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一杯水的奇效

否定之後,紀雲舒接著問:“除瞭薛和,還有誰?”

“沒誰瞭!”薑文痛到快要跪到地上去瞭,他苦苦看著景容,“你……你松手。”

景容沒有松手,質問:“好好想一想,到底還有誰?”

“真的沒有瞭。”

“再問你最後一遍!”

“我……”薑文幾乎痛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看得一旁的方同十分著急,他說:“你這樣真的會把他的手捏廢的。”

景容冷笑一聲:“那你們就最好仔細的、清楚的再好好的想一遍。”

“……”

雖然紀雲舒向來反對暴力,但是現在,她完全贊同景容的做法。

有些人就是要逼一逼才有效果。

果然,結果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著急的方同突然蹦出一句:“我……我雖然不知道他還跟誰接觸過,但是我知道,他經常去一個地方。”

紀雲舒凝色:“哪裡?”

“醉……醉月閣!”

“那是什麼地方?”不等方同說話,已經跪在地上的薑文忍痛說道:“就是一個雅居!裡面是專門唱曲彈琴……還有下棋的地方,很多……很多風雅人士都會去的,或許,杜慕白在裡面有結交到什麼達官貴人是我們不知道的,

你們……要是想知道,大可自己去一趟。”

手腕上的痛,讓他說到最後的時候,差點就失聲瞭!

因此,景容也稍稍松瞭幾分力。

繼續問:“你們怎麼知道他經常去那裡的?”薑文喘瞭口氣,說:“我和方同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他衣服裡掉出來一塊帕子,上面繡著醉月閣三個字,而且旁邊還有一個‘蘭’字!當時問瞭他幾句,他不肯說,之後,我們又撞見他往醉月閣去瞭好幾趟。但

是想著,他既然是平陽侯府的門生,自然去的地方跟我們也不一樣,所以,我們也沒多想。但他要是在裡面認識瞭什麼人,我們就真的不知道瞭。”

畢竟圈子不一樣!

杜慕白是門生。

他們隻是普通的仕子。

差距擺在那兒。

景容見他乖乖回答完瞭這些問題,便好心的松開瞭他的手。

呼……

得瞭解脫,薑文坐到瞭地上,蹬著腳連連往後退瞭好幾步,離木樁遠遠的。

再看看自己的手腕,直接被景容捏得抽出瞭血絲。

可見那傢夥力氣多大!

若不是想起醉月閣的事,說不定自己的手真的會斷。

幸好幸好。

方同趕忙上前查看他手腕的情況。

關心道:“怎麼樣?”

他捧著自己的手腕,說不出話來,一雙小眼睛害怕的看著站在牢房外的景容。

膽戰心驚。

而得瞭想要的答案,紀雲舒和景容自然很滿意。

果然是要逼一下!

走之前,紀雲舒歉意道:“薑公子,實屬迫不得已,請見諒。”

等他二人走後。

方同一屁股坐在地上,二人面面相覷。

餘驚未散!

紀雲舒和景容本打算離開牢房,可——

還沒出去,牢房的另外一端就傳來瞭一陣嘶吼聲。

回蕩在這昏暗的牢房中,讓人不禁後背一涼。

即刻,幾個獄卒沖瞭過來,朝嘶吼的方向奔跑過去。

紀雲舒抓住最後一個獄卒問:“發生什麼事瞭?”

“紀先生有所不知,之前被抓進來的那幫做賭石生意的人當中,有個年輕的夥子被關進來後不知道怎麼瞭,老是發瘋大吼大叫,還差點把人給傷瞭,我們隻好將他單獨關起來,你聽,又開始吼瞭。”

解釋完,獄卒匆匆跑瞭過去。

紀雲舒和景容自然也跟瞭過去。

到瞭最裡面的一間牢房,就看到瞭幾個獄卒沖瞭進去,將裡面一個正在用頭撞墻的男子摁在瞭地上。

“啊!”男子大吼。

幾個獄卒抓他的時候十分吃力。

“別吼瞭,你想死,也別死在這,不然我們也要跟著遭殃。”

“啊!”男子不說話,隻是一直吼。

紀雲舒似乎看出瞭什麼。

正準備進去牢房,景容卻攔住瞭她。

示意她不要靠近。

紀雲舒:“有你在,沒事的。”

便邁著步子進去瞭。

景容隨在她身後。

看著地上發狂的男子,紀雲舒吩咐侍衛:“你們去取一杯水來。”

水?

其中一個侍衛:“要水做什麼?”

“去取來就是瞭。”

“好。”

顧不得那麼多,獄卒拔腿出去,很快取來一杯水,交給她:“紀先生,水來瞭,可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先把人扶起來。”

獄卒照辦。

將被壓在地上的男子拉瞭起來。

男子卻依舊跪在地上,肩膀和雙手則被扣到瞭身後,牢牢擒住。

動彈不得!

紀雲舒對上眼前男子的目光。

此人眼神渙散!

眼球發白。

嘴角抽搐。

她更加堅定,就是自己判斷的病癥。

獄卒茫然:“現在怎麼辦?”

紀雲舒不語,隻是伸出手,一把擒住男子的嘴巴,然後說:“你們誰捏住他的鼻子。”

“我來!”有人自告奮勇,將男子的鼻子捏住。

男子拼命掙紮,使勁搖頭。

試圖掙脫掉擒在自己嘴巴和鼻子上的手。

卻無奈不行。

隨即,紀雲舒將手中拿著的一杯水往男子的嘴裡猛然灌去。

“咳咳咳……”

因為鼻子無法呼吸,嘴巴又被擒住,男子因此被突然灌進嘴裡的水嗆得連連咳嗽。

臉部漲紅!

沒人知道紀雲舒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什麼?

直到男子掙紮的力氣漸漸消失,也不再怒吼後,大傢才明白紀雲舒此番行為的原因。

原來,她是在給他“治病”。

紀雲舒的手從男子的嘴巴上松開後,見他咳嗽完,身子軟下,才跟獄卒說:“放開他吧。”

獄卒還有些不放心,但還是緩緩松開瞭。

松開那一瞬間。

男子整個人往前撲倒在地。

軟成一團。

完全沒瞭剛才那股力氣。

“神瞭,之前我們都要治他好久,直到他沒力氣才停下,紀先生,你給他喝瞭什麼?”

“隻是一杯普通的水。”

“普通的水?一喝就見效?”

簡直神奇。

這是怎麼做到的?

景容也有些困惑。

這女人不僅連詭異的案件能破,就是這奇奇怪怪的病癥也能治瞭。

嗯,果然是自己的女人!就是那麼神奇。

《畫骨女仵作》