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欺我大臨者,就該殺!

第717章 欺我大臨者,就該殺!

文閑和趙懷對視一眼,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紀先生,當初容王在禦府放瞭我們一把,按理說,如今我們也應該幫他,可這畢竟牽扯到大臨朝堂上的事,我們不好插手。”

不是不好插手,是不能插手!

他們巴不得大臨內鬥,爭得你死我活,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可紀雲舒朝他二人鞠躬,“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這件事,確實不該你們插手,可如果有意外之事發生,王爺身邊的人不多,寡不敵眾,可能寸步難移,就當我求二位一次,折身返回,若真有意外,還請護王爺周全。”

小世子鞠躬,他兩人雙雙往後挪瞭一步,趕緊說,“紀先生,你身份尊貴,怎麼能向我們行禮?”

“這不是行禮,是請求。”

趙懷是個硬血的漢子,雖然手臂斷瞭一隻,甚至之前在高山寨的時候也與景容有過過節,可說到底,景容終究還是放瞭他一馬,不能說有仇,也不能說有恩,現在紀雲舒請求,他總不能冷著心,真的做漁翁吧?

斟酌片刻後——

“我們受命於你,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好,我們現在就返回,必定會護好容王。”趙懷說。

旁邊的文閑驚瞭一下,側目看他一眼,但到底沒說什麼。

紀雲舒柔著擔憂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視一遍,微垂頭:“多謝。”

致謝!

這才安心上瞭馬車,朝京城城門的方向去瞭。

原地,文閑問趙懷,“這事,咱們不應該插手。”

“小世子的命令,我們必定要聽。”

態度堅決!

文閑思量瞭一下,突然拍瞭拍他的肩,目光朝紀雲舒乘坐的馬車方向點瞭點,說,“你跟著小世子,我折身回去。”

嗯?

“不行,你一個人……”

話未說話,被打斷。

“你就剩一隻手瞭,難道想另一隻手也斷瞭嗎?”

情意深重啊。

趙懷心頭感動,可文閑又接著一盆涼水潑瞭過來,“林峰的命是你取的,所以你的命也應該斷送在我手上,可不能讓你被別人殺瞭。”

呵呵!

當即,趙懷臉色冷沉,“我手是斷瞭一隻,但不代表就是個廢人,幾個人,我還是殺得瞭的。”

“你別逞強瞭,聽我說,我們的目的是保護小世子,所以你我二人一定要有一個在世子身邊才行,你跟著世子進京,容王那邊交給我。”

“你……”

不等趙懷再反駁,文閑已轉身返回。

那身影,太帥氣!

……

很快,京城外的城尹接到瞭景容派人送來的消息,王爺回城,耽誤不得,就立馬進宮去瞭。

此時的議政殿內,幾個朝中大臣將軍正和祁禎帝在議事。

殿內,氣氛凝重。

“皇上,這已經是第三封從邊疆送來的急信瞭,蠻人三番五次作亂,雖然沒有踩過界,可掠殺行為卻使得不少百姓受難。”朝中大臣稟報。

祁禎帝也怒其心火,“二十年前,朕與他們簽訂協議,三十年休戰期,如今還有十年未滿。”

無奈!

“可不能因為這樣就任由他們如此猖狂。”臨軍先鋒高安高將軍上前請纓,“隻要皇上一聲令下,臣等立馬率兵,將那蠻人一一剿滅。”

“不可!”有朝臣制止,“皇上下令出兵,便是違背協議,讓天下人如何看待?各國的眼睛也都盯著呢。”

“那現在怎麼辦?任由他們繼續在邊疆作亂?”高安是個猛將,甚至比紀桓還要魯莽沖動些,“是他們挑釁在先,小小一個蠻番,五萬兵馬就可將他們踏平,什麼協議不協議,欺我大臨者,就該殺!”

“高將軍,這不是殺與不殺的問題,而是皇上的威信和各國之間所立的根本之要,除非對方真的出兵越界百裡,我方才可出兵,可他們不越雷池,我方就隻能按兵不動。”

大臣分析時局。

聽言,高安兇煞的眼神中折射出不甘。

氣憤不已。

他恨不得帶著自己的兵沖到邊疆去,將那些蠻人一個個殺死,以立大臨國威。

而那幾個內政大臣則將視線落在祁禎帝身上,等他做決定。

這些日子以來,祁禎帝似是老瞭許多,整張臉也滄桑不少,朝中上下眾多事情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現在,又鬧瞭這一出。

他想瞭想,說,“李大人說的對,現在形勢,不可貿然出兵,先有協議簽訂,後有旁國虎視眈眈,若因國威不立,引起紛亂,值不可當。”

“皇上的意思呢?”

祁禎帝思量後,與高安說,“高大人,你帶著朕的旨意,命邊疆將士派兵鎮壓,絕不可讓蠻人趁虛而入、危害邊疆一帶的百姓,有必要的話,可殺雞儆猴!”語氣帶著一絲狠戾。

言外之意,雖不能出兵,那就抓個蠻夷的主事人,來個現場殺雞儆猴。

高安克制著自己沖動的情緒,俯首領命,“是,臣遵旨。”

“若他們越界百裡,那時,不必來京稟報朕,可立即出兵。”

“是!”

“那就都退下吧。”

手一揮。

內臣互看幾眼,便紛紛退瞭出去。

諾大的議政殿,隻剩下祁禎帝一人。

他嘆氣,將面前那份從邊疆送來的急信一把合上。

“砰”的一聲!

回蕩在殿內,悶聲轟響。

此時,外頭太監伏身進來通報,“皇上,京城城尹大人在外求見。”

城尹求見?

莫不是城門哪裡又塌瞭一堵墻,進宮來申請銀子維修?

煩不煩人!

祁禎帝皺著老高的眉頭,“傳。”

太監垂頭,伏身出去。

很快,城尹提著袍子進來,乖乖站立殿中央,身子垂下,拱手參拜,“參見皇上。”

祁禎帝端起手邊的茶,捏著茶蓋輕輕撫瞭幾下,看瞭殿內中央巍巍顫顫的城尹。

“何事?”

“容王回城瞭。”

“咣當”一聲!

茶蓋自指間落下,輕輕砸在茶杯上。

祁禎帝微楞,才驚覺過來。

趕緊將放下手中的茶杯,追問,“你說什麼?容王回京瞭?何時的事?”

祁禎帝如見到曙光一般!

終於,回京瞭。

他可是等瞭很久!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