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有話直說

第694章 有話直說

莫若說不出自己對唐思的那種心思,有時候覺得這女人煩得很,有時候又覺得她挺可愛、重情重義,好幾次他們遇到刺客,這女人都不顧生命上前幫忙,那種大氣,可不是哪個女子都有的。

反正,唐思不管那麼多,想轟她走,沒門!

今天,她是一定要賴在這裡瞭。

“好,以前的事情我不提瞭,那你就當我是真的害怕,所以,你不能轟我走。”她霸氣十足。

語畢!

她更是直接往莫若的床上鉆瞭去,被窩一蓋,連衣裳都不脫。

看得莫若都傻眼瞭,他皺瞭皺眉,“你這還學會死皮賴臉起來瞭?”

不理會。

“起來。”

不理會。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直接將你丟出去瞭。”

不理會。

莫若沒轍,看著裹著被子在床上扭動的那坨肉,又無奈又氣憤,便踏著步子走瞭過來,手拽住被子,欲用力一掀,可那女人拽得實在太緊瞭,被子像是與她融為瞭一體。

“我再說一遍,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真的將你丟出去瞭。”

很快,被子裡傳來一聲悶響,“我就不起來。”

於是——

後一刻,莫若一把將她連帶著被子抱瞭起來,直接朝門外走去,唐思的腦袋也順似乎從被子裡露瞭出來,驚詫意外的看著將自己抱在懷中的男人。

“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

“讓你不聽話!”莫若狠聲。

“你放我下來,”她身子一邊扭曲,嘴巴一邊喊著,

莫若不理她。

眼看著要到門口瞭,唐思為瞭防止自己真的被他丟出去,雙手立馬環住瞭他的脖子,怎麼也不跟撒手,像個零件似的掛在他身上。

“松手。”莫若不悅。

“不松。”

兩人四目相對!

以一種十分曖昧的方式抱在一塊。

險些碰出瞭火花。

那一剎那,莫若心尖猛顫瞭一下,反應過來,手腕往上用力,生生將懷裡的那一坨肉給拋至到瞭地上,像砸西瓜似的。

“啊!”

一聲慘叫!

但幸好還有被子裹著,不至於摔得太慘烈,否則人怕是真的像西瓜一樣摔得稀巴爛瞭。

莫若拂瞭拂自己起瞭褶皺的衣裳,一臉嫌棄的看著地上的唐思。

地上的女人咬牙切齒,她有多喜歡莫若,現在就得有多恨他,揉瞭揉屁股,爬起身來就沖著莫若大聲嚷嚷,“莫若,我跟你沒完。”

豈料,她腳底卻被那床被子絆瞭一下,身子重重的往前撲瞭過去。

啊?

那倒身影撲過來,莫若還沒反應,人已經被撲在瞭地上。

咣當一聲。

兩道身影雙雙落下,一上一下。

莫若後腦勺重重一磕,滿臉疼痛,剛一支起腦袋,嘴巴就和唐思的嘴巴撞到瞭一塊。

雙唇貼合!

那一刻,唐思眼睛都瞪大瞭,長長的睫毛隱隱抖顫,和莫若同樣瞪大的眼睛凝視著。

周圍一片安靜!

一!

二!

三!

倏地——

唐思雙手撐在那堅挺的胸膛上,用力一挺,身子一起,將自己的唇離開瞭莫若的唇,她立馬起身,滿臉通紅的背對著地上的男人。

莫若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被人點瞭穴,一雙圓圓的眼睛瞪著天花板。

很久——

才反應過來!

他從地上起身,用袖子趕忙擦瞭擦自己的嘴巴,盯著背對著自己的唐思,努瞭努嘴,“剛才……”

“沒有剛才。”

“你……”

“你要對我負責。”唐思轉身,嬌羞的對他抬著下巴,

“啊!”莫若驚出瞭一身的冷汗。

“啊什麼啊,現在我們名正言順瞭。”她一把將地上的被子抱瞭起來,往床上走去,一邊說,“親都親瞭,現在你如何也不能趕我走瞭。”

便在床上躺瞭下來!

這回,莫若沒瞭底氣,不再去掀床上女人身上裹著的被子,吞瞭吞口水後,便將門關上瞭,默默坐到桌邊,看起自己之前還沒有看完的那本書,但是,心思已經全然不在書本上瞭,心裡說不上的慌張,那顆冷靜的心也“砰砰砰”的狂跳,一雙迷離的眼睛時不時的往床上的人看去,又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更是擔心會被唐思捕捉到,所以又立馬收瞭回來。

床上側身背對著莫若的唐思,將被子扯到瞭耳朵邊上,一張通紅的臉都掩蓋在瞭被子下面,那雙大大的眼睛,毫無焦距的盯著前面,咬瞭咬唇,又偷偷打笑。

於是,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屋子裡。

誰也沒有再說話!

另一邊,紀雲舒吊著一雙纏著紗佈的手掌,找來瞭一盞燈籠,交給瞭景容。

景容接瞭過來,問,“怎麼瞭?”

“說瞭要查案的。”

“大晚上?”

“不是有鬼祟的嗎?既然是鬼祟,那就趁著沒人的時候出去抓鬼。”

景容眉心輕輕一皺,還是將那盞燈籠接瞭過來,盯著她看,“你不是說沒有鬼的嗎?怎麼這會又要去抓鬼?”

紀雲舒笑笑,“跟我走。”

便跨門出去瞭。

身後的男人也趕緊跟上。

一個提著燈走在前面,一個雙手插在袖子裡走在後面,光線一點點蔓延,延著那青石板的地面一路到瞭林婆婆的屋子裡。

外面有兩個景容的侍衛守著。

可其實,這活應該是康侯爺府上的人幹,但因為各個都膽小如鼠,哪怕稍微膽大一點的也不敢過來守一具不明不白就死瞭的屍體,府上的府兵因為平時不準進院子, 一直都在外頭巡邏,極少進來,所以這活,便落在瞭景容手底下的人手上。

見二人一來,侍衛立馬俯首,“王爺,紀先生。”

“屍體還在裡面嗎?”

“在。”

兩人便進去瞭。

好在最近天氣清涼,屍體並沒有發出很濃的屍臭味。

紀雲舒將屋子裡那盞有些破舊的燭臺點上,屋子亮堂起來,她抬著燭臺朝地上的屍體湊瞭過去,屍體上擺放的地方還是她之前離開的位置,隻是身上多瞭一塊白佈蓋著。

她回頭看瞭景容一眼,意味深長。

那一眼,看得景容又不妨寒顫瞭一下。

他趕緊問,“你有話直說。”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