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第335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隻見,瑯泊駕馬而來,身上帶著許多的畫卷,全部都綁在後背上……

瑯泊拉住韁繩,快速下馬,將帶來的畫卷給瞭紀雲舒。

“紀先生,你放在桌上的畫,我都一並帶來瞭,不知道可對?”

紀雲舒打開其中一張畫卷,畫卷上,是一副還沒有完成的畫像,大致能瞧出一個樣子,但是並不清楚。

景容朝畫卷瞇瞭一眼,“這就是你所謂重要的東西?”

點頭!

“這幅畫像,就是上次有問題的那副骸骨的,我想帶在路上,慢慢研究。”

景容這才恍然。

紀雲舒已經將畫卷瞭起來,朝後面的馬車看瞭一眼,說,“我先去看看謝大娘。“

“本王在馬車上等你。”

“恩!”

紀雲舒將畫先放到瞭馬車上,這才去找瞭謝大娘。

謝大娘坐在馬車內,心中既有幾分激動,又有幾分忐忑和擔憂。

激動自己女兒的案子終於上訴成功瞭,卻又擔憂這案子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心情交織!

讓她出瞭一身冷汗。

當紀雲舒撩開車簾子的時候,謝大娘就感激的哭瞭起來。

赤紅著一雙眼,身子往馬車外傾去。

“紀先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差點就要在馬車內跪下來瞭!

紀雲舒趕緊說,“謝大娘,不用謝我,此次去禦府,路上會費些時日,你放心,這案子大理寺已經受審瞭,一定會還你女兒一個公道的。”

“恩,那一切,都要麻煩紀先生。”

“你也好生照顧身子,切莫受寒瞭。”

“恩!”謝大娘吸瞭吸鼻子,眼裡都是淚。

安撫瞭幾句後,紀雲舒便上瞭景容的馬車。

景容正坐在裡頭,也沒有過問她謝大娘的情況,隻是瞇瞭瞇眼,沖著外頭的瑯泊吩咐。

“走瞭!”

“是!”

瑯泊應聲,便命人一行人動瞭起來。

馬車徐徐的離開瞭容王府的門口。

此次景容離京查賑災銀的事,除瞭京兆尹過來瞭一趟以外,壓根就沒有一個官員來過問過,就連祁禎帝也隻是下瞭一道聖旨,便不再理會瞭。

當馬車快到城門口的時候,景容突然想到瞭什麼,便問瞭紀雲舒一句,“你去禦府縣的事,告訴衛奕瞭?”

她搖搖頭。

“我不忍告訴他,不過今晨,我已經讓人送瞭一封信去裕華閣給莫若,讓他幫我照顧衛奕,也拜托不要告訴衛奕,我擔心他會到處找我。”

“你倒是想的周到!”

“衛奕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一說出來,景容就一臉的醋意,卻又將這番醋意極力壓瞭下去。

俊朗的眉眼不經意間往上一挑,說,“既然你舍不得,何不帶上他?”

紀雲舒聽得出來他話中帶著的醋味,小眼帶笑的看著他,又正色道,“禦府實在太遠瞭,帶上他實在不方便。”

“若是近呢?”

“我想他留在莫若身邊。”

“治病?”

“恩!”

紀雲舒點頭。

景容想到瞭一個問題,突然問她,“若是有朝一日病好瞭,衛奕突然好瞭,你想過以後嗎?”

額?

紀雲舒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怎麼突然這樣問?”

景容說:“按理說,你還是衛奕未過門的娘子。”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這的確也是應該去思量的問題,畢竟,衛老爺和衛夫人已經去世瞭,婚事並沒有做主推掉,現在,紀雲舒還是衛奕的未婚妻。

紀雲舒不大想提這件事,隻是說,“衛伯父和衛伯母陰差陽錯的為我而死,我欠衛奕的,是一輩子都還不瞭的,而除瞭歉意,就隻能盡我所能去照顧他,可我不能嫁給他,我不想因為一樁父輩的婚姻決定,就欺騙他,也欺騙我自己。”

意思明瞭!

景容沉瞭一聲,心中明白,便瞇著眼睛,靠在後面,輕說瞭一聲,“恩,本王知道瞭。”

然後,便沒瞭動靜。

這會,馬車也已經出瞭城門!

行瞭一段路後,便上瞭官道,天氣也好瞭起來,烈日當頭,樹蔭誘人,入京的官道上卻透著一股涼意,解瞭熱!

突然——

馬車停瞭下來!

景容感覺馬車不行,皺瞭皺眉,問,“怎麼瞭?”

外頭傳來瑯泊的聲音,“王爺,前頭有輛馬車擋在正中央,這段路窄,過不去!”

“哦?”

哪個不長眼的,沒素質!

景容和紀雲舒是一塊將身子探出去的。

就在你馬車的前方,正正的停著一輛墨色的簡易馬車,看上去,並不是官傢的,也不是大戶人傢的!

正當景容要派瑯泊過去時——

前頭馬車上便蕩出一隻腳下來,晃瞭晃半響後,又露出瞭半個身子和一隻手。

那寬大的袖子裡,正提著一壺酒。

幾滴酒還從酒壺口流瞭出來,滑在壺身上,滴落到瞭幹巴巴的土地上,順著風一吹,三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味。

那酒香,不正是景賢釀的酒嘛!

所以,坐在前頭馬車上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莫若!

等景容和紀雲舒剛明白過來,莫若就已經跳下馬車,提著酒,衣炔飄飄的走瞭過來,瞇著酒醉的眸。

然後,沖著景容和紀雲舒“傻笑”瞭一聲。

吆喝瞭一聲,“怎麼這麼晚?這大太陽的,等我快熱死瞭,身邊帶的酒也快喝完瞭。”

那模樣!

真夠滑稽的。

景容跳下馬車,上下探瞭他一眼,問,“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跟你們一起去禦府啊!聽說那地方美的很,美景我豈能錯過?再者說瞭,你不在京城,我待著也沒意思,所以,我便在這裡等你半響瞭。”

剛說完,身子不穩,索性就靠在瞭馬車上……

紀雲舒也從馬車上來,擔憂問,“衛奕呢?”

“衛奕?”莫若眼珠子往上一滾,嘴裡開始嘀咕著,“衛奕?他去哪瞭?”

哥,你不是吧!

紀雲舒被他嘀咕的這句話,弄得心中一緊。

而莫若卻突然眼眸一亮——

手指往前面的馬車一指。

“諾!那傻小子在前面的馬車裡睡著,我就是給他灌瞭一口酒,他就倒瞭,酒量不行,還嚷嚷著要嘗嘗鮮!”

到底是你灌的酒?

還是衛奕想嘗嘗鮮?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