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和小莉結婚?

你們兩個總得有一個先跳出來,要不然再這樣下去,對你們誰都沒有好處。

1

胡帥請莫小莉吃飯,說是想讓她勸勸小美,不要再糾纏他瞭。他老爸打算安排他去國外打理生意,他想把宮主一起帶出去。莫小莉很為難,小美她是沒辦法勸,不僅僅因為,對於小美來說,要是沒得到的東西,她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得到,而且不得到誓不罷休,更重要的是,以她和胡帥以前的關系,她以什麼立場去勸小美離開胡帥呢?搞不好還惹禍上身瞭。不過,宮喜一定不會同意胡帥帶宮主出去的,那邊她倒可以去做做工作。

幫忙沒問題,但她對胡帥提瞭一個要求——“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和你分手嗎?就是因為你太不成熟,你總是想著逃避,你當初逃避和我結婚,現在又在逃避我妹妹的感情。如果你是真的愛宮主,想給她一份穩定的感情,你就必須把這件事情和小美說清楚,必須和她有一個正式的瞭斷。”

胡帥答應試試。

別瞭胡帥,剛走沒多遠,發現路邊餐館裡就有她想找的人。

她走過去敲瞭敲餐廳臨窗的玻璃,就見愁眉苦臉的宮喜扭頭,看見她,倒是笑瞭。

莫小莉進去又點瞭個菜,陪著宮喜一起吃瞭幾口,就開口把胡帥和宮主的事和他說瞭。果然,宮喜根本還沒聽她分析,就一口拒絕瞭:“你說,就胡帥的身份地位來講,身後追他的女孩兒能繞著四環走一圈吧?宮主既不漂亮也不聰明,胡帥看上她什麼?他也就是圖個新鮮,等膩瞭就把人給甩瞭,到時候你讓宮主怎麼辦?再說,宮主這丫頭,心眼兒實,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一根筋一條道走到底,我怕她到時候失戀瞭受不瞭這打擊。”

“我瞭解胡帥,他不是那種人。雖然他表面看起來挺沒正經的,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這次對宮主是真心的。”莫小莉雙手撐著下巴,試圖表現出認真來。

宮喜邊吃邊搖手:“不行不行。”

到一頓飯都吃完瞭,宮喜還是沒改變主意。莫小莉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出門跳上他的電動車後座,摟住他的腰:“我今天沒開車,你載我回去吧!”

宮喜頂著冷風將她送到傢樓下,正要離開去學校接燈燈,莫小莉也不上樓,突然來瞭一句:“老宮,我們結婚吧!”

宮喜一時沒反應過來,話語也沒過腦子,訥訥地回應:“小莉,你……你沒開玩笑吧?”

莫小莉卻走到他跟前哈哈大笑:“看把你嚇的,我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這麼開不起玩笑。”說完她就跑上樓瞭,等宮喜走遠後,才停下腳步,滿臉的失望。

整理好心情回到傢,馬格格在練舞,為社區的表演,見小莉回來,便捂著腰讓她去找止痛藥貼。結果好半天都不見小莉出來,馬格格隻好起身進去看看什麼情況,誰知小美也在臥室,姐倆遮遮掩掩的,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她便裝作找藥膏,趁姐倆不註意突然一個轉身,正要把存折遞給小美的莫小莉就那麼拿著存折,手僵在瞭半空。

馬格格對著兩個女兒坐下:“說吧,怎麼回事?”

莫小美才癟著嘴說自己要整容去當明星,沒錢隻好來偷傢裡的,被馬格格一頓好罵,最後矛頭還指向瞭胡帥,因為胡帥說隻要小美整容瞭,就讓她去拍廣告。

2

畢玉鳳和宮有財回老傢還沒回來,晚飯宮主一個人在傢吃的,無人約束,吃完的碗筷散亂地擺著也不收拾。本來宮喜都沒把胡帥要帶宮主出國這件事往心裡去,但是回傢時居然看見一向不愛學習的宮主在背英文單詞,他這才想起莫小莉來遊說他的那件事。沒想到八字還沒一撇,宮主已經開始準備瞭。

他走到根本沒拿正眼瞧他,認真背著單詞的宮主面前說:“宮主啊,我們是普通人,普通人就該過普通人的日子。他胡帥呢,他是富二代,花花公子,跟咱不一樣。說難聽點,他傢的廁所能比咱傢的客廳還大。你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適合!”

宮主放下單詞書:“可是我沒看出來是兩個世界啊,我覺得我們挺適合的!那些房子、公司都是他傢的事,和他沒關系。”

“那都是富二代的甜言蜜語。他現在喜歡你,可能就是一時沖動,等這股勁兒一過去,他就會開始嫌棄你。像他這種人,把感情當遊戲。可是他玩得起,你玩不起!”

宮主賭氣地說:“你又不瞭解他。”

“我怎麼不瞭解瞭?先不說他是莫小莉的前男友,和莫小莉分手以後,他和莫小美的關系不是到現在都糾纏不清嗎?他胡帥要是真心喜歡你,為什麼還不拒絕莫小美?”

“胡帥沒有拒絕莫小美,那是因為他怕傷害她!”

“你這丫頭,就是傻!男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他現在不拒絕莫小美,真正傷害的人就是你!”

宮主生氣地要回自己房間:“你就是對他有偏見!胡帥有錢怎麼瞭,他生來就有錢,這難道還是他的錯瞭?難道我就該找個不會賺錢,隻會在傢做飯洗衣管孩子的窮北漂嗎?!”

說完這句話,兩人突然都沉默瞭。見宮喜的神色有點不太對,宮主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瞭:“哥,我說的可不是你,你別多心。”說完一溜煙趕緊躲進自己房間。

宮喜站在門口,沖著房間裡喊:“宮主,你最好趕緊打消瞭這個念頭。我是不會同意你和胡帥一起出國的!你聽見沒?”

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過瞭好一會兒宮主才突然打開門說:“除非你和小莉結婚,要不然我是不會放棄胡帥的。”說完,又把門給關上瞭。

宮喜覺得莫名其妙,她和胡帥怎麼會扯到莫小莉呢?正琢磨著,門鈴響瞭。宮主一個箭步從房間沖出來開門,宮喜一看是許阿娣,生怕宮主又跟她幹上,趕緊拽住宮主把她塞進房間,自己獨自面對許阿娣。

看到找上門來的許阿娣,宮喜心裡直打鼓,白天自己躲開瞭她,她這口氣非撒到自己頭上不可。

果然,許阿娣一進門就發難:“總算把你找到瞭,你是不是成心躲著我啊?”

宮喜賠著笑:“我不躲能行嗎?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下去瞭。”

許阿娣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在沙發上坐下,還給自己倒瞭杯水:“別和我來這套!要不是我今天去你單位,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把未來老丈人都弄到自己單位做飯去瞭。你宮喜倒是能耐瞭啊,那時候我托你辦個資格證你就是不肯幫忙,現在都快把單位變成你們傢啦?”

“這件事真不是您想的那樣,莫大拿當初是來我們單位救急的!”

“你用不著和我解釋,我今天不是和你來討論莫小莉他爹的。我隻不過是來問你,你和莫小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宮喜瞪大瞭眼:“媽,我沒聽錯吧?您不是一直勸我和嬌嬌復婚的嗎?”

“都說勸和不勸分,能復婚,當然是復婚的好!但是我也想清楚瞭,現在你和嬌嬌已經不可能再復婚瞭,就算你們復婚瞭也沒意思。兩口子都沒感情瞭,還硬要生活在一起,那不是存心找別扭嗎?要我說,你就趕緊和莫小莉結婚吧!”

“這我就不懂您的意思瞭。我不和嬌嬌復婚,並不表示我就必須和莫小莉結婚啊!”

“你和莫小莉一天不結婚,嬌嬌就一天沒心思!她必須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瞭,她也已經這個歲數瞭,女人不像你們男人。你們夫妻一場,就算離婚瞭,也總該有點情分吧,難道你願意看到嬌嬌到老還孤苦伶仃一個人,身邊連個伴兒也沒有?”

“我當然願意嬌嬌能幸福瞭。媽,您能這麼想,我心裡真挺感激您的。”

“有你這句話,媽就放心瞭。現在這情況,你們兩個總得有一個先跳出來吧,要不然再這樣下去,對你們誰都沒有好處。要是你真願意幫嬌嬌,我就一句話,你和莫小莉趕緊結婚。”說完,匆匆而來的許阿娣又匆匆離去瞭。

送走許阿娣,宮喜還沒回過味來,這不會又是什麼新花招吧?

3

夜晚,宮喜輾轉反側睡不著覺,他幹脆起身,拿起手邊的書潦草地翻瞭幾頁,但根本看不進去,耳邊總是回響著許阿娣說的那幾句話。他仔細想瞭想,許阿娣看著不像是有陰謀的樣子,這點艾嬌嬌倒和她很像,喜怒形於色,有脾氣絕不憋著,鬼點子也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不會有這麼正常又絕佳的演技。

想到此,他從床上爬起來,撥通瞭莫小莉的電話,第一句話就很嚴肅地說:“小莉,我們結婚吧。”

大晚上的,莫小莉以為宮喜受什麼刺激瞭:“你沒事兒吧?怎麼沒頭沒腦地來這麼一句?”

“小莉,這次我是認真的!我覺得我不能再這麼自私下去。從我離婚以來,你為我受瞭這麼多委屈,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心裡都明白,就是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報答不瞭你!我猶豫不決是因為我覺得配不上你,怕拖累你,今天我才徹底明白瞭,我不能失去你!”

人果然在晚上的時候感情會比白天更豐沛,宮喜才說瞭這麼幾句,電話那頭的莫小莉已經熱淚盈眶:“如果你隻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的話,那還是收回剛才的話吧。我不需要這樣的報答!感激是不能代替感情的。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她拿著聽筒,期待著一個回答。

但電話這頭的宮喜遲遲開不瞭口,他沒想到小莉會問這麼直白的一個問題,打電話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到瞭明天就沒有說這些的勇氣。

“小莉,我真的說不出口。”

“我真悲哀。說這三個字很難嗎?那我跟你說‘我不同意’呢?”

“小莉,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十分鐘前,我一直告訴自己應該冷靜,因為我不是可以為愛沖動不顧一切的年輕人瞭,我是一個被婚姻折磨得遍體鱗傷的老男人,我心裡一次次罵自己,‘宮喜,你他媽就是一渾蛋,你已經掉坑裡瞭,你還要拉上一個莫小莉嗎?’但是,沒辦法,我發現我沒法理智。有些話我說不出口,但嫁給我吧。小莉,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隻想把這些話說給你聽。”

電話那頭一直沉默著,宮喜看不見莫小莉默默流下的淚水,也看不見莫小莉緊緊咬住的唇,過瞭好久好久,小莉才開口:“我願意嫁給你!”

沒有求婚儀式,沒有鮮花沒有鉆戒,甚至連面都沒有見到,宮喜居然求婚成功瞭,他握住手機,站在陽臺對著漆黑的夜空大叫:“啊——”

這聲大叫,是為今晚沖動得到的好結果興奮不已,也是為瞭這麼長時間來受到的折磨終於得到瞭一個回報而釋然。

同樣興奮的莫小莉此刻就想從傢裡溜出去見宮喜,可是傢裡還來瞭客人——她之前從酒店找來解釋小美整容問題的胡帥。

一開始馬格格看見莫小莉把胡帥帶回來,很不解:“你把他帶回來幹什麼?”

莫小莉把胡帥推到馬格格面前:“媽,胡帥有話要對您說。”

胡帥歉意地看著馬格格:“伯母,如果小美要整容,這錢我來出。其實小美要整容,都是因為我。您要怪,就怪我吧,我向您賠禮道歉!”

馬格格沒理胡帥,看向小美:“小美,你是為瞭他才要整容的?你腦子是不是也有毛病?就為瞭一個男人要整容,如果一個男人圖的隻是你的外貌,他能真正對你好嗎?你這腦子怎麼也不動一動?!”

“伯母,您聽我說,可不是您想的這樣。是我讓小美整容的沒錯,可是小美整容可絕對不是為瞭我!”

馬格格白瞭他一眼:“蒙我哪,這還不是一個意思!你小子可真行啊,先是禍害瞭我大女兒,讓小莉白白浪費瞭這麼多年青春,害她到現在都嫁不出去!現在你又來禍害我小女兒瞭,讓她整容當明星,你可真想得出來啊!”

“伯母,您真的誤會我瞭!”胡帥心裡嘆瞭一口氣,跟小莉時被馬格格追著結婚,現在分手瞭還要被她罵。

莫小莉見他還想反駁,腳底下踢瞭他一腳,小聲說:“你就少說兩句得瞭,趕緊承認錯誤!”

胡帥立刻做鞠躬狀:“是是,伯母說得是,我錯瞭,這就給您鞠躬道歉!”

馬格格想瞭想:“光道歉沒用!既然小美都能為瞭你去整容,說明這丫頭確實喜歡你。我可不會讓你像對待小莉那樣對待小美。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胡帥見事有轉機,以為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掉莫小美這個麻煩精:“我要怎麼個交代法?”

誰知馬格格竟然說:“你得娶小美!”

4

剛被求婚的莫小莉根本無暇管胡帥的水深火熱,她對莫小美使瞭個眼色,正瞭正神情,跟馬格格隨口說一句“媽,我出去一下”,就趕緊溜瞭。

莫小莉以火箭般的速度來到宮喜傢,宮喜剛開門,莫小莉就沖上去抱住瞭他。兩人延續著剛才的幸福和興奮,在沒有音樂的客廳裡悠悠起舞,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莫小莉任宮喜摟著,四處打量屋內的裝飾,一會兒說想把傢具的顏色換成暖色調的,一會兒覺得窗簾的顏色也得換一個,宮喜滿口答應:“你要是看著不舒服,那就換吧。”

……

撞見他倆摟著的宮主,對於莫小莉即將成為自己的新嫂子表示瞭相當大的支持,以至於第二天吃著莫小莉做的飯菜時,她都贊不絕口:“哇,好好吃哦!小莉姐,要是你以後能天天過來給我們做飯就好瞭。”

系著圍裙的莫小莉聽見宮主的誇贊,也儼然一副新媳婦的樣子,回道:“隻要你們不嫌棄我做的菜,以後我可以下班之後來這裡做飯。”

可惜,美妙的早餐剛開始,陰魂不散的艾嬌嬌又來電話瞭。宮主像是習慣瞭一般,神色不變地繼續胡吃海塞,邊嚼邊說:“就知道好日子過不瞭多久,要是沒有她的搗亂還不適應呢。”

宮喜掛瞭電話,就要拿外套出門,跟她們解釋:“艾嬌嬌打電話來,說她媽暈倒瞭,正在醫院搶救呢!我得去一趟醫院,你們先吃吧!”

宮主想攔著,沒攔住,莫小莉想跟去,但考慮到許阿娣情況都這樣瞭,艾嬌嬌見到她指不定情緒會怎樣呢,也就沒跟成。

沒多久,宮喜就到瞭醫院,艾嬌嬌急忙迎上去,說:“你來瞭太好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起來還好好的,還去參加瞭模特隊表演。可就在表演中途,她就暈瞭過去。現在人還在搶救室呢,這可怎麼辦啊?”

宮喜安慰道:“別著急,著急也沒用。”

此時的艾嬌嬌梨花帶雨的:“要是我媽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呀?”

“沒事沒事,別想那麼多。我會為她找最好的醫生的。”

艾嬌嬌順勢就靠在宮喜身上:“老宮,謝謝你能來。”

宮喜有些別扭地躲開:“這有什麼謝不謝的,媽以前對我也挺照顧的。我早就說過,無論我們還是不是夫妻,你媽就是我媽!”

感覺到宮喜身體的僵硬,艾嬌嬌也不勉強,更沒有像平時那樣發脾氣,拉著他往許阿娣的病房走去。

飯還沒吃完,宮主接到胡帥的電話就出門瞭。獨自和燈燈在傢的莫小莉想要好好和他打好關系,不住地往他碗裡夾好吃的,問他好不好吃,燈燈說好吃,但問到“那要是小莉阿姨以後天天來咱們傢做飯,你同不同意”時,燈燈就不說話瞭,連飯也不吃瞭,自己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屏幕發呆。莫小莉隻能對著燈燈的後腦勺給自己一個安慰性的微笑。還真被馬格格說中瞭,要當好後媽真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燈燈已經是懂事的年紀瞭。但如果她知道艾嬌嬌一天到晚在燈燈耳邊灌輸她是狐貍精的事,估計就不會這麼難過瞭。

還沒等莫小莉難過太久,門外就有動靜。

宮有財和畢玉鳳回來瞭!

已經在洗碗的莫小莉來不及多想,趕緊躲到宮喜的臥室去打求救電話,得到的回答是——“當然要出去見瞭,而且必須得見!”她隻好硬著頭皮去打招呼。

“叔叔阿姨,你們回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和宮喜好去車站接你們啊!”

宮有財和畢玉鳳先是一愣,很快就變成瞭眉開眼笑。太好瞭,回一趟老傢太值瞭,沒想到宮喜這小子動作還挺快,傢裡的女主人已經易主瞭。

畢玉鳳對這場面很滿意,系著圍裙正洗碗的準兒媳婦來迎接回傢的婆婆,輕聲細語地問候,伸手來接行李。這才像個正常傢庭應該有的樣子嘛,當年媳婦是艾嬌嬌的時候,她哪受過這待遇。

畢玉鳳放下東西就要去解小莉的圍裙:“哎呀,他們怎麼能讓你洗碗,來來,你快出來,我來洗!”

莫小莉忙攔住:“不用不用,我已經快洗完瞭。叔叔阿姨,你們先坐吧,我幫你們倒水!”

畢玉鳳坐在沙發上,美得嘴都合不攏瞭,贊美的話也毫不掩藏地往外冒:“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小莉啊,我看見你就覺得喜歡,就覺得心情好。”

莫小莉羞澀地低下頭:“阿姨,是您誇獎我瞭。”

畢玉鳳是越看越喜歡:“你說,要是我能在傢天天看見你,那我這身體,肯定能多活幾年!”突然她又想到什麼,從沙發上起來就要出門,“走,小莉,我帶你去買點見面禮。”

5

要說莫小莉和艾嬌嬌相比,優點在哪裡,畢玉鳳簡直都不屑說後者。

就拿下午來說,她為瞭考驗莫小莉,說是帶她去買見面禮,但根本不去婆婆送媳婦禮物會去的首飾店,而是去瞭廉價的服裝市場,還去的是一傢甩賣店。

在巨大的喇叭甩賣聲中,不管她把什麼不上檔次的衣服往莫小莉身上比,小莉都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神色。最後挑瞭一件紅色的毛衣,小莉也開心地穿去瞭醫院。

總的來說,莫小莉就是以最完美的表現在被艾嬌嬌視為沒品位沒素質的畢玉鳳那裡得到瞭最高分。

宮主被胡帥叫走,沒機會見證這神奇的一幕,正在酒吧裡的她被胡帥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宮主,我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瞭?”

“我哥不同意我跟你出國。他讓我少跟你這種花花公子富二代來往。”

胡帥差點笑瞭出來:“這是什麼理由?如果是這個原因,我可以每天陪你擠地鐵,可以陪你住小房子啊。”

“我哥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胡帥握起宮主的手:“宮主,一定要相信我。既然我已經決定瞭和你在一起,那麼我就一定會遵守我給你的承諾。宮主,和我一起走,好嗎?”

其實,宮主的愛情還沒啟蒙呢,她不知道胡帥說的這些話對女孩子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承諾,當然啦,胡帥這種情話天天掛在嘴邊的人也不一定知道。

宮主還沒回答,胡帥的電話就響瞭。

原來莫小美拉著小莉找到酒吧裡來瞭。四個人對峙,三個女的都跟胡帥多多少少有點關系,真是一場有趣的會面。

但莫小莉可笑不出來,她才知道,宮主和小美有個約定,隻要她跟宮喜在一起,宮主就答應離開胡帥。

胡帥也傻瞭,黑著臉問宮主是不是真的。

宮主心虛地點點頭。

胡帥真沒想到自己被人耍瞭:“宮主,你把我當什麼?是你哥的砝碼,還是莫小美的賭註?我胡帥是不靠譜,但我還知道真心對人,都說我是花花公子,可你們好好想想,我騙過誰?你太讓我失望瞭!”他甩開還拉著他的莫小美,怒氣沖沖地離開瞭酒吧。

小莉想安慰宮主,可宮主似乎看得挺開:“沒關系。其實我本來也沒把胡帥的感情放在心裡,本來他就是花花公子型。我哥說得沒錯,我們隻是普通人傢,我和他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怎麼能走到一起呢!”

可莫小莉覺得,從某種程度上說,算是自己欠宮主個人情,也不願意看到她這麼輕易就放棄:“宮主,你千萬別這麼想。你要相信,如果他真的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那麼你們就一定會走到一起。隻要你相信胡帥,那就大膽去追求屬於你自己的愛情,沒有什麼人是天生就不適合的。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跨越一切的,無論是年齡,還是傢庭背景,那都不是問題。”

宮主似懂非懂地點瞭點頭。

《老公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