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刺殺

第589章 刺殺

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四周屋頂上突然躍出十幾個蒙面人,各個手中舉著長劍。

將整個院子都圍住瞭。

領頭的人,“殺!”

聲音洪亮。

數十把劍鋒對準瞭景容。

動靜很大,瑯泊和時子然立刻帶著侍衛沖瞭進來。

兩方人馬廝殺在瞭一塊。

刀光劍影!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抱著必死的心,嗜血的眸子裡隻看到景容,將他當成瞭活靶子似的,而且他們的武功也都極高,不管是從武功招數還是路子來說,都不是出自景亦的那批死屍。

景容從一名刺客手中挑過來一把劍,又一邊將紀雲舒護到身後。

院子裡幾十個人擠在一起!

場面十分壯觀。

景容突然抱起紀雲舒,雙腳一蹬,雙雙躍到瞭那面墻上,跳到瞭隔壁的文傢繡坊裡。

那些本在廝殺的黑衣人也立馬追瞭過去,黑夜之下,又出現瞭十幾二十名的黑衣人,將本要去保護景容的那些人給攔住。

那十幾個黑衣人則繼續刺殺景容。

景容招招要命,斬殺瞭好幾名黑衣人。

被斬殺的黑衣人血液沾到瞭紀雲舒的臉上,他隻覺那滾燙的熱血在臉頰粘著,粘粘乎乎。

院子裡,高高掛起的佈匹也被一一扯瞭下來,亦或是被劍斬成兩截。

架起來的竹條也被折斷,噼裡啪啦的響瞭起來。

院子裡,一片狼藉!

縱使景容的武功再高,也難以抵擋那十幾個武功瞭得的黑衣人。

他因為一邊要顧及紀雲舒,手上功夫有些施展不開,那些黑衣人將二人團團圍住。

“送死吧。”

黑衣人舉劍,對準瞭景容的心臟。

景容拿著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將其挑開,後一刻,直接刺進瞭那人的脖子上,當場,割開瞭一道口子。

當場斃命!

另外那些黑衣人繼續上前。

景容隻得將紀雲舒往後推開。

“跑。”

她怎麼能跑呢?

生死攸關!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她聲嘶力竭的喊著。

“走。”

再次推瞭她一把。

她重重跌坐在地上。

景容再次和與那些黑衣人廝殺在一起,而奇怪的人,那些黑衣人竟然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紀雲舒。

突然,她眼看著一把劍朝著景容的後背刺瞭過去。

“小心。”

大喊的是同時,紀雲舒從地上起身,立刻沖瞭上去,後背牢牢的貼在景容的後背上,雙手一展,要為他擋下那一劍。

她睜大瞭眸子,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錚錚的盯著那名黑衣人的眼睛,那黑衣人的眼神中本是充滿瞭嗜血的殺意,可看到擋在面前的人是她時,那人明顯縮瞭一下,手腕往後一拉,似乎是要將劍鋒收回。

隻是刺出去的力道太重!

速度太快!

就算是想將劍鋒調轉也為時已晚。

千鈞一發之際,空中突然橫來一支笛子,將那把劍生生挑開,黑衣人隻覺得手腕吃痛,掌心猛然一松,劍便掉到瞭地上。

下一刻,景容轉身,將紀雲舒往自己身側猛地一拉,手中的劍也順勢朝那名黑衣人刺瞭過去。

直中心臟!

當場斃命。

而一道身影也在笛子將劍挑開之後,將自己的笛子接住。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一席淡紫色的長袍,發髻高束,冠扣上的一根發帶隨風搖擺,當真是個翩翩少年,十分俊朗。

他那雙細長的眸看瞭景容和紀雲舒一眼,便身子一偏,與那些黑衣人廝殺到瞭一塊。

這個時候,平日裡酒醉不醒的莫若也趕瞭過來,到瞭文傢繡坊這邊,也參與瞭這場血戰之中。

唐思也來瞭。

她手中的銀鞭像無數鎖鏈纏在一塊的奪命鏈一般,一鞭一鞭的揮在那些人身上!

“當初姑奶奶沒殺你們,現在就大開殺戒瞭。”

很快,那些黑衣人不低,全部被絞殺,一個活口不留!

文傢的院子裡,幾口大染缸被打得稀巴爛,裡面的水,也全部流瞭出來,紅的紫的藍的全部滾在一起,總之一片狼藉。

躺在那些濕漉漉水中的刺客,和血淋淋的血混在一塊,十分瘆人。

“王爺,沒事吧?”瑯泊跳瞭過來。

景容則轉向那名年輕的紫衣男子,“多謝公子。”

紫衣男子你將手中的笛子別到腰上,朝中他行禮,說,“參能舍命救王爺,是在下的榮幸。”

“公子是?”

“在下這個文傢繡坊的少東傢文閑。”

呃!

他就是文傢的公子?

正說著,文傢的人匆匆趕瞭過來,看到院子裡的這一幕,文老爺和文夫人惶恐萬分。

“這是……”

景容做瞭解釋,“文老爺,這些人是沖著本王來的,實在不想,竟弄臟瞭你的院子,本王稍後便命人清掃幹凈。”

“沖著王爺?”文老爺十分吃驚,“究竟何人,竟大膽行刺王爺?”

這問題,他也不好回答。

隻說,“本王行走江湖,仇人多瞭去瞭,文老爺無須吃驚。”

“那王爺可有事?”關切。

“無礙。”

瑯泊已經帶著人將那些黑衣人臉上的面罩全部扯瞭下來,又在那些人身上搜瞭半天,才去復命。

“王爺,沒發現。”

“將地方趕緊收拾幹凈。”

“是。”

他們並沒有多留,也沒有多做解釋。

回到安常院後,眾人都聚集在瞭大廳。

氣氛凝重!

鬧不清事情的唐思一邊將鞭子纏在手上,一邊氣怒的說,“你們到底招惹瞭誰?怎麼一路上總是有人要殺你們?本姑娘能救你們一次兩次,可不一定能救你們第三次,要是我,就找出要殺我的那個人,然後將他千刀萬剮,放進油鍋裡給炸瞭。”說著,又納悶的看向景容,“我說,你不是王爺嗎?你可是大臨皇帝的兒子,誰敢殺你啊?”

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眾人卻陷入瞭沉思中。

突然——

景容道瞭一句,“那些人,不是景亦派來的。”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他又說,“如論是身手,還是武功的路數,都不像是京城來的。”

瑯泊問,“那會是誰?既然不是亦王,又不是京城來的人,會是誰派來的?那些人各個都是武林高手。”

紀雲舒卻說,“其實,他們目標隻有一個。”看向景容,“就是你,方才我為你擋劍的時候,那個黑衣人明顯有要收劍的意思,似乎不想殺我,他們的目標是你,誰擋便殺誰,卻尾唯獨不殺我?為何?”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