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他要做什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秦夕好奇。

總覺得眼前這個叫紀雲舒的女子身上有很多的秘密,讓人看不穿。

紀雲舒淡淡一笑:“我們也隻是一些普通的行客,認識幾個侯遼的人罷瞭,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身子,你先好好休息,等養好瞭身子之後,我們會送你回去的,以後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秦夕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頭靠在馬車壁上休息。

馬車外,眾人一路頂著烈日前行,太陽火熱的氣息照射在人的身上,刺刺的疼,也早早汗流浹背,都說草原上的人不僅粗壯,還一個個的黑不溜秋,倒一點也沒錯,畢竟頂著這般烈日,不黑才怪。

“這要是每天這樣曬下去,早晚得死人不可。”一個侍衛抬著袖子一邊擦汗一邊抱怨著。

有人跟著說:“可不是嘛!白天熱死,晚上冷死,這草原上的天氣怎麼這麼怪?”

“何止怪,簡直是變幻多端,就跟女人的臉一樣。”

幾個人一言一句。

另外幾個侯遼人聽到後,紛紛大笑起來,他們出生在這片草原上,早就適應瞭。

一人說:“這算什麼?更毒辣的天你是沒見過,那才叫一個厲害,指不定會活活曬死。”“是啊!這都還算好的瞭,這不還有風吹著嗎?多涼快!我說你們中原人身子怎麼這麼弱?一會不是熱死,就是冷死,我看啊,這回你們就別走瞭,留在這跟咱們鍛煉鍛煉身體,到時候讓莫大哥帶著你們上

山走幾回,你們就習慣瞭。”

呢哼?

上山?

瑯泊張著耳朵聽到瞭。

回頭問:“上什麼山?為什麼要上山?”

這問題引來大夥一陣哄笑。

“笑什麼?你們倒是說啊!”好奇。一個侯遼壯漢捧腹道:“瑯兄弟,你有所不知,咱們侯遼有個出瞭名的女霸王,恰巧被咱們莫大哥娶瞭回去,剛來草原那會,莫大哥可比你們還要嚴重,整天動不動就吐,跟個孕婦似的!所以咱們的女霸王就天天讓他往山上跑幾圈,吸吸侯遼大山裡的空氣,猜猜怎麼著?一個多月下來,果然就好瞭,你們看看莫大哥,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壯實多瞭,所以說啊,你們最好也去山上跑跑,準能適應,還能強身健

體。”

女霸王,說的當然是唐思!

莫若不僅人壯實瞭很多,還黑瞭一大圈呢。

都快趕上包黑炭瞭。

同情三秒鐘。

瑯泊聽到就覺得胃裡不停的翻騰,那種上山下山的罪,可比上陣殺敵可怕多瞭。

要不得,要不得!

時子然看到瑯泊的神色,忍不住笑出瞭聲,調侃道:“我說瑯大俠,你怕什麼?人傢莫神醫娶的是女霸王,你又不娶女霸王,指不定你的那位佳人是個窈窕淑女,夠你樂呵一輩子瞭。”

話裡帶話!

別人聽不懂,瑯泊又不傻。

他回頭看瞭馬車一眼,想著裡面的人應該沒聽到,然後——

沖著時子然罵道:“我看你這臭小子就是活膩瞭,我今天非撕爛你這張嘴不可。”

說完,他要動真格的瞭。

時子然立刻拉起馬背上的韁繩,雙腿夾緊馬腹,立刻逃之夭夭。

瑯泊不甘心,追在後面。

二人一前一後,飛奔在前。

可把大夥給逗樂瞭!

看著那二人在草原上騎馬追逐,好一幅辣眼睛的畫面。

景容額頭上全是黑線。

那兩個都是自己的人,能有點出息不?莫若卻笑瞭起來,感慨道:“時間過的真快,從當初你接手《臨京案》到現在,差不多都快三年時間瞭吧?三年前的今天,誰會想到我竟然娶瞭一個侯遼女子,跟著她來到瞭這片草原上,而你這個王爺,也

終於能逍遙自在的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瞭,更想不到,如今坐在龍椅上的大臨皇帝……竟然會是衛奕!你說,是不是世事難料!”

景容聽著,眉心輕蹙。

他放眼看去,烈日之下,遼闊的草原綠草如茵,像鋪瞭一層軟綿綿舒適的地毯,映襯下那片藍天下,顯得格外清新,就像一副盛世藍圖!

“事有萬千,難料也好,預料之中也罷,這條路該怎麼走,還是要繼續走,回不瞭頭的。”他嘴角微微一勾。

莫若嘆息。

然後——

“沒錯,咱們回不瞭頭瞭!”

聲音侯亮。

馬車內,紀雲舒聽到瞭。

她掀開簾子看去,就看到景容和莫若騎馬在前,也不知道二人是說到瞭什麼事情?竟然如此歡騰。

旁邊騎馬的侍衛忽然說:“你看後面那個人,估計怕是要熬不住瞭吧?”

“他是活該,要不是他抓走紀姑娘,也不會有這麼多事,王爺沒殺他已經算仁慈瞭。” 聞言,紀雲舒朝後方看去,就看到白音雙手被綁著,由馬上的人一路拉著走,他滿頭大汗,面部憔悴,幹涸的唇裂得很嚴重,滲著血,扯著絲,又累又渴又曬,身子已經快頂不住瞭,雙腳輕晃搖擺,隻能

被綁在自己手腕上那根繩子的力牽引著往前走,但盡管如此,他依舊咬著牙死撐著,不願倒下!

看在人眼裡,確實揪心。

紀雲舒垂眸想瞭一下,朝馬車旁騎馬的人說:“你去告訴公子一聲,就說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會。”

“是!”

侍衛騎馬上前,與景容說瞭一聲。

景容回頭看瞭一眼,點瞭頭。

於是,有人喊:“就地休息一會。”

馬隊停瞭下來。

白音也終於得以喘口氣。

整個人側身躺在瞭草地上,輕喘著氣,如一個將死之人!

大夥也都席地而坐,亦或者直接躺在上面,好在烈日漸落,也起瞭一絲風,清香的草木味縈繞在鼻尖上,讓人心曠神怡、如癡如醉。

紀雲舒扶著身子虛弱的秦夕下瞭馬車,在一旁休息。

“景……雲舒,還要多久?”秦夕問她。

“應該快瞭。”

秦夕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還在找時子然理論的瑯泊身上,顯得偷偷摸摸、小心翼翼。

景容從馬上下來,隨即從馬背上取下一個水壺,在手中掂量瞭幾下。

然後——

朝著後面的白音走去。紀雲舒看到瞭,心想……他要做什麼?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