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他再也不會放手

就在秦夕被人捂住嘴的同時,又有兩道身影從旁閃瞭出來,快速將門外那兩個已經倒下的人拖進瞭營帳裡。

“唔唔唔……”

秦夕掙紮著。

但來人力氣實在太大瞭,將她不停地往裡拖。

營帳內的姑娘們見到那三個人,都驚嚇得全部縮到瞭一起,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就在秦夕還在不斷掙紮時——

“別叫,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原來是瑯泊!

他正捂著秦夕的嘴巴。

一同來的,還有兩個侍衛。

秦夕能感覺到來者並沒有要傷害她們的意思,於是便安靜下來。

不再掙紮。

故而,瑯泊也就松開瞭她。

她立刻縮到瞭一邊,睜著那雙既害怕又水靈靈的眼睛看著眼前那道高大的身影。

“你們……”是誰?

因為營帳裡很暗,她看不清楚。

瑯泊則十分警惕的掀開簾子朝外面看瞭眼,這才說,“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姑娘們能感覺他們沒有惡意。

漸漸放下瞭警備之心。

瑯泊在營帳裡看瞭一圈,隻看到幾個姑娘挨在一起,似乎沒有看到紀雲舒的身影。

不在這裡?

他趕緊壓低聲音問道:“被抓來的人當中有沒有一個叫紀雲舒的女子?”

紀雲舒?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後搖頭。

秦夕吸瞭吸鼻子,說:“沒……聽說有這個人。”聲音發抖。

“再好好想想。”他急瞭。

“我們都是被分別關在不同的囚車裡,被抓來的人……大概有二十幾個,你說的紀雲舒我不不知道。”

“都認識?”

眾人搖頭。

瑯他們一路從那片林子裡找到這,也打探到越丹人帶回來一批女人,所以才估計紀雲舒肯定被抓來瞭,這才立刻趁著天黑摸瞭進來,可若是紀雲舒不在,那這偌大的草原還怎麼找?

秦夕說,“我不知道你要的人在不在這裡,我們一共二十幾個人,或許……她已經帶走瞭。”

“帶去哪瞭?”

“那些畜生!”秦夕含著哭腔咒罵,“他們把我們抓來,就是為瞭尋歡的。”

如同一道雷劈在瞭瑯泊頭上。

要是……紀姑娘出瞭事,他傢王爺估計連死的心都有瞭。

後刻,秦夕忽然抓住他的衣角,抬著那張被自己抹得黑不溜秋的臉,懇求道:“求你們救我們出去吧,再留在這裡,我們非死不可。”

營帳裡的隻有微光,他看不清眼前這個女人的真實相貌,隻覺得她整張臉黑溜溜的,那雙清亮的眼睛裡淬著淚水。

瑯泊是個粗老漢,看到這麼楚楚可憐的女人難免有些心疼!

“這……”

這不是為難他嗎?

這地方是越丹的軍營,外面都有越丹人牢牢看著,他們若不是有武功,恐怕也很難進來,現在如果要帶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離開必然困難,或者順,根本就不可能的。

“姑娘,我們也想救你們走,可是……”

話還沒說——

“求求你瞭,你若不帶我們走,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縮在一團的姑娘們都開始請求起來:“求求你們瞭,救救我們吧。”

“求求你們瞭。”

……

聲音漸響。

對於她們來說,現在出現在面前的這三個人就如同救命稻草。

非抓住不可!

忽然——

“有人過來瞭。”侍衛提醒。

瑯泊立刻讓大傢別出聲。

等外面那一隊巡邏的人離開後,瑯泊才無奈道:“現在我們真的帶不走你們。”

“嗚嗚嗚……”姑娘們小聲哭泣著。

哭得瑯泊心肝都在顫抖。

糙老爺們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

兩個侍衛也十分為難。

湊上來,小聲與瑯泊說:“要不……都救瞭?”

“先找到紀姑娘最要緊。”

“要是紀姑娘真的就在這個軍營裡,她也一定會救她們。”

“先去和王爺會和,問王爺意思吧再說。”

“恩。”

另一邊。

景容與時子然也進瞭軍營,他們已經悄悄翻遍瞭大半個軍營。

始終沒找到紀雲舒。

景容就像個瘋子,若不將此處翻個頂朝天絕不罷休。

為瞭找紀雲舒他已經整整兩天沒有休息,眼睛都未合上,紀雲舒是從他身邊丟失的,那種擔心和愧疚感揉在一團,幾乎快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瞭,要是再找不到她,他真不不知道如何是好。紀雲舒那個小的營帳裡,晚上的草原十分冷,她身邊什麼都沒有,就連一根稻草都沒有,那些冷風穿透營帳,放肆的在她身上不停的吹,那種冷,冷得直哆嗦,冷到瞭骨子裡,唯有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

,才能勉強取取暖。

“咚……”

外面傳來一陣動靜。

她抬起頭,一臉警惕。

不由的便捏起瞭拳頭。

直到營帳的簾子被人掀開的那一剎那——

她看到瞭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和那張臉。

景容?

不敢置信。

卻也在意料之中,她知道,他一定會找到自己的,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等待,並沒有落空。

景容看到紀雲舒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顫,那個女人就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衣服被人扯開,而且滿身是血,他幾乎在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雲舒……”

紀雲舒眼眶頓時一紅,起身朝他瞭過去,撲進瞭他懷中。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提醒著她,他是真的來瞭。

景容似乎不敢碰她,以為她渾身是傷,“你身上的傷?”

她搖搖頭,“我沒事。”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遍的道歉。

這兩天,幾乎掏光瞭他所有的理智。

紀雲舒從他懷中支起腦袋,抬頭看著。

“我知道你會找到我,我知道的。”

他眉頭緊蹙,目光註意到紀雲舒受傷的脖子,立刻緊張起來,“你的脖子?”

“隻是小傷,已經上瞭藥,這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你不用擔心。”她知道景容的擔心之處。

看到她安然無恙,景容才終於安心瞭。

放哨的時子然註意到外面的情況,說,“王爺,紀姑娘,還是趕緊離開吧。”

景容便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手。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