还是先 不溜缝了吧,反正钗黛的一段跟月蚀也有那么一毛钱的关系,先把这写了再说吧——毕竟,在怀春章里,我原本是安排了“猴子捞月”那一段的,也就是我们班众多女生暗恋月蚀不果的一节,到那个时候,再配合嫩棉楼副,好好描述一番吧。

  所以,现在还是接着写钗黛吧。

  话说那日下午,也就是阴郁殿不太成功地骚扰了宝钗的那个晚上之后,我们的自习课照例乌烟瘴气地嘈杂,如各种大厅般热闹交易,透着格外正常的不平静,我应该是照例在跟黛玉白话漫画,小资女应该是照例地在跟各种人类掉书袋,减肥女,那时似乎应该是在跟切丸切切私语,而宝钗,不出意料地,应该是照例在好好学习的——我们本以为阴郁男经历了碰壁以后,不至于太执着,应该能够就此罢手,那就不用晚上给他一顿反王八拳挠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了,谁知,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在大家神经松懈的时候,阴郁殿他,悄无声息地,从后排,渐渐地一路买通各种猥琐猪帅,换到前面来了。

  其实在阴郁男一路换过来的时候,后面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们都在随着阴郁男的每一次奔腾跳跃的动作或傻笑或奸笑,反正是不怀好意地笑成一片洪流,但是,我们坐在前座的闺蜜们,还以为这笑声与平时一样,是各种无色八卦和有色笑话汇聚的结果。就连仿佛背后长眼的宝钗,也由于学习太过专心,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于是,就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阴郁男大人,就像……哦,鱼刺形容得真好,就像“雨后冒出的蘑菇”一般,恩,或许我该改一改,以有点个人风格,他就像雨后XX公园突然冒出的狗尿苔一样,突然出现在宝钗后座——PS,狗尿苔,蘑菇的一种,传说是小狗往树根附近浇泡尿就能突然长出来的强悍菌类,但是不能吃。又PS,依照我的回忆,当时坐宝钗后面的,貌似应该是鱼刺才对,难道这最后一个关卡,是鱼刺给阴郁大人让的座?

  总之不管费了多大劲,反正阴郁殿下是换到了前面,正坐在宝钗身后,这局面跟头天晚上电影院里的如出一辙。

  只见那阴郁男满脸堆淫笑,伸手轻拍宝钗后背,整张俊脸写满变态二字,贼忒嘻嘻道:“宝姐姐,你咋一直不理我捏?你转过来咱俩唠会儿嗑啊?”这突然的一拍和这一句表白可把宝钗惊得是真魂出窍,扭头看了他半天,张口结舌,连兔子牙都整个露出来了,就是没敢作声,等到还魂以后,立刻像头天晚上一样,把身体往前一倾,只坐了座位的一少半,大半个PG都空悬着,以使身体能尽可能地离开阴郁男的手;那凳子被她这样一坐,已经是两脚着地了,于是宝钗干脆就把凳子朝前挪了挪。谁知这自习课上可不像电影院里,阴郁男大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大展攻势。只见他,用两手抓住桌子边沿,居然也朝前挪了挪,然后又气定神闲地挪了挪椅子,又挨上了宝钗的椅子。宝钗无法,只得再往前挪,阴郁男就跟着挪,一路挪,一路还狞笑道:“你跑啥啊?就是说说话嘛!”如此几般下来,宝钗的桌子已经完全顶在了前排人的椅子上,椅子也挪得不能再挪了,整个身体夹在狭窄的桌椅间的缝隙里,不得动弹。而阴郁男的桌子几经移动,他的桌子已经超过我的椅子的界限了,基本上马上就要跟我同桌了。

  此时的宝钗,无法再移动,而阴郁男在她后座一劲儿叫魂儿,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在哂笑,于是宝钗干脆把书本一放,直接趴在桌子上了,不抬头,也不作声,任凭阴郁男百般劝诱。

  我一见此情景,对阴郁男的行为很是气愤,刚想回头斥责他几句,没想到这厮反倒叫住了我,狞笑道:“咱俩换下座呗?”

  我一听,来气了,斥道:“滚一边去!谁跟你换!”他也看不出生气,只是眼神更加冰冷,笑容更加谄媚,说道:“就换这一节课,我跟她说两句话就走。”我挥挥手,以示“绝不可能”之一。那阴郁男倒当真赖皮,也不回后排去,也完全罔顾他人眼光,只是一边对宝钗软硬兼施地进行劝诱,一边对我进行威逼利诱。

  在阴郁男进行这项行动的同时,闺蜜团开始注意到这边的局势了,黛玉首先向我发问,问道:“宝钗咋趴下啦?”我一指阴郁男,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黛玉看了眼阴郁男,又看了看宝钗,赫然发现宝钗的肩膀耸动,仿佛正在抽泣,连忙指给我看。

  我一看,啊?难道一向稳重大方喜怒不形于色的宝姐姐被阴郁男这等无耻行为气哭了?连忙把桌子也挪向前面,跟宝钗并排,低头问道:“咋啦?”宝钗依然不抬头,不作声,只是肩膀还在耸动,然后狠狠地摇了摇头。

  阴郁男在后座依然叫魂儿般地罗嗦,好多无聊猪帅依然痴呆般地傻笑,我一见这局面,宝钗定然是被气哭的,于是回头恨恨痛斥阴郁男道:“你有毛病啊!她不想跟你说话!快回去吧!”阴郁男眉头更皱了皱,伸头看了看宝钗,迟疑道:“哭了?”面色稍有不忍。我恨道:“可不是!被你气哭了!你快滚回去吧!”谁知那厮只不忍了有一秒有余,立刻又满脸奸笑道:“我咋啦?这就哭了?不能吧?宝姐姐?你咋啦?”只是赖着不走。我一看更加来气,正色道:“人都被你气哭了,你还想咋的?”估计是我的表情已经溢出了杀气,阴郁男笑容“倏”一下不见了,恢复成平日里阴郁严肃的模样,低声道:“真哭了?我不信。”然后满脸阴郁地问宝钗前座的女生:“你回头看看,她哭了么?我也没咋地啊!”

  此时空气有些凝固,我和阴郁男的电磁波明显显出了同极相斥互相击打碰撞发出“滋啦滋啦”的引爆之前的火花的情景,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阴郁男——在此之前,我还真没仔细打量过他——好在他只有175左右,不是月蚀那等超标怪兽,而且体格也中等,不似安西老大般壮硕,火并了他应该不成问题,于是我已经开始在心里酝酿起N套将其一击必杀的方案了,甚至暗中已经将我凳子腿中间起连接作用的铁条拧松了,准备再有一言不合立刻一声呐喊抽出凶器先把他那挺高的鼻梁敲断再说……周围的人看着我们俩,感受着不善的氛围,表情都有点只怕溅一身血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