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龍陽之癖

李成眉峰高高蹙起,面露肅色!

狠狠的看向呆若木雞的蓮姑娘:“你滿意瞭?”

“我……”

“像你這樣的女子,真是無可救藥。”

“我……”她幾次失語。

李成已走到景容身邊,看著他正在流血的手掌,轉身叫來茶樓裡的小二,吩咐:“趕緊去找藥箱來。”

小二也是嚇壞瞭。

看著流在地上的血,連連點頭,匆忙將要藥箱取瞭來。

紀雲舒小心翼翼的給景容上藥包紮。

幸好身上帶著止血的藥,很快就將景容手掌上的血止住瞭。

蓮姑娘僵硬在原地好一會,才萬分內疚的看著景容,抱歉道:“公子,我不是有心的,方才我……”

景容看瞭她一眼:“小傷,隻是姑娘不要再鬧瞭。”

“嗯。”乖乖點頭。

她哪裡還敢再鬧啊!

若是傳出來,她就是真的成高定的笑話瞭。

戰火熄滅!

茶樓的二樓再次恢復瞭平靜。

隻是那濺在地上的鮮血顯得格外奪目。

與外面白茫茫的大雪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趙兒在旁看著,擔心至極。

眼裡的淚水打轉得更加厲害。

但是見景容的手已經包紮好,心裡的擔憂也減少瞭幾分。

關心問道:“景大哥,你沒事吧?還是去看看大夫吧。”

景容:“不礙事。”

“但要是……”

“趙兒姑娘不必擔心。”

她失言瞭。

隻是雙手卻緊緊的搓在一塊。

這女子的心意,旁人看的一清二楚。

李成忽然問她:“小趙兒,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趙兒說:“捐書!”

“捐書?捐什麼書?”

“每年的這個時候,高定不少人都會把一些不用的書,或者舊書捐出去。”

“捐到哪兒?”

“文舍。”趙兒說。

嗯?

聞言,紀雲舒和景容互看瞭一眼。

紀雲舒問:“你們是怎麼將書捐到文舍的?”

趙兒回答:“就是把書裝進箱子裡,然後抬去文舍就行。”

箱子!

恍然大悟!

紀雲舒算是找到瞭線索。

所以——

李成也反應過來瞭:“哦!我知道瞭。”

蓮姑娘瞪瞭他一眼:“哼!”

景容順勢起身,說:“走吧!”

去文舍。

紀雲舒擔心:“可是你的手……”

“無礙,辦案要緊。”

於是,幾個人匆匆的離開瞭茶樓。

蓮姑娘也不好再鬧,想著過後再去找李成麻煩。

趙兒卻走到二樓的圍欄前,從上面往街上看,就看他們一行人離開的背影,眼神裡流淌著失落。

她的心思都被那幾個姑娘看在瞭眼裡。

一人說:“我們的小趙兒這是初心蕩漾瞭!”

這詞用的也是新鮮。

趙兒收回目光,低瞭低頭:“哪有?”

“你的心思我們都看出來瞭,何必藏著掩著?”

“沒有。”

一個紅衣女子又提醒她:“不過趙兒,那個公子長得倒是英俊,就是……”

欲言又止。

趙兒:“就是什麼?”

“難道剛才你就沒有註意到,那景公子與他旁邊那位灰衣公子關系不一般嗎?兩人……似乎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

說白瞭,就是龍陽之癖!

趙兒當下便如鯁在喉。

自己不是傻子,自然看在眼裡。

方才景容推開自己的手,轉而讓那名紀公子為其包紮時,她就已經意識到瞭。

之前在城司部的驗屍房外,其實景容已經表明瞭態度,也暗示瞭自己,隻是,她就算抓住瞭一絲希望,也仍舊不願意放手。

倒是蓮姑娘,她立刻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我看那個姓景根本你們說的那樣。”她安慰趙兒,“別亂想瞭。”

趙兒點頭。

“再說瞭,這世上的男人要好好的挑選,莫要看走眼。”

“你是說你自己吧。”有人道。

蓮姑娘哼瞭一聲。

隨即將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簪子撿起來,又去拔被景容插在桌子上的那根金簪子,無奈力氣不抵。

隻好作罷。

……

紀雲舒和景容一行人迎著大雪一路朝文舍趕去。

路上。

景容悄悄說道瞭瑯泊幾句:“這裡畢竟是胡邑,不要動不動就拔刀弄槍的。”

“屬下明白,隻是方才見王爺受瞭傷,一時就忍不住瞭,下次謹記。”

“嗯!”

瑯泊也有些後悔!

方才若不是李成拉住自己,王爺喊住自己,他說不定真的已經動瞭手。

好在及時收住!

不然場面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

到瞭文舍,李成立刻傳來負責人蕭和官。

“李大人,你這是?”

李成看瞭紀雲舒一眼,示意她問話。

紀雲舒便問道:“在下想知道,是不是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會有很多人捐書到這裡?”

“沒錯,城中不少達官貴人和富傢子弟都會捐出很多書籍到文舍來,然後將那些書一一發給有需要的仕子,每年科考前都是這樣。”

“那,你可記得,當年杜慕白被殺當晚,可有人抬著裝有書籍的箱子來過?”

“這個……“

“沒有?”

蕭和官道:“那倒不是,隻是還要去翻查一下記錄才知道。”

紀雲舒:“能否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

“能,現在就去查。”

眾人便在廳中等候。

蕭和官辦事效率倒也不低,約莫過瞭兩盞茶的功夫就查到瞭。

他捧著一本記錄的冊子,遞給瞭紀雲舒:“就在這。”

紀雲舒接瞭過來。

一看,上面有明確的時間日期。

以及捐贈的書籍多少。

可以確定的是,就在杜慕白被殺當晚,確實有人抬著幾大箱子人的書籍來過文舍。

紀雲舒問:“能不能查到是誰捐贈的?”

蕭和官搖頭:“這個就不知道瞭!”

“為什麼?”

“不少人捐書都是匿名,何況也都是些不看瞭的舊書,所以,也懶得掛名。”

“那那些書可還在?”

“都已經分瞭。”

紀雲舒又問:“那你可還記得,當時搬進來的那幾個箱子裡,有沒有一個是空的。”

“空的?”蕭和官搖搖頭,又眼珠子一亮,說,“不過,有一個大箱子裡裝的書不滿,隻有一點,估摸著也是書不夠,沒什麼異常,隻是……你們為什麼會問起這個來?與杜慕白的案子有關嗎?”紀雲舒合上手中的記錄冊,說:“我想……是有關系的!這或許,就是兇手將杜慕白運進來的方式。”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