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宋止撒瞭謊?

行傢!

白音當然是行傢。

他跟著呼和浩在西塞草原馳騁疆場、上陣殺敵的時候,你李成還頂著世子的頭銜在女人堆裡玩樂呢。

畢竟,草原上什麼都不多。

就屬於馬和羊最多。

白音露出一副屌/屌的樣子:“算不上什麼行傢,隻是比你懂得多一些。“

李成笑笑,撞瞭撞:“要不……你也教教我怎麼識馬?”

“沒時間。”

“別這麼小氣!”

白音臉色黑瞭。

李成覺得無趣,將手裡的草料還給白音,然後咒罵瞭一聲自己的汗血寶馬:“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本世子花這麼多銀子買你回來,你卻是個花架子,待會就把你送出去宰瞭。”

“嘶~”

那汗血寶馬似是聽懂人話似的,往後猛地竄瞭幾蹄子。

“叫叫叫,你就知道叫,看看你隔壁的馬,人傢安安靜靜的吃東西,長得也比你壯實,你說你有什麼用?毛色再好也是廢物。”

“嘶~”

“還敢撩蹄子?”

“嘶~”

李成立刻找來客棧裡的小二,給他寫瞭個地址,吩咐:“將這馬送到這個地方,就說我要退馬,他們要是敢少我一個子,我就拿你是問。”

“啊?”

“啊什麼啊?趕緊去。”說完,李成掏出碎銀子塞給小二。

得瞭銀子,小二樂呵得不行,趕緊應下:“好嘞!”

屁顛屁顛的牽著馬去瞭。

白音喂完瞭馬,將馬捆好後就往前院去瞭。

李成擦瞭擦手,趕緊跟在他身後,一個勁的問:“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位小公子?她住那間房?”

“……”

“本世子沒有惡意,那白骨案是本世子交給那位小公子的,所以跟本世子也有幹系。”

“沒讓你多管閑事!”

李成:“這豈是多管閑事?要不是本世子,卓大人已經就判案瞭。”

還謝你不成?

白音上瞭樓,進瞭自己房,轉身抓著門框堵著門口說:“成世子,止步!”

“我……”

“砰!”白音將門關瞭。

李成吃瞭閉門羹。

那門差點就撞上瞭他的鼻子!

他揉瞭揉鼻子,滿臉尷尬,抬手想去敲門,可手又放瞭下來,在客棧裡環看一圈,然後摸著自己的下巴說:“客棧也不大,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小公子。”

哼瞭一聲。

走瞭!

……

李文姝回到屋子裡後,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兒,眼神遊離。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成吃瞭一鼻子灰到瞭她房間。

進門就問:“阿姐?你怎麼瞭?”

李文姝不說話。

李成自己倒瞭杯水喝。

屋子裡正在收拾東西的小丫頭在旁邊說:“剛才小姐在樓梯裡被人撞瞭下,可能受驚瞭。”

“撞瞭?”

“是啊!不過多虧一位公子拉住瞭小姐,這才沒事,要不然的話……”

丫頭的話還沒說完,李文姝就一聲呵斥:“就你多嘴。”

小丫頭低下瞭頭,不敢再說話,趕緊出去瞭。

李成擔心的問:“阿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你是不是摔到瞭哪兒?要不我讓人去請個大夫來。”

“不用!”

“阿姐……”

李文姝打斷他的話:“阿成,你別再問瞭,我真的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李成打量著她的神色,欲言又止……

到底沒再問,起身出去瞭。

門一關,李文姝的眸子便沉得更深瞭些。

腦子裡盡是之前那男子的眼神。

那麼的熟悉!

盡管她一再告訴自己那不是杜慕白。

不是杜慕白!

但——

她總是不受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越陷越深!

可她心裡很清楚,杜慕白已經死瞭。

慕白,你要是還活著,該多好!

……

那晚,紀雲舒花瞭差不多兩個多時辰,終於將男子死者的畫像畫瞭出來。

她沒有見過王君,所以不知道死者究竟是不是他?

打算等明天一早去衙門找卓大人驗證!

景容算瞭算時間,想著她大概也忙完瞭,就吩咐小二讓廚房熬瞭一碗參湯。

他端著參湯到紀雲舒的房間時,紀雲舒已經收拾好瞭自己裝著作畫工具的檀木盒,正在洗手。

“累瞭吧,過來喝點湯,休息一下。”

“嗯。”她應下。

景容將湯放下後,看到桌上的畫像。

便拿起來看瞭下。

紀雲舒的畫工還是那麼好。

畫得惟妙惟肖!

畫像中的人長得也十分俊朗。

他說:“此人若真是王君,倒是可惜。”

紀雲舒洗好手過來:“哪裡可惜?”

“聽說王君是趙傢班的生行臺柱子,他此次演瞭《鬼娘葬夫》的負心郎梁生,往後必定順風順水,偏巧死瞭。”

倒是!

紀雲舒喝湯不說話。

景容合上畫像,又問:“這案件,你可有眉目?”

她皺瞭下眉:“不知道……是算有?還是算沒有。”

“何出此言?”她放下湯勺,嚴肅的分析道:“我看瞭卓大人給我的那些文件,上面隻是些供詞,皆是與宋止有關的人給的供詞,宋止供詞是這樣說的,他說王君擔心自己小生的角色會被後輩頂替,所以才去找他定下一本的戲本。可你方才也說瞭,王君演瞭《鬼娘葬夫》的梁生後,可謂傢喻戶曉,根本不用發愁自己被頂替,既然如此,他去找宋止定戲本也就沒什麼必要瞭。而且還是大晚上的去,這不是很奇怪嗎?所以宋止這一點說辭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再者,他說去戲莊的後臺是為瞭還王君給他的包袱,因王君人不在,所以將包袱放在瞭王君化妝用的桌上,但卓大人一一問過戲班的人,都說沒見過那個包袱,若是有賊人潛入後臺的話,為何不偷別的貴重物品,偏要偷一個裝著幾身衣裳的包袱?可無緣無故一個包袱怎麼就不見瞭?戲班裡的人莫若真的撒瞭謊?可是誰會傻到為瞭一個包袱對衙門撒謊,罪名豈不是更大?

單單就以宋止說的這兩點,其中的確存在錯漏,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嘆瞭一聲氣!

她一通話說完後,景容細細思忖,微微瞇著眸子道:“所以……有可能宋止撒瞭謊!”宋止撒瞭謊?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