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知所措

“看見那些股份瞭嗎?”歐陽予似乎看出瞭卓依風的迷茫,指著其中的一條說道,“還有這些股票,放瞭十年,到現在,你已經是其中幾隻股票的最大股東。”

“這些能幫到你嗎?”有些煩躁的看著那張紙,對卓依風來說,財產並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能幫歐陽予度過難過。

“小風……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是你好意,讓我很感動。”歐陽予深深吸瞭口氣,忍住胸前的疼痛,“不過,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巨大財富,以後不要輕易的對別人說這些話,太過大方,被人覬覦財富,並不是好事。”

“我明白,可現在,是要幫你渡過難關。”卓依風打斷他的話,將遺囑推到他的面前問道,“如果因為金融危機,這些股票和股份應該能幫到你。”

“你轉到我名下有那麼多資產,我也保留著,如果都加在一起的話,是不是能幫你重新開始呢?”卓依風繼續問道。

“不,我不需要那些,我需要的是你。”歐陽予嘆瞭口氣,她真是太純潔瞭,萬一他圖謀不軌,騙財騙色怎麼辦?

“我隻是讓你看看,你的信托公司幫你做的那些事。”歐陽予見她不解的眼神,又說道。

“什麼事?”卓依風隻想當個醫生,她討厭商業。

“陽光福利院,是你父母曾經呆過的地方,所以,他們後來才投資福利院,如今全世界有一百多所福利院,都是你的。”歐陽予輕聲說道。

“還有那所高中,你所去比賽的高中,也是你父母所資助給貧困孩子上學的高中……這些,我本知道,但沒有告訴你。”歐陽予繼續說道。

“現在說這些做什麼?解決此刻的處境才是正事吧?”卓依風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很淡然。

果然繼承瞭父母的性格,在大局面前,十分淡定。

“我隱瞞的事,你都不介意的話,那就跟我一起走。”歐陽予隻是為後面的話做鋪墊而已。

現在歐陽集團的股份也都給瞭晴雪,他當然不會再留下來。

“可是……你的媽媽呢?你走瞭,她怎麼辦?”卓依風想到瞭歐陽夫人。

“當然跟我們一起走。”歐陽予說著,也不知道按到哪裡,墻壁的一個書架緩緩移開。

歐陽夫人被杜遠扶著,出現在門邊。

“風兒,當初,我不該背叛你媽媽……”歐陽夫人那半張絕美清冷的臉上,終於有瞭悲憤後悔的表情。

“風兒,我本想在媒體面前說清楚,可……”歐陽夫人還想說什麼,可是眼一翻,又暈瞭過去。

杜遠扶著她,一動不動的看著歐陽予。

“伯母?”

卓依風有些擔心,正要過去,歐陽予說道:“別擔心,她是剛才被老頭子弄暈瞭,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現在要找醫生,你也是。”卓依風說道。

“老頭子和蘇牧雲一定在外應付那些來賓記者,收拾爛攤子,我們從側門到天臺去。”歐陽予倒是不急不緩的收拾好手邊的文件,對杜遠說道,“都安排好瞭吧?”

“放心。”杜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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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個人走到天臺,發現上面已經停著一架直升機。

“蘇牧雲還在下面。”突然想到瞭歐陽晴雪,不,是卓晴雪,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沒事的,你放心。”歐陽予唇邊帶著一絲嘆息,“他處事可比很多人老成,別擔心,他今天能當著媒體的面對你說那三個字,就意味著,他已經做好準備瞭。”

“什麼意思?”卓依風突然想到蘇牧雲說的那三個字,臉色微微一紅。

“你不用知道……有些事情,少知道一點對你有好處。”歐陽夫人已經被扶上飛機,歐陽予站在飛機前對卓依風說道,“你答應我要在一起,快走吧。”

“哈,反正我是累瞭,今天晚上的好戲也懶得再看,每天都帶著面具演戲,自己都厭煩瞭。”歐陽予對卓依風伸出手,溫柔的說道,“走吧。”

卓依風看瞭眼燈火輝煌的庭院,伸手扶住歐陽予的胳膊:“我扶你上去。”

歐陽予點瞭點頭,深不可測的黑眸中終於露出一絲欣慰:“我不用你扶瞭,倒是你看下自己的裙子。”

“呃!”低下頭,果然長長的裙擺很礙事。

卓依風蹲下身,毫不遲疑的從大腿處撕掉那昂貴的裙子,輕松的跳入機艙。

“……你……你怎麼在裙子裡穿保暖內衣?”歐陽予盯著卓依風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說這褲子啊?”卓依風笑瞇瞇的扯瞭扯緊身的打底褲,“因為天氣冷嘛,而且……穿裙子不穿內衣是很危險的事情。”

不由想到第一次穿著禮服的時候,晚上睡著瞭,被蘇牧雲脫光塞被子裡的囧事。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緊記著以前的教訓,當然會穿著打底的褲子。

“你真是……”歐陽予失語,半晌才握拳到嘴邊,努力忍著笑說道,“幸好禮服下擺不是緊身的,這樣穿禮服,估計你是第一個瞭。”

“所以討厭穿禮服。”卓依風皺皺鼻子,抓著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說道。

“那以後再不讓你穿瞭。”歐陽予依舊帶著淡淡的寵溺。

“你很累吧?快睡一會吧。”卓依風轉過頭,對他微微一笑,溫柔的說道。

歐陽予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疲累,他靠在卓依風的肩上,閉上眼睛輕輕點頭,不再說話。

看著他帶著淡淡疲倦的蒼白臉色,卓依風有些心疼的將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轉過頭,看著滿天的星辰,突然想到瞭蘇牧雲的眼睛。

映著閃光燈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樣明亮。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瞭,到現在,卓依風才能一點點回想起蘇牧雲在宴會中對她說的話。

他好像抱著她,在嘈雜的人群中,說瞭句我愛你。

而那個時候,卓依風看見歐陽予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換成以前,她應該對這句話有些感觸才對。

應該熱淚盈眶,或者不知所措。

可那個時候,卓依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無動於衷。

因為突然不知道蘇牧雲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明明是和晴雪訂婚的大日子,他忍受瞭晴雪那麼久,卻在和她訂婚的時候對自己說這樣一句話?

那未免太荒謬瞭。

依照蘇牧雲的性格,不可能做出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來,既傷害瞭晴雪,對她也太沒誠意。

蘇牧雲多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有些煩惱的看著窗外的星星,突然想到瞭那句詩--手可摘星辰。

“你在想什麼?”頸窩處傳來柔軟的蠕動,歐陽予低低的問道。

“想到一句詩。”看著星星喃喃的說道。

“什麼詩?”

“手可摘星辰……”卓依風手觸摸著玻璃,微微笑著,“少爺,你看,我有滿手的星光。”

“是嗎?”歐陽予繼續閉著眼睛,微微調整瞭姿勢,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伸手撫上她的臉,肆意的汲取著溫暖,聲音沉悶的傳瞭出來,“我也有自己的星星。”

不再羨慕漫天的星鬥,他有他的星星。

卓依風微微一僵,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很曖昧,原來自己一直抱著歐陽予……

“咳!”伸手拿下他有些冰涼的手指,卓依風蹙著眉頭嚴肅的說道,“少爺,你血氣兩虧,別亂動,睡覺。”

“給我說個故事吧。”歐陽予順從的放下手,抱著她的腰說道。

“別這樣抱著,會壓迫到傷口。”卓依風無奈的輕輕挪動,好聲好氣的說道。

“說故事吧。”歐陽予繼續保持著這種姿勢,動也不動。

脖子被他的呼吸噴濕,卓依風輕輕的側過頭,看著窗外的星光,開始編造另一個童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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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三個小時後降落在一個小島上。

歐陽予睡熟,接機的一行黑衣人,已筆直的站在飛機兩側。

這個風景很美的偏僻小島有座古堡式的大房子。

等到安排好歐陽予和歐陽夫人之後,小島的東方已經泛著魚肚白瞭。

這一夜比一年還要漫長,讓卓依風也疲憊不堪,頭一碰到枕頭,立刻就沉入夢鄉。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在輕聲的喊風兒。

歐陽夫人看著卓依風的睡臉,輕輕撫上她神似父母的臉蛋,嘆瞭口氣。

“風兒,風兒……別怪我啊……”

卓依風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聲音很溫柔,她的頭發似乎也被人撫摸著。

睜開一隻眼睛,滿屋都是明亮的光線,卓依風看見歐陽夫人坐在床邊,正溫柔的看著我。

“醒瞭?”歐陽夫人的臉色還有一分疲憊,溫柔的低下身,看著那雙像父親眼睛,微笑的問道。

卓依風的眉眼像父親,但是氣質和臉型像母親,溫潤如玉,溫暖如春。

“伯母?你怎麼來瞭……”卓依風慌忙坐起身。

不知道為什麼,卓依風看見她就忍不住喊“伯母”,書面化的稱呼好像帶著一種尊敬和疏遠。

“累壞瞭吧?”歐陽夫人按住卓依風的肩,示意她繼續躺著,“我已經讓人去熬瞭粥,等粥好瞭,你再起來。”

“不用瞭,伯母你的身體……”

“我沒事,早上醫生來過,現在在予兒的房間。”歐陽夫人微笑著說道。

“歐陽予?”卓依風又坐瞭起來,他的傷勢是不至於威脅到生命,但依舊很擔心。

“他沒事,別擔心。”歐陽夫人唇邊突然掠過一絲笑容,讓半張臉都驚艷起來,“風兒,我一直都想親口告訴你當年的事情,隻是聽予兒說,你要到十八歲,才能繼承父母的一切,所以……我也想著,要不要等到你的十八歲,再告訴你?”

“當年?”卓依風剛睡醒,腦袋還很迷糊。

《與帥弟同居的日子(甜瞭青梅配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